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明天

作者:寂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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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时,见叶不见花(四十三)


      彗星被送去了乐团附近的一家医院,活动病床早就等在门口了,等彗星的救护车一到,活动病床就停在车后面,赵容真跟医护人员下了车,想帮着把彗星抬到活动病床上,但右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帮着把彗星推往手术室,他拉着彗星的手,希望把自己生的希望传递给他,彗星却好像不愿意般,他皱着眉头,轻轻地摇着头,另一只没有被赵容真拉着的手向赵容真挥着,示意他离开,赵容真有点迷惑,但一直没有放开彗星的手,直到到了手术室门口,赵容真只能松开彗星的手,彗星停在半空中的手也猛地垂下去,赵容真再也看不见彗星闭上了眼睛,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泪水。

      赵容真从护士匆忙进出的急诊室的大门里,偶然间能看到被几个医生围着急救的彗星,从裸露的肩膀上来看,他的上衣应该被脱掉了,那么害羞的彗星在跟自己亲密的时候,床头灯都不愿意开,可是现在却将自己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任由别人摆布。Eric只能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紧紧地握着还残留着彗星鲜血的双手,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希望上帝能保佑彗星没事。

      从音乐厅里跑出来,忠义想后门跑去,路上撞到同事小金,“忠义啊,你来了?”忠义却径直跑了出去,小金一头雾水,还不知道音乐厅里发生了什么,小金走去了赵容真表演的音乐厅,里面一片混乱,警卫开始疏散里面的观众,她抓住一个同事问发生了什么,同事说有人攻击赵容真,但被彗星救了,小金这才明白过来,她忽然想起刚刚逃走的忠义,“不会吧……”

      忠义上了停在后门的车,飞车离开了乐团,企黑的夜里,不知该逃去哪里,宋叔用彗星传回来的消息联系了美国那边的两个军火卖家,他们给宋叔的报的价钱却比市场价还高3倍,宋叔就觉得里面有蹊跷,最后他知道了原来这两个人只是来试探他的,并没有要跟他交易的意思,宋叔恼怒成羞,让忠义立刻杀了赵容真,忠义这才选了今天动手。

      忠义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脑海里全是彗星倒在地上的样子,心也跟着不停地颤抖起来,眼泪簌簌地流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彗星会冲出来救赵容真,他也没看见彗星,那个一直被珍藏在心里的人竟然被自己给伤了,心脏好像再也不能承受了似的,不禁大喊出声,手也猛地砸了两下方向盘……

      经过5个小时的抢救,下半夜的时候,昏迷的彗星终于被推了出来,而在这不长不短的5个小时里,从手术里传来三张病危通知单,每一次这个通知的出现,都让赵容真心悸一会儿,而此时他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侧躺在移动病床上的他脸色惨白,嘴和鼻的上方还扣了一个呼吸罩,赵容真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至少,彗星活了下来,跟护士把彗星推进危重病房后去了医生办公室。

      由于彗星被钢管砸到背部,肺部被冲击力伤害严重,不允许躺卧,只能侧卧,必须有人在旁边看着,以免昏迷中的彗星无意识地躺卧,头部也因为灯罩的重量而得了中度脑震荡,本来看着彗星的事情由护士来做就可以,但拗不过赵容真的请求,护士只能让他换上无菌病服留在病房。

      护士离开前提醒彗星的肺部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淤血,如果有吐血的情况,需要立刻拿下呼吸器,让彗星吐干净,不然淤血留在肺里只能成为以后的隐患,而且拿下呼吸器的速度要快,不然血液不能顺利流出的话,彗星也容易窒息,虽然是侧卧,但也要定时翻身,这样也有利于淤血的排放。赵容真认真地听着护士的话,等护士离开后,他才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赵容真坐在彗星面向的方向,这样他就能看着彗星了,他拉起彗星的手,贴在已经冒出胡须的唇边吻了吻,他忽然想起彗星总会嫌弃自己的胡须硬,每次回家晚的话,彗星都会让自己刮了胡子再上床睡觉,不然觉得会扎。

      只是,这个时候,赵容真多么希望自己的胡子能把彗星扎醒呢,看着彗星惨白的样子,除了自责,依然心疼得想哭,可他也只能做出哭泣的表情,红肿的眼睛因为之前哭得太多,没法再流出眼泪了。

      章玮收到乐团的事故的消息后吓了一身冷汗,听说有人因为有人故意使灯架坠落而受伤,他有90%的把握是宋叔的人干的,他以为受伤的人是赵容真,但说赵容真没事,是彗星帮赵容真挡住了灯架对赵容真最直接的伤害,章玮一愣,他以为造事者是和彗星串通好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彗星会不顾一切地救赵容真?他不是替宋叔做事的么?难道……彗星转了心性,真的想要跟赵容真在一起?

