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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
贺云回到自己院中,发现明叔正坐在圈椅上打盹。贺云拿了件披风轻轻为他披上,明叔这时却醒了过来。
“堂主,您回来啦,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才等没多会儿,竟睡了过去。”明叔说道。
贺云道:“这会儿都天亮啦,你也回去歇歇吧!”
“不歇啦!天亮了我也睡不着咯,再说堂里最近不太平,我也知道。”明叔道。
“其实,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在你老家给你置办了些田产房屋,这几日你收拾收拾,就回去吧!”贺云道。
明叔知道贺云这是怕连累自己,“堂主,您这是?要赶我走?”
“你也跟了我半辈子,操劳半辈子,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休息。风云堂的事,有我。”贺云说道。
“堂主,请允许我这一次不叫您堂主。贺云,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吗?你觉得我是那种在关键时刻丢下朋友之人吗?”明叔说道。
明叔比贺云大十岁,两人相识于贺云十五岁时。那时,贺云每日和一群少年在师父手下学武,而明叔,原名周宗明,是那个每日在练武场外围角落里偷师的家伙。
有一日,习武结束后,少年中的一个人教唆大家一起去教训偷师的周宗明,贺云自然也跟着去了。
他们追了没多久,就逮住了周宗明,为首的那个少年说:“你这家伙,天天鬼鬼祟祟在那儿偷看我们练武,真是讨人厌,今天就让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尝尝我们拳头的厉害!”说罢,摆出一个武术的动作,准备攻击。
其余的少年也将他团团围住,周宗明虽然年龄比他们都大,但是终究只有一个人,明显落于下风。“我以后不来便是。”他说道。
“管你以后来不来,今天我们都得教训你一顿。顺带也当练练拳脚。”
一群人围住周宗明拳脚相向,正当这时,贺云却站出来与周宗明一道对抗这群少年。“你这个叛徒,竟然帮他,行,那就连你一起收拾!”
一番打斗下来,彼此都或多或少负了伤,但很明显贺云和周宗明占了上风。这时,为首的那个少年说了句“停下,停下,大家都别打了。”说完这句,大家都陆续停了下来。
那少年见大家都停下了拳脚,才叉着腰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派一个人出来,你俩也出来一个人,来一场两人比武。要是我们赢了,你就再也不许来偷师,并且要向我们赔不是。要是你们赢了,我们就允许你继续来偷师,而且保证不告诉给师父听。怎样,这样很公平吧!”
“可以!”周宗明说道。
于是双方各派一个人,为首的少年和周宗明单独较量。一刻钟后便分出了胜负。周宗明胜出。这群少年也说到做到,不再刁难他,后来大家还成了朋友。
再后来,周宗明也光明正大跟他们一起学武。原来练武场的师父从周宗明第一次来偷师,便发现了他。只是,师父觉得他真心习武,无妨让他跟着学。
几年之后,风云堂成立,周宗明便变成了明叔,跟在贺云身旁。因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且未娶妻生子,因此便把贺云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一次,风云堂注定凶多吉少,而我,也是如此。你没必要跟我一起冒险,我也不想你跟我一道冒险。现在走,还来得及,再不走,恐怕就晚了。”贺云说道。
两人这边还在说事,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堂主不好啦,我看到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往山庄方向奔来,我怕这次是真冲着我们来的。我们护送堂主离开吧!”
