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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他这一枪把自己打成了犯人,遗产也甭想了。”
路嫖给林竞念着今天早上的新闻。
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了,因为并非贯穿伤,还做了一个大手术来取子弹,恢复着很难。
路嫖给她削苹果,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严小姐。”
其实,前两天,路嫖就想问来着,你这受重伤的,女朋友不来看吗?
但总感觉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奇怪,而且两人现在有着一种诡异的信任。
再加上,林竞还因为她受重伤,她实在不好去“质问”她。
可现在正宫找上门了,三人中,属她最是尴尬。
“我出去接杯水,你们聊。”
不等两人开口,她便率先走了出去。
路嫖找不出来问题所在,只能骂林竞是个精神分裂,怎么能做到,一边谈着恋爱,一边又能为别的女人舍生忘死。
她手机也没拿,一直在楼下坐了好久。
迟郁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直到走近才确定这人确实是路嫖,“路姐,你坐这儿干嘛?不热啊?”
“哦,那个我……”路嫖极力找词儿,掩饰尴尬,“我晒太阳补钙呢。”
“大林睡着了?”
“没有。”
“那走吧,上楼去。”
路嫖点点头,随意地回应道:“嗯。”
实则内心有一万个不想面对的念头。
等她们上楼的时候,严小姐已经离开了。
林竞一见到路嫖就开始笑,说自己中午想喝椰子鸡汤。
路嫖敷衍地看她一眼,嘴巴控制不住道:“我公司下午突然有点事情,你们聊,我先走了。”
这一个月的呵护照料让林竞有些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了,因此路嫖突如其来的冷淡,叫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能感觉出来路嫖生气了,但又实在不知道生气的点在哪里。
不是已经解除误会和矛盾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竞脑子转的飞快,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解决的。
眼见着路嫖要走了,林竞也不敢张嘴挽留,或者威胁阻拦,生怕又给她惹毛了,彻底消失不见,一走了之。
迟郁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心说这个家没我真得散。
她连忙叫住路嫖,指着桌子上的花,问道:“路姐,你这花是在哪儿买的,挺漂亮的。”
路嫖强压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差别,“那花不是我买的,是严小姐送来的。”
迟郁已经晓得症结所在了,林竞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扯她的袖子,暗示她问这个干啥。
干啥!你说干啥?
看着迟郁的眼睛,林竞才恍神,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只顾着解释已经发生的事实,但忘记了自己装X编的瞎话了。
“你不能走!”林竞说。
路嫖嘲讽地笑道:“怎么?你伤一天不好,我就得在医院陪你一天吗?我已经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一个月了,恩情,算是还了许多吧!你后续的医院费我包了还不成嘛!”
这话听得一股浓浓的醋味和恨意,迟郁见情势不对,立刻闪人。
见迟郁走了,林竞才笑道:“怎么了?我为你挨了一枪,流了那么多血,你不该报答我吗?别说是现在这情形,以后我要是有后遗症,你得赔给我一辈子。”
她肯定是会说好话的,但偏偏就是故意刺两句,惹一惹路嫖。毕竟,路嫖现在这个口不择言有非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林竞觉得是调情,可却把路嫖气个半死,她骂道:“流血怎么没流死你呢?”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抱着我,痛哭流涕。”
路嫖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她是真想知道,这个面具之下是不是有两个灵魂,有时候会说好话、做许多让你感动的事情,有时候,又表现得性格恶劣,出言不逊地挖苦你。
路嫖的心里有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抿着嘴,好久之后才开口道:“对,我承认,我还是喜欢着你,五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但你并不是这样想,也不是这样做的。你开心了,可以施舍一点善意,不开心了,就对我恶言相向。你说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倒是的确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你之前帮我在老家撑腰,在我被背刺,最像落水狗的时候,无怨无悔地陪着我,五年后又为我中枪,孽债早就还清了。所以归根结底,到底谁欠谁多一点,谁付出的多一点,已是很难算得准说得清。你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林竞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你听吗?你信吗?从我们重逢开始,你哪次出现不是带着一身骇人的戾气,让人难以接近?你每次都说要报复我,我日日惊惧,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想过和你重新开始,但你没有……”
“我有!”
“你有什么?我至今最为困惑的事情就是,你明明就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能对我掏心挖肺?你不觉得很分裂吗?”
此言一出,林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听说你要回来,所以就故意找了一个人。跟她签合约,当什么协议情侣,其实就是为了惹你生气。”
路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骂她什么好。
明明五年后,她已经大有长进,把集团整改得井井有条,怎么在爱情上,手段还是这么幼稚。
“五年前,我们或许真的相爱,真诚对彼此付出。可五年后呢?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是否如常?我……”林竞艰难地起身,“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路嫖说。
这话让林竞的心跌入谷底,“可是我们明明……”
“如果,你再敢用这种幼稚的手段耍我!”
