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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春节
翌日,胥时谦醒来时,已是下午,身边位置只有暖意并不见人。
胥时谦去床头摸手机时,被什么棱角硌到手,拿来一看,是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
里面躺着一只和他房子差不多价格的百达翡丽,来自宴家少爷的壕气扑面而来。
唉,这玩意儿要是能择现存银行,配个保险信托的,私行有了,一季度保险破零,信托破零,一箭三雕。
宴空山推开卧室门,见胥时谦拿着新年礼物发呆,“怎么样,喜欢吗?”
胥时谦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就是……这个还可以退吗?”
晏空山挨着胥时谦坐下,“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我们支行的私行开年就负了几户,我盘算了下,如果这表去折算一户,再买个终身寿啥的,框个信托,这样各个指标都有了……你觉得如……这是什么表情?”
晏空山一把掐住自己人中,作势要倒。
胥时谦越想越觉得可行,“这样钱才会增值保值。”
晏空山把自己又掐活了,“哎呀,老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工作工作工作,表我有很多,但这块表只有一只,这是我十八岁成年时,我奶奶特别帮我定制的,你瞧瞧后面还有我的名字,你为了点业绩,连老公都要卖了,嗳!好伤心。”
胥时谦:你是怎么做到幼稚得让人感动的?
晏空山把手表取出来,小心仔细的戴在胥时谦左手上,然后,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你的时间全都属于我了,别想逃。”
“要不……”胥时谦看着手上那块沉甸甸,沉吟片刻,“等第一季任务完成,又把它买回来?”
“……胥行长,咱们在谈恋爱,你把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去卖掉,就为了一点破业绩,您觉得合适吗?”晏空山深吸一口气,“等我回晏家,别是一个私行,几十个都是能帮你开发过来的,嗯?”
胥时谦听到这话,才从魔怔中回神来,随后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抱歉,我太惯性思维了。”
晏空山有点无法理解,一般人收到这个礼物,虽说不是特别贵,但至少也会高兴一笑吧?工作狂果然不是一般的事业批,晏空山甚至怀疑,有一天,他为了业绩,可能会把自己按斤卖掉。
“老婆,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吗?”晏空山问。
胥时谦被折腾了一夜,方才看到手表猛地想到指标问题,精神上有些回光返照,这下又恢复怏怏状态,声音哑哑的说:“打个商量,以后不要叫我老婆,大男人的,像什么样子。”
晏空山从善如流,“好的,老公。”
胥时谦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被一个男人称呼老公,不过也比刚才那个好多了,看着满床的暧昧痕迹,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何必在乎一个称呼,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
“好,称呼这个事情先翻篇,回答你关于工作的答案,我不知道你来工作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换个问法,你来美宁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体验生活?或者是完全为了历练?”
“为了你。”不到三秒,晏空山目光沉沉重复一遍,“为了你,我才来的美宁。”
胥时谦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虽然上次有听关炎说过,但他以为只是个玩笑或者夸张说法,有钱人家里的孩子过来银行实习或者锻炼,他一年要遇好几波,当然,有钱到晏家这样的,他也是头一次遇到。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六年前,第一次遇到你,在梦华旗下一个公司,当时有个小男孩对你表白。”
“我喜欢你。”
“谢谢,你现在的任务应该好好读书,等你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时,再说喜欢一个人这样的重要的话,而且,这种话不应该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说,因为你都不了解他,这对于你自己也过于草率。”
“可我真的心动了。”
“这个年纪心动很正常,等你优秀了,再来找我吧。”
打开记忆大门,胥时谦拒绝过很多次表白,那年夏天的午后,一个拽得二五八万高个嚣张男孩晃到胥时谦面前。
