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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福葛的老板是屑
之前在波隆纳大学里福葛撞到我之后就马上跑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只是隐约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现在我倒是确定这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刚才隔着玻璃看到的带着些许婴儿肥的稚嫩脸庞，还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如果他再高再壮一些，几乎就是DIO的翻版了。
这个年纪……难道是DIO的孩子？算算时间好像也对的上……待会儿看看他有没有星星吧。
“他是谁？”普罗修特转过身看着正向我们这边跑来的男孩问道。
“潘纳科达·福葛，之前我们见过一面，”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福葛，“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他来找我做什么呢？”
“真的不认识？”普罗修特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他还是个小学生吧……你注意一点。”
“他不是小学生，”我说，“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他已经上大学了。”
普罗修特闻言挑起眉毛，重新打量了一番气喘吁吁地站在桌前的福葛。
我猜他大概是一路从大学里跑过来的，午后炽热的阳光让他出了不少汗，柔软的发梢被浸湿贴在了包裹于衬衫后领的雪白脖颈上。他一手撑住圆桌，一手扶着膝盖调整呼吸，我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一块墨渍，膝盖下的吊袜带有一些剐蹭的痕迹。
等他喘匀了气，才直起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直视我的双眼说道：“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我知道未来四十分钟里会发生什么，很多人会因此丧命。”
这个孩子难道是替身使者吗……预言系的能力？
普罗修特的身后浮现出替身，浑身长满眼睛的壮烈成仁伸出触手在福葛眼前挥舞，但他毫无反应，只有在触手碰到他的脸颊时才打了个冷战。
我对这个孩子挺感兴趣，希望他不要骗我就好。
“看不到吗？”我问道。
福葛眨了下眼睛，看似镇定但其实小腿都在打颤：“……你说的是替身吧？我能预知一部分未来，和这种神奇的能力确实有一些关系，但这不是重点。”
他扭头看了一眼钟表，在秒针快走到十二的时候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演示给你看，再过三分钟，里苏特·涅罗的短信就会发到你的手机上，要我陈述内容吗？”
在我的示意下，福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意是——美国逃犯法尼·瓦伦泰凭空出现了，没有发现他的出入境情报，交通方式和通讯记录，推测其替身能力为空间系。”
我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出手机打开里苏特发给我的信息，大意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福葛只字未提吉良吉影，而里苏特在短信中向我报告了法尼·瓦伦泰凭空出现在吉良吉影身旁，现在正和吉良吉影交谈，并且两人看起来非常熟悉。
他为什么没有提到吉良吉影呢？
“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相信你的说辞，要伪造号码和短信是很容易的事情，”我收回手机说，“还有别的证据吗？”
福葛咬了下嘴唇，脸上没有多少血色：“这都是真的……我还知道你要回复什么内容——让里苏特·涅罗暂停任务，调查清楚法尼·瓦伦泰的替身能力。”
“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根据短信内容猜出我的反应也不难，”我说，“接着说吧，还有什么？”
福葛显得更焦虑了，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钟表，此刻距他来到咖啡厅已经过了六分钟。他对时间流逝的反应相当大，就像有一个定//时//炸//弹绑在身上一样。
“法尼·瓦伦泰——他可以让物体凭空出现或消失，我还不清楚他能力的发动条件……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福葛认真地说，“……他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我有些意外，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法尼·瓦伦泰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我想到DIO，香草冰，还有费尔南多……也许所谓的不死之身只是自愈能力过强呢？如果破坏躯体的速度超过自愈的速度，那么就可以杀死他们了。
“说得详细一些，他的不死之身的表现形式是怎样的？受到致命伤还可以存活自愈？”我颇感兴趣。
“不是的，他就算死得连灰都不剩了，也照样可以复活，”福葛好像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总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唔……死不掉的话，那就只能把他控制起来了。要让他无法使用替身，那就要保证本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或者精神力量受到极大创伤以至于无法运用替身。在不致人于死地的前提下，控制他的一切行为……这种事情我很擅长嘛。
也许是看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福葛又转头看了一眼钟表，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我说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更多……但是只能有我们两人在场。”
“好啊，”我起身走到普罗修特身边按住他的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
我本来想带着福葛出门，没想到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上了二楼，有一些大学生稀稀落落地坐在桌旁，但是用木制书架隔开的一个角落却没有人。
没有了敲击键盘和聊天的声音，这里比楼下安静了不少。福葛无意识地把手放在背带裤的口袋上，里面的东西看形状像是一把折叠刀。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拉开椅子坐下问道，“既然你自称能够预测四十分钟后的未来，那应该也知道我要问你什么问题吧？”
“我其实……算了，”福葛紧张地用手指敲着口袋里的那把小刀，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确实知道你想干什么，所以我先告诉你，我是我父母的亲生骨肉，也没有什么星形胎记——”
“——你应该不会让我脱掉衬衫检查吧？”他警惕地问道。
“没有吗？有点可惜啊。”我说，“衬衫就不用脱了，你为什么总是绕过吉——”
“等等！你先别说！”福葛立刻慌乱起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止住了我的话，“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死，时间也……但我还是放不下心——”
“还有二十五分钟，二十五分钟以后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福葛加快语速一口气说道，“你的部下里苏特·涅罗，普罗修特，还有很多他们的同伴，以及无辜的平民，都会无声无息地死去，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你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再退一步讲，就算你不在意他们的性命，这种大规模死亡事件造成的影响也是相当恶劣的，政府部门势必会展开严查，那么你所在的组织肯定也会受到不利的影响甚至被针对，”福葛甚至还帮我分析，“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被完全掩盖住吧？那么意大利的国际形象必然大跌，遭受各种国际组织的谴责，旅游业发展陷入困境，政府公信力下降，社会动荡，民不聊生……”
这就太夸张了，看来福葛并不清楚热情在意大利的实际势力。不过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总之，这场灾难只有你可以解决！”福葛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如果说他们的死亡是无法阻挡的命运轮回，那么你就是唯一能够打破这个轮回的人！”
……这话倒是很中听，我的替身原本就是能够看到命运改变命运的，不过这个小鬼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福葛，他也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
“唔……听起来有道理，虽然我还有很多疑问，但是还是等到以后再问你吧，”我说，“不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能给我什么？”
“啊？”福葛的表情从如释重负又变成了茫然不解。
我摸了摸福葛的金发，手感柔软，而且似曾相似：“福葛，你家产业的那个领域是组织还没有涉足的……我也想来分一杯羹呢。”
福葛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这、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哦？难道你不是家族继承人？”我挑起眉毛。
“我……”福葛一时无法反驳，只能推辞道，“等我继承家族那也要很多年啊……”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个来钱快的办法，”我揉着他的头发说，“绑架你然后要赎金，怎么样？猜猜那不勒斯神童值多少钱？”
福葛的表情更僵硬了，在我的注视下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表情，终于把他和我印象里那个在威尼斯遇到的金发小男孩联系在一起了，果然从小就很聪明啊。
“如果都不愿意的话，那就加入热情吧，”我说，“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必然能够为我创造更大的价值。”
福葛刚想说话，我就用食指点住他的嘴唇。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在找到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无法抽身了。借用了罪恶与阴影的力量，还想回到光明的世界吗？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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