林竞垂着的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她抬头,只见路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俨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哪有你这样,说话大喘气的?”
“哈哈哈哈。”路嫖拍打她的手,“谁让你一直骗我?”
“我是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因为它本来就不是真的,所以我就没放心上过。”
-
两个月后,林竞出院了。
正值秋叶缤纷落下的时节,覆盖着整座城市的银杏树,将世界点缀成温暖的黄色。
两人一起在泌江边上散步,河东岸是人间烟火的老城区,河西岸是金碧辉煌的新城区。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首歌,是我第一次来苏市的时候,听街边的一个卖磁带的在放。我当时就想,长大了,要留在这里,和我最爱的人。”路嫖握着林竞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
“我在医院可天天想着一件事儿呢!”林竞勾勾手指,示意路嫖靠近,她要跟她说一些悄悄话。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路嫖表示疑惑,但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你还欠我一顿……”
“滚吧你!”路嫖直接一脚踹过去,“我跟你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你脑袋里装的尽是黄色废料!讨打是吧?”
说着,路嫖就要抽她。
林竞见把她逗恼了,开心得不行。
但就在路嫖即将追上她,一巴掌抽到她脸上的时候,林竞突然倒在地上。
“女侠饶命!”
“碰瓷啊?”路嫖拽她,她不动,只在铺着银杏树叶的地上赖着不走,“快起来呀!”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路嫖不好意思,又羞愤地踹了她两脚。
“赶紧起来啊!”
林竞一把拽住她的手,紧跟着凉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同一时间,不知何处蹦出来的彩带,从头顶飘过。
等路嫖回过神来,便看见林竞半跪在地上了。
“刚才逗你玩的!我想说的是,我还欠你一次求婚,一场婚礼。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路嫖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无语,又兴奋,既意外,又感动。
“秋叶见证,至死不渝。”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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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

番外会不定时掉落
这本是我真正意义上完结的第一本小说
写完后,我自己也能感觉到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情节设置的合理性和某些叙述节奏的拖沓。
但这本确实倾注了我很多情感,比如文中写到的催婚、社会对于有野心的女性的恶评、同性相爱的压力、亲戚之间的暗暗较劲和攀比心、关于无条件之爱的讨论……
当爱难以为继时,我们应该如何自救,如何抵抗孤独,如何在这个破烂的世界里,继续寻找自我的价值。
我始终认同路嫖的人生信条:再大的打击,她也不会寻死,她要扎根蓄力,她要变强,即便得不到无条件的爱,她也必须拥有让别人不得不爱她的资本。
敬请期待专栏中的下一本(已经在写了)
《误惹疯批美人后》,我会好好整理大纲,设定情节,相信会比这本更加流畅

【文案】
慕时情是个哑巴,她在雪地里救了个漂亮的瞎子。
“想要什么报答?”
【你长这么好看,不如当我媳妇儿】她在她掌心比划,开玩笑地写到。
“好。”对方哑着嗓子,当晚就让她软成了一滩水。
医师说如果按时上药,美人的眼睛到来年开春就能好。
可除夕夜,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时情偷偷跟出去,这才晓得,她招了不该惹的人。
“钟毓,你来真的?”
“形势所迫,寄人篱下,她一个哑巴,我玩玩而已,等事情解决后,我自是回京,岂会在此地久留?”
-
钟毓出身世家,文武兼修,红妆冷艳,束发清贵,是公主心尖上的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前些年塞北之行受了伤,眼下留了一道细长的疤。
近日,钟府有了喜事,说是寻回了流落多年的表小姐。
加班狂魔钟毓也不得不遵了老夫人的意思,日日准时回府用膳。
慕时情死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走投无路,典当了玉佩,便被人敲晕绑到了灏京,还摇身一变成了侯府表小姐。
更令她吃惊的是,时隔三年,那段难忘的露水孽缘,居然又找到了她的头上。
不过她偷看钟毓的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也是,一个不知道长相,另一个又不会说话,能认出来才是见鬼了。
慕时情放宽了心,可莫名的,还是有些酸涩。
舅母要为时情寻一门婚事,却接连告吹。
明明上午还相谈甚欢的对象,傍晚便告病不出。
直到慕时情撞见钟毓在黑巷里揍人,高岭之花跌入妒海深渊。
“再敢打她的注意,我宰了你!”
夜半,有人翻窗进来,将慕时情的嘴巴死死摁住。
“……”
“哦,抱歉我忘了,你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对方孟浪极了,玩着她的头发,“傍晚的戏,看的可还开心?”
慕时情脸色一僵,比划道:表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什么表姐表妹,我表妹早死了,你跟我装什么?”她眸色一沉。
“我眼睛看不见,但鼻子很灵的,你身上有我□过的味道。”
“慕时情,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在她掌心写字,像曾经无数次亲呢时做的那样,可等来的结果却那么残忍——
她写,逢场作戏,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