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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来不及
誓鉴抱着自己的妹妹,身影不禁有点颤抖“没事的,哥哥在……没事的,时韵,没有事情,哥哥在这里,不怕了……”
时韵泣不成声的说“哥,我…是不是……很没有,只会给哥,添麻烦啊……哥哥,我好累,能不能休息……”
誓鉴不争气的落下眼泪“不要…不要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哥哥在这里,时韵不怕了……”
誓鉴握着时韵的手,时韵的手很小很小,誓鉴一紧张,竟然将时韵的手勒出青痕,誓鉴怕啊,怕自己一个没抓住,时韵就离开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时韵的温度,越来越少,越来越若有若无,时韵此时也奄奄一息的,这个样子的时韵,怎么不可能让誓鉴心疼。
时韵强打起精神,弱弱的说“哥……哥哥你弄疼我了,哥……哥哥,我,没事的。就让我睡一下吧……”
誓鉴看着怀中的妹妹,哽咽的说“怎么可能,你在骗我是不,多久了,时韵,多久了,什么时候,我是你哥哥啊,怎么不告诉我!”
时韵闭上眼睛,一道丝线从脸庞划过“我……哥哥,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誓鉴将头埋在时韵的胸口“对,对……是这样,是这样的……”
时韵渐渐闭上眼睛,誓鉴重新抬起头,满眼都是怒火,正视着前方“偿命吧,我都忍耐,已经够了。”
一个中年男子说到“凭什么,是她自己的身体,凭什么要我们偿命!”
誓鉴抱起时韵“确实是,但你们错就错在,对她动了手,既然动了手,接受处分,不是应该的吗?”
中年男子还想说,但誓鉴压根没有给他机会“我——不想再听到苍蝇的声音了。”
一道道火焰席卷了一切,誓鉴从火焰之中走出来“时韵,我带你换个地方,等你醒来,我带你看世间繁华,这一次,是真的。”
誓鉴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光,只是一直念着“我带你离开,等你醒。”
时韵就是誓鉴的光,现在时韵昏迷,誓鉴的光熄灭了,浴火重生,是不可能的事了,誓鉴已经看到,时韵不可能醒来了。
时韵脖子上之所以会有一个琉璃,那是因为,里面储存着她的灵魂,可以让她短暂的苟活下去,现在,什么也没了。
时韵经历过三次,第一次,她差点魂飞魄散,若不是远似出手,时韵早已经不复存在;第二次,她昏迷不醒三十年,誓鉴悉心照顾着她,为她取得凤凰的血,却发现,是只伪凤凰,他回来的时候,时韵正呆呆傻傻的看着他;第三次,也是现在,誓鉴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下时韵的命!
誓鉴抱着时韵,坐在鬼域裂缝的边缘,像一个落魄不堪的流浪人。
桓镜看着手中的地图,眯起眼睛“这路线不对,是不是走错了”
鬼域的裂缝中:
誓鉴一脸落魄的走了出来,怀里面抱着时韵,没注意到裂缝边缘的两人。
顾意坐在地上,伸出左脚,想要扳倒誓鉴,誓鉴走过来时,顾意的嘴角自然的露出一丝嘲讽。
誓鉴没注意顾意,不代表他会被这个小把戏戏弄。
誓鉴踏过顾意的身边,确实是差点被扳倒,脚底只是滑了一下,而后又稳稳的落在上面,誓鉴脚底狠狠的一用力,顾意的脚踝发出声响。
誓鉴无神的眼睛看了一眼顾意“不要让我知道,你对时韵还有想法……”
顾意半眯着眼睛,笑着仰望誓鉴“当然有,你不是知道吗?”盘起腿坐起“味道~可不是一般好。”
誓鉴一脸厌恶的看着顾意“我能打残你一次,就能打残你无数次!”
桓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时韵的距离相差无几“看样子,小时韵有麻烦了,不介意我看看吧。”
誓鉴手肘顶了一下桓镜“不该看的,别看!”
桓镜退到一边带着惋惜“我…比顾意,可是最好的,怎么,连我也要疏远了吗?”
誓鉴摇摇头,走过桓镜和顾意身边“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散了,若你们对我妹妹——时韵没有想法的话!”
顾意摸着下巴“还是老样子,死妹控一个。”
桓镜离顾意稍稍远了一点距离“我觉得挺好的。”
顾意看着桓镜又看看誓鉴的背影“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丫头感兴趣吧,一个小丫头而已,玩玩就是,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桓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顾意却是自顾自,压根没有发现桓镜的不对劲“这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陪衬,若无男人护着,还能成什么?”
桓镜捏起顾意的喉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周边的气息也变得肃杀起来“可……小时韵,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
顾意被桓镜捏起,看见桓镜眼中的杀气,马上就反应过来反手捂住桓镜的手腕“你的?誓鉴,那家伙会同意?这个病秧子——根本不配!”
桓镜的手游走在顾意胸口处,用力一摁“咔嚓…”
顾意的肋骨断了,顾意一脸不可置信,立马挣脱桓镜“你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病秧子对兄弟出手?”
桓镜擦擦自己的手指“不止,我不满你对小时韵的态度,小时韵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应该比时韵更加清楚……那只,伪凤凰……”
顾意眼中闪过一丝不约“你干的?”
桓镜坐下来“自然是,我现在,可就等着誓鉴求我救他妹妹~”
顾意跟着坐下来“你,所有的东西都凑齐了?”
桓镜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地面,脸上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容“自然是,不然,我怎么正大光明的‘觊觎’小时韵呢~”
顾意看向桓镜的眼中,多了一份警戒“呵。”
他早就知道桓镜喜欢时韵,他当年还和桓镜争过时韵,在最后,时韵选择了他,他清晰的记着桓镜当时是多么的不甘,却还是昧着良心的说着祝福。
本来他和时韵要拜堂成亲,结果被誓鉴打断,虽然他知道有桓镜的缘故,但还是没有计较。
后来时韵又一次的复发旧疾,他走过大多地方,为时韵踏过世间奇险之地,但还是没有治好时韵。
后来听说是桓镜提供的药方,誓鉴离开时韵身边,去追捕凤凰。
他一听到时韵在桓镜手上,立马就赶到时韵身边,作为最熟悉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感到时韵身边,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想要将时韵纳为己物。
他们打了起来,一直打到誓鉴回来,他成功的护住时韵,但—也成功的让誓鉴对他趋而远之。
顾意表面上什么也不做,实地里,不知道屯了多少东西。
他知道,桓镜要到手的东西,不可能放弃,他亲眼看见,桓镜曾经为了他的小时韵,屠杀了整个村落,就是被他撞见,也是毫不犹豫。
他见过时韵,誓死不从桓镜,然后亲眼看着桓镜屠杀。
顾意和桓镜的争吵,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远似一直都知道,就是要瞒着誓鉴,顾意对于自己的师傅,这一点也是服了。
说出来,什么事情也没有,誓鉴也不会恨他;誓鉴也不会因为时韵的身体而对远似下跪,恳求他救;也不会有桓镜和他争抢时韵;
可…他的师傅,就是这样,想要看到更多,想要看到他们无可奈何却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模样。
他…明明他才是最喜欢,最想要成为时韵的依靠,最渴望被誓鉴接受的人,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他,也想通了,既然爱而不得,便护其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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