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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封船长把他的货物出货单据,各种检疫检验证明,提货单,发票,和一些他需要的手续,交到他手里,他提供回单,证明自己接收了货物,和相关单据。“晓晓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皮耶罗一惊。他有愧于晓晓,“还是不要见了。”
他补上了交货不到险,由于风险太大,保险公司保额很高。他的算盘很简单。估计晓晓他们很可能由于战争风险,交不了货。这样自己就能捞一笔。而足以覆盖他交的保险和之前给的20%货款。那时候资金也宽裕了。
而晓晓因为战争的不可抗力因素,不会被追究违约责任,但同时,晓晓也是拿不到其余货款的。这样就间接打击了他们。这样晓晓他们会陷入困境。自己这时候去充当救世主。
豫阳的工艺品市场,可能就会被他们控制。这样对于以后,也能增加与景德的议价权。这是一举多得的。可没想到,晓晓居然有惊无险。他自然不想见晓晓。愧疚只占了很小比例。主要是恨晓晓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并且损失了一大笔钱。同时他还要支付剩余的60%货款,当然商品如果都卖了,自己还是会有所盈利的。
封继来的货,一部分在塞浦路斯中转,剩余的要运往意大利。晓晓他们猜的不错。皮耶罗把货分了一下。一部分运往土耳其,通过土耳其的铁路运输,运到中东,东欧,西欧各国。一部分留在塞浦路斯。
“乘风号”继续向前行驶。前往意大利的卡塔尼亚。卡塔米亚是历史悠久的港口城市。承载着意大利人开拓进取的精神。有很多古老的建筑。船到了意大利。有几天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是等着回运的货物装船。
晓晓没事,去市里转了转。看了看那些“讨喜”的欧式雕塑。有小天使,肌肉男,落落大方的女神。中世纪的哥特式大尖顶。看着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诉说着,那时教会的种种不合理的秩序。
晓晓也是突发奇想,觉得为什么西式雕塑,都以裸露为美。而中式以含蓄为美呢!她边走边思索。其实她发现路上的西方人,和我们穿着没什么不同。不是想象的那样,这里也露,那里也不遮挡。
话说回来,我们的唐代可不比他们OUT,不也是该露的都敢露。可能是自然之美吧。西方人亲近自然。而我们擅长写意。
几天的游玩让晓晓心态放松了许多。那里的艺术氛围熏染着她。几天后船返回。这次要去非洲,所以封船长从好望角,过印度洋,回到了我们的祖国,自然没走亚丁湾和马六甲。当然时间上也就长了,不过更加安全了。
船回到祖国。一路风平浪静,非常顺利。晓晓想着要回家一趟,她希望家乡的野生蜂蜜和野菜,也能远渡重洋。端上外国人的餐桌。
晓晓回到家乡。村长知道村里出了个“老板”带着村干部和村里骨干来到村口迎接,“晓晓啊!你可让叔久等了!”老村长笑脸相迎。晓晓一惊。“呕!”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村里的名人了。“晓晓啊!做生意了,出息了,可别忘了父老乡亲。啊!”“欸!章叔,您老放心,我是不会忘记的。”
“好,那就好。走吧村支部坐会儿,叔,那里有上好的碧螺春。还是镇长给的。”“呕!”晓晓不清楚章余叔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步欣知道晓晓去了长谷县,丽玲庄。他知道晓晓可能会遇上“难缠的对手。”于是没打招呼,自己也来到了长谷。
“晓晓啊!咋样,味道不错吧!”“嗯!挺好。章叔,您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还是晓晓,爽快人,你看村村通,你知道吧?”“嗯!知道。”“这村村之间,国家拨款,可这村子里面,可不包括在内,咱们村你也知道,穷乡僻壤,这村子里面,是大家集资,可你看这一个个,似土包子似的,叔,也愁啊!”
