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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肤浅
等李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酒吧的后门,而谢佑廷正埋着脑袋蹲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明显是哭了。
刚才整个人懵了,现在理智回笼,李深终于想通了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以为谢佑廷就是郝南的追求者,可是他对郝南的态度却不是追求者对爱慕对象该有的态度,而且郝南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以郝南的性格不可能会心安理得的穿他送的衣服开他送的小车,所以谢佑廷根本就不是郝南的追求者,是他一开始就弄弄错了。
这个错误在争夺郝南的战争里显然是致命的,尤其对手还是欧旭阳。
直到刚才李深都没有怀疑那两人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关系,郝南他是知道的,整个人都是笔直笔直的,要想掰弯他只能适当的示弱,然后再徐徐图之。可欧旭阳是什么人,从第一眼看到他,李深就知道他是那种骨子里都刻着霸道的男人,长期的高高在上决定了他不可能放低姿态去追求郝南。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样的人究竟用的什么办法把郝南掰弯了。
就看透人性这点上,李深跟欧旭阳相比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摇头叹气,欧旭阳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他特意叮嘱要看着谢佑廷,他可能还不会“碰巧”撞见他们洗手间里的情事,没撞见也就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凑成对了。可是哪有这么碰巧的事,现在想来这明显是欧旭阳给他的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你看,郝南已经是我的了,你以后少打他的主意。
这么不动声色的警告让李深很快又联想到酒后乱性那次,那时候明显郝南已经入套了,可后来又幡然醒悟,他当时就怀疑郝南身后有人指点,而且是在没有惊动郝南的前提下给予的指点,如此不动声色的手段倒是跟今晚的状况如出一辙。
想通了这个关节,李深吐了口气,满满的挫败感。
他略带同情的看向抖着肩膀抽泣的谢佑廷,这小子太单纯,就他看欧旭阳的小眼神,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欧旭阳不为所动,只能说明他不愿搭理他,如果欧旭阳想出手,这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死的时候还感谢人家呢。
算了,大家都是失败者,就不打击他了。
李深转身回酒吧跟几个朋友交代了几句,然后拎了两瓶酒来到后门,谢佑廷还是那个姿势蹲那里,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别哭了,他又看不见。”李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拧开酒瓶喝了一口,大冬天还是得喝烈酒,一口下去浑身都暖和了,后门这小巷子里可没暖气,小风一吹不喝口酒还真扛不住。
谢佑廷吸吸鼻子,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刚哭过,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兔子。他看地上还放着一瓶酒,站起来想过去拿,可是蹲太久了,腿都麻了,龇牙咧嘴的挪过去,坐到李深旁边,抓起来酒瓶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咽下去了才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可是心里却没那么难受了。
他把腿伸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哑着嗓子问:“刚才你也他听到了,你难受吗?”
李深摇头:“没怎么难受,惊讶的成分比较多。”
谢佑廷皱眉,歪头看他:“你不是郝南的情人吗?看到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难受?”
李深苦笑:“我算哪门子情人,心里想,可人家还不愿意呢。”
谢佑廷突然觉得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朋友:“原来你也是单恋。”
李深白了他一眼,嫌弃的说:“别介,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想找个伴儿,可不是什么单恋,恋来恋去的,恋爱能当饭吃?”
谢佑廷竖起眼睛不满的说:“恋爱是不能当饭吃,可是没有恋爱怎么找伴儿?没有爱的伴侣迟早要分开!”
李深嗤笑:“说得好像通过恋爱在一起的伴侣就不会分开一样,恋爱的时候整天都说爱,可是该分的时候拍拍屁股连头也不回,既然如此,我干嘛要浪费感情去谈恋爱?”
谢佑廷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着急的想反驳,可是又想不出好的例子,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不甘心的说:“反正你的想法就是不对。”
李深慢慢喝酒:“那你说有哪里不对?就像你,你喜欢欧旭阳,可是他又不喜欢你,这样的恋爱有意思吗?”
谢佑廷本来情绪平复了一点,被他一说眼眶里又积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大声说:“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
李深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当即就翻了个白眼,伸手用力戳他的脑袋:“哭屁啊,就没见你这么死心眼的。”
这一戳就坏事了,从小被宠到大的谢小公子嘴巴一瘪就哭了起来,双手抱膝,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李深心情不好,不耐烦的说:“你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要哭你到那个姓欧的面前去哭啊,他现在在洗手间里正爽呢,你躲这里哭算什么?”
谢佑廷吸着鼻子,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敢说……喜欢他……”
李深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独自喝闷酒。
谢佑廷哭了会儿,也没见他安慰自己,抬头看了他一眼,打着嗝问:“你怎么……不安慰我?”
