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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7.探索到的境界
立海大这边也是全体都处于懵的状态。
柳生这回不得不确信，“难、难道说赤也……”
“无我境界。”幸村淡声给出答案。
尽管幸村表现得很冷静，但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为全部都经历过一遍的先知者，他一直保持着作壁上观的视角，认为所有事物的运行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和前世一样按部就班，一成不变。但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事物脱离了他的认知。
不仅是发现此刻的状况与前世记忆天差地别，更是惊异于……赤也的潜能完全超乎他的预料。
虽然不敢说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幸村能够肯定的是，前世的赤也绝对没有这么早就探索到无我境界。
“真厉害，这次是柳前辈的高速切球！”虽然暂时还不明白什么是无我境界，但立海大一群后辈已经被小海带接连不断使出的绝招晃得眼花缭乱了。
参谋的镰鼬！丸井还记得县大会对决城成湘南那场，使用撕裂强力击的神城玲治，最后可是硬生生被参谋这记高速切球打出了界外，站都站不起来。
桑原望着场上的小海带，不知为何深感欣慰，心底的自豪油然而生，“赤也竟然超越了自身极限，跟那时候那个叫龙马的家伙一样！”
“简直难以置信。”丸井震惊得连泡泡糖都忘记嚼了。
一贯懒散的仁王都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那个裙带菜真的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赤也这家伙，把以前所遇对手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场内观众此刻无不对小海带刮目相看，原本以为，这个队伍之中唯一的二年级后辈，即便身负立海大的无上荣耀，实力也应该是队伍居末的一个。
但现在的他，却让所有人都彻底明白了一点——切原赤也，果真是当之无愧的立海王牌。
场上的小海带在这时俯下了身子。
那个姿势……
幸村和真田都脸色微变。
小海带像是一只蓄势而发的凶猛野兽，突然在网前凌空跃起，高举球拍就是一记怒涛般的强力扣杀！
真田的「六大奥义」之——侵略如火！
尽管知道不二有专门压制扣杀球的绝招——「棕熊落网」，小海带还是毫不犹豫地使出了「火」，也许在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奥义」的威力是不可估量的。
“不二！危险！”河村一眼就能知悉那击扣杀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道！仅凭不二那般瘦弱的臂腕，绝对会受伤的！
不用河村提醒，不二也能感受到那球在直冲他而来时产生的强烈气流。
“我不会输的！最后的胜利者——是青学！”不二还是固执地折返底线，使出了棕熊落网。
球碰撞在拍线上，不停地摩擦，产生了激烈的旋转，就像是一头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野兽，正竭尽全力摆脱禁制，要不顾一切地冲脱而出，
不二不得不改为双手握拍，奋力一击！
“我打回去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不二就惊觉——拍线断了！
小海带可完全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压低身子，准备作出第二击超级扣杀。
柳生又一次确认了，“那个超级扣杀果然是真田的「侵略如火」，虽然受基础实力的影响，威力不及，但也足够让那个青学的棘手了。”
“打回来的几率是2%。”莲二和那边的乾，一致断言道。
不二望着手中已经尽断的拍线，一时间束手无策。
难道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越前的大脑突然在这时灵光一闪，继而朝场下大声吼道：“不二前辈，用拍框！”
不二立刻恍然初醒，瞬间有如醍醐灌顶。
谢谢，越前！
得到提示的不二，快速跃步上网，双手握拍，对着迎面而来的扣杀，竖起了拍框，狠狠一记抽击！
直至将球打回，不二才发现，利用拍框这种硬物所击出的球，力道远比用拍线来的更为遒劲！
虽然强行回击，但小海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完全超出不二的想象。
他竟然在对方的回球还未过网前，就已经有如掌握了瞬间转移般，眨眼便到达了落点位置。
Yes！立海大以宫本为首的一众后辈已然觉得胜券在握！
然而，熟悉的击球声却并没有响起……
“咔……”这是今天场上第二次传来这种声音。
球拍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小海带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久久回不过神，表情茫然，百思不解。
“Game set and match！青学不二胜，局数7—6！”
怎么会……
明明刚才还是立海大完全占据上风！
面对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逆转，真田却毫不意外，只是冷声道：“以你的握力根本应付不了。”
拍框与拍线所产生的两种击球力道，是截然不同的。
“不……不二前辈赢了！”就连青学自己，都不敢轻易相信，明明不二前辈连拍线都断了，就在刚才他们还以为铁定必输无疑，但最后一刻，竟然就如此轻而易举地逆转……赢了。
青学沉默了足足十多秒，才后知后觉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双方队员握手时，无我境界中的小海带除了喘息微微有些急促，脸上一滴汗都没有。反观不二，却已经是汗流浃背，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因为开启了这一道门扉，小海带的体力也急剧消耗，还未握上不二的手，就眼前一黑，朝球网方向倒了下去。
不二一惊，连忙扶住了晕过去的小海带。
“啊——赤也！”立海大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感受到怀里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不二松了口气，凭着直觉，朝教练席上站起的幸村微笑道：“没关系……像是睡着了。”
柳生和桑原将小海带扶回去，让他躺在了观众席上继续大睡，这孩子今天也是够累的。
不二坐在观众席上，拿毛巾擦着汗，青学的一众后辈立刻就团团围了上来。
“什么都看不到居然还能取胜！”
“真不愧是天才啊！不二前辈！”
不二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正因为看不见才会赢的。”对，达到极限状态时，神经会变得异常敏锐。再加上……队友们的支持，给了他无尽的力量。
