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尽黄昏

作者:小舟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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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窥往镜


      沈寂带沈书璟几人从祁岳宗逃出后,被许淮谙叫住:“等一下。”
      几人停住脚步,沈寂问道:“怎么了?”
      “我回千里楼,师父,你们去玄月门。”
      江邺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书璟也道:“我也是。”
      沈寂:“那我一个人去玄月门,你们回千里楼。”
      沈书璟三人在回千里楼的路上,遇到了外出执行任务的纪词。
      沈书璟最先看到纪词:“纪师弟,你怎在此?”
      “师父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给襄镇设下结界,庇护襄镇。”
      许淮谙紧接着道:“祁岳宗出事了。”
      随后,三人互相补充着,把祁岳宗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纪词。
      纪词听后,心瞬间凉了半截:“我师父也被关在地牢?”
      沈书璟:“除了宗主,祁岳宗上下都被关在地牢。”
      “陈寒惊在不在?”
      许淮谙:“副宗主?他当然在,是他最先与那白衣人交的手。”
      纪词沉思片刻,又问道:“那白衣人有没有动地门院落的法器,比如窥往镜?”
      沈书璟:“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纪词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我想,白衣人真实的名字,应该叫陈寒惊。”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愣在原地。
      沈书璟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如果你们看过窥往镜中的内容,便会和我一样怀疑白衣人是陈寒惊。”
      沈书璟:“副宗主和宗主关系一向很好,又一同拜在庚境仙尊门下,白衣人绝不可能是他。”
      纪词:“如果我说,是他杀的沈初,你该当如何?”
      沈书璟:“沈初是祁岳宗弑师的罪人,被师叔他们共同诛杀,早就被祁岳宗除名了。”
      纪词长叹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一刻,他决定打破长久以来的沉默,向沈初透露一个埋藏了许久的秘密:“沈初是你生父。”纪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沉重和无奈。
      沈书璟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然。
      他一直以为沈寂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从未怀疑过,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有什么不同。
      “窥往镜中记录的都是真实发生的过往,夏顷芫是你生母,沈初是你生父,陈寒惊杀了沈初,嫁祸他入魔弑师。”
      沈初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
      这么说的话,之前的一切就都说通了。
      纪词看着沈初那迷茫的眼神,心中不免一痛。
      “我本以为这个秘密要保守好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告诉你了。”
      沈书璟眼眶泛红:“回祁岳宗,找窥往镜。”
      许淮谙道:“不行,太危险了,先同我回千里楼搬救兵,再杀回祁岳宗也不迟。”
      沈书璟:“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纪词道:“这样吧,沈书璟同我回祁岳宗找窥往镜,许淮谙,江邺,你们去千里楼搬救兵。”
      江邺:“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话毕,几人立即行动。
      沈书璟同纪词潜回祁岳宗,偷偷来到傀儡把守的地牢,沈书璟刚要闯进去,便被纪词拦住:“你若硬闯,必会惊动陈寒惊,届时你我都拿不到窥往镜,还会被抓。”
      “那怎么办?”
      纪词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傀儡都是被傀儡丝缠住,才得以被控制,只要我们找到傀儡丝,将其斩断,就不会惊动他。”
      二人说着,便纷纷行动。
      沈书璟轻手轻脚地绕到傀儡的后方,纪词则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剑,悄无声息地接近地牢的正门。
      在月光的指引下,沈书璟终于发现了那根几乎难以察觉的傀儡丝。
      它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如同死亡的琴弦。
      沈书璟小心翼翼地避开傀儡丝,然后用手势示意纪词。
      纪词点了点头,手起刀落,迅速将傀儡丝斩断。
      沈书璟深吸一口气,也准确地斩断了傀儡丝。
      傀儡失去了控制,二人知道,现在是进入地牢的最佳时机。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进了地牢。
      地牢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石阶。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牢房前,牢内正是闭目调息的周起殊和正在医治弟子的何莫。
      何莫最先发现了纪词与沈书璟,惊喜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沈书璟:“长话短说,先救你们出去。”
      周起殊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看到爱徒纪词,瞬间精神起来:“纪词,你回来了。”
      纪词点头:“师父,襄镇结界已布完,我回来了。”
      何莫道:“地牢里的锁是仙魂锁,轻易打不开,你们先离开这里,去玄月门搬救兵,再来救我们。”
      沈书璟:“我……爹,已经去玄月门了,而且江邺和许淮谙去了千里楼,支援很快就到。”
      “你们还有千里楼的关系?”
