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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草包假少爷
“救命!来人啊!”
高高溅起的水花喷湿了傅献的上半身。
呆若木鸡一秒后,好友落水的信息传到大脑。
傅献尖声叫起来,撒开手中鱼竿,唰地起身就要找附近的侍应生来帮忙。屁|股下的凳子骨碌碌顺矮坡滚进湖水里。
“卿卿,等我!”
慌乱间,傅献急躁地扭头,瞥了眼半淹在湖水中也面不改色的席岫,“把卿卿保护好!”
被更似威胁言语托付,席岫喉咙闷出轻微嗤笑。
低头看去,紧拉自己手臂的掌心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那样急切。
湖水清澈,正如傅宽所讲,满是健康漂亮的鱼儿。
席岫一眼就能看到团团围住他们的鲤鱼。金黄色,淡红色……鱼鳞在阳光与水波的共同作用下波光粼粼,显出透明质感,如梦似幻。
赏心悦目,对玉卿来说却是致命。
许是没吃到鱼饵,鲤鱼个个张圆了嘴,好奇地拱着突然降落到它们世界的人类。
冰凉的滑腻触感落在小腿上,直让玉卿反胃。
【宿主,角色不会游泳哦。】
在748提醒下,善水的玉卿只能拼命维持着不下坠的姿态,不知不觉整个人都挂在了席岫身上。
布料透得像层纸一样,温热的肌肤互相触及,但他压根不在意。
仿佛把这一米八的高个子当成了脚踏石,手脚并用地攀爬上。
玉卿闪烁着要把做烤鱼当成人生理想,咬牙切齿的目光,阴森森在席岫耳畔叫嚷,语气泄露焦急。
“把这些鱼赶走!”玉卿仅着短裤的双腿死死夹住劲瘦的腰,捏着席岫肩膀的手像是要陷入肌理中。
不过对于身材结实的人来说,仅如挠痒痒般。
席岫长长的手臂在湖水里挥动,哗啦哗啦作响,话音染上几分愉悦:
“知道了。”
他的动作急缓交替,却不明显,因此鲤鱼始终围着两人打转。
玉卿也越发贴紧了唯一依靠。两人叠着身体,双生鱼一样游着。
席岫腰力惊人,虽赶不走鲤鱼,却能一直带着玉卿往浅水区游。
太阳逐渐升到头顶,玉卿的手却越来越凉,恍惚间指尖像埋在冰堆里那么冷,彻底失了冷静,不断催促微微喘气的席岫。
“不要停!”
“继续游!游不动,我以后就让你喂鱼!”
极度恶心让他两眼昏花,在阳光下眩晕不已,压根看不清席岫反而变缓的动作。
傅献轰轰闹闹找来一帮鱼尾服侍应生,出现在面前时,已麻木的玉卿反而下意识搂紧了席岫脖颈,似养成习惯的小狗般。
“卿卿,下来吧!”
“不,不要”,心底的话没能顺着干燥的唇瓣说出,玉卿如菟丝花再次死死缠紧在席岫这棵强大的大树上。
席岫不知何时已游出了湖中心,行走在低浅的湖水边缘,如履平地,不时墩下背上的人。
玉卿不得不及时抱紧他的脖颈。
淹没胸膛的湖水一刻也没能阻止席岫脚步。
玉卿的头自然交错在席岫脖颈处,旁人看来,二人密不可分。
他不是不想下来,而是四肢酸软,又无颜面对众人视线,索性把席岫当坐骑。
只是出去一会,傅献不明白玉卿为什么和向来看不起的席岫突然这么要好。
黑沉的脸上镶嵌的黝黑眼眸死死瞪着席岫。
待人一上来就把玉卿扒下来了,略带委屈与质疑,“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
玉卿身上的白T形同虚设,引来了侍应生们直勾勾的视线,席岫看在眼底,蓦然挡在玉卿面前。
“因为少爷害……”
“闭嘴!”
玉卿在身后气得浑身发抖,还有什么不明白,席岫全都知道!
这个混蛋!
一同响起的还有傅献冷漠的声调,“问你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献!”严厉的呵斥远远传来。
被儿子浩浩荡荡的动作惊到,还以为有人有生命危险。为了集团名誉,傅宽急冲冲赶来,就撞见了儿子嚣张跋扈的模样。
玉卿在余光里连忙调整成楚楚可怜的表情。
傅献一激灵,转头就看到傅宽的巴掌要落下来。梗着脖子:
“你打啊!”
向来备受宠爱的傅家少爷强撑着委屈,指着自己的脸。
“唉!”
傅宽恨铁不成钢地怨叹,生意生意,得有人才能做,贵人怎么能得罪?
玉石集团注定要传到玉家后代,但显然席岫比玉卿更适合一千倍一万倍掌权者的位置。
傅宽一把把傅献拉一旁,指头怼着犟驴一样的脑袋:
“你知道你出言不逊的是谁吗?你这混小子!”
