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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失心疯
身为西门大人手下最优秀的暗影，公孙莫怎么可能不利用职务之便将自己大哥调查个清楚呢？他知道自家大哥是开封府最优秀的官儿了，当然，除了包大人和展大人之外。事实上，在得知了自己的大哥进入开封府之后，他就希望有一天，能用另外一种身份站在他的大哥面前。他非常希望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可以明明确确告诉他的大哥，即使不依靠公孙家的力量，他也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能让人依靠的男子汉。当然，公孙家除了在金华府有点影响力之外，还不能影响到其他的地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选择了一条貌似很辛苦的道路。
加入暗影，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为了了解大哥的处境，他还是和公孙子岩——他的双生兄弟一起进入了那个貌似很恐怖的组织。经过几年的淬炼，他们两个已经从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变成了优秀的士兵，这一点让他们觉得付出几年的努力是非常值得的，他们终于有资本和他们的大哥并肩站在一起了。
公孙莫利用探亲的机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伙同他亲爱的弟弟子岩对他们的爹娘进行很有技巧的套话，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大哥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可怜啊，就因为身体不好就被爹娘嫌弃，居然还在重病的时候就被抛弃了，简直是太悲催了。
而且，公孙莫也觉得爹娘做得太过分，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呢？他记得西门大人曾经说过，即便是你的血亲走上了和你相反的道路，在第一次狭路相逢的时候，也要让他一马。公孙莫觉得自己的家就是个悲剧，因为娘亲的歇斯底里，因为爹爹的放任，他亲爱的大哥是有家不能回。
“怎么？我亲爱的弟弟在想什么呢？”公孙一挑眉，露出了一个让熟悉他的人看了就觉得害怕的笑容，“是在想用什么样的谎话糊弄我呢吧？”
“怎么会啊，我在想，应该怎么跟大哥说，毕竟这件事情要讲起来是很麻烦的。”公孙莫冲着他大哥笑了笑，“大哥是开封府的主簿，对于审讯肯定是轻车熟路，很容易看出我的破绽，既然我知道这一点，如果还要欺骗大哥，那真的是太蠢了。”
“还不错，你那脑浆不太多的大脑还能想出这样深奥的道理，我还是很欣慰的。”公孙冷笑了一声，“果然西门没有看错人，我一直都认为，他的手下都是些四肢发达的家伙。”
公孙莫继续抽搐着嘴角，他知道自己大哥的嘴巴毒，可真没想到，能毒到这个份儿上，果然是连庞太师都害怕的存在啊。
瞬间，公孙的形象在他的两个弟弟心目中变得更加高大、威猛了。
“不过，在我讲这件事之前，我想问大哥一个问题。”公孙莫利索的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情，很严肃的看着公孙。
“要问我问题？”公孙一挑眉，“说吧，什么问题？”
“娘到底是什么病？”
公孙听到自家弟弟提出的问题，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她是有病？”
“公孙，这当然是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白玉堂用手托着腮帮子，漫不经心的逗着赵珏怀里的小洛洛，“师父说过，一个人的脑袋要是受过极大的伤害，即便是已经痊愈，但在看到相同场景的时候，他还是会旧病复发的。我看公孙夫人刚才的那个样子，就很符合师父的描述。”
“师伯说的是失心疯。”公孙点头，“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我觉得她并不符合失心疯的症状。”公孙看向他的弟弟，“你们回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吧？说说吧，她除了这一次之外，还有没有犯过病？”
“有的，大哥，而且是好多次。我们为她请了不少大夫，也有很多名医，但是都没有效果。事实上，我们请你回来，有一个原因也是这个。”公孙莫和公孙子岩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我们回来好几年了，发现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犯病，都是看到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而且很亲密的样子。有的时候，她甚至看到我和子岩说悄悄话都能非常愤怒，愤怒到用从来没有用过的恶毒语言对我们，就好像街上的那些没有学识的泼妇一样。这让我们非常担忧，我们问了爹，但是怎么问，怎么套话，爹都不肯吐口说出原因。我们做了几次试探，在她的面前亲热的搂着彼此，果然，她暴跳如雷，说我们有伤风化。到了后来，我们也不敢再这么做了，要不然，等不到你回来，她就真正离开了我们。所以，为了让她的精神不那么的紧张，我们不怎么让她见人，生怕她控制不好就伤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是这样啊！”公孙摸了摸下巴，“这说明那件事的影响力对她还是很大的啊！”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这些年一直处于煎熬之中，而这种煎熬其实是她自己加给自己的。”公孙轻轻地叹了口气，在书房里慢慢的踱步，“她的病跟她年轻时的遭遇有关系，或许你们听说过，我们的父亲并不是她想要嫁的人，对吧？”