      这事情已经超过了章玮的理解范围,他连夜赶到彗星住的医院,避开正门的大批记者,从后门走进医院,他站在危重病房外,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赵容真眼睛都不舍得眨似的看着昏迷的彗星,他一直都没发现站在病房外的章玮,章玮不知道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就现在来说,赵容真似乎是不能对彗星放手了。

      章玮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替自己失望,还是该替赵容真难过,他没有打扰赵容真,悄悄地离开了。

      因为这次演奏会的观众里有S城检察厅的高级督察,尽管袭击者的目的是赵容真,作为保护国家有名的音乐家,即使赵容真明确说不会追究责任,只当是意外事故处理就可以,但S城高级检察院也要对嫌疑人进行追捕和定罪,所以,事情发生的当晚,检察院就根据乐团之前存留的忠义的资料,发布了全城通缉令,因为没有忠义的车牌号码,各个出城的要道对经过的车辆都要进行一一排查,城里各大路口也要进行过往车辆的抽查。忠义回宋宅的话必须要经过一个收费站,在车上的忠义听到广播里有了自己的通缉令,就只能折回市区,本来已经去了三个人的秘密基地,但车刚开到咖啡厅门口,就看见有警车停在门口,忠义只能又离开了。

      宋叔在第一时间联系正在孟庆欢家的韩庆,让韩庆想办法把忠义带回来,韩庆也从网上知道忠义被通缉的消息,不用宋叔说,他也会想办法找到忠义,他也看见了现场的观众拍的视频,视频里的赵容真看起来有点惊慌,但彗星嘴边的鲜血更让韩庆觉得触目惊心,他问起彗星怎么办的时候,宋叔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的决定让韩庆感觉落入一个冰冷的世界——

      估计也活不成了,放弃,活着的人才有价值。

      然后便挂了电话,韩庆看着电话愣了半天,孟庆欢见韩庆讲完电话便沉默着,就有点担心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么?”孟庆欢把手里的雅思复习资料放下,摘下眼镜,为了能喝韩庆在一起,也让韩庆远离从前的生活,两个人一起决定让孟庆欢读完这学期,就一起去美国,孟庆欢可以继续医学的学习,韩庆也可以找份正式的工作,这学期的课程到1月末就结束了,两个人也在美国开了账户,并且已经开始把国内的钱往那里转移了,等到出国手续都办完后,两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国内。

      “庆欢啊,我有事出去一下。”尽管韩庆想和从前的世界告别,但彗星和忠义是他永远都不能忘记,也无法背叛的过去,找回他们,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开始以后的生活,是他离开国内之前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宋叔的话也更坚定了韩庆必须离开的信念。

      孟庆欢把韩庆送到门口,“你会回来吧?”即使韩庆不说,孟庆欢也猜到可能是跟他的朋友有关。

      “当然,我怎么会不回来?你一会儿早点睡吧,不用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韩庆在孟庆欢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孟庆欢关上门,回到韩庆的电脑旁,带着忠义照片的通缉令还没关,孟庆欢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就是上次在乐团门口碰到的人,孟庆欢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猜得果然没错。

      上了车,韩庆打开车载GPRS,输入忠义的手机号码,却定位不到他的位置,也收不到求救信号,忠义应该没有打开项链上的开关,韩庆又给忠义打了电话,果然是关机的。

      暂时定位不到忠义的位置,韩庆只能先去秘密基地,忠义市区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里了,韩庆到了咖啡厅的时候,门口依然停着警车,韩庆觉得忠义应该没在里面,但他还是下车走进咖啡厅,包房像韩庆想的一样——没人,他找了老板,老板说忠义没来过,韩庆把自己不对外的电话号码留给老板,嘱咐他如果忠义来了就通知自己,因为之前店周围的混混来要保护费,老板没给就多次遭到砸店的事情,韩庆他们三个帮过老板这件事情,让这个店一直完好地开到现在,老板也知道了忠义被通缉的事情,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就算是对韩庆他们的回报。