“席岫是玉卿兄弟,说话给老子放尊重点!”
傅献骤然迷茫,他怎么听不懂汉语?
还没等他出声问,傅宽却已经快步转了朝向,扯着他到席岫面前笑着赔罪。
“小孩子说话没个分寸,还请不要介意。”
听到风声跟来的玉家父母远远地看着傅宽稍稍鞠躬。在看到两个孩子浑身湿漉漉的刹那,玉母已然盈了满眼眶泪水。
奔到席岫面前,柔软的双手毫不介意地拉着粗糙的手背搓动。
“孩子,没事吧?手好凉!妈……阿姨带你去休息。”
宠溺关切的模样直让傅宽看傻了眼。
玉卿在身后静静观望着,视线猛地和玉溪高深莫测的目光对上。
上下打量一圈席岫,身旁傅宽的视线灼灼,玉母确信人没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太激动了。
连忙探头看向玉卿,眸中是同样程度的关心:“卿卿,没事吧?我可怜的孩子!”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席岫身后的玉卿,却被避开。
玉卿垂着眼眸,醋意都快把他浸透了,还对748嘴硬,“只是符合角色的情绪罢了。”
大码黑西装被早有准备的玉先生从臂弯处递来,没说给谁。
席岫道谢后径直披在了玉卿身上,宽大的衣服衬得玉卿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细瘦秾艳的身体没在众人眼前泄露,仅烫进了席岫眼底。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玉卿,他拉紧了衣服,身体顿时暖和了很多,心神舒畅几分后反倒瞪了席岫一眼。
要不是席岫反拉,他也不会惹得满身腥臭!
玉卿踮脚,小声对着前面耳畔,“你给本少爷等着!”
没想到席岫竟反唇相讥,“难道不是少爷想先置我于死地吗?”
幽深的视线颇认真,好似看到了玉卿黑色的灵魂。
打死也不能认,玉卿尽全力堆出虚伪的笑,可惜只把无辜装出了五成不到:
“怎么会?!本少爷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一不小心才会撞上去。”
席岫挑眉,没再理会,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玉母身上。
刻意传达的质疑态度仿佛高位者拿捏了玉卿的弱点,引人无限遐想。但玉卿肯定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真实的目的。
周遭关怀,推拉的声音全然蒸发。
不行!玉卿几近神经质地咬弄唇瓣,他一定要让席岫转变对自己的敌意!
乱糟糟的一切尽数落在了远远的一个黑点,实际是众人都未发觉的青年眼里。
傍晚,没什么胃口的玉卿洗过澡,仅挑选了侍应生送来的海鲜粥吃,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
窗外深蓝夜色中灿烂的繁星很漂亮,他却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席岫对他还保留可以心动的选项。
房间很寂静,林里此起彼伏的蝉鸣和蝈蝈叫声清晰回响在耳边。
席岫保持同一姿势在书桌前已经待了三小时,翻阅志愿填报指南书,极有耐心,又专注。
知道玉卿一直在看他,反而更不紧不慢,就是不去和玉卿离得很近的床上。
手机上时间静静变幻到十二点,玉卿看着屏幕昏昏欲睡,在被手机砸清醒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单刀直入。
脸不红心不跳,欺骗难哄的任务对象:
“你必须相信本少爷!本少爷有必要骗人吗!你以为你是谁?”
一分钟过去,席岫连头也没抬。
没礼貌的家伙!玉卿深受挫败,把夏凉被被面当成席岫,手用力左右撕扯。
奈何蚕丝被结实,怎么也扯不烂。
撕得身体都热了,玉卿才迫不得已躺平了,鼻腔哼了声。
正打算睡觉,眼前却突然罩了抹阴影。
咯噔,灯被摁灭,明亮月光照亮席岫轮廓。
玉卿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房间足够宽敞,书桌离床也要十秒距离,可席岫就像从身旁猛地钻出似的。
玉卿连声脚步都没听到,心脏被吓得扑通直跳。
对方身体压得很低,介乎成年男性与少年之间的嗓音在流淌夜色中带着蛊惑般的意味。
手臂撑在玉卿脸侧。
“少爷怎么证明想和我亲近呢?”
吓死个人了,连话也不好好说!玉卿疯狂地暗暗吐槽着,仗着幽暗,肆无忌惮沉下脸,对席岫表示不满。
心想着对方又看不见,玉卿简直大错特错,节省电费的家里,席岫可没少干趁着月光学习的事。
害羞傲娇的嗓音和不耐的表情全然不同:“这还能怎么证明?”
又是咯噔一下,房间忽然充盈了暖黄夜光。
原来席岫开了床头灯。
但他的手仍没有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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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版限定落汤鸡。
我们玉卿可是很漂亮的咯,□□哈哈哈哈


我服了,破网络,定时直接第二遍成发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