“是的。”公孙莫点点头，“在我们还没有搬出老宅之前，听家里的人说过这种话。他们说……父亲最开始被母亲退婚了，跟另外一个人订婚，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嫁给了父亲。他们说这件事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幸灾乐祸。”
“当然会幸灾乐祸了，他们都是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所以，一旦别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些人就会非常开心。事实上，他们说的也没错，据我所知，和她订婚的男人非常神秘，他不是我们本地人，本来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同意的。但是，她以绝食来抗议，并坚持要跟他订婚，疼惜女儿的两位老人家也没有办法。可惜的是，就在筹备成亲用品的那段时间里，那个男人最终还是离她而去了。”
“为什么？”公孙子岩顶着一张小红脸看着自己的大哥，“为什么会离她而去呢？难道我们的娘亲不好吗？”
“因为那个男人有了喜欢的人，跟她订婚也是权宜之计。”公孙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公孙子岩的脑袋，看着公孙子岩害羞的样子，公孙不禁摇头，还甭说，赵珏说的真没错，他们家出了个变异的小兔子，这小家伙太容易害羞了。
“嗯？”公孙子岩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是因为他自己喜欢的人才跟娘亲接触的，那个他喜欢的人是跟娘亲有关系，娘亲是他达到目的跳板，对吧？”
“真的很聪明哦，不愧是西门看上的人。”
“可是…….”公孙子岩歪着脑袋，咬着嘴唇，“跟大哥有什么关系呢？刚才在正厅…….”公孙子岩鼓了股腮帮子，“王爷和大哥…….表现得很亲密，所以，娘亲受了刺激，导致她的失心疯发作，是不是？”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断？那个曾经跟娘订过亲的神秘男人，喜欢的人也是一个男人？再加上他用娘做诱饵，去接近喜欢的男人…….”公孙莫微微一顿，“我知道了，就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小舅舅？对吧？”
公孙微微点头，“没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和自己的未婚夫私奔了，据说当时在咱们村子可是一件大事情呢！”
“所以，她的反应才会这么激烈？”公孙莫无奈的摊开手，“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亲爱大哥的伴侣是名震天下的襄阳王爷，啧啧啧……..”公孙莫冲着赵珏露出一个假笑，“王爷，一定能给我大哥报仇的。”
“那你怎么不自己说？”赵珏一挑眉，果然西门教出来的果真不一样，一个个肚子里面的弯弯绕还挺多的。
“嗬嗬嗬，那是我的娘亲，我怎么能这么不孝顺呢！”
白玉堂坐在旁边听着，一边听一边摇头，西门他是见过的，一个长得还算不错、身手也算不错、性格很是怪异的家伙，不过这个怪异的家伙是除了邹正之外，还勉强对他胃口的人，所以，他跟西门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白玉堂的心中一直都有个疑问，这个疑问他跟展昭也探讨过，那就是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西门的那些鬼主意都是从哪里来的，这简直就是天赋，有些主意就连喜欢搞怪的展昭和喜欢走歪门邪道的庞煜都想不到。白玉堂曾经暗中做过这样一个猜测，西门有可能把自己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琢磨鬼主意上了。
当然，不管西门是一个多么怪异的人，是一个多么有鬼主意的人，这些并不能阻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贴身侍卫。事实上，赵祯是很信任他的，很多非常隐秘的事情都是交给西门去做的，比如打理暗影，再比如监视朝中的某些大臣。
“大哥，娘亲的病有救吗？她是不是可以恢复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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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疯啊~~~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12 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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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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