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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死
哈利的坚持让小天狼星无言以对。看到小天狼星不说话，哈利当他是同意了，便抬手解开了小矮星彼得身上的封舌锁喉。
“哈利！我说……我什么都说！”重新获得声音的彼得没等哈利发问就抽抽噎噎地喊了起来，“詹姆和莉莉当然没死，当年那、那个人根本没打算杀他们！你就是被詹姆和莉莉亲自养大的……你、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小矮星彼得的话冲击着哈利的思维，与他已知的信息完全相悖。“我不是在我姨妈家长大的吗？”狭小的橱柜、长期为伴的蜘蛛、总是追着打着他的达力一伙、还有对他恶言相向的姨夫姨妈，这些记忆虽然零星却依旧鲜明。
哈利摇了摇头，警告道：“你如果再这么骗我，我就不让你再说了。”
他以为这句话会让小矮星彼得收敛起他的谎话，没想到彼得居然一脸冤枉地尖声叫道：“哈利！我没有骗你哈利！你不可能是在你姨妈家长大的——如果、如果你有这份记忆，那一定是假的！他们不可能舍得那么做——伏、伏地魔他也不会同意的！当年詹姆莉莉他们还有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我才是那个被骗的人哈利，我……”
“你是被骗的？”旁边的小天狼星冷笑地打断了他，“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伏地魔并不想杀哈利，所有人的推测都是伏地魔想要杀了那个预言中的孩子，虫尾巴你敢说你当时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我……”
“你什么？！”小天狼星大声呵断了他，“我至今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在最后的时刻让詹姆和莉莉把保密人换成了你，否则哈利也就不用遭受现在的一切！他原本可以更快乐更普通地长成一个健康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在一岁的时候身体里就被强行塞入一块灵魂、在十一岁的时候就用魔咒把意识送回到几十年前……失去记忆、灵魂虚弱，只要一想到哈利承受的这些痛苦都是由于自己当年的一个念头，小天狼星就无法原谅自己。
还有彼得——如果不是他背叛了去告密，伏地魔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就找到他们，或许现在的一切就都会不同了。
“现在这样？现在这样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詹姆和莉莉也一点儿事也没有！可、可是我呢？ ”彼得叫的更冤了，眼神里透着怨恨，“最开始几年我一直东躲西藏，可是食死徒一直不放过我，尤其是莱斯特兰奇她们……你去过阿兹卡班吗？你知道在那儿天天被摄魂怪盯着有多绝望吗？……那、那个人没道理要对我赶尽杀绝，除非是你们和他私下有了什么约定……”
“我们怎么会和他做这种约定？！”听到阿兹卡班小天狼星有些震惊，他语气复杂地看着彼得，“詹姆和莉莉都说过放过你了，我们只是当从来都没有过你这个朋友……但当时我们谁也没打算真的让你死——再说就算与我们有关，又和哈利有什么关系？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彼得矮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他才是最不无辜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去告密，也就不会被那、那个人当成是和你们交涉的礼物丢给你们任意处置……那么或许、或许我们现在还、还是朋友……”
“你闭嘴！告密是你自己的选择！”小天狼星被他的话恶心地直皱眉头。“你……”
…………
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还在那儿对质着，哈利的意识却慢慢地开始无法集中起来。约定、一伙的、交涉……这些字词原本就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如今更是完全变成了无意义的字节轰隆隆地涌入了哈利的耳朵。太阳穴突突的发疼、额头上的神经像被无法玻璃碴同时刺中一样疼到发麻，眼前的一切渐渐开始变得像是扭曲的镜面。
哈利……撑住哈利……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听完……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次中断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小天狼星他们绝无可能再冒险把真相直接告诉自己，所以就算要晕，他也必须等到所有都听完了再晕。
…………
“所以你要把一切都在哈利身上报复回来？虫尾巴你疯了！”背对着哈利的小天狼星还没有注意到哈利的不对劲，他冲着彼得喊道，“你以为你这样做很有勇气吗？你有勇气为什么不直接向我们报复！向伏地魔报复？把一切都归咎于哈利……这只是你自己的借口！”
这句话直接把彼得最后一层脸皮也撕碎了，后者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我不敢向他报复……笑、笑话！我怎、怎么会不敢……”
他眼神游移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结果恰好瞥见了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已经悄悄向后撤了一步，靠着后面的课桌才支撑住自己的哈利。彼得的小眼睛闪了闪，突然惊呼一声：“哈、哈利……你、你怎么了？！”