他不是来办卡,看着也不像这里的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和胥时谦讲了这样的话,此时的胥时谦年纪尚轻,分不清这话真伪,但他还是很诚恳的给了对方建议。
“啊?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胥时谦硬生生把轻浮两个字咽了下去。
头蓦地一震——这世上原来真有这样的人,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改变人生轨迹。
“是的,就是我,我听你的话,去了最好的学校念书,回来后,不顾家里反对,去了美宁,也只是为了你……”
听了这话,胥时谦起一背鸡皮疙瘩,这些,关炎都有说过,当时并不觉得这是真的,突然觉得自己本想和他说的工作所带来安全感不值一提了。
太厚重了。
宴空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所以,你记住,这些年,我过得很幸苦,以后不管我们要经历什么,都不能轻易地把我推开。”
宴空山的怀抱特别温暖,加上他说话时,心脏连着声带但喉结,连带着颤抖声,胥时谦是喜欢听的,他特别喜欢靠在胸口处听宴空山说话,这种活力能驱散心中所有的冷与暗。
“好。”胥时谦轻声回应。
两人春节假期的计划是
初一去寺庙祈福,晚上do
初二逛花市场,给毛毛球球买新窝,晚上do
初三爬山踏青,晚上do
初四骑车海岸线,放烟花,晚上do
初五连看两场电影,观景餐厅看烟花秀,晚上do
初六打卡天文台,据说有流星雨,晚上do
初七打卡情侣摩天轮看日落,晚上do
当然,这个晚上do是要空山单方面的计划,结果从大年初一开始,除了晚上do以外,其他都没有实践。
连续几天高强度腻歪,胥时谦觉得自己身体被开发过度,除了某个地方——因为得到宴空山尽量温柔对待和最昂贵的药物处理,居然慢慢适应了。
宴空山似乎把劲儿都分散到身体其他地方,包括不限于亲、捏、揉、摩挲、咬……
胥时谦过了几天分不清日夜,躺床生活,他的手机被静音,乃至什么时候没电都不知道。
宴空山发现,只要把他的眼镜和手机屏蔽掉,胥行长比谁都要软。
到了初六,胥时谦抗议,“你要是再不分白天黑夜发|情,我就要废了。”
六天的连轴转,胥时谦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了,怎知一晚上噩梦连连,临近清晨,他又梦见毛毛球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胥刚和陈香玉。
两人在兔窝里互相咬毛,咬着咬着扭成一团朝床上的自己走来。
他们保持着兔头人身,“胥时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和男人做出这么羞耻的事,以后不准进我们胥家族谱!!!”
“把你的房子过户到我们名下来,你滚出去!”陈香玉顶着球球的脸,狰狞干嚎。
胥时谦知道自己在做梦,越挣扎胸口越沉,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着,禁锢着。
陈香玉又说:“来,我们一起把这丢脸玩意儿沉塘。”
“不要,不要啊……”胥时谦疯狂反抗,整个人像被巨石压着,巨石一会儿变巨蟒,每次呼吸,窒息感不断加重,胸口塞满了毛球球的沉重兔子毛。
胥时谦,快醒醒?!
胥时谦对自己说,快醒来……
在最后濒死片刻,意识从混沌中挣脱出来,胥时谦终于被自己叫醒,全身不酸痛的地方几乎全麻了,他定了定神,发现了那条“蟒蛇”。
宴空山手脚并用紧紧缠绕着他,仿佛要把他每寸肌肤挤压殆尽。胥时谦试图抬起胳膊,却发现被宴空山手臂牢牢锁住,就连自己背上的掌心,都被指尖无意识的嵌入,温热之余有轻微刺痛。
胥时谦感受到,腰上被那双比命还长的腿缠住,他半身不遂的同时,心中涌起一阵复杂情绪,想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很多东西看起来随意,其实都是他的蓄谋已久吧,沉重的胸口泛起一阵柔软,原本想要挣脱念头也慢慢消散。
胥时谦无奈叹了口气,低声唤道:“宴空山…”
声音沙哑微弱,回复他的是悠长的呼吸声和耳旁富有节奏的心跳声。
胥时谦闭上眼睛,任宴空山的气息将自己包裹,那种霸道的压迫感所带来不适,此刻也变成温暖,他调整姿势,轻轻拍了拍宴空山的背,像是安抚一只不安的兽。
禁锢自己的力道稍微松了点,胥时谦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再次陷入混沌。
醒来时,已是初七早上九点。
宴空山坐在床边看胥时谦,在对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落下一个吻。
“再不醒来,咱这个假期真就在床上渡过咯!”宴空山打趣,“谁知道咱们胥行长这么能赖床呢?”
胥时谦小声嘟囔,一语双关:“都是托你的福。”
这话,狠狠的刺激了宴空山的多巴胺,一把掀开被褥,并要求去帮胥时谦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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