后来她们都真香了

　　顾乌没说话，安静地跟着普朗教授走出工房，通过传送转移点到达类似行政楼的地方。

　　西卡德通过耳机跟顾乌侃天侃地，评论着楼房装修如何如何，顾乌不能回应他，但听着他的声音就安心。

　　他们进入其中一间办公室，里面的人让顾乌诧异一瞬，西卡德也“嚯”了一声。

　　是基维少将。

　　顾乌敬了个军礼。基维少将微笑点头：“你好，又见面了。”

　　还没等顾乌回答什么，普朗教授一脸不耐道：“行了，要说什么赶紧说。”

　　普朗教授进入办公室后还是站在顾乌面前，隐隐护着顾乌姿态，也没有坐下，看来没有打算让对方详谈的打算。

　　基维少将看起来有些无奈，但还是正色道：“顾乌同学，关于参加安琪儿公司机甲对抗赛的事情，我以第三军团的名义请求你帮忙。我们调查得知有危险科学研究分子在安琪儿公司进行反人道研究，本次大赛是他们物色研究对象的选拔，我需要你协助我们的抓捕行动。”

　　顾乌是真的惊讶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心跳加速。这不就是和西卡德的目的相同吗？她从系统那里得知基维少将是剿灭恐怖研究事件的负责人，但没想到还能找到自己头上！有了基维少将帮忙，西卡德是不是就不用靠那么惨烈的方式牺牲了？而且他的身体还在军部保护中呢。

　　可是顾乌很快冷静下来，西卡德本来是个星盗，似乎悬赏金很高。

　　虽然通过系统信息知道西卡德本来是个赏金猎人，只是惹到了洗白的集团后被迫成为悬赏的“星盗”，之后全靠黑吃黑四处漂泊，并不是通常意义上杀人如麻丧心病狂的星盗。但是顾乌不太清楚军部对他的态度，贸贸然提出合作势必扯出西卡德的事，到时候有人将西卡德抢去研究或者威胁到他的生命怎么办。

　　还是要先和西卡德商量一下。

　　顾乌暂时压下摊牌的想法，回复：“是，我需要怎么做呢？”

　　基维少将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你还是学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你的下一场比赛对手是Rui，绰号R神，真名陈子瑞，男性Alpha，精神力A级，体能B级，综合大学计算机系学生，普通工薪家庭。我们怀疑安琪儿公司已经接触过这个人，但是现在暂时没有发现异常。那些人会给盯上的研究对象下精神暗示，能够短暂控制对方行为。你与陈子瑞对战时能否观察一下他的精神力状态呢？”

　　顾乌一怔：“观察精神力？”

　　普朗教授紧皱眉头，但还是没说什么。

　　基维少将点头：“我想你的精神力应该是SS级，可以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做到扫查，你的战斗风格喜欢拆机甲，要用到精神力进行拆卸，所以向对方机甲释放精神力也不算突兀。这也是我先找你而不是找参加比赛的单兵系的学生的重要原因。”

　　顾乌：……

　　普朗教授插话道：“尽力就好，按你自己的打算战斗，也不一定要去拆人机甲，有异常迅速撤离。”

　　基维少校也不恼，甚至接口：“教授说得没错，不用那么大压力。”

　　顾乌再次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是！”

　　……

　　顾乌和西卡德离开了办公室，两人沉默着，顾乌快步搭传送转移点回到学校宿舍，刚一关上门，她直接进入睡眠舱，开启虚拟星网模式，带着西卡德进入星网私人空间。

　　星网内西卡德可以恢复精神体状态，不用拘泥于金属通讯仪，顾乌看着眼前半透明状的模糊人型，伸出手认认真真道：“西卡德，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精神力。”

　　本来以为顾乌会问他安琪儿公司那个组织的事，没想到顾乌突然说这个。西卡德一怔后，笑了：“亲爱的顾博士，你我都是同等级的精神力，会互相排斥，你忘了？如果要我不抗拒你的侵入，除非是在进行某种爱的运动，所以……你是在向我发出邀请吗？”

　　男人说话尾音拖长，悠悠讲着别有指向的荤话，但一动不动的姿态却隐隐有拒绝的意味。

　　顾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放下手：“你被下了那个精神暗示，是吗？”

　　“可能吧，我能自己处理。”

　　顾乌沉默片刻，问：“你觉得我们和军部合作如何？”

　　西卡德回道，“我会考虑的，至少还需要筛选信得过的人。”

　　顾乌敛下眼睫：“那我呢？我不能帮你吗？”

　　西卡德顿了顿，又吊儿郎当地说：“我的顾博士，你帮我够多了，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话声未落，顾乌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抓住了面前的精神体，磅礴的精神力温柔而不失韧性地缠绕上西卡德！

　　模糊的精神体瞬间僵住，自从变成精神体后，他的精神力与日俱增，虽然刚刚说和顾乌同级，但现在应该高出一点，拒绝不成问题。西卡德本来下意识想驱逐入侵的精神力，但是又怕对顾乌的精神力造成什么伤害，一瞬间的迟疑，让顾乌的精神力纠缠得更加深入。

