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异世界带薪旅行的日子

　　十二月初的英国伦敦，被清晨的冷雾笼罩住。

　　“卖报了！卖报了！”

　　稚嫩的声音由近到远地跑来，划开雾气，也划开街道内，只有急忙的脚步声与车轮碾过路面声的寂静。

　　“最新一版《每日邮报》！柯南道尔回应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疑似失踪一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顶着棕色宽大贝雷帽的瘦弱小孩挥着几份报纸，边跑边喊着。

　　他喘着气，最终停在街边，一遍遍大声地重复着卖报的叫喊。

　　触发到某关键词的万晴脚步一顿，身侧的人便与她一起停在流速极快的人群中。

　　万晴的视线投向那名看着才十一二岁的小报童，柯南道尔？那不是刻画出福尔摩斯的知名侦探小说家吗？

　　一直来回张望、寻找潜在顾客的小报童，敏锐又精准着同几米开外的万晴对上视线，他浅蓝色的眼睛一亮，嗖得一下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点着雀斑、通红着鼻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美丽的女士，如果您对报纸感兴趣的话，就买一份吧！一份只要一便士！”

　　“呃，”前不久刚欠了一大笔钱，手里只有加隆、西可与纳特的万晴，被吓得退了一大步。

　　“麻烦给我们两份报纸，”她身边穿着厚风衣的哈罗金叹了口气，主动挡在万晴身前，笑着递给小报童一枚六便士的硬币，“剩下的是辛苦费，不用找了。”

　　小报童一愣，连忙从腰间的旧布包里翻出两张崭新的油墨气报纸，仰头递给哈罗金，脸上是抑制不住地感激与欣喜。

　　等报纸被哈罗金接过去，小报童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团团杂乱又卷曲的褐色发丝，在英国冬季的寒风中飞舞着，将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显露出来。

　　他不熟练地做了一个英式的绅士鞠躬脱帽礼，宽大的贝雷帽几乎遮盖了他的整个胸口，带着稚嫩的声音愉快地说着，“尊敬的绅士与女士，感谢你们的慷慨，祝今天你们度过美好的一天！”

　　小报童直起身，重新戴上帽子，再次边跑，又边喊着卖起报来。

　　伦敦的雾气仍没散去，但街道上，或许是因为小报童的声音为之注入了活力，竟不知何时地热闹地充满了人声。

　　哈罗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檐，他把一份报纸递给万晴，自己留下一份来。

　　快速扫完一遍报纸后，哈罗金边走，边对万晴总结道，“柯南道尔说，阿加莎女士绝对不可能是自杀，她应该在一个月内就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啊，这样吗，”其实根本不知道上下文联系的万晴跟在哈罗金身后，她侧身让过一个陌生人，一边沉思般地点着头，一边缓缓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假装了然道，“不愧是柯南道尔。”

　　哈罗金见她明显心不在焉，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只是对福尔摩斯感兴趣。”

　　“诶嘿？”万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她确实以为，这是恰巧碰见异世界的柯南道尔，写了一个自己没看过的福尔摩斯探案故事。

　　出于这一原因，万晴才好奇地停下了看了一眼。

　　但现在听起来，貌似只是这个世界的柯南道尔在回应某个现实案件罢了……

　　吓死，差点以为自己少读了几先令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还好只是自己吓自己。

　　哈罗金把报纸收好，他又动作并不明显地用魔杖连施了两个咒语。

　　一个是麻瓜驱逐咒，它让人群给不知何时开始逆行的两人，自动让开空隙，一个，则是之前用过的闭耳塞听咒。

　　他轻声地道，“算了，我们马上就到破釜酒吧了。既然之前说好了，走之前要来逛逛，那现在你我都完成任务了。正好能趁着这几天，好好地感受一下这个时代的英国魔法界。”

　　“说实话，除了扫帚这类东西革新换代比较快以外，这个时代魔法界的大多东西，基本和我当时上学用的没什么两样。”哈罗金充当着一个导游的角色，这么给万晴说着。

　　“所以，即使这个时代比你我生活的世界都相隔甚远，但我们应该仍能在对角巷淘到不少好东西，”哈罗金说着。

　　他的话突兀又自然一转，“不过，或许是因为，魔法界的不少事物，确实因为不曾革新而变得落后。”

　　“我有时也会想，魔法在为巫师带来过度便利的同时，是否也阻碍了魔法界的发展。”

　　啊？话题深度怎么突然拔高了？

　　万晴轻吸了一口凉气，却也认真地顺着表达自己意见，“好像确实有这种弊端。”

