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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鱼儿上钩了
冯耀显然对庆喜班很满意,玉声突然在一旁提议:“老爷,过两天府里摆堂会,请警察局长来看戏,不如就叫他们来唱?”
老班主闻言大喜,没想到玉声不仅没有刁难他们,竟然还把这么重要的堂会提议叫他们来唱。
这要是能攀上冯府这样的高枝,往后在京城还不是横着走?
戏班主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等着冯耀的定夺。
冯耀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想了想道:“高局长最爱看武戏,庆喜班正合适,就他们了。”
话音刚落,戏班主像是怕冯耀会反悔一样,立刻招呼着所有人弯腰道谢。
郑荣生却趁着空档看了眼玉声,眼中情绪翻涌。
他自作多情,心想着阿泠这样做分明是故意的,摆明了是要给自己机会与他接近,没错没错!
阿泠也对他念念不忘,他就说嘛,以前的恩爱甜蜜都不是作假,自己没忘,阿泠也没忘。
阿泠,我的阿泠,等着我……
玉声却好像没有看到郑荣生那火热的偷瞄的目光,自顾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低垂的眉目,也遮掩了他眼中讥讽的情绪。
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呢。
冯府的堂会设在冯府花木扶疏的后花园,冯耀特意为警察局高局长设了这场私宴。
高局长也极为给面子,还带了几个得力的副手和年轻有为的后生,方宁远和方过也在其中,一行人浩浩荡荡,显得对这场邀约极为重视。
方宁远跟着高局长入席的时候,正巧与玉声打了个照面。
玉声眉眼明媚,乖顺地跟在冯耀身边,笑靥如花地向高局长问好。
目光扫到方宁远时,玉声脸上浮现出得体的微笑,轻轻颔首,眼中没什么别的情绪。
看样子是已经忘记了他方宁远这个人了。
也对,说起来也不过是匆匆的一面之缘,忘记也不奇怪。
能看到玉声在冯府里过得好,锦衣玉食,珠围翠绕,他该替他高兴的。
那悬着的心也该踏实一些,还有那时不时在心底翻涌着折磨着他的自责也该消弭一些了吧。
可方宁远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他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他是个榆木脑袋,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可身边七窍玲珑心的方过早就看出了原由。
这世间最磨人的,莫过于在你还不够强大的时候遇见了想要保护的人,偏生那个人又那样叫你惊艳。
他那样可怜那样无助,在绝境下哀哀向你求救,你多想救他啊,可你不能,你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掉入火坑。
这样的袖手旁观,对于年少气盛的你来说无异于是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个彻底。
你自责,你愧疚,你后悔。
你知道你的袖手旁观会给对方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光是想想就叫你五内俱焚。
你想弥补,哪怕是做一点什么,为了他,也为了自己的心。
可等你有了一些力量,可以为他人庇佑几分的时候,猛然发现,那个你愧疚了许久惦记了许久的人,早已金装玉裹,在锦绣堆里活得如鱼得水,物是人非。
而你这个自作多情的无关紧要的过客早早被抛之脑后。
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一直放不下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所以,才会心绪复杂,才会不是滋味。
方过明白,说到底,还是太年轻太感情用事了。
还需要再多历练历练。
方过拉着方宁远坐在了最后面,这个位置却好巧不巧,正好能看到最前面玉声的背影。
身后的扶桑花开得正艳,灼灼如火,却不及前方那人单单一个背影的俏丽夺目。
这场堂会摆得很好,庆喜班的人个个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在台上演的那叫一个卖力,精彩绝伦的武戏轮番上阵,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格外尽兴。
方宁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戏台,看似是看戏看得入神,可没人知道,他其实一直在看的,是玉声。
你要问他这戏台上唱了几出戏,换了几波人,唱了些什么,他说不出来。
但玉声在席间和冯耀咬了几次耳朵,为冯耀斟了几杯茶,又被冯耀摸了几次手,他再清楚不过。
他可没有什么偷窥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只是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委身于冯耀,当这个四夫人,是不是心甘情愿,亦或者是被逼无奈,无法反抗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之前在酒楼里,那临窗而立格外悲戚的身影,方宁远看得格外真切,也记忆犹新。
可看到现在,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表明,冯耀确实很疼爱甚至是娇宠着玉声,而玉声也是全身心都放在冯耀身上,看不出半点逢场作戏的痕迹。
方过替方宁远斟了杯茶,轻轻敲了敲桌面,方宁远收敛目光,看向方过,方过咧咧嘴,把茶递过去:“喝茶。”
方宁远接过茶杯,放到唇边抿了抿,就听方过在旁边喃喃重复着戏台上的唱词,也似在复述给方宁远听:“日月两盏灯,天地一台戏。你我演千年,谁解其中意?………祸福原无门,世人惟自招。心变命亦变,吉凶由心造……”
而后,偏头又冲方宁远眨了眨眼,嬉皮笑脸的:“这戏真不错,咱是沾了高局长的光了,宁远,好好看,别分神。”
