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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张彦远推开廨房的门,在府衙转了几圈,果然有让他怀疑的地方,这六纬州府衙,竟然有两个后门,要知道官家办公的地方,是有规制的,细看那门,从门缝看,竟然是通向一条百姓的宅街,心里记下这个疑点,又回到了廨房。
他只偶尔出来转一下,就是怕引起黄成文的怀疑。黄成文坐在厅堂里,心里有些微焦灼,这新来的小张大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心机智慧,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新科进士,除了长得好看一些,似乎也没什么……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些惴惴不安呢?叫了门口的人去打探,回禀说张大人正在廨房里办公,便按下疑虑,再观察观察吧。
待回到家里后,张彦远等着福安回来,直等到日头落尽了,福安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张彦远让他坐下歇会,说,“怎么样,黄成文今天的都干嘛了?”
福安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水说,“那黄成文这几日都没啥异样,下了值就回家,家里也没啥不同,只不过今日黄成文下值,我在黄宅附近蹲守,看见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进了黄宅,等我想跟着那商贾看看,却跟丢了。”
张彦远联系着其中的关系,会不会,这个商贾就住在府衙后侧门的那条街?想罢了,立刻对福安说,“福安,你明日早上天未亮就去我纸上画的这条街,看能不能遇见那商贾。”
福安接过一看,“西树胡同?好嘞,少爷。你在府衙也要小心,我觉得这黄成文定不是个好人。”
张彦远倒不担心,自己每日带饭,又待在府衙廨房,总不能在府衙杀人吧。“我知道,你办好你的事。”
终于有点眉目了,这线索可不能断了。
第二日在府衙,张彦远知道这里是黄成文的地盘,极尽伪装之能力,心中却等着福安的消息。
黄成文坐在厅堂,心下想着,这小张大人别的爱好没有,唯有男人最难避免的一个错误,色字头上,既然他喜欢水之桃,不若就让水之桃把他拉下水……
当日回到家里,福安没多久也回来了,立刻对张彦远说,“大人,那商贾今日没有出现,可是我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张彦远说,“谁?”
福安说,“水之桃。她竟住在陈宅,这陈老板我也打听过了,是做茶叶丝绸生意的。”
张彦远在书房里走了两步,陈宅?茶叶丝绸?水之桃?会不会水之桃就是黄成文用来笼络官僚的工具,而陈宅的主人,就是那个商贾。那茶叶丝绸生意就是黄成文用来贪腐的障眼法?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能这么快下结论。“福安,你明日继续在西树胡同守着,一定要注意那日出现在黄宅的商贾是不是就是陈宅的主人。”
福安领命,“是,大人。”
张彦远靠在椅背上想,这水之桃还没来找自己,若真如自己所想,水之桃肯定和自己还会相见,毕竟在外人看来,男人,都是不能避免色字上头的,可贪腐了那样大笔的金银,黄成文会把它藏在哪里呢,再过几日旬假,自己亲自去西树胡同,让福安盯着黄成文吧。
深夜的南城内千佛山,一个勾着腰的农夫,悄摸摸的走在后山的小路,见一片茂密的藤蔓,农夫掀开藤蔓,竟出现一个暗门,进去后,只见整个石室都摆满了晃人眼球的金银宝物,一时间,农夫沉醉其中,濒临疯癫,“都是我的,这钱财宝物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恢复神识后,看着自己拿了一把金子的手,“我老了,我老了……”竟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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