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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品不好
江泽羽此刻正坐在壁炉边的单人沙发上看得啧啧称奇,没想到她老家还是可以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如果真的给她继承了,她不就发财了。
想到激动处,她随手把桌上的护身符往外一扔,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声音低沉又磁性,“这项目我王多鱼投了。”
演完之后继续看案子
‘诺拉庄园纱环境优美但蚊虫众多,当地人习惯养蜘蛛驱蚊,因此随处都有巨大的蜘蛛,乘坐马车时需紧闭门窗,否则会从窗户爬进车内。
当地人认为蜘蛛是保护他们不受昆虫侵扰的神圣物种,因此不能捕杀,否则容易与当地人产生矛盾。
诺拉家族的子女同意在傍晚时分接见我们,因此我们先进入马西家族查看情况。
黄元历二十八年十二月七日,芮尔·马西家
(马西家族文化程度均不够,以下文字经过润色但原意未改)
“你的护身符被蜘蛛拖走了?”
“是……呜呜呜呜……我洗澡的时候放在石头上……然后……然后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拖走了……它在看着我!”
“芮尔,喝点热水,冷静点,和我们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
“村子后边有一片湖,我和村子里的其他姐妹会约好时间一起去那里清洁,我们会派三个人守着以免村里的坏小伙偷看。
我们会把衣服放在固定的地方,护身符就放在我的衣服之上,等我洗完澡之后就发现护身符不见了!
我的衣服整齐叠好放在大石头上,护身符就在衣服最上面,这时候有人惊叫‘芮尔!蜘蛛大人带走了你的护身符!’
我连忙看去,发现护身符消失在灌木丛中,我立马追过去看,然后我看到了……看到了……蜘蛛!它发现我在追它后就停下来了,它在看着我。
蜘蛛有八只眼睛,它用八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它带着我的护身符躲进丛林里面不见了,我不敢追,我……呜呜呜……”
“蜘蛛消失的位置在哪里?”
“我带你们去。”
当天上午,在灌木丛附近发现蜘蛛巢穴及被啃了一半的护身符。
午饭过后前往诺拉家族,埃里克·诺拉接见并表示诺拉家族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他会派人照顾好芮尔。
具体对话已回想不起来,脑海之中唯有一句‘再进来就杀了你’。
伊希安杜历一年一月三日,马西家族来信,芮尔·马西已死亡,死因系感冒久治不愈。
伊希安杜历一年一年六日,诺拉家族拒绝回访,马西家族从此杳无音讯。
达芙妮记。’
江泽羽看完后眉头紧锁,看来达芙妮是这次案件的调查员。
从她可以完整记录和芮尔·马西的每局对话看,达芙妮的记忆力比寻常人要好,为什么和埃里克·诺拉的对话就‘回想不起来’?
这个埃里克·诺拉就是她的二大爷,二大爷难道有什么魔法?
从记录看诺拉家族有些诡异,不会是什么邪教家族吧?
江泽羽更期待《西虹市首富》那样一夜暴富继承遗产的戏码,而不是《厄运遗传》——家族里的长辈信邪教后把一大家子全部献祭出去。
当天晚上,江泽羽又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卧室门紧闭。
她在外面敲门想把维奥拉喊出来聊聊诺拉家族的事情。
维奥拉隔着门低声说,“达芙妮从诺拉家族回来后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如果你害怕了,它们就会杀死你。”
“它们?”
“蜘蛛。”
江泽羽不怕蜘蛛,蛇也不怕,她小时候和外婆去山上挖竹笋什么小虫子小蛇都抓过,区区蜘蛛算什么。
而且蜘蛛还是益虫,又不往人身上跳,蚂蟥吓人多了。
江泽羽双手抱胸,开始思考要不翘掉遗产的事情不去了,别人亲爷爷死了,她搁那又唱又跳干嘛。
……
诺拉家族,婴儿房。
葛罗丽坐在婴儿床边轻声哼着歌,她是诺拉家的老三,婴儿床里是她最珍贵的宝贝,“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宝贝……”
她的大哥赛多·诺拉靠在门口,侧脸布满皱纹,“我亲爱的妹妹,关于若丁顿的那两位侄子你有什么看法?”
赛多是家里最大的,今年正好五十岁,早年离家出门闯荡,他的老婆孩子都不在伊尔蓝王国,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钱。
葛罗丽语气平静,“我记得艾莉克丝,一个惹人厌烦的倔强的小女孩,不肯叫我一声姑姑。”
“你那时候想用刀划破他的脸。”赛多咧了咧嘴,“不过调查科说他们那的艾利克斯·诺拉是男人,我确实查到两个艾利克斯,都属于诺拉家族,是我们的记忆出错了还是家谱的记载有问题?”
