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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原来在意主子呀【开窍】
元星伽快步走着,脑后的抹额随着她轻快地动作蹁跹。
不多时,便到了书院。
不过书院里的下人显然是知道了消息,见到她了脸上都堆着喜气的笑容。
“祝贺公子夺魁,这榜文刚贴出来,天枢大人便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
云儿捧着一个青色的荷包,脸上喜气洋洋的。
元星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难怪她这一路过来遇上的仆从皆都一副欢喜,甚至还有感谢她的。
注意到云儿一直捧着那荷包,“这是什么?”
云儿见元星伽指着自己手中的荷包,她笑了两下,脸上红扑扑的。
“这个啊还是托您的福气呢。”
元星伽疑惑地望向她,不明白这个荷包怎么又和自己有了关系。
只听云儿说:“为了庆您夺魁,天枢大人奉主人之令,赏了我们这些下人一年的月钱。”
说完,她还福了福身,“多谢公子。”
元星伽摆了摆手,又问:“那三哥现下还在书院吗?”
云儿茫然地摇头,“这……奴并不知晓,不过天枢大人尚且还在府中……”
话尚且还未说完,她就注意到一团高大的影子将自己的身影笼罩了起来。
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元星伽亲眼目睹对方的脸色又红转白,最后竟然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
元星伽下意识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后当门神的天枢,大声道:“天枢你站在云儿身后做什么?”
天枢被她瞪了一眼后老老实实地从云儿身后走了出来。
云儿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无声无息站在自己身后这么长时间,一瞬间是真的被他吓到了,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她惨白着一张脸冲着天枢行了个礼。
天枢见她这样,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他从自己的袖袋里摸了摸。
软剑……
不行。
人皮面具……
也不行。
毒药……
这个更不行。
摸了半天,天枢也没寻见合适的东西,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块石头。
最后还是元星伽看不下眼了,直接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碎银放到了云儿的手中。
云儿惶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又抬头看向将银子塞到自己手中的元星伽。
“公子……?”
元星伽挥手:“你就当这是天枢给你的赔偿吧。”
云儿呆怔在原地,她……哪里敢要天枢的赔偿,更何况这银子还是公子的。
元星伽趁她瞧不见,直接伸手狠狠地戳了一下天枢。
天枢好像被这么一戳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连忙道:“公子说得很对!”
语气异常坚定。
云儿被他这样坚定的气势唬住了。
元星伽怕待下去过会儿容潋的暗卫都在站在云儿身后将人吓出个好歹来,连忙让人离开了。
等到云儿离开后,天枢原本绷紧的脊背突然放松了些许。
不过还没放松多长时间,元星伽阴恻恻的声音就从他身后幽幽地飘了过来。
天枢生生地打了个激灵,他连忙回过身来,抱拳:“天枢见过公子。”
“不用见过了。”元星伽声音低沉,听得天枢一愣。
元星伽直接将手递到了天枢面前,大声道:“还钱!”
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天枢下一刻不给她就能就地处决了他。
想到这里的天枢连忙从自己贫瘠的钱袋子里找银子,最后寻了半天后,他直接整个钱袋子放到了元星伽的手中。
元星伽看着一脸谄媚的天枢,又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子。
正欲作罢时,她突然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打开钱袋,只见里面光秃秃的放着几个铜钱。
元星伽大惊失色,“你钱呢?”
“属下,属下没钱啊。”天枢毫不心虚地道。
元星伽哼了一声:“胡说,三哥从不会亏待身边人,你作为他的侍卫怎么会穷成这个样子?”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还特意咬着那个穷字上下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天枢被这样的视线扫射了一番,总觉得自己在元星伽面前没有丝毫秘密。
他的眼神飘忽地掠过元星伽,嘴唇嗡动了下。
元星伽没听清楚,又重新问了一遍。
天枢见搪塞不过去,只好将自己袖袋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叮叮当当。
元星伽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目光逐渐由平静转向震惊再转向无语。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的钱都是买了这些东西吧?”她指着地上的毒药,暗箭还有某些不知名东西。
天枢有些羞涩地回道:“公子英明。”
所以他才会囊中羞涩嘛,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一会儿只需要将天璇的拿来花就好了。
元星伽两眼无神的哦了一声,然后攥住天枢那个钱袋子就朝着屋里头走去。
天枢诶了一声,“公子,这个三两文钱……这个你也要吗?”
元星伽笑了下。
天枢见状,以为她终于反应过来要将钱袋子给自己了,只见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听对方这样说:“当然。”
天枢欲哭无泪。
元星伽见他这样,笑嘻嘻道:“你难道没有听三哥说过吗?”
天枢还沉溺在自己棺材本被人拿走的哀痛中,根本没有听清楚她方才说了什么。
只是下意识道:“说什么?”
元星伽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我是个貔貅。”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天枢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天枢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元星伽这话是什么意思。
貔貅……
貔貅……
貔貅——只进不出!
