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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竹
‘哇……小洛竹在外面,哭得好大声啊……’
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听他哭得那么惨,多少是于心不忍的。
主要是你担心回头他发现你们就在里面听,会恼羞成怒地把你们干掉。
不知道是被哭声吵到,还是辨别出了同伴的声音,你怀里的小猫猫动了动耳朵。
‘嗯,豹豹也这么觉得啊,那我们就告诉他吧。’
你自顾自地解读了他抖耳朵的意思,并单方面宣布你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洛竹。”
你给他传音。
“晚上独自来一趟。”
洛竹的哭声好像更凄惨了,哭得一边的紫罗兰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慰。
你都有点怀疑他是否真的听到了你的话,好在他很快开始靠近,把头抵在树上哭的时候很顺手地敲了敲树干。
嗯,看来是听到了的。
“几点都可以,一个人来。”
他没有再回你了。
你闭眸,安心顺着豹豹幼崽的毛毛,“风息啊风息,看看小洛竹,你可真是罪大恶极。”
沉睡着的小崽崽可没办法回应你的指责,你默认他算认罪伏诛了。
怎么不算呢?他现在可没有猫生自由。
洛竹晚上过来的时候表情很谨慎,他还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什么骗局,但事关你和风息最后催生的树,他还是来了。
没必要花时间解释,等他看见了就会信了,所以你直接打开了一个能让他进入的树洞,“进来。”
他抿抿唇,还是一言不发地踏了进去。
树洞随之在他身后合上了。
闭合的空间理论上应该是很昏暗的,但有你在,无论是直接通过辐射点亮空间还是变个灯都很简单。
所以他进来后就发现里面实际上有着些温和的光。
你盘腿坐在树心,衣摆宽大,遮盖住身前。
“为什么……小雪花会在这里。”
在冰云城的日子里,他有想过风息离开后,你会做什么,也许会和会馆闹掰,也许会闭关不出,也或许什么都不会改变。
你很少会因为无法挽回的事情停步,眼睛里总是看着还能救的,还能做到的。
想到这点的时候,他甚至突然觉得你有点无情地可怕。
但那才是你,永远在积极地拥抱世界,无论歌与悲,像另一个坚定的道标,告诉大家一切都会过去,无论是什么样的痛苦或者悲伤。
所以在他的设想里,完全没有现在这个场面,这算什么?守墓吗?
如果连你都会停在原地,那自己,那虚淮和天虎真的还会有能走出去的一天吗?
想着这些,他的眼泪又一次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
你僵住了,你只是想卖个关子,才没第一时间把风息展示给他看,怎么反而把他惹哭了?
这算你惹哭的吗?
你有一点点心虚,你觉得自己最多承担一半责任,另一半还得怪风息。
都是他没事瞎散灵,你都说了你会保他了的,结果他自己要散了自己,这算什么?算他怕牵扯到你?
你想想都想笑了,被气的。
当然,洛竹是无辜的,嗯,应该算无辜的,你轻轻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脑袋。
“哭什么?我还在呢。”
你必须要多说一句,洛竹绝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相反他大部分时候情绪都很稳定,也很勇敢,愿意承担责任。
只是也许因为有些一直以来的习惯和总以为永远不会消失的柱子突然被破坏了,被折断了,他的世界有些崩溃,连带着情绪也有些起伏不定。
洛竹之前总想坚持自己才是哥哥,但很难否认的是,遇到复杂困难的问题时,你总是能更坚定地拿定主意,这点和风息一样。
他们都很不想牵扯到你,麻烦到你,但这个时候,你的一句“我在”真的好靠谱,帅死了。
很难得的,洛竹深深把脑袋埋到了你的怀抱里。
他正想说两句,但是突然地,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咦?”
毛绒绒的,软绵绵的,暖呼呼的。
这里除了你,原来还有别的生物吗?
你为了拍拍他,手臂向上举起,本来藏在下面的小毛毛现在自然可以一眼看到了。
黑漆漆、紫幽幽的一团,很闲适地瘫软在你的膝盖上,像一块小小的炸毛暖手,因为刚刚被洛竹不小心压到了,现在正愤怒地甩着他短短的毛尾巴。
洛竹忘记了哭泣,他变成了豆豆眼。
“这个……是?”
“啊。”
你被洛竹一哭,差点忘记了。
“这个是风……”
“这难道是……用风息散的灵重新聚灵而出的小妖精吗!”
“啊?”
你觉得洛竹真的好有想象力啊。
“那这岂不是风息的孩子?怪不得小雪花会……”
“不是,等等。”你没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风息知道他当爸爸了吗?”
“他都散灵了,他能知道什么。”洛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好有道理,你竟然无言以对。
洛竹的情绪一下子被紫色小猫猫吸走了,颇有种自己磕的cp虽然be但有了孩子的意思。
你觉得不太行,让他这么误会下去等风息醒过来就完了。
《一觉醒来,我成了我和喜欢对象的孩子》
瞧,一瞬间作者连文名都想好了。
你决定现在就得告诉他真相。
“不,他能知道。”
你很郑重地托举起了小猫猫,“这就是风息。”
“……?”
洛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比划了一个比自己还大一点的圆,“风息。”
你点点头,再次展示了一下只有自己巴掌大的小崽崽,“风息。”
他不说话了,他将信将疑。
你并不对他的怀疑感到生气,毕竟洛竹从来没见过风息小时候嘛,你向他简单叙述了下事情发展的经过。
“这样啊……”洛竹感觉有些欣慰,但又控制不住地情绪低落。
“结果,还是靠小雪花……”
“嗯?”