      沈书璟:“实不相瞒,许淮谙是千里楼许家的少主。”
      纪词着急道:“师父,我需要回地门院落取一件法器,你把院落玉牌给我。”
      纪词说罢,悄无声息的看了眼在另一牢房内“昏迷”的陈寒惊。
      周起殊取出玉牌,递给纪词,纪词拿到玉牌,和沈书璟对视一眼,二人去了地门院落。
      魏寻竹的房间内,床支嘎吱作响,暴风袭卷了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正当虞辞安正卖力时,缠在指尖的傀儡线突然一松。
      虞辞安停下了动作,魏寻竹趴在他身下,有了喘息的机会。
      虞辞安兴致不佳的“出来”,恼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种时候来找死。”
      地门院落,沈书璟问纪词:“你为何不把你的怀疑告诉周院主和何院主?”
      “没有十足的证据,说了也是徒增他们的烦恼,还浪费时间。”
      二人不再废话,拿了窥往镜便打算离开祁岳宗。
      就在二人逃至祁岳宗山门前时,被虞辞安和傀儡拦住。
      山门高耸,石阶两旁的石龙仿佛在夜色中更显狰狞。
      虞辞安站在山门中央,他身边的傀儡则是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样。
      它们的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逃亡者的神经。
      这些傀儡的面容扭曲,有的眼珠突出,有的嘴角裂至耳根,恐怖至极。
      虞辞安冷冷地开口:“你们不该这时候回来。”
      纪词道:“来都来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随即,纪词侧身低声对沈书璟道:“我布阵拦住他,你拿窥往镜先走,这是揭露他真面目的证据,一定要留好。”
      来不及让沈书璟犹豫,纪词直接用传送符送走了他。
      虞辞安皱眉:“你们回来不为救人,是为了窥往镜,窥往镜里都记录了什么?”
      纪词不语,心道:当然是记录了副宗主你弑师杀弟的罪行。
      虞辞安没有多少耐心,直接控制傀儡攻击,尽管纪词布阵防御,却始终不是虞辞安的对手。
      不一会,纪词便被傀儡带进了地牢,和周起殊关在了一起。
      纪词看着对面“昏迷”的陈寒惊,忍不住一阵轻笑。
      沈书璟逃出来后,双手微微颤抖的抚摸着窥往镜。
      这件古老的法器,表面覆盖着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沈书璟轻声念动咒语:“风之灵动,火之炽热,水之深邃,土之厚重,借汝四象之力,开窥往之镜。”
      一道柔和的蓝光从镜中升起,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渐渐凝聚成一幅幅画面。
      随着画面的流转,沈书璟脸色骤变。
      庚境仙尊闭关的凌霄洞外,陈寒惊破除结界,缓缓走近洞内。
      就在陈寒踏入洞穴的那一刻,庚境仙尊的结界被破,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让庚境仙尊嘴角渗出了血迹。
      然而,庚境仙尊脸色并无异常,反而流露出一丝深邃的平静。
      庚境仙尊一直闭目:“你来做什么?”
      “爹,你就这么厌恶我吗?连见都不愿见我。”
      “出去,等等,夏顷芫怎么样了?”提到夏顷芫,庚境仙尊终于睁开了眼,看向陈寒惊。
      陈寒惊苦笑:“又是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这么在乎她,她凭什么?”
      庚境仙尊不愿理他,又把眼睛闭上。
      陈寒惊不依不饶道:“凭什么我苦练两年的剑法,比不上她随便创了一招断念残雪。”
      “你们所有人的心,都偏向她,那我算什么?明明我才是你亲生儿子,我才是!”