方宁远一愣,明白了方过的意思,微微勾唇一笑,仰头将茶水饮尽,而后收敛心神,专心看戏。
是啊,人各有命,在这场天地为台的戏里,谁又能将一切都琢磨得透彻明白呢。
方过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美滋滋地继续看戏。
堂会结束后,庆喜班的戏子们全都来到冯耀和高局长面前请安。
冯耀又大大赏了好些金银,高局长还亲口夸了他们的戏好,还说下次得空也来高家堂会唱一出。
老班主受宠若惊,带着班子里的人谢了赏。
他真是没想到,这趟京城能来得这样对,之前一段时间一直不温不火,现在总算是见着盼头了,太好了。
等领了赏,戏班主就带着人默默回到后台去卸妆。
而庭院里的一行人依旧坐着喝茶谈天。
玉声的衣裳刚刚在席上不小心被茶水泼湿,借着更衣的由头,也独自离了席。
离开的身影正巧被还没有走开多远的郑荣生看到。
郑荣生故意跟在庆喜班队伍的最后头,他看了看玉声独自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戏班主带着一行人低头前行的队伍,暗暗握了握拳,在拐过一个假山时,趁着没人注意,脱了队,一闪身就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朝着刚刚玉声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跟过去。
玉声正走在回他自个儿院子的小路上,树荫花影婆娑,他听着身后亦步亦循小心翼翼的轻微脚步声,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鱼儿上钩了。
玉声进了自己的屋子,雕花的木门大敞着,看到地上一道影子紧随其后跟进了屋,全当没看见般,依旧自顾自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身后的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玉声头也不回道:“双喜,帮我去柜子里拿件干净衣裳给我,我要换。”
“阿泠——”
身后的人从身后猛地扑过来,从背后牢牢抱住玉声。
双臂如铁箍般勒住玉声的腰身。
将脸埋在玉声的颈间,贪婪地嗅着玉声身上的香气,这香气与当年戏班后院廉价的桂花油截然不同,但还是叫他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他抱着他,喘着急不可耐的粗气,说:“阿泠,阿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我找了你好久,好辛苦,阿泠,阿泠……我想你想得发疯......”郑荣生滚烫的唇贴在玉声耳后,声音发颤,“终于找到你了……”
玉声忍着心中的厌恶和恶心,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挣脱开郑荣生的怀抱,而后转身狠狠给了郑荣生一巴掌,修得圆润漂亮的指甲在郑荣生的脸上划出了两道血痕。
“哪里来的下贱东西,闯进我的院子,不要命了吗!”玉声指着面前郑荣生的鼻子骂。
郑荣生以为是自己脸上带了妆,玉声没认出他,连忙指着自己,向玉声解释:“是我啊阿泠,是我,你认不出我了吗?你的荣生哥啊,荣生哥。”
“荣生……哥?”这三个字从嘴巴里念出来,比吃了苍蝇还叫玉声恶心。
“对对……是我……”
“啪!”还没等郑荣生说完,玉声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郑荣生先是一愣,像是被玉声这泼辣的带着香气的两巴掌给打爽了,有些痴狂地笑起来,扑过来抓住玉声的手往自己红肿的脸上贴:“打得好!打得好!阿泠,只要你肯消气,只要你高兴,我随你打,来,再打重些!只要你高兴……”
玉声抽回自己的手,咬着牙,面无表情地盯着郑荣生:“你还敢来?”
“阿泠,我知道,你对我有气,我知道错了,我来京城后就一直在找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和以前一样,行吗?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玉声一挑眉,戏谑地盯着郑荣生问:“做什么都可以吗?”
郑荣生点头如捣蒜。
玉声沉着脸,冷冷地说:“那把衣服脱了。”
“什么?”郑荣生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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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我之后要写的剧情,我就激动得不行,不只是之后的,还有整个故事的后段剧情,好想立刻马上现在就把后面所有激动人心的内容写完给大家看,让大家和我一起激动嘎嘎嘎~
可是奈何剧情要一步步一点点推进,章节一章章写,发现要写的东西越来越多,脑子里一大堆想法,走马灯一样想得可快了,刷刷刷的~
但落实转化成文字,就得一个字一句话的磨,有时候灵光一闪又衍生开来很多事先没想过的剧情,就更要斟酌剧情连贯性,想方设法把这个自我感觉很好的剧情不显突兀地加进去。
除此之外,还要考虑上下文,前后呼应,埋伏笔,根本就快不起来,写到这现在才写到大概一半的剧情……
没办法,业余时间写出这个速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然后另外两本古耽也老早想好了大纲,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写了,有些剧情也是想想就暗自激动的程度,也只能按耐住急切的心,先慢慢细化构思,把我梦还清更完再说吧~
虽然没签约,一切都是为爱发电,但是我还是很重视自己写的每一个故事,毕竟是自己花心血一点点写出来的~一定要一本本按部就班地写完呀,不能坑!
现在每天都求求自己写快一点,希望大家也多多鼓励我呀,喜欢我写的故事就给我留言吧,在评论里和我聊聊天也行嘿嘿~这样我会更有动力哒~~
求夸求表扬求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