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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还是敲三下但是距离远了些,这次应该是敲别处的门了。
正当柏盛适应了以为它会一直敲下去后,但没多久外面就又没动静了。
柏盛是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放下心来,然后放松肢体舒适地枕上池澄的胳膊。
他想可能是NPC累了,也可能是有人上套了吧,但无论哪种都表示他们安全了。
这么想着,柏盛又准备入睡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但睡总归是要睡的,因为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柏盛只能强行控制自己的大脑不让自己去想太多事,好让自己能尽快地入睡。
但他在半梦半醒间,耳边又响起“卡拉卡拉”的声音,这个位置很近,好像就在自己枕头底下。
柏盛越听越清晰,他在迷蒙间清醒后发现这不是错觉,是底下真的有声音!
柏盛的心又再次跳到了嗓子眼,他张着嘴恐惧的说不出话来,再抬眼看池澄,见对方正侧着头在听枕头底下的声音。
柏盛见此也赶紧压下心跳一起侧耳倾听,但是耳边仿佛有个大动脉般,一直“突突”地激烈跳动着。
床下开始有了木板的“嘎嘎”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掀木板一般,慌得柏盛抓紧了池澄的手。
他虽然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但他也做好了心理预备,要是底下的声音要破床而出,他便准备带着池澄一起跳起躲开攻击。
木板被掀起后,床底下又响起了敲击声,和敲门一样缓而清地三下,柏盛害怕底下会戳上来什么东西,这下连头都做着筋骨,准备随时脱离枕头了。
不过这次消停地很快,那东西敲过一次床板后就没再继续第二次了。
柏盛一直紧绷着头皮,侧耳听着床底下的声音。
虽然床底下没有了动静,但柏盛还是害怕地不敢放松下心神,他一直保持这那姿势,直到屋外响起了别人的尖叫声。
能听出是个男声,还能听出声音主人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柏盛听到这尖叫声后并没有感到悲伤和担心,他内心反而是感到解脱和放松,他知道这代表外面有人遭殃了,同时也代表自己今天安全了。
没多久外面还有新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找同伴求助,声音越喊越嘶哑,虽然柏盛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想再继续关注了。
柏盛听得有点烦躁了,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轻声问池澄:“几点了?”
没手机是真不方便,他现在确定时间都得问别人了。
池澄:“十二点半了。”
这时间可真不是时候,这下柏盛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要是十一点半,他还能卡这半小时去探探情况,毕竟只要过了十二点不死,无论多大的伤都能给他恢复了。
但是现在是十二点半,他有点怕这动静跟刚刚的敲击声一样,都是NPC都是为了杀他们才制造出来的陷阱。
池澄哑声:“要去吗?”
看来也是吓得不轻的。
柏盛轻声道:“睡吧。”
池澄:“嗯。”
之后两人就平躺着一直睁眼到天明。
柏盛:“几点了?”
窗外面雾蒙蒙的,但能看出天空已经开始变亮了,看样子应该是清晨了。
池澄:“五点半了,要起床吗?”
柏盛:“起吧。”
两人洗漱完一起站在床边,他们对视一眼后,才一起蹲下往床下察看。
床底下很干净,连灰尘都不怎么有。
柏盛往里爬了爬,爬到了他枕头正下方的位置,因为没用灯他只能靠手来摸索,他没摸几下就摸到了一块突起——是一块木板翘边了。
柏盛接着又往四周摸了摸,果然那里一大片的木板都与附近的有空隙。
柏盛在床底下对池澄道:“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池澄:“什么?”
“地板有问题”,柏盛边说边扣着木板,他摸索着掀开一块,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底下空间。
“这里和底下是通的”,柏盛边说边观察着下面房间。
池澄守在床边看着他,听柏盛这么说,也猜到了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
柏盛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裤,他环顾四周后抬头往上边看了起来,这里的天花板是也是由一个个木板拼接而成。
池澄也跟着抬头看了一会儿,他搬过一个椅子放到床上,然后直接站上去扒拉顶板了。
池澄也先是敲了敲确认木板情况,然后又左右摸索着找到松动的那一块,在他轻轻晃动下,木板很快就被他扣下来了。
柏盛看着床上的池澄问:“上面有问题吗?”