“管他呢,和我们争的下场只有一个,西蒙和艾利克斯都得死。”
“他未婚妻是伽百涅家族的六小姐,呵,老头子还想让他娶我们的四妹妹,多恶心呐。”
葛罗丽冷笑,“你是怕遗产被分走吧。”
诺拉家族都有赌狗基因,赛多在国外已经倾家荡产,老婆孩子也和他断绝联系,如果不是缺钱,他根本不会回国。
“蛋糕就这么大,分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葛罗丽并不在意遗产,她认为将遗产全部交给赛多也没用,迟早被全部输光,就像他们的大侄子西蒙那样连着兄弟的份额一起输光。
她起身,弯腰,将她的宝宝从婴儿床里抱出,放在怀里轻轻摇晃,“乖哦乖哦,不哭不哭。”
赛多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她和她怪异的宝宝,镜子里倒映出他们丑陋的脸。
是的,温朗的诺拉家族的每个人成年之后都会变得很丑,无论瑟吉找的另一半多么帅气貌美,下一代诞生的继承人依旧很丑。
巨大的鼻子,宽阔的眼距,仿佛无时无刻在发怒的巨大突出的眼睛……
赛多的母亲是诺拉家族最美丽的女性,她诞生在贫穷的农家,三岁起见到她的每个人都会夸赞她以后可以凭借美貌嫁进皇室。
当然她没有嫁进皇室,而是嫁进了有钱的贵族家庭。
但是没用,家族树上的诺拉家族全是丑人,这不是基因,而是诅咒。
所以那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把葛罗丽骗走了,他夸葛罗丽的心灵比任何人的外貌都美,就算死公主也比不上葛罗丽的一根脚趾。
她信了,和那个男人私奔,给他生下孩子,然后被卖掉,直到再次回到这个阴郁的家族之中。
……
江泽羽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出发了,罗列公爵一大早就带着哈伦亲自过来了。
同在贵族圈,他听到的诺拉家族的新闻精彩许多,长子出逃国外欠下巨款,次子从来不出现在社交场合疑似与邪教挂钩,三女私奔流落风尘,四女因为姐姐的丑闻难以在社交界立足。
唯一结婚有娃的是长子,但他一直在国外,罗列公爵也不知道继承爵位后他会留在伊尔蓝还是回到国外。
无论怎样,这种事情不让他侄子凑热闹是不可能的,他那充满墨歌国风味的野性模样也很适合伪装成仆从。
艾利克斯在外游荡时救下的奴隶,并把他带回国给予他体面的工作和身份。
罗列公爵说,“他的真名不能暴露,你看着给吧。”
江泽羽点头,抬头直视哈伦,“你就叫星期五吧。”
哈伦眉头微皱,并不喜欢这个怪异的名字。
四人上了马车,江泽羽把昨晚看见的档案简单陈述了一边,哈伦听完脸色凝重,“温朗的上流圈层确实有关于诺拉家族的灵异传闻,传说他们家族的人长得都很丑,因为第一位诺拉用所有后代的美貌换了金钱与权力。”
大家同时转头看江泽羽,眉压眼乍一看确实有点阴郁不符合现在的花美男潮流,但丑陋远远算不上。
况且江泽羽穿过来后已经没了那股阴郁气息,平静的眼底迸发的是磅礴的生存欲望。
“传闻而已啦,我哥虽然是个赌博的贱货,但他也不丑。”江泽羽招手表示没什么,“再说了我们是奔丧,去三天就回了。”
从里特森的态度看,他的‘钢铁计划’不是很紧急,也不知道王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在国王生日前几天他们能赶到总部就行了。
她环视一圈,在场三人的身份分别是她的‘未婚妻’,担心妹妹受欺负的哥哥以及墨歌国救出来的仆人星期五。
作为远方亲戚未免有些声势浩大,不过奔丧嘛,哭的人越多主家越有面子。
出门前她给若丁顿的米莉和珊迪寄了信,让她们今晚开始换个号码打,每晚江泽羽都会询问家里的两只猫。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最怀念现代便捷的视频通讯,据说江小一江小二又长大了一圈,等她回家后不会小猫变大猫了吧?
她看着窗外有些惆怅地想。
塞布瑞娜从口袋里拿出纸牌,“打牌不?”
江泽羽摇头,她家有赌狗基因,打牌达咩。
“来嘛来嘛,我们不赌钱。”塞布瑞娜怂恿,“不然旅程多无趣啊。”
“好吧,”江泽羽也很无聊,“先说好,我牌品不怎么样,你们要让让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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