晓晓心说,你个老狐狸,村里有采石场,有种植果树的,有种菜,鱼塘。怎么就没钱了。偏偏賊上我了。谁知道我也困难呀!“叔,我吧,公司虽说是我的,我说了算,可我上面还有各级领导。我的钱是发展改革部门,给的,我得对得起人家对我的信任,钱怎么用,虽说政企分开,一直再提,可我也不能,不汇报,不是。
“也是,这也体现了,你对组织的衷心。”晓晓也和齐步欣学会了,一级压一级那一套。“啊!这可不好办啊!”老头手背击打手心。一脸无奈,摇摇头,低头,扭向一侧。
晓晓还不知道,采石场是怎么回事,鱼塘,果园又是怎么回事。那都是老村长惹不起的主儿。“晓晓啊!要不,算村里借的,我给你以村支部名义,打个借条。” 村长抬头,以商量的口吻说。
晓晓陷入两难。再拿任昶说事恐怕是不行了。“老支书,老村长,我是晓晓公司的大股东,我叫齐步欣,您好啊!”齐步欣昂首阔步走进来。晓晓一脸惊讶。支书也是。“这,这位是!”村长兼支书,章余食指指着问,脸扭向晓晓。
“呕!这位是,我的老板,齐步欣先生。”晓晓一脸幸福,心说他怎么来了。晓晓知道,齐步欣最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齐步欣的法则很简单,你难为我,我也难为难为你。他总能化解危机,“还不得罪别人”。
“呕!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呀!”老村长赶忙起身,弯腰哈背,双手包住齐步欣的手。热情洋溢。“坐坐,来喝茶。”他赶紧给齐步欣上茶。“老村长,有什么事,您就和我谈吧。”齐步欣接过杯子,往桌上一放。“好好,坐坐。”晓晓识相地起来,侍立在侧。双肩前旋,自然下垂,双手交叉叠加,至于腹部。低头。双腿并拢。
齐步欣用手指点,心说又拿我打镲。皮笑肉不笑。她一撩衣服后摆,正襟危坐。“您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啊!”老村长先前有些紧张,但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主,马上淡定下来。“这,一个村,犹如一个大家庭,每个孩子,都应该为家里出力,有本事多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说,我说的对吗?”老村长先声夺人。
“老村长言之凿凿,令人佩服,”齐步欣点头,鼓掌,扭头看晓晓,晓晓眼眉向前一领,意思是看你的了。齐步欣提气,下巴微抬,意思是你行,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晓晓一扭头。齐步欣呼气。眼珠不动,眼睛微眨两下。意思是嚯还不理我了。好,算你能。他扭脸看向老村长。强装笑脸。
“是这样,”他稍起身,把衣服相中间拢了拢,然后又坐下。“我有个提议,村里的路,我可以掏钱,”“呦!那太感谢了。”老村长激动万分,起身向前,伸出双手。“慢,您老别激动。我知道晓晓一直,想发展生态种植,保护青山绿水,她想把村里的蜂蜜和野菜,出口到国外去。”齐步欣一板脸,非常严肃。把晓晓也拉了进来。意思是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那好啊!我大力支持。”老村长向后退,又坐回原座。满面笑容,灿烂无比。他看向晓晓,晓晓勉强一笑。瞥了一眼齐步欣。齐步欣没理采她。“可采石场破坏了生态,必须关停。”齐步欣话刚出口。老村长茶杯掉在地上。他马上严肃起来。“老村长,您老小心,可别浪费了,镇长的,一片,好心呀!”齐步欣低头去捡玻璃,老村长也低头去捡。他猛然抬头。与齐步欣四目相对。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可并不好对付。
“呕!”对方先是震惊,然后马上恢复平静。“也是,也是。小刘啊!把玻璃收拾一下。”他冲门外喊。“好的!”“小心,别,扎到手。”他把扎到手几个字,重读了一下。梗脖子,眼眉上翻。“彼次彼次。”齐步欣也咬着牙说。两人起身,“啊!”“呕!”“哈哈哈哈!”把小刘吓了一哆嗦。自己用扫帚,把碎玻璃收走。又用抹布,把地上的水渍擦了擦。
然后出去了。“这采石厂停不停,不是我说了算,”老村长“气粗理直”老村长背过身去,一挺胸膛。“那是?”齐步欣不屑。“全体村民!”他扭回身。看向齐步欣,吊着眼角。“呕!”齐步欣拐了个大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章村长胜券在握。齐步欣了解了一下。村里的采石场,承包人是镇长小舅子。村长的亲戚也在里面有一股,说是亲戚其实背后就是村长,几个骨干都有。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大家也在里面干活,每年年终,采石场给大家红包,还有油米,大家都得了好处,自然没人知声。所以村长自是信心满满。
齐步欣还知道鱼塘和果园也是裙带关系。村长当然只有找晓晓这个,没有靠山的摊派。齐步欣从村里找了个“熟人”去村长家,请村长,吃大餐。村长不用接,自己穿着普通,骑个大二八自行车,就去了。