　　“但或许，在另一个方面，能使用个好几十年、也不会显得非常落伍的魔法物品，也给没有什么家族金融储备的普通巫师家庭减少了许多负担。”

　　“毕竟，”她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巫师们的物价很奇怪，有些生活或学习的必需品真的很贵，但有些东西就很便宜……”

　　哈罗金想起自己的好友罗恩来，韦斯莱家就是因为孩子太多，很难负担得起，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一套新学习用具或教材的钱，罗恩和金妮的不少东西，就都是继承自两人的哥哥们。

　　他认同道，“那倒也是。之前去书店买教材时，好的二手书，甚至比崭新的教材还卖得更快。”

　　本专业书籍太多，万晴自己的书，大多都是从学长学姐手里淘来。

　　她故作出一副很感同身受的样子，摇头晃脑地道，“不是崭新的教材买不起，而是二手书更有性价比！”

　　“万一！用二手书的时候，正好发现了自己淘到了学霸笔记——”

　　“在那一瞬间，淘到学霸笔记的自己，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买家嘛！”

　　哈罗金被万晴的语气逗笑，他已经领着万晴走到了一家狭小酒吧的门前，万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家被人群完全忽视的酒吧，方才滔滔不绝的话，也被她抛在了脑后。

　　“其实，这家酒吧和赤道几内亚的那家酒馆没什么两样，”哈罗金见万晴眼神发光的样子，脸上又忍不住地露出一点笑意，他对万晴眨眨眼，“但这两个地方，确实都是只有巫师们，才能注意到的地方。”

　　“我当时来到这里时，只是觉得奇怪，后来知道这一点后，也忍不住地觉得神奇，”哈罗金推开门，酒吧内叽叽喳喳的人声喧闹着，他边带着万晴穿过交谈的巫师，边感叹着。

　　哈罗金向酒吧老板打过招呼，便领着万晴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里。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什么也没有。

　　哈罗金站在那面通往对角巷的墙前，轻声道，“其实，我也不得不说，我也曾憎恨过魔法的存在。”

　　万晴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她沉默着没有回话。

　　但哈罗金似乎也不需要万晴的回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比起憎恨，我更感谢魔法真正存在。”

　　“魔法塑造了现在的我，”哈罗金的话语归于叹息。

　　他拿出一把前段时间从未拿出过的魔杖，通体光滑又极简的杖身，看着大概有十一英寸左右。

　　万晴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看着哈罗金举起那把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没过多久，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两人通过的宽阔拱道，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万晴，欢迎，”哈罗金说，“欢迎你来到对角巷。”

　　哈罗金朝万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他转身，走在前方，带着万晴沿拱道走去。

　　像是想起什么，万晴忙侧身回头看，只见身后的拱道一下子变窄了，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坩埚上。坩埚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

　　“铜质——黄铜质——锡镴质——银质坩埚，型号齐全。”

　　万晴愣愣地站在巫师来来往往的街道内，身旁哈罗金的声音模糊又清晰，“你如果对魔药很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买一个，顺便附赠你一本魔药书。”

　　万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在身前来回划动着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的激动。

　　哈罗金好笑地歪歪头，“如果这是某个你画我猜的比赛，我得说，咱们两个的组合绝对会输个完败的。”

　　万晴动作一僵，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心情，先说出来她认为首要的部分，“小哈老师，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真的非常感谢！”

　　“但是，我真不不想从大学的化学实验，再转到霍格沃茨的魔法实验了，谢谢，谢谢理解，”万晴苦着脸说。

　　她又道，“但是，对角巷！这里是对角巷！！”

　　万晴虔诚地双手合十，小声快速地念叨道，“梅林啊，感谢魔法的奇迹，感谢伟大的斯莱特林，感谢英勇的格兰芬多，感谢智慧的拉文克劳，感谢忠诚善良的赫奇帕奇，让我来到这里……”

　　哈罗金嘴角一抽，无视到万晴的吟唱，果断地转身道，“我们先去奥利凡德，给你买一把更适合你的魔杖。”

　　“快跟上来，我可不回来找你，”他边走，边说着。

　　万晴遗憾地垂下胸前合十的手，快步跟在哈罗金身后，她把头上斗篷的帽檐又往下拉了拉，而经过前段时间的变形咒练习后，万晴也能给斗篷施展上，一些看着更与其他巫师无异的外观元素。