      “我说过,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若非师父强逼,我根本不会同虞禾意双修,师姐也不会走。”
      陈寒惊轻笑一声:“你错了,夏霁愠离开不是因为你同我娘双修,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志在铸剑,心中无它,更不会有你。”陈寒惊的话语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击庚境仙尊的内心。
      “你闭嘴。”庚境仙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气急攻心,忍不住开始咳血。
      “这次万魔窟封印耗尽了你半生修为,还让你身受重伤,爹,就算闭关,你也活不长了。”
      仙山之巅,风起云涌,曾经的仙界巨擘,如今却在命运的捉弄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罪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正眼瞧我,明明我才是你儿子,我才应该是未来的宗主,可你从未承认过。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夏顷芫转!”
      见庚境仙尊皱眉,陈寒惊狂笑不止,话语中带着一丝阴险的得意:“爹,灵力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庚境仙尊听后,眉头锁得更紧了。
      “可是这样的灵力反噬,我为了炼惊魔阵,承受过无数次。”
      庚境仙尊终于再次看向陈寒惊,眼神如同深渊一般冰冷:“你炼了惊魔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是啊,祁岳宗禁术,我炼了十年。”
      “爹,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陈寒惊的话语中不再有丝毫的情感,只有冷漠和决绝。
      十年的光阴,他将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投入到了这门禁术之中。
      陈寒惊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着强大的灵力。
      灵力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庚境仙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不禁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陈寒惊脸上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他的手掌凝聚着浑厚的内力,犹如一道无形的风暴,直击向眼前的庚境仙尊。
      庚境仙尊迅速起身,召出风舒剑,剑尖轻轻一挑,便将陈寒惊那强大的灵力波动切割得支离破碎。
      突然间,陈寒惊眼中精光一闪,灵力漩涡猛然爆发,一道道灵力波纹向四周扩散。
      庚境仙尊不敢怠慢,手中仙剑挥舞,金色光球脱剑而出,与灵力波纹激烈碰撞。
      一时间,风云涌动,整个凌霄洞似乎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
      然而,庚境仙尊虽然剑法超群,但他的身体却因封印万魔窟而负伤,重伤未愈。
      庚境仙尊的动作虽快,却无法完全跟上陈寒那如闪电般的速度。
      随着战斗的持续,庚境仙尊逐渐显露出力不从心的迹象,他的每一次挥剑,都比之前沉重了几分,金色光球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耀眼光芒。
      陈寒则是越战越勇,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庚境仙尊四周游走,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让庚境仙尊应接不暇。
      最终,庚境仙尊的金色光球终于无法抵挡陈寒那如同狂澜般的灵力漩涡。
      一声巨响过后,金色光球被彻底击溃,庚境仙尊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洞壁之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痕。
      “爹,现在你该承认了吧,我和夏顷芫谁更强?”
      庚境仙尊尝试着挣扎起身,却根本起不来。
      “你不配喊我爹。”
      “既如此,我送仙尊下地狱。”陈寒惊最后一击,直取庚境仙尊性命。
      恰在此时,沈初突然赶到,看着眼前的一切,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师父!”
      陈寒惊冷漠的看着沈初给庚境仙尊输送灵力,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他灵脉俱断,人已经死了。”
      见沈初执迷不悟,陈寒惊摇了摇头,出了凌霄洞。
      沈初见自己救不活庚境仙尊,立即追了出去:“哥,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陈寒惊听到此话,瞬间恼怒:“别喊我哥。”
      沈初执拗道:“跟我去认罪。”
      陈寒惊不屑的轻笑:“认罪,认什么罪,我有什么罪?”
      “他是我们师父,就算你对他再不满,也不该杀他。”
      “沈初,我瞧不起你和夏顷芫,明明厌恶这个死东西至极,却还要装作恭顺的样子,他哪一件事做的是对的?天天让我们认命,我呸,我们生而为人凭什么认命,命这种东西,从来都该被踩在脚下。”
      “可他毕竟把我们养大,教我们仙法。”
      “沈初,你难道就不想杀他吗?他让夏顷芫献祭,让你的顷芫去死,难道你就不恨他吗?届时她才刚生完产,就要被迫去献祭封印,甚至是连孩子都来不及多看两眼,你心里一点动容都没有吗?”