村长早早到了饭店,在包厢仔细检查了一遍。角落都没有放过。包厢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是一个乡间小路,两旁是树木,隐约远处,有村庄,炊烟升起。
齐步欣自己同意修路,但是村里,得吐点儿给他。村长一看,这小子也是“老江湖”。就同意了。“既然我出钱了,那您老得出膀子力吧?”齐步欣端起酒杯。
“好说,好说。”“我可有言在先,这路修是修,可养护我可不负责。坏了,您老可自己担。”“没,没问题。”村长喝得舌头有点大了。“咱得签个协议。白纸黑字。”“好,好说。小伙咂!”村长一拍齐步欣肩膀,“年轻,有为,有为。好,好,样的!”他挑起大拇指。
“您老,以后可不能再找晓晓的后账,这也是我条件之一。”“好,好。”村长往桌上一趴。齐步欣走后。村长从桌子上爬起来。甩甩脑袋。调整呼吸。眼睛盯着门口。思索片刻。他向桌子下面看了看,起身,整整衣服。离开包房。
齐步欣回到包房。把墙上的油画摘下来。拿下相框,把相框底边向一旁一推,从边条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他知道村长先来过屋里,肯定仔细看过角角落落。
他把画装好。这幅画是他送的。村长当然不知道。之后他请村长桑拿,这都是在另外一个镇上,包括那顿大餐。省得在自己镇上,被人认出来。
齐步欣把协议给村长。村长看了看,没问题。“回头去村里找我。晓晓你就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找她。”这话就这么一说。齐步欣也就这么一听。“采石场,”“那个你就别想了,还有挖河沙。”“那您,”“山包给你,晓晓不是想出口野菜和蜂蜜。”齐步欣心说,怪不得你是村长兼支书。
“这样吧,村民的地都包给我,工作您去做,有您10%的干股。”“你要那玩意干嘛,可说好了,耕地不能建房。”对方一脸轻蔑。“这我还是知道的。我想种草药。”“行,放心吧,我在村里,还有些分量,那我们村民怎么办?”“我给介绍,乐源彭达,跟我借过钱,村民到他那里,搞建筑工程。”“可以。就这么办了。可我不敢保证,所有人都同意。”“没事百分之50%就可以。村民吗,都是比着,有人挣了钱,其他人会不干。” “你给一亩地多少钱?”“一亩***。”“好,我去说。”“您老别掰得太黑了就行。”齐步欣暗暗警告。“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齐步欣借给彭达钱是有目的的,他知道膨达贪心,又好色。企业经营的并不好。他想逐步收购乐源好进军房产市场。
他把丽玲庄的村民安排进,乐源也是为了培植自己的队伍。他在村里结交了一个“混子”。大家叫他“二挫”此人在村里混得开。软的硬的都行,撒泼打滚来的了,嬉皮笑脸没问题。“混子”大排档喝酒把人打伤,好巧不巧那人是有来头的。人家让他赔钱不说,还要把他送进去。钱这小子不缺。可是进入,就不好出来。
齐步欣介入。把他捞出来。他对齐步欣感恩戴德。齐步欣知道的信息,村里没人敢说。都是“混子”告诉他的。
晓晓目前并没有多余的钱,包山。齐步欣目的是耕地。他对山上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他要晓晓种菜,还是绿色的。是他想用这些东西请客而已。根本不在乎钱多少。还有老刘头的甜玉米。他也照单全收。
他发现晓晓他们村的地,特别适合几种草药种植。当然,他这也是提前做过功课的。前文提到过,豫阳离海有几百公里。有人会疑惑。为什么会有“深水港项目。”这件事说来有趣。故事发生在清朝。
那个时候,深水港这片地,地势低洼。只要海浪一大。就会被海水淹没。根本发展不了农业,也没办法建房子。所以这里只有熙熙攘攘的渔民。而那时的豫阳知府,回乡省亲路过这里。觉得这么大一片地,扔着确实可惜。就问当地人,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他和当地知府商议。他认为筑起堤坝。把这片地圈起来,养鱼。是不错的选择。
当地知府并不感兴趣。于是他上报。上头认为这个主意不错。申请款项,其实也是为了能从中得到好处。慢慢的这块地,就有了很多鱼池。村民们向这里聚集。因为知府在豫阳任职。当地很多商人,为了“拍马屁”就跑来,也支持这块地的发展。慢慢这块地虽然行政划分,不在豫阳,可是被豫阳商人,一点点买了下来。
所以当地的治理,也都是豫阳人在做。只不过这些人的户籍还是在,沿海知府所在地。税收收入归当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后来的局面。到现在豫阳在这里建立深水港也就约定俗成了,当然沿海那个管辖这片地区的城市,也参与了其中。
港口建成算是两地共用。其他船舶,是要交更多费用才能使用港口的。而两地船舶享有优惠。沿途几个城市,决定修建一条联通几个地方的公路,在城市边沿。很有可能会征用丽玲庄的部分耕地。这些讯息被齐步欣先一步掌握了。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就不便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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