      回到车上,韩庆没有马上走,他仔细想了想忠义还能去的地方,但好像也没有了,韩庆打开广播,广播里依旧是乐团的事情的跟踪报道,里面提到彗星住的医院门前站满了记者,大家都试图能在第一时间采访到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赵容真,但他跟彗星进入医院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医院……”韩庆想到彗星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医院?!”广播的内容给韩庆一个提示,忠义肯定想知道彗星的情况,或许,他就去会医院守着,于是韩庆启动了车向医院驶去。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医院已经戒严了,门口贴出告示只有急诊的病人才能进入,记者只能被挡在大门外,韩庆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下了车,在杂乱的人群中找寻忠义的影子,但天太黑,人又多,韩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韩庆就先暂时放弃了,他又绕到医院的两个侧门,门口也有门卫把守,根本就进不去,韩庆就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进入医院了。

      一连三天,韩庆都没联系上忠义,倒是从电视里知道彗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一直在昏迷,这让韩庆稍微放下一点心,因为知道彗星暂时也不能出院,所以把彗星从医院里转移出来也不能急于一时。

      韩庆每天都去医院,查看周围的地形,以记者的身份和侧门的保安打打交道,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第三天晚上,韩庆从医院回停车场,经过路边一片两边都是枯萎灌木丛的小路,昏暗的路灯下,韩庆远远地看见一个黑影靠坐在一盏路灯下,韩庆以为是喝醉的人,等走近时,才看清那个人竟然是忠义!韩庆紧跑了几步到他身边,“忠义,你怎么在这里?受伤了么?”韩庆蹲到忠义面前,忠义空洞的目光看向韩庆,好像缓过一点精神,韩庆仔细看着忠义,才发现他的眼睛都是红肿的,忠义稍微坐直了一点,愣愣地摇了摇头,韩庆这才放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你的车呢?”

      “车……?”忠义的声音弱弱的,他环顾了一圈前面的停车场,好像不记得自己的车在哪里一样,“啊……没油了,扔路上了。”回忆了一会儿,忠义才恍然大悟,韩庆觉得忠义怪怪的,他摸摸忠义的手,因为冷空气冰凉冰凉的,又摸摸他的额头,却是滚烫的,韩庆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跟哥回家。”韩庆试图把忠义拉起来,但忠义却怎么也不肯,他说要守在医院旁边,如果彗星出来就能带他走了。

      “现在彗星根本出不来,还没等他出来,你就先病死了,还怎么救彗星?不想亲口跟他道歉么?还是想在黄泉路上跟他道歉?”韩庆的话让忠义慢慢抬起头,皱着的没有也舒展开了,韩庆向忠义伸出右手,忠义像是得到了某种救赎,而韩庆像是把他引向耶稣的父,忠义一直都觉得像他们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永远都见不到上帝,但现在,彗星就是他的耶稣,只要彗星能平安地回到自己身边,对于忠义来说就是最大的救赎。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彗星哥会冲出来救赵容真……”忠义低下头,再次轻轻地抽泣着,韩庆轻轻地抚摸着忠义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他……

      韩庆很抱歉没跟孟庆欢商量,就把忠义带回家,孟庆欢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让韩庆把生病的忠义带进卧室,还打了凉水让韩庆先帮忠义冷敷,自己则大半夜地跑到诊所拿点滴和退烧药,等点滴打完了,药吃完了,忠义也睡下了,天也蒙蒙亮了。

      韩庆和孟庆欢一夜都没睡,白天孟庆欢还有课,下午还要去诊所,没人帮忠义打吊瓶,孟庆欢临走前就把一天的药量分好,嘱咐韩庆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能让发烧发展成肺炎了。

      “庆欢啊,谢谢你。”孟庆欢临出门前,韩庆感谢地抱了抱孟庆欢,孟庆欢只是笑了笑。

      “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这样,你就能更安心地和我一起去美国了,这也是我的私心。”