      沈初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就这一点间隙,陈寒惊已经来到他面前,剑刃抵住他的喉咙:“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偏偏要碍事。”
      “哥,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这件事也是你做错了,我必须带你去认罪。”
      陈寒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惊魔阵,我自己修炼的,还没找人试过呢,谁让你命不好,恰巧碰到我,今日便拿你试试这阵法好不好用。”
      沈初召出剑,陈寒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戏谑:“我的好弟弟,让哥哥看看,双修后的你,修为有没有提高。”
      “赤霄星芒,裂此魔障。巽风坤土,镇摄魍魉。冥河翻卷,魔惧吾言。震雷破妄,惊魔现前。阵法大成,即刻显彰!”
      尘土飞扬之间,沈初被困在惊魔阵中,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阵法不断吞噬他的灵力,让他动弹不得,而四周的魔障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
      “惊魔阵是祁岳宗禁术,你何时修得的?”
      “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开始炼惊魔阵了。”
      沈初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安,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凝视着陈寒惊,陷入了沉思。
      陈寒惊笑着道:“没错,就是我把你推进万兽洞的那一日。”
      “哥……”
      “闭嘴!明明都是她的儿子,凭什么你是爱情的结晶,我却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我生来命运就对我不公,竟然如此,我就让所有的不公都去死,让他们都下地狱,让他们在地下看着我畅快的活,却只能怨恨。”
      沈初的声音在发颤:“哥,事到如今,你已经疯了。”
      “那又如何,就算是疯,我也要疯的明明白白,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不给沈初再劝他的机会,陈寒惊开始念动催魔咒:“星陨雷轰,惊魔现形。法阵一成,百邪莫争。”
      “啊!”沈初紧咬着下唇,试图再次开口,但话语在喉咙中哽咽,最终化作一声嘶吼。
      沈初勉强站稳身形,他望着陈寒惊,眼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陈寒惊的双掌猛地推出,一股磅礴的能量从他掌心激射而出,直击向法阵的中心。
      法阵在一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夜空都点亮了。
      紧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仿佛天际的雷霆被召唤而来,与陈寒惊的力量相呼应。
      沈初彻底没了意识,被阵法魔化。
      恰在此时,沈寂赶了过来:“沈初怎么了?”
      陈寒惊一脸痛惜道:“沈初他修炼走火入魔,杀了宗主。”
      沈书璟站在站在窥往镜旁边,被陈寒惊的操作惊呆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画面继续流转,天门院落弟子也是看庚境仙尊脸色行事,见庚境仙尊不待见陈寒惊,便各自在剑法比试中想尽办法欺负他。
      剑法比试结束后,陈寒惊立即去了宗主殿找庚境仙尊。
      “师父,今日剑法比试,师兄他们明显针对我。”
      “自己技不如人,生疏笨拙,比试时破绽百出,还怪别人赢你?”
      “可是他们……”
      陈寒惊话还没说完,就被庚境仙尊打断:“知道自己的剑法不足,还不去练剑,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夏师姐?”
      陈寒惊低头,双手不自觉的握拳,拱手道:“弟子知道了,这就去练剑。”
      站在一旁的沈初起身跪在庚境仙尊面前:“师父,这次剑法比试确实是师兄们过分了,不怪哥……陈师兄。”
      庚境仙尊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道:“你们都出去。”
      从宗主殿出来,沈初快步跟上陈寒惊的脚步,安慰他道:“哥哥别生气,庚境仙尊不是故意要训斥你。”
      陈寒惊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别喊我哥哥,还有,你傻不傻,庚境仙尊明显偏心他们,你还要火上浇油,是嫌我挨的训少吗?”
      陈寒惊转过身去,发现沈初还跟着自己,怒吼道:“别再跟着我了!”