李深冷淡的说:“我安慰你,那谁来安慰我?我又不欠你什么,干嘛要安慰你?”
谢佑廷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可是我们不是都失恋了吗?”
李深伸手戳他的脑袋:“失恋的是你,不是我,我都说了我没有恋爱,我只是找个伴儿,明白?”
好痛,谢佑廷有点敢怒不敢言,揉着被戳痛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是打算找郝南当你的伴儿?”
“嗯。”李深倒是毫不遮掩。
谢佑廷的脸立刻拉得老长:“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找他当伴儿?”旭阳哥也是,简直气死人了!
李深歪头看他,反问:“那欧旭阳又有什么好,你要这么喜欢他?”
说到喜欢的人,谢佑廷立刻露出梦幻的表情:“旭阳哥什么都好,我对旭阳哥是一见钟情。那时候他来参加我十六岁的生日宴会,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他了,他就像一个王子,又高又帅,还那么的高高在上。后来我跟他接触了几次,发现他人很温文尔雅,让我更加不可自拔的喜欢他。”
李深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个小学生聊天,心好累,语气也不善起来:“真是肤浅,难怪欧旭阳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喜欢连郝南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谢佑廷怒视着他:“那你说啊,郝南又有什么好的!”
李深笑了:“除了长得不像王子,他哪儿都好。”
谢佑廷不傻,一下就听出来他在讽刺自己,气呼呼的说:“长得好看也是个优点,而且旭阳哥不止长得好看,他脾气好,又有能力,他名下还有很多产业,他身体也很好,还练过格斗,听说军队里很多教官都打不过他,还有……还有……”
李深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冷笑:“还有什么?还说喜欢他呢,说半天他的那些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是长得好看,可那是长他身上的,跟你没关系。他是脾气好,可是我没看出来他对你跟对别人有什么不同,倒是他对郝南挺不同的。他有能力有产业又怎样,是你的吗,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真是好笑,这算哪门子喜欢,你这样跟那些追星的脑残粉有什么区别?整天说着喜欢,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谢佑廷扁扁嘴,低头喝闷酒,以前不觉得,现在被李深一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单恋很肤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没办法更深入的跟欧旭阳接触交流,只要他一接近欧旭阳,自家俩哥哥就会出现把他带走。他们认识才多久,他跟旭阳哥已经认识快六年了,可是六年了旭阳哥对他的态度始终没变过,难道他就真的比不上郝南吗?
心里越发的难受,喝酒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口一口又一口,等李深注意到的时候,谢佑廷手里的酒瓶就已经见底了。
李深赶紧把他手里的酒瓶抢下来,骂道:“卧槽,这可是烈酒,想醉也不是这种喝法。瞧你这点出息,行了,该回去了,欧旭阳应该已经完事儿了,指不定现在到处找你呢。”
谢佑廷打了个酒嗝,乖乖点头,木着脸跟在他后面踉踉跄跄的往酒吧里走。李深看不过眼,伸手扶住他。酒吧里还有几个人在喝酒聊天,不过没看到欧旭阳的身影,问了人才知道欧旭阳和郝南已经走了。
“居然走了。”李深皱眉,回头看谢佑廷,只见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身体有点摇晃。
担心他又要哭,李深伸手拍拍他,想安慰几句,没想到谢佑廷身体一软,直接倒了,吓得他手忙脚乱在把他抱怀里。
“他怎么了?”几个人围了上来,好奇的问。
“还能怎么了,喝醉了呗。”李深抱着他,看到他脸上艳红的颜色,似乎还有细微的鼾声,得,居然睡着了。打电话给郝南,可是对方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李深无奈之下只能给他留言,然后抱起醉得不省人事的谢佑廷放楼上的休息室里睡一晚。
谢佑廷以酒浇愁醉得一塌糊涂,远在京城的谢家也是乱得一塌糊涂,当初谢小公子偷跑出来,他知道家里人会查他,愣是转了三次飞机才到M市,而且一直没敢用信用卡之类的容易暴露行踪的支付方式,可是偏偏昨天为了买出席宴会的西装破例刷了卡,之后在慈善晚宴上又开了张支票,很快他的行踪就暴露在了谢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谢家大公子就给欧旭阳打了电话,闲聊时一个有意打听,一个有意透露,谢家确认了自家老幺此刻就在M市,当即决定飞往M市把人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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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读者说文笔不好,这个只能慢慢练,争取多写几本把水平提升一点,不过这也算我的风格嘛,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