      韩庆觉得面前的人总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却永远都有自己的坚持,韩庆很感谢孟庆欢并没有因为是是杀手而远离自己,反而比以前对自己更好,如果说忠义回因为彗星的平安而得到救赎,那么自己就是因为孟庆欢对自己的包容而已经得到救赎。

      彗星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半个月了,12月份也已经快到了,外面已经下了3场大雪,虽然彗星一直持续低烧,但脑震荡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吐血的情况每天也在减少,只是彗星迟迟还不醒来,医生说后背的伤口和头部只要静养就可以,赵容真不想让彗星一直住在这死气沉沉地方,所以在彗星住院的第17天,也是他被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天傍晚,赵容真就悄悄地办了出院手续,把彗星带出了医院。

      彗星还是不能离开呼吸机的,所以出院的时候,赵容真从医院里带出一个小的氧气瓶,离开医院,赵容真直接去了孟庆欢的诊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孟庆欢是很值得相信的医生。

      赵容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诊所门口,敲了敲诊所的门,其实孟庆欢在两天前就把诊所彻底关业大吉了,忠义到底是在军队呆过,两天病就好了,忠义病好后就开始跟韩庆研究医院大楼的结构,制定出一个把彗星转到孟庆欢诊所的计划,等彗星醒来,忠义就准备带彗星远走高飞,孟庆欢和韩庆也会离开国内,孟庆欢也根据出事当天的情况,在学校的医院和图书馆找了很多相似的病例,推测了彗星的几种现状,通过请教老师和自己研究制定了几种治疗方案,现在韩庆和忠义的计划制定得差不多了,孟庆欢也做好了准备,就只等彗星来。

      只是,他们谁也没把赵容真放在他们的计划里,即使忠义知道赵容真和彗星的关系。

      还在诊所的孟庆欢在复习着给彗星治疗的方案,听到敲门声有点惊讶,他跑到门口去开门,当看着抱着昏迷的彗星站在门口的赵容真时,孟庆欢惊呆了,但赵容真并没有理会孟庆欢,直接进了诊所的手术室,轻轻把彗星放在床上,却不知道床边的呼吸机怎么用,氧气瓶里的氧气估计不够了,闭着眼的彗星轻轻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水把额发都打湿了,孟庆欢见状赶紧打开呼吸机,把氧气罩扣在彗星的嘴上,他这才舒展了眉头,好好地“睡”下了。

      “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最多一周我就走,我不想让彗星呆在医院,好像在等死一样。”

      “韩庆和忠义还想把韩先生从医院里带出来呢。”孟庆欢懦懦地说着,他看到赵容真的一霎那,还以为他是彗星送回来的。

      “李忠义还活着?最好别让他出现在我眼前……他们也别想把彗星带走,韩宇是我的,他必须跟我在一起。”赵容真坐在床边,把彗星的手放进被子里,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彗星。

      “那个……赵先生,您有韩先生的病历么?我最近研究了一些关于他的治疗方法,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孟庆欢的话让赵容真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治疗?”

      “韩庆他们也是想把韩先生转移到我这里的,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所以就准备了几种方法,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让我帮他。”

      赵容真看着面前这个有点怯懦的人,本来他就是想在彗星出院后让他帮忙的,他的目光又转向彗星,“他还活着,所以不要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帮他。”

      “我知道了。”

      赵容真起身到车里拿来了彗星的病历,上面的数据都是昨天的最新数据,孟庆欢看了看彗星身体的各项指标,虽然跟正常数据都有些许出入,但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这比孟庆欢想象的情况要好很多,“从受伤到现在有半个月了吧?”孟庆欢看着病例上皱了皱眉头。

      “恩,已经17天了。”

      “按理说应该醒了,怎么会呢……”孟庆欢走到彗星身边,床上的人除了还需要呼吸机的辅助外,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人在睡觉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病人的样子,他清秀的面容让孟庆欢不禁暗自感叹,虽然有几分女相,但却并不缺少只属于男性线条的刚毅。

      孟庆欢又翻了翻自己准备的治疗方案,倒是有两个比较合适的,所以他跟赵容真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决定综合两种方案,但孟庆欢心里却没有底,到底能不能把彗星救醒,赵容真不懂医,也只能听从孟庆欢的。