“应该和这里是一样的”,池澄说着又将木板装回去了。
柏盛仰着头问:“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别人房间,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这个问题?”
池澄轻巧地爬下来道:“嗯,虽然我觉得他们也该一样,但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池澄放好凳子推开门察看外部,发现在他们的斜对面有一扇门正大咧咧地敞开着,并且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床边被子上已经干涸了的红褐色血迹。
柏盛盯着那片血迹问:“去不去看看?”
池澄:“去吧。”
两人走到房门前,不用进去屋里的情况也能一览无余。
这屋里空荡荡的,里面既没有人也没有尸体,但是却可以明显看到床的一侧有大片的喷射状血迹,血液从雪白的床单上一路蔓延往下,最后进到了床底下。
池澄随口道:“你记得这里原来是谁住的吗?”
虽然池澄知道这问题问了也白问,但是他莫名地就想跟柏盛说说话。
但这问题柏盛还真意外的知道,因为他在昨天登记顺手翻看册子时,也顺带着看了一些已经登记了的人名,和他们名字旁边对应的房间号。
柏盛:“好像是翟高杰。”
池澄有点惊喜地看着他道:“你还真知道啊。”
柏盛点头:“昨天登记的时候我刚好有看到,我记得这个房间好像只登记了一个人,看这样子他应该是死无全尸了吧,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们可以过会儿下楼的时候,顺道可以去前台确认看看。”
他们正聊着,这时也有两个女人开门出来了。
其中一个人以为他们是死去的人的朋友,所以就这么欲言又止看着他们,然后被她旁边的人拉了拉胳膊,才缓过神来走了过来。
普通的路过柏盛从来是不在意的,但遇到这欲言又止的情形,那他多少是要问一问了。
柏盛及时喊住了那个姑娘:“等等,我想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欲言又止的先口了:“你们节哀吧,他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了。”
柏盛:“死人了吗?”
女人被柏盛给问疑惑了,她只能重新解释道:“是的,死的好像是新人,也是因为我们的房间就在那个剩下的人的朋友隔壁,所以我们才刚好听到了一点,好像是有个新人被杀死了,而且他的尸体还被怪物给拖到床底下了。”
柏盛疑惑问:“怎么是新人,这里住的不该是翟高杰吗?”
女人睁着大眼不确定道:“不知道呀,我还没记全人名呢,反正就是昨天住这里的两个中的一个。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他们新人不敢一个人睡,所以后面找了那些单人的,问他们愿不愿意一起挤一挤,结果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柏盛:“那活着的那个现在在哪里?”
女人摇头道:“他们很早就起床离开了,至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池澄上前一步问:“方便问一下,你们还听到了些什么吗?”
女人看着池澄的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新人着急,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歪着头边想边说道:“其实我们隔着个房间,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对了,你们昨天晚上有听到敲门声吗?”
池澄:“听到了。”
女人:“好像就是敲门声后发生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也是被敲门声吵醒后一直没敢睡,所以才正好听到了那点动静,我记得是活着的那个半夜去敲我们隔壁的门,然后他跟他朋友说敲门后没多久来了个怪物,把和他一起睡的那个新人给杀死拖走了,他说话声音不大,中间有一段我也没听清,最后说因为天太黑,他也没看清怪物是什么。”
池澄抱胸想了一会儿问:“你们晚上只听到敲门声吗?”
女人:“对啊,不然还应该有什么声音?”
池澄想了想,然后斟酌着道:“那你们的床底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刚刚检查了一下我们房间的床底下,发现那里有部分木板是可以活动的,打开就能看到下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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