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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什么?”两位先生都是一惊。立刻围了过来。
“梁国皇后出自镇国将军邱家,怎会让太子出自旁人膝下?生个皇子也就罢了,居然要立太子!”覃昱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王家有两把刷子啊!不过这个王家,没听说过。”
“王家是梁国皇帝曾祖母的母家,曾经也是显赫一时的世家贵族,只是后来落寞了。如今王家掌权的应该是——”何念先生努力回想着。
“王珩。是那位王贵妃的哥哥。算算岁数应该二十五六的样子。他在与右贤王接触。”此话一出谢景顿时恍然大悟,“梁国早就有人不满邱家专权置皇权旁落。只是皇室式微,不得不屈服,但也只是暂时。他联合右贤王,不管是什么意思,梁国也不会安稳。至于卫国,”他冷笑一声,“跳梁小丑,丑不自知。”
他看了看谢景,道:“王珩此人,颇有心计手腕。此次前去你可以和他打打交道,或许会有所帮助。”
“明白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一路小心。江南一带必定不会拖你后腿!”
谢景不羁地笑了笑,“我知道!”然后一闪身就消失了。
“这个人真的是......”赵逸轩无奈地笑了笑。
“江南这边你打算怎么做?”何念问道。
赵逸轩朝陈致远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半跪在他面前,他抬手覆在他的脑袋上,“这是个建功的好机会,只是——”
“只是,我只能是贺致远。我知道!”
“起来吧。”他摊开一旁的地图,仔细看着每个地方城镇,“他们暂时不会打到临安来。准确来说,也打不起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打起来。”
“因利益而抱团,最终也只会因为利益而瓦解。况且有些人本身就是被胁迫的。可是陛下并没有恩令。”
“赵简来就是恩令。谁都知道赵老大人当年是做什么的。赵家就是恩令!”何念摸了摸胡子,笑了笑。
“那军队来的目的是......”陈致远有些糊涂了。
“镇压他们,并且找到疑似姜喻人的踪迹,另外,也威慑一下心痒难耐的黎国。”他抬起眼皮,低声喃喃,“姜喻,和幕后之人,才是我们的目的!”
龙鳞卫副统领带着明帝密诏前去北境,可是一连数日不曾见过谢景一面,他心中起疑,几次想要靠近谢景歇息的地方却都被他身边的护卫给挡住,半步都靠近不得。
他愤愤不已地胡乱扯着脚下的野草,忍了许久,还是不曾忍住,直接冲了过去,照例被安阳挡在外面。
“世子不见外人。”他板着一张脸,张嘴就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冷冰冰的,毫不近人情。
每日都是同样的脸,重复着同样的话,他都快要被气笑了,“你家世子莫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闺秀?既如此,还打什么仗?”
“至少我家世子杀得都是外敌。”
“你——放肆!”
“放肆?”他微微侧了头,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就这么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他便有些胆寒,“便是叶统领我也是不需要行礼的,你一个区区从四品,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叫嚣?闪开!”
“我要见谢景!”他吵嚷着。
“世子不见外人!”
“我是陛下——”
一句话还没落地,就被安阳凛冽的眼神掐灭在嗓子眼,“滚!”
“干什么?!”刚睡醒的朦胧带着几分不耐烦,伴随着帐子被扯开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景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木头脸,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张倒霉催的脸,头更加疼了,语气更加不耐烦,“你吵什么,大半夜不睡觉!”
他吸了口气,有些唯唯诺诺,“下官见过世子。”
“说!”
带着几分火气的字突然从谢景嘴里蹦出来,他吓得一哆嗦,慌忙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儿说,你找我干嘛!”说完就要转身。
“下官,下官是陛下派到谢家军的监军。”
“知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打过仗吗?就敢监我的军!”说完这一句他便往里走。
“请吧!”安阳在后面加了一句。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站了许久,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第二日,谢景以耽搁太久为由,快马加鞭往北境赶。等到一行人赶到军营早已日薄西山,将士们都开始做完饭了。
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声“少将军回来了”,整个军营彻底沸腾。
更有几个胆子大,又脸皮厚的凑过来,嚷嚷着要沾沾世子的喜气。
“世子喜得千金,可有什么喜气让兄弟们沾沾。”
谢景咧开嘴笑了笑,一掌拍在他的肩上,从马背上扯出一个布袋子,往他怀里一扔,笑骂道:“救你会来事!拿去分吧。后面还有,找安远拿去。”
然后扯住一个人问道:“我爹呢?”
“将军在军帐里。”
“安阳走!”他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带到谢景前脚一离开,安远立刻被围住,然后开始起哄,叫嚷着让他把好东西拿出来。
安远猛地推开那些莽夫,“小心点,都小心点。这可是少夫人命人紧赶慢赶赶出来。你们毛手毛脚的,小心弄坏了。”
说完那些人才收敛些,然后就看见一脸铁青被挤到外围的男人,“他谁啊?”