这个说法你可不太喜欢,你警觉地竖起了并没有放出来的耳朵。
“什么意思,靠我干什么了?”
你的语气暗含威胁,如果回答不好,需要你用铁拳敲醒一下的可就不止沉睡中的某个了。
这熟悉的威胁感让洛竹一下子把什么“要靠你善后”之类的话咽了回去。
他很认真地按照你小时候的教导仔细思考了一下。
如果是他闹出了事风息来善后的话……
“抱歉。”他端正了坐姿,“我没阻止风息夺走小黑的能力,也没能及时给你传信。”
不错,你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让你复盘,洛竹在这一系列的行动中说的上做错了的是什么的话,那也只有没及时给你传信这一点了。
他去阻止风息?
想都不用想虚淮绝对会选择阻止他,他是能一妖单挑虚淮风息两个吗?
办不到的事情不会是过错,就像龙游的事置于风息那样。
在你看来风息也只错在了伤害过去的同伴和无辜小猫以及散灵这两点上。
“懦夫。”你曾经在某天晚上狠狠点着紫色小毛球的脑袋,“真觉得自己对龙游有责任,就给我坚强地坚持到龙游改变为止啊!”
一死了之多简单,还活着的妖精却该怎么办呢?
领导者是没有选择这样简单的路的权利的,除非是这样做才能真正帮助自己的子民,否则卧薪尝胆也该从地狱里爬回来,直到山河无恙,直到安居乐业。
看到你满意地点了头,洛竹才稍稍放松下了脊背,然后他很快意识到了风息还活着这事,会对虚淮和天虎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
“告诉虚淮他们?可以啊。”你当然觉得没问题,还觉得挺好。
“但现在风息还没有恢复,他活着这事还需要保密,虚淮天虎还在冰云城吧?那应该有在被心灵系的妖精监控着,你去和他们说的时候记得提前告知雨笛馆长,需要他们协调保密的。”
“我去说吗?”洛竹指了指自己,“但我没成为执行者之前,见不了他们啊……”
这可真是……你都忘记还有这茬了。
“……那你觉得,如果芙芙去说,虚淮他们信吗?”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实际上洛竹也不会信,不如说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怀疑这只豹子幼崽是新聚灵的妖精。
你们俩一时都歇菜了。
没办法了,反正在冰云城,虚淮他们也不可能自行散灵,现在也只能等风息醒来或者洛竹成为执行者了。
“好好干活,好好生活。”你拍拍他肩膀,然后掏出手机,“我们加个通讯吧,你有事可以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好。”他也拿出了会馆给他的新手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保护和修复魂灵的丹药法宝或者帮助聚灵的都可以。”你已经给风息喂了不少,不然可没那么快重新聚灵。
“明白了,我会留意的。”
看到了你和小豹豹,洛竹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你重新打开树洞,放他出去。
为了减少泄密的可能,洛竹没有多停留,很快离开了。
他走后,你却没马上封死洞口。
你的目光和站在树枝上的一只豆豆眼对上了。
“啊呀,真不愧是……”
你笑眯眯地感叹,眼睛的主人却选择直接冲了进来,一口叨你脑门。
“不愧什么不愧!天天在树上喂鸟,你藏了吗你!”
“诶嘿~”鼠鼠装傻,但鼠鼠理直气壮,“我又没被小鸟们看到过,除了点点,还有谁能从这点细枝末节的信息里找到答案呢?”
被你从空间里放出来的人类和小动物们,都被心灵系的妖精们改了记忆,你喂鸟儿们的时候也从没现过身,你没有说错,除了点点这样很熟悉你又掌握了大量信息的妖精,要找到你几乎不太可能。
“来的正好,点点,有事想拜托你帮我打听。”
“你先给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会事啊!”点点炸毛。
if线小剧场:
风息睁开眼睛的时候,小雪花正在和洛竹打视频通话。
“什么什么?小猫猫能睁开眼睛了吗?”
洛竹在对面非常激动,小雪花移动了下摄像头,让他能清楚地看见。
“他和风息好像啊!”
“是呀,好像呀。”
坏心眼的小鼠鼠不解释,还添油加醋,“小乖乖,我是妈妈哦~”
在风息的认知中,他之前在散灵,然后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变得高大的小雪花,正温柔地看着他,耳边还有洛竹的声音。
‘什么情况?为什么小雪花说自己是妈妈?’
洛竹也惊讶,他没想到小雪花会认下这个设定,他要手机后面眼泪汪汪地满脸感动。
“来~叫妈妈。”
鼠鼠很温柔地表演,鼠鼠偷偷开启了录频。
“……”
风息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
虽然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风息很熟悉自家坏心眼鼠鼠的表情,每当这么温柔的时候,必然在憋着坏事!
小小的豹豹跃起,从圆鼓鼓一坨变成长长一条,顺利打到了鼠鼠的脑袋。
“切……”
没骗到风息,小雪花不满地嘟起嘴,“明明刚醒,也太警惕了吧!”
鼓着脸颊的小雪花,又坏又可爱!
即使是确定了自己差点被坑的风息都被蛊惑了一下。
‘好险,差点真的叫了……’
看着小团鼠妖精趴在地上耍着赖,大声抗议着什么“照顾你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能叫我一声妈妈了呢!”之类的话。
小豹子默不作声,并不回应。
他只一味贴贴。
‘当然不行了。’他这么想着。
‘当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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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当自己兄弟的爸爸(妈妈)呢?鼠之常情罢了。
对团鼠来说,洞穴的核心是妈妈,所以小雪花确实更想当妈妈而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