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he的同人世界

　　这是心魔苏醒后第三次与子薇会面，第一次是在流月城中，子薇和他打了一架，没打赢；第二次在朗德寨中，子薇和两个徒弟联手和他打架，依然没有打赢，今天是第三次，从以往的经验的来看，这一次的战斗也不可避免，就是不知道加上时辰这次的战斗能否站上风。
　　据点里狂风呼啸，普通人在这里稍微隔的远些讲话声音都听不到，然而心魔不是普通人，风声中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子薇二人传送到据点，身影刚刚出现，心魔的声音传到耳边。当初时辰上仙封□□魔后将自己一分为二，仙体和一半魂魄用来封□□魔，另一半魂魄遁往下界积蓄力量，今天两个半体第一次见面，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时辰走出传送阵，隔着飞雪与心魔遥望，不发一言。
　　从外形上看，二人十分相似，就像双生的兄弟，只是百年过去，二人代表的角色已经是完全相反。
　　砺罂任凭时辰打量他，见他不说话开口嘲讽道：“呵呵呵，愚蠢的仙人。”

　　时辰没有理他，转头问站在旁边的子薇：“苏醒前我是怎样的？”

　　子薇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明白时辰这个“我”指的是这个被心魔占据的仙体，遂回答道：“苏醒前是时辰上仙。”
　　一百年前时辰刚刚将自己分割时还好好的，一点看不出被心魔侵蚀的痕迹，后来他担心自己被心魔潜移默化改变，于是主动选择沉睡，想要避免被魔化的局面，结果不尽如人意。

　　也许这就是天意，或者说剧情的力量。

　　“你们想要那个仙人，呵呵呵。”砺罂听到二人交谈，忍不住猖狂大笑，“他被我关起来了，被我封印了。”他指着自己的身体，手指间冒出精纯的仙灵之气，“我用这个仙体封印了他，就像他当初封印我一样，呵呵呵呵，这个身体是我的了。”
　　时辰上仙的脸上露出心魔的神色，这种反差看的让人心中火起。

　　砺罂对面时辰树受不了自己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冷着脸说道：“我能封印你一次就能封印你第二次，不要高兴的太早。”其实时辰更想直接动手，但他发现砺罂虽然神态猖狂但性情相比百年前的心魔脾气却是收敛了许多，面对当年封印过他的时辰和揍过他的紫微祭司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嘴炮拉仇恨，这不是他的性格。因此时辰相信，自己的另一半并没有完全被压制，在不知不觉影响心魔，就像百年前心魔一点点影响他的性情一样。
　　改变是相互的，时辰试着诱导自己的另一半出现。

　　砺罂觉察到时辰的意图，心中不以为然：“不用费心，我绝不会让那一半仙灵出来，毕竟我不会愚蠢的将自己分成两半。”说道这里他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浓烈，“呵呵呵呵，愚蠢，妄想以一半魂魄压制整个魔族，仙灵又如何，上仙又如何，完整的仙人我尚且不惧，何况只有一半！”
　　子薇和时辰对视了一眼，心中各有思量。

　　砺罂话匣子被打开再也收不住，仿佛背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影响，让他忍不住将心里话和盘托出，并且每句话中都有丰富的信息量。
　　“他以为沉睡就能抑制我的影响，错了，他在沉睡，而我每时每刻都无比清醒，沉睡前他将我关在识海最深处，他睡着了，我就能一点点脱离牢笼，虽然很慢，但我不怕，心魔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心魔说道这件挣脱封印的过程，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眉飞色舞，末了总结道，“这是我的第二个错误。”

　　砺罂没有注意到自己最后一句话里人称上的混乱，子薇和时辰树敏锐捕捉到这点。他们没有打断砺罂的自述，互相以眼神和动作交流。时辰树指指自己，张嘴做出我的口型，再眼神示意心魔，子薇点头表示明白。

　　砺罂确实占据了时辰的仙体，也压制了身体里另一半他，但两种灵体挤在狭小的身体里，再怎样泾渭分明也会有重合的地方，这种重合包括灵体也包括思维。
　　现在说话的是心魔砺罂，但时辰也不是完全没有，他躲在身体深处，偶尔发言借砺罂的口向二人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

　　“把自己分成两半是你们最大的错误，呵呵呵呵，笑死我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仙人。原本势均力敌，你们恐惧失败，于是主动分兵以求留有退路，哈哈哈，愚蠢，愚蠢。仙体只是一个容器，真正困住我的是仙灵，分离前封印疏而不漏，分离后，分离后……呵呵，没有之后了。”

　　心魔在那里絮絮叨叨，一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反常，二人见此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站在那里听砺罂话唠，偶尔插几句话引导他说出更多信息，直到他们离开双方都没有动手。

　　离开据点后，子薇和时辰前往曾经教导过初七的那处山林，半山腰的宅邸仍在，崖边的大树生长茂密，在岩台上蹭灵气的精怪们见到有人来四散而逃，二人坐在树下的大石上开始商议怎样才能彻底铲除心魔。
　　从子薇的角度看，融合体的心魔比原著那个更难消灭，原著那个遇到劫火前近乎无敌，魔核碎裂后还能打开前往魔界的通道跑路，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劫火很厉害，但这东西燃烧的是阮妹子的灵力或者说生命，能不用就不要用。其实杀不死心魔，永远驱除人间也勉强算得上一个解决办法，只是，仅仅驱赶显得太过便宜他。