天枢恍然大悟,所以自己那几个铜板看来是要不回来了。
见元星伽朝着屋子里走去,天枢这才想起来陛下吩咐自己的正事。
连忙朝着人大步走过去。
元星伽没找到容潋,刚转身就见人高马大的天枢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以为这人还在意方才那几个铜板,连忙就要将方才那个钱袋子还给他。
嗯,她一向能屈能伸。
谁料天枢走到面前,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元星伽拿出来的铜板身上。
这给元星伽郁闷极了,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天枢,“怎么了?”
天枢好像是被什么附体似的,这会子正经的很。
“公子,主子爷近几日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来书院了。”天枢一想到这么艰巨的任务居然落到自己的头上,头皮都发麻了。
他绷着一张脸毫无感情地转述:“主子吩咐了,若您来了,让属下同您说,三日后便是殿试,嘱咐您好好准备。”
“经义史策须得结合时弊……”
而站在他面前的元星伽听到容潋不在书院的那一刻,心中刹那便被失望的浪潮淹没。
那股急迫想要与人分享的心情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沮丧了不少。
只是面上却竭力不让人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元星伽眨了眨眼,压下心中那股涩意。
她望向他。
天枢见她神情正常,便松了口气,笑着道:“果然还是属下赢了。”
元星伽一怔,有些不明白,“什么?”
“属下同天璇他们打了个赌。”天枢此人藏不住事,元星伽一问就巴拉巴拉的如实交代了,好问的很。
元星伽觉得有些好笑,这也值得他们这些暗卫赌上一赌吗?
还是太闲了。
丝毫不知元星伽内心想法的天枢还在得意洋洋地分享自己到底压了什么。
“属下压您得知主子不在,一定不会难过的。”
元星伽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斩钉截铁。
她追问道:“为什么?”
天枢道:“公子被主子压着读书的时候,脸上痛苦的神情属下都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他做作地眨了下眼,“属下懂您。”
因为他不想练功的时候也是这幅死样子。
元星伽:“……”
懂什么懂啊……
真是块石头。
那分明是自己故意吸引三哥注意力的小手段罢了。
她张口想要解释,却又觉得面前人实在是不解风情。
元星伽淡笑不语。
那副关爱傻子的神情令天枢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拍了拍,不解地问道:“公子您笑什么?”
元星伽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他那几个可怜的铜板,神情怜悯。
“你可能要输的身无分文了。”
天枢一滞,还没意识到什么,他连忙追问:“为什么啊……!”
元星伽看着他,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并不清楚缘由。
只是在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时,没来由的想要反驳他。
但是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却让天枢这个榆木脑袋不知搭对了哪根弦。
他脱口而出:“看来主子在公子心中这么重要啊。”
语气不可置信却又理所当然。
那一瞬间,廊下陷入了死寂,风吹过檐角的铃铛,清凌凌的声响落在元星伽的耳中却是振聋发聩。
元星伽耳膜嗡嗡作响,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天枢见她不言语,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言语冒犯了她,连忙拱手告罪。
只是动了一半,却突然听到面前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见,又问了下。
元星伽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情绪却叫人看不懂。
“我在意他吗?”
这次终于听清楚了。
天枢只觉得奇怪,“方才不是公子您说属下可能要输的身无分文了吗?”
“属下如果输的话,这不就证明公子还是很在意主子的。”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思考的。
元星伽的脸色不知何时飞过了一抹红,她迅速垂下了眼,扑朔的长睫昭示着她内心的纷乱。
天枢见她脸色有异,以为自己方才又说错了话,正要说几句找补时,却看到元星伽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吧。”
这句话将天枢即将要出口的话尽数拦下,他过了片刻才行礼。
“属下告退。”
元星伽现下心乱如麻,闻言也只是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敷衍了过去。
等到人走后,院中空荡荡的只余下她一个人。
风渐渐地大了,却吹不息她内心燎原的火焰,反而激荡起更加汹涌的心潮,无法平复。
沉寂逐渐漫过庭院,泠泠的铃铛声在元星伽的耳中逐渐淡去,只余下天枢那句无心之言始终徘徊其中。
答案似水中之月,明明近在咫尺,却隔着一层雾。
元星伽靠坐在廊下,听着不远处传来咕咕的鸟叫声。
垂眸望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指尖。
“系统,你说我是真的在意他吗?”
她开口,声音微哑。
亲眼目睹一切的系统沉默了许久。
就在元星伽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时,却突然感觉到心麻痹了片刻。
似乎是系统的电流涌动。
元星伽以为是系统最近又出了什么故障,正要花积分送它回厂重修时,突然听见了拿到无机制的声音。
【宿主,你想到他的时候,心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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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没打算这样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写的写的突然觉得这样很合适。
哈哈但是星星开窍也就代表我们男主的火葬场来了(非典型火葬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