　　西卡德完全没想过顾乌会偷袭，平时顾乌非常尊重他，如果他表示了拒绝，那她肯定不会勉强他。他对顾乌没有任何防备。

　　精神力相撞，深入纠缠，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酥麻感让两人低吟出声。顾乌有些没力气，本来就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更是没有章法地乱碰。

　　西卡德快被顾乌搞疯了。

　　他本来小心翼翼控制压制着自己的精神力不伤顾乌，对方却还在这里慢吞吞撩拨。在对方精神力再一次隔靴搔痒般地蹭过去时，西卡德内心咬牙，主动包裹顾乌的精神力，带动她进行“检查”。

　　被人入侵精神力，还顾虑着入侵者的安全，甚至亲自引导对方探索自己——他西卡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不但赔本，连底子都输光的买卖？

　　顾乌感受到一股精神力拽着自己，那本来是很熟悉的，让她感到安心的精神力，但是过于深入的接触，让顾乌感到心跳加速的眩晕，还有一种难以言表和描述的感觉，顾乌硬是憋住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强行集中精神扫查，终于发现西卡德带领自己下意识忽略的角落，一股违和的精神力。她毫不犹豫将它包裹吞噬，然后迅速抽离。

　　顾乌精神力回归，发现自己整个窝在西卡德的精神体怀里，本来缥缈像幽灵的精神体仿佛絮状的云将自己包裹。头顶传来西卡德低哑的声音，一字一顿：

　　“顾、乌。”

　　西卡德的声音失了往日的优雅从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音色也有点喑哑。

　　顾乌觉得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

　　她觉得这个声音，有点，性感。

　　絮状的云里伸出一只手，掰过顾乌的脸颊，西卡德接着问：“你刚刚乱吃了什么？”

　　顾乌湿润的眼睛乱飘：“应该就是你的精神暗示……我可以解决它。”

　　刚刚顾乌蓄谋缠上西卡德的精神体之前，她一边跟西卡德聊天，一边一心二用在脑中询问系统能否消除精神暗示。系统的回答一如既往，可以消除顾乌体内的暗示，但不能影响该世界的其他人。

　　她怀疑西卡德最后会自爆，这个精神暗示是重要原因，所以非除不可。那她将西卡德体内的精神暗示吞噬，再交由系统解决就皆大欢喜了。

　　就是她没想到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还以为那只是西卡德一如既往的开玩笑。

　　这么说来，她继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之后又违反了一项刑法……她强迫西卡德……她的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你要告我吗？”顾乌的声音微弱。如果真的……她要承担后果。

　　西卡德：“…………”他气极反笑，“告什么告？看见什么就乱吞？吐出来！”

　　顾乌眼神又飘，轻声道：“不吐。我可以。”

　　西卡德直接扣住顾乌的手，将她刚刚的行为如法炮制。大海般磅礴的精神力轻而易举地将顾乌淹没吞噬。

　　“唔？！等，西卡德……嗯……”

　　西卡德比顾乌熟练得多，最后顾乌受不了地红着眼睛牵引西卡德，让他“亲眼”看到系统将精神暗示清除的过程。从西卡德的角度看来，就是那股违和的精神力被“擦除”一样。

　　事情结束后，两人还是紧靠在一起，顾乌脑子里懵了一阵。她不排斥和西卡德做这种事，但是似乎太亲密，和他们现在的关系不相符。

　　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伙伴？保护者？任务对象？

　　西卡德又怎么想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西卡德哑声问道。

　　顾乌呼吸一滞，她二十多年的人际交往经历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知道，那是明知故犯；说不知道，那是没有担当。西卡德更讨厌哪一种？

　　她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支支吾吾：“我……”

　　“下次对战你也要对那个Rui这么做吗？”

　　“不会。”顾乌这会回得干脆。

　　“哦……”西卡德声音拖长，“只对我这么做？故意的？欺负我？”

　　顾乌噎住，声音小若蚊虻：“我，没有……对不起。”

　　西卡德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是精神体，而且没有抗拒顾乌的想法才会形成这种局面。如果是普通的精神力检查，身体就是第一道防线，更何况精神力重要，人都会下意识抗拒陌生入侵者，顾乌和Rui并不会怎么样。

　　他只是想逗弄一下顾乌。但是西卡德看着顾乌不止耳尖，连脸颊都染上红霞，总是清澈见底的眼眸迷蒙，染上一层微潮的水雾，口唇微启的样子……西卡德决定就此打住，不然也不知道是在逗弄谁。

　　西卡德现在可以直接自信：顾博士喜欢他。面对精神力的侵入，顾乌没有一丝抵抗是最好的证明。就是看起来还迷迷糊糊的不自知。只怪他这该死的魅力，即使没有皮囊依然耀眼。

　　不过看来他要加快进度，不然等顾博士终于意识到，跟他示爱的时候，他还是精神体的话也不像话。

　　“好了，起来，不然你还想再来一次？”男人调笑道，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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