经此一役，小海带在不二心里的形象倒是彻底颠覆了，虽然依旧不能苟同对方的行事作风，但不二还是对他的意志力深感钦佩。
场内这些为了侦查，来自全国各地网球学校的选手，都无不感叹，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前两年，有三巨头和毛利在，几乎没有学校能够在他们手里拿下超过一盘。立海大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被对手逼到赛完五场了？
大概是心里还记挂着比赛结果，小海带并没有睡多久就惊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身旁的桑原急吼吼地问：“比、比赛……怎么样？”
和越前一样，他已经完全记不得进入无我境界后所发生的事了，最后意识里的，只有幸村部长那双冷清的眼眸……
桑原只是望着他，不言。
真田却在这时微微偏首，余光往后，冷声道出无情的事实：“你输了，赤也。”
小海带低下头，双手紧攥成拳。
他还是输了……
“赤也。”莲二见小海带又单手一撑，跃过了铁丝围栏，阻止不及。
按他看来，现在暂时还是不要再激怒弦一郎比较好。
小海带却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教练席前，低头闷声道：“对不起幸村部长。”
幸村正拿着真田的球拍，单手扣压网线，测试着弹性，一眼也不看杵在自己跟前的小海带，好似真的全心全意，毫无杂念地在检查着手里这副球拍，那事不关己的姿态，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恍若未闻。
小海带心生苦涩，目露沮丧，转头对真田自暴自弃道：“副部长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真田却接过了幸村手里的球拍，沉声命令道：“去给我坐下！”话落，便转身入场。
小海带却执拗地杵在一边，动也不动，他已经完全不敢看幸村部长了。
部长到现在都不作声，是连失望都懒得对他说了吗？
“赤也，过来。”幸村冲闷头丧气的小海带招了招手。
小海带登时眼睛一亮，也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立刻就像是被蛊惑一样，愣愣地跑了过去。
幸村指了指身侧的位置。
小海带小心翼翼地在幸村旁边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还规矩地放在了膝盖上，看上去无比乖巧的模样。
幸村既没有说起小海带在比赛中的恶魔化，也没有提及他最后探索到的无我境界，而是突然旧事重提道：“之前对不动峰那场，你害橘加重了脚伤，在俱乐部的时候，你又打伤了越前的膝盖。刚刚比赛中，你也对不二那些冲着下盘的回击十分忌惮，几乎是下意识地第一时间就换成防御的姿势。那么现在，你有对自己暴力的打法后悔吗？”
小海带紧咬下唇，不知作何回答。虽然很想说，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甚至半点也不曾后悔内疚过。那些在比赛中受伤的，全都是实力不济的半吊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小海带此刻摸不清幸村的意思，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地道出这些言论……但若要让他违背自己本心，说出那些认错的话……
幸村向来擅于揣摩人心，此刻又怎会不明白小海带心中所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赤也，我并不希望你和我走上同样的路。未来也许你会面对千夫所指，成为众矢之的。会有接憧而至的人，打着各类冠冕堂皇的旗号，为的就是将你击败，美名其曰伸张正义。作为立海大未来的支柱，你所要看向的目标，应该是任何比赛都以堂堂正正对决获胜的弦一郎。你的实力可以成长到就算不去攻击对方的身体，也能够压倒性地取胜。你应该成长为受所有部员敬仰尊崇的立海大部长。赤也，你的未来，应该是光辉灿烂的。”
“可是……”小海带急切地辩解：“部长明明也很受人尊敬，你是立海大的精神信仰。今天身处这座球场的选手，没有一个是不以你为标榜的，没有一个是不想超越你的。从国小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立海大拿下全国冠军的报道，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为了这个目标，从来都是上课睡觉的我，开始刻苦学习，好不容易才考进了立海大附中。我也……从来都没有觉得，部长会是不好的榜样，我一直……一直都是在注视着你前进。”
仿佛对小海带的执拗毫不意外，幸村自嘲地笑了笑：“但你不知道，在成为一个精神信仰前，我又承载了多少谴责和讥讽，你真的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千夫所指吗？”
最初「Yips」曾被多少报刊媒体口诛笔伐地批判为“有违体育竞技精神”，小海带当然清楚。但他还是不为所动。抬起头，直视着幸村那双眼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认真，“即便那样，我也想成为和幸村部长一样的人，部长在我心里，就是永远无法取代。我无法改变自己的目标和榜样，因为，我只看得见部长。”
幸村微微一怔，继而微笑着伸手揉了揉他海藻般微卷的头发，轻声道：“那我等着那一天。赤也，前辈们都为你感到骄傲。”
“那……部长呢？”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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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切原get无我境界都辣么惊讶，漫画他就是在这里get到的，动漫大大削弱了切原的实力
切原可是当初一进立海大，就能把真田逼到使出奥义的家伙
这场比赛除了角色的心理活动有改动，对决过程遵循原作漫画，还原事实，没有添油加醋，这就是切原的真实实力，不要只看见输输赢赢，要看见我们小海带的成长
PS：切原是真的不弱，不要被动漫带歪节奏！他绝不是被不二几个膝盖球就吓懵，因为愧疚产生心理阴影，跪地求饶的脓包。人家是货真价实立海王牌，不掺水分的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Chapter87.探索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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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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