      沈初被他这一吼吓到,微微后退半步,与陈寒惊拉开距离。
      陈寒惊一个人来到天门院落的练剑场,发现夏顷芫也在,夏顷芫把剑递给陈寒惊,道:“一个人练进步很慢,两个人交手可以找出对方的缺点,弥补不足。”
      陈寒惊有些受宠若惊:“师姐愿意陪我过招?”
      夏顷芫摇头:“今日就算了,我已经答应了沈初,今天要教他新剑法。”
      陈寒惊握剑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夏顷芫并未注意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便离开了。
      夏顷芫前脚刚走,魏寻竹后脚就来了练剑场。
      魏寻竹见到陈寒惊,惊喜道:“陈师兄,好巧,你也在。”
      “嗯。”陈寒惊淡淡回应。
      二人交手后,互相指出了对方的不足,魏寻竹开口道:“陈师兄,其实我在刚入师门时,也被天门院落的师兄们欺负过。”
      陈寒惊一愣:“你告诉庚境仙尊了吗,他怎么说的?”
      “我没告诉庚境仙尊,我加倍的练习,他们怎么欺负我,我就怎么还回去,庚境仙尊或许知道,但是没有管我。”
      陈寒惊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魏寻竹又道:“师兄,这种事庚境仙尊不会管,你若是心中气愤,大可还手打回去,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担着。”
      “那我就陪师兄练剑,让师兄变强。”
      “好,一言为定。”
      不到半月,陈寒惊就去挑战了欺负他的师兄,前几招还占上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寒惊的体力渐渐不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师兄抓住机会,一个猛烈的侧踢,直击陈寒惊的腹部。
      陈寒惊虽然勉强躲开,但还是被击中了侧腰,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就在这时,魏寻竹及时赶到,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陈寒惊接住魏寻竹:“师弟!”
      剑刃在魏寻竹的肩部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尽管如此,魏寻竹还是挣扎着起身,强忍着剧痛,对着陈寒惊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安慰陈寒惊道:“师兄,不打紧,这此我也在,我们二人联手,断然没有再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陈寒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扶起魏寻竹,二人开始携手并肩作战。
      时间在激烈的比试中流逝,最终,在一次默契的配合下,他们击退了对面的师兄。
      比试结束后,陈寒惊和魏寻竹相视一笑,互相搀扶着回了天门院落。
      魏寻竹房间里,陈寒惊畅快道:“今日打得真是过瘾,一雪前耻。”
      “嘶……”陈寒惊一抬手,无意中压到了魏寻竹伤口,魏寻竹忍不住痛叫一声。
      陈寒惊连忙关心地问道:“没事吧?我看看。”
      魏寻竹咬着牙,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陈寒惊的好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褪去上衣,露出了肩上的伤口。
      一道深长的剑伤暴露在外,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衣物。
      陈寒惊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他从床边拿起药箱,小心翼翼地为魏寻竹处理着伤口。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草的清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陈寒惊的手指沾满了药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魏寻竹的伤口上。
      尽管伤口已经清洗过,但每次药膏触及到那些敏感的神经时,魏寻竹还是忍不住微微抽搐。
      陈寒惊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陈寒惊轻轻地吹着魏寻竹的伤口,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他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然后用干净的绷带缠绕伤口。
      每缠绕一圈,陈寒惊都会轻轻地拉紧绷带,确保它既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恰到好处地保护着伤口。
      魏寻竹穿好衣物:“谢谢师兄。”
      “谢什么,是你替我挡剑,应该我谢你。”
      魏寻竹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春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让陈寒惊的心也随之荡漾。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唇吸引,那唇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俏皮。
      陈寒感到自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微笑上移开。
      陈寒惊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吞咽口水,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陈寒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情感,他希望魏寻竹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此刻,他愿意沉醉在这份温柔的微笑里,哪怕只是片刻的沉沦。
      窥往镜外,沈书璟明白了纪词为何说白衣人是陈寒惊。
      沈书璟收起窥往镜,带着它去了千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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