贺云立刻带着风云山庄的人从小路撤走,没走多远,便看到山庄燃起了大火。
“贺叔叔,我们去锦安吧!”顾探微说道。
这一次,贺云同意了。
几日后,一行人赶到了锦安。之前路上施粥的粥棚已然撤去不少。贺云的画像已经出现在通缉栏里,连着几位副堂主的画像也出现在那里。但还好,是戴着面具的画像,而非真面目。看来,是有人刻意想放他一马。贺云因此便戴上帏帽,尽量待在客栈房间里不出去。陈不渝自然也不方便抛头露面。
顾探微打算先去找东方苍风,然后再安排两兄弟见面。翌日一早,他便去了东方家的宅邸。
她刚到东方家门口,便遇着东方青和沈萍萍在拌嘴。“顾探微,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是来见我的吗?”东方青开心道。
沈萍萍撇嘴道:“好啦!又来一个讨厌鬼。”
“你骂我就行了,干嘛说探微。你快给她道歉,你这个无礼的女子。蛮横无理的女子。”东方青说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无礼,我蛮横。你才是蛮横无理的男子。仗着家中名望,整日不学无术,招蜂引蝶,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沈萍萍反驳道。
“我仗着家中名望?我看仗着家中有钱有势便不学无术,蛮横无理的人是沈大小姐你吧!”东方青说道。
“好你个东方小儿.....”沈萍萍一边说话一边想去揍他。
顾探微赶紧拉住她,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是我不学无术,蛮横无理行了吧!我真的有要事要找你父亲,你父亲在家吗?”
“你干嘛不早说,还以为你来找我呢!我父亲不在家中,在竹苑,他已经在那里闭门许多日,说是在作画。我姐也在那里。你很着急吗?那我现在就带你去。”东方青说道。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顾探微迫不及待说道。
沈萍萍也跟着上了马车,一路上,她和东方青的拌嘴就没停过,两人看起来活像一对欢喜冤家。
东方青瞧着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顾探微,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
顾探微点点头。“什么事啊,要不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东方青说道。
“你带我去见你父亲,已经是最大的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你。”顾探微道。
东方青笑道:“瞧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沈萍萍插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仗义。”
东方青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倒是你,我还没发现你这人身上有何优点呢!除了,长得还可以,不过跟探微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东方青,你别给脸不要脸!又拿我打趣寻开心是吧?我今天必须教训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丑八怪。”沈萍萍起身就要去打东方青。东方青赶紧挪了挪身子躲在顾探微身后。
“东方青,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你可别污了我的名声”“你的名声?你名声本就不好。难道不是坏了顾探微的名声吗?再说她和李游曳。”“探微,你介意吗?”两人吵吵嚷嚷。
“我介意。”顾探微来了句。东方青立马把身子从她身后移开,然后正经八百给她道了歉。
东方青追问起沈萍萍那个李游曳的事情,沈萍萍死活不告诉他,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拌嘴。顾探微因着心事重重,便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置身事外的模样,一直到马车停在了竹苑门口。
“走,我们进去吧!”东方青一路领道进了竹苑。东方容见到他们,问他们来做什么。东方青便说是有急事找父亲。东方容让他们稍等,她父亲正在作画。
“容姐姐,东方青方才又欺负我!”沈萍萍委屈地拉着东方容的衣袖告状道。
东方青见状便说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东方容假装大声训斥东方青,沈萍萍这才舒了口气,一副占了上风的模样。
东方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几人见状连忙上前来扶她,“长姐,你是不是这几日太过劳心费神?你快歇着,快歇着。”东方青把她扶到旁边屋里的塌上躺着。安排好她后,几人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便退到边上屋里继续等待。
东方青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姐姐病倒,真是奇怪,以前家中之事比这还烦扰百倍,姐姐也能轻松应对,这回怎么就?看来都是那个沈士奇的错。
“你干嘛这样说我大哥,我大哥也未对容姐姐做什么。看来你就是看我们沈家不爽,处处针对我们。”沈萍萍说道。
“要不是与你大哥的孽缘,长姐怎么可能至今孤身一人,方才又怎会跌倒。”东方青不依不饶道。
“没错,我大哥与容姐姐确实有一段旧情。可那已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早就翻篇了。再说,我大哥也没少受情伤,他那些年也不好过。他为了能跟容姐姐在一起差点和我爹反目,你知道吗?所以,你别再胡说八道。”沈萍萍委屈道。
“还有这档子事?我怎么不知道。要不你讲来与我们听听?”东方青好奇道。
沈萍萍便把她所知道的沈士奇和东方容的事情讲了出来。
“容容,容容......”东方苍风的声音传来。东方容由于太过劳累,正在酣睡中。东方青便带着顾探微去见他父亲。沈萍萍本也想跟去,但东方青说他父亲不喜太多人围绕。
顾探微带着忐忑和急切的心情跟在东方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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