“监军!”安远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将东西都卸了下来。
那些人扫了眼他的细胳膊细腿,纷纷鄙视了一番,“打过仗嘛,就敢监军!”
“就是!”
“就这二两肉,都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安远拍了拍他们,“你们自己清点,自己拿,注意些,别弄坏了。”安远嘱咐一声便往主营跑去。
他轻手轻脚的撩开帐子,像个泥鳅一样溜了进去。
谢景正和谢骁商量着往梁国去一趟。
“你确定要去一趟梁国?”
他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们一直驻守北境,时不时就要打上一仗,难得有安宁的时候。若是有机会何不一劳永逸。”
“世子所言有理。”文世倾表示赞同。
“不管有没有机会,总是要试一试。况,若是北蛮自己乱起来,短则三五年他们没有力气折腾的。”他眼睛放光看着谢骁,“另外,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做别的事情。”
“你既然说了,想必是做好了计划。只是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另外,爹现在也只是防守为主,一旦有消息,爹再进攻不迟。正好省省力气。”
谢骁哈哈大笑,一掌拍在了他背上,然后又收敛了,“那个监军,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谢景一脸无辜,“爹,你说什么呢,我欺负他,他不欺负我就算很好了。”
“他欺负你?”谢骁只觉得自己仿佛幻听一般,“那真是见鬼了。”
“就当他见鬼了。”他一手搭在谢骁的肩膀上,“爹,你看牢他,他老是不停的找我,实在不行,让他上前线,大不了多派几个人看着,正好,他也去监监军。”
聊完正事,就开始闲话家常。
谢骁此刻卸下了一身的责任,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听谢景说着蓁蓁的趣事。
“只是蓁蓁还太小,一天总有十一个时辰在睡觉。”他想起女儿睡着时窝在他怀里安心的模样,就不自觉的咧开了嘴角,“只是没能参加她的满月酒,有些可惜。怕是连周岁都不能回去了。”
他有些可信,谢骁也闪过一丝丝的惋惜,“你还可惜。我到现在都不曾见过这孩子一面,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是谁。”他叹了口气,“你争口气吧,让我早日班师回朝见见那孩子。”
“孩子的名字您有没有取好?”
“将军早就想好了。”文世倾笑道,“从接到信开始,将军就不停地琢磨,不知道想了多少个好名字,就是不满意。”
“去去去!少揭我短。”谢骁挥了挥手,然后拿出一张叠的四平八正的纸展开,“令仪,岂弟君子,莫不令仪。谢令仪!”
“谢爹赐名。”
高高的山门立在山间,原本应该荫郁匆匆的枝丫,也仅剩一些光秃秃的树枝,那些枯黄破旧的树叶早就被树枝嫌弃地从高处摆落下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不情不愿地落在秋雨淋成的水坑里,溺在其中,不得起来。
他站在台阶下看了看斑驳的红漆,然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轻轻扣了扣山门,便有小道童开门引他进去。
秋日的山里,荒凉僻静,尤其是连几声鸟叫都是奢侈,更是寂静无声,只有行走间衣料的摩擦声和脚步声。
道童将他们引到一处便自行离开。
他抬眼看去,就看见一人一身玄青衣裳,披着一件斗篷,盘腿坐在火炉旁,炉上架着一壶茶,早已沸腾。
那人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微微一下,好一个端方君子。
然后起身,一揖,开口,“王珩。”
“谢景。”
“请!”
谢景将安阳他们留在门外,自己孤身一人走了进去,盘腿坐在了他对面。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处老旧的道观,道:“不曾听说,王公子是信道之人。”
他微微一笑,“这处是当初元安太后未出阁时修建的,也是后来王家的庇护所。长辈恩泽,晚辈不敢忘。”
“长辈的叮嘱,晚辈恐怕也不敢忘吧。”
王珩给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何出此言?”
“进,可入朝堂;退,可守家园。这应该是王家传世的家训吧。”
他笑出了声,将手放在火上寻求一些温度,“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图些什么的。”他不否认也不曾肯定,“世子前些日子传信前来想要与我一见,只是我不曾想到,世子竟然如此直接,连遮掩一二都不愿意。”
“反正你也料到我会来找你,何必拐弯抹角,涂添一些麻烦。”
“确实。”他举杯敬了他一下,“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右贤王一事?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右贤王虽然胆小如鼠,可他不是个傻子。他透露出与左贤王结亲一事,不过是想让浑邪王拉拢他,保护他而已。他很清楚,现任北蛮王乃是正统,且地位不可动摇。他可不想妄动干戈,伤及他的根本。他只是想明哲保身而已。”
“你要帮皇室夺权,就不可能放弃。不然,今日也就不会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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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完试就回来,你们不要走,我的存稿岌岌可危,电脑??居然也崩了
说多了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