　　披着斗篷的万晴，跟着哈罗金路过一家又一家非常吸引人的店铺。

　　走过带着魔药瓶标识的店铺前，鼻尖先于她来回观察的视线，给她带来两人正路过魔药店的信息。

　　走过带着一只蟾蜍标识的神奇动物店铺前，动物们交谈的声音闹闹哄哄着，即使听不见鸟鸣与猫叫，万晴也能从突然嘈杂了几倍的人群声，发现自己是路过一处魔法动物集聚地了。

　　……

　　身前的哈罗金不止何时停下，注意仍放在上一家所路过的糖果店那边的万晴，脑袋一不小心撞上哈罗金结实的后背，把自己撞了个头晕眼花。

　　哈罗金连忙回身，稳住身体摇晃的万晴，听她嘟囔着，“完了，我这辈子都要完了，我彻底变成脆皮了！”

　　这段时间也了解到万晴吊坠副作用的哈罗金，安慰着她，“我这几天去论坛上找和你现在类似的情况，有的测评员发帖说，其实，这种情况貌似很好解决。”

　　“只要服用是道具带来的，而不是某项一直留在脑海中的技能。”

　　“就可以趁你离开世界的时候，先把道具收进背包里，再让系统在跃迁世界时，帮忙控制一下能力管理，把吊坠的诅咒连同祝福一起剥离，应该就能解决道具带来的副作用了。”

　　“而下次再需要这个道具效果时，再从背包里，把道具拿出来就好。”

　　哈罗金摸着下巴，“而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道具带来的能力，也属于能力，剥夺必须在世界跃迁时才能进行。”

　　“你前几天把吊坠收回背包，不也说属性值还是没有变回去，对吧？”哈罗金见万晴点头，继续道，“所以，只要注意记得让系统帮忙收回能力，并提前收起道具。”

　　“再加上，在新的世界，除非情况需要，尽量在任务进行后期或任务完成后，再使用这个能力，它的副作用应该就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劣势。”

　　哈罗金沉重地拍了拍万晴的肩膀，“我本来是打算咱们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分别之前再告诉你的，免得你在这个世界又停留太久，而忘记处理这个副作用。”

　　“但现在以你的困扰和在意程度来看，即使现在说，你肯定也会和自己的系统伙伴一起记得这件事的。”

　　他笑了笑，转身向一家街边的店铺走去，那门上的金字招牌剥落了一半，上边写着：

　　“奥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零星地摆着三四根魔杖。

　　万晴跟在哈罗金身后，推门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丁丁当当的铃声。

　　万晴边观察着店内，边随手关上店门。

　　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再往内看去，两侧是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匣子，像是来到了一家管理严格的图书馆。

　　“欢迎光临，”一位中年巫师站在左侧放着魔杖的货架旁，转头对进门的两位顾客说道。

　　“哦，两位从未见过的顾客，”他眯着银白色的眼睛，看着两位明显已经成年的巫师，“不过，我认得你手里的那把魔杖，”

　　他指着哈罗金手里的魔杖，万晴这才注意到哈罗金此时拿在手里的魔杖，不知何时被他自己替换了一把——明显不再是之前进入对角巷时所拿的那一把。

　　“苹果木，十二英寸长，独角兽毛的魔杖，”他皱着眉说道，“我记得那大约是十多年前，一位上年纪的巫师从我父亲那里买走了这把魔杖，而我当时还在店里做学徒。”

　　“那是我的叔叔，我继承了他的魔杖，”哈罗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着谎话，“不过，我一直用得还蛮顺手的。”

　　眼前的这位奥利凡德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他似乎是不太认可这种从长辈那里直接继承魔杖的方式，但或许是哈罗金提到自己用着很顺手，他没说什么，只道，“那你们是来保养魔杖的？还是来检查魔杖的？”

　　“都不是，”哈罗金摇摇头。

　　“是为了给我的这位朋友选一把合适的魔杖，”哈罗金把长着典型东亚长相脸的万晴推到身前，“她是东亚那边来英国这边旅行的。”

　　“不过，她运气不太好。”

　　“前两天，她自己独自出来，来这附近购物，却不小心迷路进了翻倒巷，不幸地被打劫了，魔杖也在那时被折断，”哈罗金耸耸肩。

　　“她的英国之旅还有几天，方便起见，我就带她来这里重新买一把新的魔杖。”

　　中年巫师看向万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他理解地点点头，“这种事在这里也是常有……”

　　万晴：？

　　你们翻倒巷——

　　现在就已经民风彪悍到人尽皆知了吗？

　　“不过，既然是成年巫师了，挑魔杖倒也比挑剔的小巫师们简单很多，”奥利凡德往前走了两步，离得万晴更近了些。

　　那双银白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万晴，他问道，“你的上一把魔杖是什么材质的？”

　　哈罗金刚想开口为万晴搪塞两句，就听她抢先道，“轩辕柏，麒麟尾毛，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