　　“我。”时辰遥望北方，“分离是错误的，当初我错了。”
　　“砺罂的话不能全盘相信。”子薇心中另有猜测，“他现在已经能使用仙术，仅仅半个仙灵就能让他有如此实力，如果他控制的是整个仙体，就再无人能压制他。”现在去合体，就是给心魔各个击破的机会，到时候心魔没被封印，反而实力大增，那就真完蛋了。
　　“你说的不无可能，但我依然相信，一个完整的仙人才能与一个完整的心魔相斗，现在即使我和另一半暗中联手也难以战胜他，融合后才有胜机。”
　　“万一，我是说万一，融合后没有压制心魔反而被他控制心智了怎么办，那样的敌人会比现在的砺罂更难缠。”子薇不是很同意贸然合体，事实证明，仙侠世界里求合体的人都没有好结果，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万一……”时辰露出一个微笑，“总能有办法的。”大不了同归于尽，砺罂不可能永远压制他的思维，只要有片刻的清醒，他就能带着砺罂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子薇听出了时辰的言外之意，严厉拒绝：“我不同意！”不许合体，坚决不许合体，他顿了片刻，决定说出一个隐瞒了多年的秘密，“我有办法彻底封□□魔。合体这种危险的事上仙不要再想。”
　　时辰不相信：“人间没有能彻底封印的法术，否则当年……”否则当年我早就用了，哪里还要拿自己的魂魄和身体当囚笼，骗人也不是这样骗的。

　　“人间当然没有。”子薇轻笑，“上古时代的封印术上仙觉得能否彻底封□□魔。”他一字一顿，语气近乎温柔，“比如冥蝶之印。”
　　时辰显然知道这种术法，脸色一变：“你从哪里知道的这种术法？”
　　“本座掌控流月城烈山部百年，族中辛密了然于心，区区上古封印术知道它有什么可难的。上仙只要说这种封印术对砺罂有没有用，其他事情无需挂心。”
　　“有用也没用。”时辰以为子薇只是知道冥蝶之印并对它抱有极大的希望，想要对砺罂试一试这种术法，为了打消紫微祭司心中这种可怕的念头，他解释道，“这种术法以宿主灵力为食，宿主灵力越强孵化期就越长，积蓄的力量也越强，传闻最强的冥蝶之印能封印神魔。从效果看上确实有希望封□□魔，但它所施术条件复杂冗长，中看不中用。若你想以此术封□□魔，时间太短，难以奏效。”
　　“现在施术确实是太晚。”

　　时辰听了以为子薇已经放弃拿冥蝶之印去拼命，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上古术法多是有仙人神祇来施放，威力巨大，代价也是极高，仙神可以承受这种代价凡人却远远不行。冥蝶之印这种术法不要再想了，心魔之事我来解决。”
　　子薇打断时辰的话：“如果是百年前就种下的冥蝶之印能否封□□魔？”
　　“不行……”时辰反射性拒绝，结果突然想明白子薇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满是惊讶，“你说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百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冥蝶之印，为了以防万一，我找个人种下了冥蝶之印，算起来已经快到了孵化期。”
　　长达百年的孵化期，流月城中有此灵力强度的人没有几个，城主算一个，紫微祭司算一个，七杀，贪狼，破军的灵力强度勉强也能够到孵化百年的标准，是谁被种了冥蝶？时辰在心中一个一个算过去，越算越心惊，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倒吸一口气问道：“你种在谁身上，难道是……”
　　子薇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神情：“我自己。”

　　“你！”时辰心中大为惊骇，“你居然，竟然……”竟然对自己这样狠。
　　“有人知道吗？”
　　“没有，上仙是第一个。”

　　“你瞒的真紧啊。”时辰感慨。
　　“不提这些了。上仙以为这样的冥蝶之印可否彻底封□□魔。”
　　时辰叹口气，点头：“可以。”末了忍不住问道，“你可后悔？”被种下冥蝶之印死后连荒魂都不会留下是真正的形神俱灭，对自己下，实在是太过心狠。
　　“不悔。”子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把这种结局当回事，“此事还请上仙暂时为我保密，我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时辰回答。心想你的徒弟和妹妹如果知道了会疯的，瞒得了一时你瞒得了一世吗，他们总会知道的。

　　子薇心态十分好，回答道：“等心魔被封后，他们再知道无妨。”

　　那时候你已经化成灰了。时辰心想，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郑重的点头，承诺道：“解决心魔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多谢上仙。”子薇弯腰行礼表示感激。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既然你能困住心魔，那么我合体成功的可能性也高了许多。”时辰依然没有放弃合体的想法。“我可以在心魔被冥蝶之印封印后再进行融合，然后……”然后同归于尽。
　　子薇怒了，我拿命去封□□魔是为了让你再拿命去炸掉他吗？能不能怂一点，自我牺牲有一个人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离开了不是正好？
　　“我不同意，没有必要再合体。”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时辰丝毫不退步，“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将冥蝶之印的事情告诉你的徒弟们，我想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无法召唤冥蝶。”
　　“你在威胁我！”
　　“这是唯一不留后患的解决办法！”
　　……
　　沉默，长久的沉默。

　　“这不是唯一解，会有办法的。”子薇冷着一张脸，扔下一句话开传送阵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时辰在他走后躺在石头上喃喃自语：“该死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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