      “请不要跟李忠义和韩庆说他在这里,以后……我也希望他俩和从前的生活能从他的人生中彻底消失,只要我活着一天,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拉走。”

      孟庆欢看赵容真的态度如此坚决,也自然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韩庆还是会来这里的……”虽然特别理解赵容真的心情,就像自己对韩庆的心情,但如果一刀就切断这种关系,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就要看孟医生的了,我们只在这里呆一周,不管韩宇是什么情况,离开之前我也会请好医生。”赵容真抬眼看向孟庆欢,不怒自威的目光让孟庆欢无话可说。

      “我只能说我尽力。”孟庆欢叹了一口气后,只能先缓下来。

      晚上,孟庆欢回到家里,进门时,韩庆和忠义似乎还在商量着什么,尽管答应了赵容真不说,但孟庆欢还是考虑要不要告诉两个人彗星的下落,还没想好,孟庆欢只简单地两个人打了招呼,就去了浴室。

      连着4天,孟庆欢都借口去学校,其实都去了诊所,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帮彗星治疗,但似乎都没什么效果,彗星不醒,赵容真似乎也没什么食欲,每天早上孟庆欢都会把赵容真一天的食物买好带到诊所,赵容真只要热一热就能吃,但每天都会剩很多,孟庆欢也觉得赵容真这次跟3月份的演奏会上的人差很多。

      赵容真大部分时间都在彗星的床前,帮他按摩手脚的肌肉,还帮他翻身,擦身子,闲下来的时候就拉着彗星的手发呆,或者温柔地看着彗星,在他耳边小声地讲些什么,讲着讲着,赵容真就会自己笑出来,然后询问地看向没有表情的彗星,始终也得不到答案后,他的表情就会慢慢地冷下来,然后就会深深地吐一口气。赵容真不在彗星身边的时候,就会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联系房子的事情,孟庆欢不是喜欢偷听别人讲电话的人,但还是听来一两句,什么病房设备啊,钢琴啊,还有关于温室和花的,赵容真的说话声音很小,孟庆欢也只能听来一些词语。

      而这几天,孟庆欢也真的能看出来,赵容真应该是把彗星这个人刻在心里了,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这有限的几天里,孟庆欢觉得,如果有那么一天,彗星醒过来,和赵容真过上只有的彼此的生活,两个人也永远不会觉得寂寞,至少,赵容真可能会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这个叫做韩宇的家伙,那这个叫做韩宇的人该有多幸福!

      孟庆欢的治疗一点作用也没有,彗星也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赵容真的心里也变得焦躁起来,皱起眉头也成了他最多的面部表情,手指也会在不经意间焦躁地敲打着床边,看着彗星的表情也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第四天晚上,孟庆欢回到家里,发现门口多了两根盘起来,有两根手指粗的尼龙绳,一看就很结实,都穿着黑色衣服的韩庆和忠义在收拾着书包,好像要去哪里的样子。

      “你们要去哪里?”孟庆欢不解地看着两个人。

      “一会儿我们去医院踩点,准备明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把彗星救出来。”韩庆一边收拾一边说,孟庆欢心里一惊。

      “今天就要去么?不等等么?或许韩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多留院治疗呢,诊所虽然说什么都有,但也比不上医院的条件好……”孟庆欢想着再忍3天,赵容真就能把彗星带走了,到时候再跟韩庆和忠义说,即使两个人想救人可能也没办法了。

      “不能再等了,如果赵容真把彗星转院了,我们就没机会了。”

      孟庆欢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收拾好行装,背上书包走向门口,拿起地上的绳子,孟庆欢一下子挡在门口,“你们不能走……”

      “庆欢啊……你怎么了?”韩庆不知道孟庆欢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就早出晚归,虽然觉得奇怪,他也只当做孟庆欢在忙。

      “……韩先生已经不在医院了。”孟庆欢低下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他不想让韩庆和忠义在寒冷的冬夜里白走一趟,两个人看着孟庆欢一愣。

      “什么意思?”忠义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的孟庆欢。

      “他……他现在和赵容真先生在诊所呢……”

      “什么?!”

      韩庆和忠义对视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看着孟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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