“哈利？”彼得话把小天狼星吓了一跳，他连忙转头看向哈利。只见哈利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和鼻尖上全是冷汗，低垂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他用后腰抵住后面的课桌，依靠手指以及后背最后的力气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发现小天狼星看向自己之后，哈利压抑着自己痛苦想喊出声的想法要求他：“小、小天狼星……继续说……让他继续说……”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还可能让他继续说？！”小天狼星慌张又烦躁地吼了一句，但很快害怕自己的声音把本就虚弱的哈利再次惊吓到，他赶忙放柔了语调，“他已经被我绑住了，哈利，我们先去校医室！”
“不——我……我不去！”哈利推了他一把，勉强抬起魔杖指着那边想要趁乱逃跑的彼得，“你、你继续说……”
“不许说！”小天狼星抢在彼得开口之前朝他怒吼道。彼得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拼命往椅子里面靠。“哈、哈利……你、你还是先让、让他送你去校医室……我、我反正被绑住了……逃不掉的……”
他的眼珠转了转，吃准了小天狼星肯定会把哈利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到时候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只要利用阿尼玛格斯变成老鼠，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逃走了……
彼得的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想到哈利不同意：“小天狼星我不去！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他……”
“哈利！”见哈利居然还要继续听下去，小天狼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猛地从口袋中抽出魔杖对着彼得，彼得被他的动作吓得又是一阵尖叫，“你再这样我就直接杀了他，反正我也不在乎会不会被逮捕……”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咒语击中了身体，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小天狼星不可置信地看着还举着魔杖的哈利，后者刚刚对他施了一个石化咒。
“抱歉……小天狼星……”哈利虚弱地说道，眼里全是歉意，他刚刚施完咒语的魔杖没有放下，再次指向了那里的小矮星彼得，“你……你继续说！伏地魔他当年和我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杀我……又是什么意思……”
“哈利我认为你还是去校医室……”见哈利指着他的魔杖抬了抬，小矮星彼得连忙改了口，“我说、我说……”
“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哈利！你现在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的约定造成的……”事实上彼得对他们当初到底约定了什么根本不清楚，但现在这儿唯一的知情的小天狼星开不了口，就算他信口开河也没人能戳穿他，“你、你失去了记忆对吗？詹姆……詹姆他们都是知道的……是他们放任那个人对你做出了这些伤害！”
胡说！旁边的小天狼星愤怒地看着彼得，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可他现在开不了口，只能任由彼得继续误导哈利。
“哈、哈利……你看他们、他们对他们曾经的朋友都能那么狠……就算你是他们的孩子……又怎么样呢？”小矮星彼得假装没看见小天狼星的眼神继续说道。以哈利现在的状况，彼得完全可以直接逃走了，但他不甘心，他知道看哈利的样子只要继续说下去，没多久就能让他直接崩溃。
“他们……他们就这么换掉了你的记忆……”
“不需要你记得他们……”
“……不就是说明他们一点都不在乎你吗？”
周围仿佛有一片黑暗逐渐笼罩了过来。彼得的声音像隔了一层海水一般模糊又不停的回响着。哈利直觉小矮星彼得说的是假话，可他没有办法反驳他。他开始有些后悔刚刚作出的决定了，大脑已经麻木到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指着彼得的魔杖尖随着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哈利的视线越发模糊了起来。
不能……真的不能再听了……
哈利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刚刚不应该石化小天狼星的，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再次解除小天狼星身上的咒语。那边的小矮星彼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些什么，这次哈利是真的什么也听不清了……
啪——
无法再被手指抓住的冬青木魔杖滑落到了地上。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边的小矮星彼得变化成了一只灰扑扑的老鼠从绳子中钻了出来。他走到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哈利面前，捡起了他的魔杖，冲着旁边石化住的小天狼星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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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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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