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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下）
“我从哪儿知道的很重要吗？”关小鱼撇撇嘴，冷笑一声：“我说我是从我们门派里知道的，你信啊？反正你也看到了，我知道今天晚上将要发生什么，我也知道这件事是谁主使的，但是我谁都没说。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要是想害你们，我直接去找特高课，保准今晚上一网打尽，连大姐都跑不了。你说是不是？”
明楼看着这张照片，垂眸思索，倒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的确是这样，假如你想害我，想害明家，今天晚上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关小鱼一拍手：“诶！是吧！大哥啊，我知道以你的心眼，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全部都相信的，你说你对我有啥怀疑的地方你提出来嘛，你提出来咱们一起来探讨，是不是？我这一腔热血向太阳，就为了祖国发展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结果你看你，你怀疑我你也不说，你就只用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怀疑……你差点毁掉一个祖国的重型核武器你造不造？”
明楼看见这照片，对她的疑虑已经消了七分。
假如关小鱼真的是敌人派来的，没有道理要牺牲汪芙蕖，汪芙蕖是上海新政府金融业的首席投资顾问，也是掣肘明楼全权把握上海经济的重要的棋子。
这么一个地位无足轻重，却又对新政府至关重要的人，特高课不可能随便牺牲。尤其是在怀疑明楼身份的前提下，汪芙蕖是明楼全盘接手上海经济的最后一个绊脚石，特高课没有办法再去找到另一个更好的能够制约他的人。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问。”
关小鱼今天就摊牌来的，怎么可能不应：“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新政府办公厅，打扫卫生？”
明楼另一层问题没有问出来，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新政府办公厅平静这么久，她一去就出事了呢？
关小鱼表情沉痛，往事不堪回首：“你知道我们那个门派吧？”
“知道，藏剑山庄。”
关小鱼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冲他挥了挥手机：“我们门派里每天都有人给我们发任务，有的任务很简单，有的任务很复杂，那天我就是领到了去新政府办公厅打扫卫生的任务了……”
明楼皱了皱眉，对这个说法接受的十分勉为其难。
“你看你看，我说的真的都是大实话，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
关小鱼哭丧着脸，以为大哥又不信，没想到他自己皱着眉想了半天，摇摇头，叹了口气：“中国山川秀美，幅员辽阔，有我们普通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也理所应当。”
关小鱼立刻觉得汗毛直立：“别介啊大哥！你别再因为怀疑我给我往火坑里推！有啥想不明白的你快说！！我能解释！！！”
明楼看着她笑了笑，给她续了杯水：“小鱼是怎么知道把你往火坑里推的是我的？”
这不废话吗？！看《伪装者》这么久，以你明楼长官的双商，有人能从你手底下借你的车杀你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小丸子是怎么领便当的吗？？
“我们门派里的人说的。”
“你们门派里的人要是能这么预知未来的话，那天你跟阿香就不会遇险了。”明楼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接着问：“你第一天来到明家的时候，说我们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大哥你这个智商……搞政治都可惜了，你要是去搞科研，咱们迈进小康的速度至少提高一个档。”关小鱼真是服气的很，她就这句话说的比较不实在，于是大哥立马就择出来了。“对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你跟阿诚哥还有大姐你们仨，以后你们家明台也会是。”
“什么？”
“呃……”关小鱼看他的表情，知道八成又禁制了。“我说，你们四个身份我都知道，你跟阿诚哥，新政府当着官，是一层身份吧，然后你们俩还有俩身份，大姐那是表里如一啊，明台哥现在才一层，以后还得有一层。”
明楼点点头：“你果然知道。”
“我可一直没掩饰过我知道你们身份这件事啊，我在明家都俩月了，想借题发挥的话有的是机会。”
“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我是藏剑山庄二代弟子啊。”
“想过加入中国共产党吗？”
“别别别，”关小鱼赶忙摆手：“就我这个智商，你们还不如让我加入特高课呢，我还能给你们送点人头。”
明楼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踱步走了两圈，陷入了沉思。
关小鱼看他的样子，于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她能说的基本都说了，现在就要看大哥到底怎么想的了。
终于，明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说：“当时叫梁仲春的人去杀你，的确是我的主意。因为那个时候，南田洋子怀疑到了你。”
听见他这么说，关小鱼心底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顺顺当当的吐了出来，就像是在嗓子眼勒了根线，现在终于松绑了。
她忍了半天没忍住，抬手“啪”的打在大哥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哭了。
“卧槽……QAQ大哥你知不知道劳资委屈死了呜……我他妈的……嗝……都吓死我了啊啊啊！那堆子弹在我旁边飞过去的时候在地上吭吭吭砸了……呜……砸了好多坑！石子都蹦我眼睛里去了……QAQ我……嗝……我都吓死了！”
他妈的就算知道能逃离危险，可是死亡的恐惧并不会因此消失一分一毫！
关小鱼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她趴在阿香身上，周围是炸裂开的子弹，扬起的灰尘很快就被她身上流出来的血沾湿。
明明孤立无援，还得奋不顾身，关小鱼这么怕死的一个人，当时咬着牙坚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抖的。
不仅仅是疼痛，更多的是害怕。
现在解除了怀疑，关小鱼没顾得上埋怨大哥不地道，先涌现的就是那天的恐惧。
明楼递上手绢，温声说道：“这个时局，我绝不能走错一步。”
听他这么说，关小鱼瞬间“腾”的火就上来了。
“什么不能走错一步？我发现你们可有意思了……嗝，错了就改啊……”
“小鱼，很多时候走错一步，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无数人的生命，前方，后方，包括我们自己。我也相信总有一天，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走错了路还能再走，做错了事还能再改，但不是现在。”明楼认真的说：“我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一步都不能错。我不能让别人平白牺牲，因为活着的人才有错了就改的权利。”
关小鱼看着他的眼睛，莫名想到了两个月前，那个站在廊下，执灯而立的梅宗主。
那是两双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坚毅的眼睛。
好像哪怕前方山路崎岖，骤雨鸿蒙，这样的人凿天开地都要去往要去的地方。
明楼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最后大哥看着照片，还是忍不住说道：“回来让阿诚好好教教你画画。还有，芙蕖是莲花的意思，跟荷花还有很多不同。”
他指指大饼：“就算是荷叶，也该有个豁口。”
关小鱼：“……”
大哥……人家正感动着呢……
你处女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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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毒蝎，就是明台，奉他上级的命令去杀汪曼春的叔父，汪芙蕖……
于是那幅画……就是毒蝎……跟荷花……
芙蕖嘛=-=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摊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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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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