　　奥利凡德一愣，又自顾自地嘟囔道，“好吧，东亚巫师，东亚的魔杖材料……”

　　“那你一般用哪只胳膊使用魔杖？”

　　“右手，先生。”

　　“好吧，让我想想，”奥利凡德摸着下巴，走向店铺身处的货架，他快步在里面穿梭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出来。

　　“那么，先试试这一根吧。”

　　“槭木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做的。十英寸长。很柔韧，往往适合热爱旅行的冒险家们。你可以轻轻挥一下试试。”

　　万晴犹豫地拿着魔杖，说实话，她有些担心，自己此时用魔力会不会被奥利凡德意识到，自己魔力里有着使用过亡灵魔法的气息，但既然哈罗金能带她来试魔杖，那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举起魔杖，还没来得及挥，魔杖就被奥利凡德夺走，他摇头，“这把不行。”

　　另一把魔杖被他塞进万晴手中，“山杨木，龙的心弦，十英寸，喜欢决斗的巫师的首要选择。”

　　“不，不，不。这把不行，来试试这把。黑檀木，龙的心弦，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

　　“适合它的巫师，往往不爱循规蹈矩、极有个性，或者，喜欢做个局外人。”

　　万晴接过纯黑的魔杖，指尖一热，她轻轻一挥，魔杖顶端滑出一条柔和的银白色光带，仿佛一段月光下的上好丝绸。

　　“哦，好极了，”奥利凡德露出一副典型的工匠版欣慰表情，“一名失去魔杖的巫师再次得到了一把适合她的魔杖。”

　　——

　　等哈罗金替万晴付完款，两人又在对角巷随意地逛了逛，买了些东西。

　　万晴在心里往记录着哈罗金替自己花的钱的小本上，再次添了好几笔。

　　她暗暗发誓，等她下个月发了工资，可以不着急用那笔钱还公司为期五年的欠款。

　　先用邮件把欠哈罗金的还上再说别的！！

　　不过……

　　“哈罗金，你真的好有钱，”万晴收好，他买的五份“自动羽毛笔豪华套装”中，递给自己的那一份，里面除了羽毛笔，还附赠五瓶墨水，三十张羊毛纸。

　　“可你之前又说自己欠公司很多钱……”

　　站在丽痕书店二手书架子前的哈罗金，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讪笑两声，“那是可能是因为我不想用加隆去置换资产？”

　　他对着万晴无辜的眨眨眼，耸肩道，“而且，我的欠款比较特殊，没有具体截止时间。我一般会把任务的资产去还资产，就当是给公司打白工。”

　　“其他的花销，加隆、英镑、金子等等货币，再灵活地各算各的。”

　　哈罗金撇着嘴，“你应该也知道，拿各世界货币换资产，或是拿资产换各世界货币，都不是什么很划算的交易。”

　　“所以，如果你有想给我转资产，来还给你买东西的钱的念头，最好还是提前打消比较好。”

　　万晴眼睛一缩，她猛地往后退一步，不是，我也没感觉自己被摄魂取念了啊！

　　他，他，他怎么知道的！

　　哈罗金噗地笑出声了，他轻咳了一下嗓子，提示道，“你一直在注意东西的标价。”

　　万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她松了口气，试探地道，“那宝石或金子呢？”

　　哈罗金开心地点点头，“能是这些硬通货当然最好。不过，你也可以给我寄一些你在别的世界得到的特产。”

　　“我自己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哈罗金笑道，“我在论坛上，有一个养的差不多的专门搞拍卖帖的游客账号。”

　　“我可以在上面拍卖，收益咱俩五五分。”

　　“这样，你应该也能早日在欠款涨利息前还完欠款了。我也再不用担心兑换资产的差价，还往我欠下的大窟窿里，多少再填一点。”

　　万晴眼泪汪汪地扑向哈罗金，感动地抓住他的袖口，来回晃着他的胳膊，“同志啊！哈罗金同志，您就是我这个幸运E的救星！”

　　哈罗金的笑容在周围巫师诡异的视线下一僵，他连忙制止住万晴，小声道，“万晴同志，您就被跟我这个纯英国人搞这套了吧——”

　　“你好好完成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梅林！你怎么这么懂！？？”万晴见鬼般地松开哈罗金，吓得赶紧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哈罗金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慢吞吞地道，“这个啊——”

　　“大概是跟一名，与名叫太宰治的人一起旅行的俄罗斯人有关。”

　　万晴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又退了两步，小心地试探道，“同事？”

　　哈罗金牵起一个森然的假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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