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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米霍克抢马尔科的婚(与主线无关)
斯芬克斯岛的晨光,为莫比迪克号的白色鲸鱼船头镀上一层暖金。海风带来了岛上野花的淡香,但对于被各种病患团团围住的月邀而言,此刻实在无暇欣赏这份宁静。
“月邀——!马尔科队长不在,我的旧伤好像又复发了,疼得厉害,来帮帮我吧!”一个足有三米高的壮汉船员,此刻正扒着医务室的门框,用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可怜巴巴的语气哀嚎着。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又挤了进来:“月邀!我好像昨晚吃坏肚子了,现在头晕眼花,你快帮我看看!”
“月邀!”
“小月邀!”
“拜托你了!”
各种呼唤像海浪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她紧紧包围。月邀轻轻吐了口气,将一缕滑落额前的发丝挽到耳后,脸上却不见丝毫厌烦,只有一丝无奈的温柔和满满的专注。
自从她跟随马尔科学医,并以护士的身份留在莫比迪克号上后,还从未像最近几天这样忙碌过。平时,大部分医疗工作都由可靠的一番队队长扛着,她更多是作为助手,此刻独当一面,才真切体会到马尔科平日有多么辛苦。
“一个一个来,别急。”她声音清亮柔和,像是一剂天然的镇静剂,让略显嘈杂的场面稍稍安定下来。
她先走向那位喊旧伤疼的壮汉船员,手指精准地按在他所指的关节处,细心感受着肌肉的张力,轻声问:“是这里吗?这种酸痛感,和之前发作时一样?”
她的动作娴熟,眼神专注,马尔科不在的这几天,她的医术在实战中被迫飞速精进。处理完旧伤,她又为吃坏肚子的伙伴看了看,查看了舌苔,发现对方眼神躲闪,心下顿时了然,她认真叮嘱道:“下次偷萨奇的魔鬼辣椒酱当零食,记得别吃那么猛。”
被说中的船员脸一红,挠着头嘿嘿笑了。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起初月邀只是觉得大家似乎格外脆弱,但接连几天都是如此,而且每当她试图走向甲板,想看看船停靠的斯芬克斯岛究竟是什么样子时,总会有新的病患恰到好处地出现,将她挽留在船舱内。
一丝微小的疑惑在她心底悄然萌芽。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船上的异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秘的兴奋,船员们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和某种期待,偶尔与她视线相交时,都会飞快地移开目光,假装欣赏并不存在的风景。
但大家的借口实在太过五花八门,情感又如此真挚,让她将那份疑惑压下,继续投入到救死扶伤的伟大事业中。她心里甚至有些愧疚地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医术还不够好,所以大家才在马尔科不在时格外容易生病?我必须更努力才行。’
而此刻,在月邀看不见的斯芬克斯岛上,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原本宁静的村庄被装点得无比梦幻。粗壮的古树下,用新鲜的花朵和洁白的纱幔扎起了庄严的拱门,一条由各色花瓣铺就的小径,从村庄中心一直延伸到海边,指向莫比迪克号停泊的方向。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端坐在椅子上,像一座守护着家园的巍峨山岳,看着儿子们忙前忙后,巨大的嘴角噙着一抹极其温和的笑意。
这是他出生的故乡,他将这里保护得很好,村民们淳朴热情,此刻也全都加入了这场秘密的筹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马尔科站在花拱门下,亲手调整装饰的细节。他那张常常带着慵懒神情的脸上,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眼里却流淌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柔光。
萨奇擦了下并不存在的汗,打趣道:“喂,马尔科,放松点!你这表情比跟海军大将打架还紧张!”
乔兹在一旁笑着:“放心吧,马尔科,月邀一定会喜欢的。”
马尔科望向莫比迪克号的方向,他几乎能想象出月邀在船上忙碌的身影,想象着她那双总是充满善意和好奇的眼睛。
他是男人,理应为心爱的人扛起一切,准备好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他希望当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她眼中只有惊喜和快乐。
这时,一个村民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压低声音对马尔科说:“马尔科队长,您定制的礼服送到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马尔科眼神一亮,对萨奇和乔兹交代了一句:“这里交给你们了yoi。”便快步跟着村民离开了。
夕阳西下,月邀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声称自己失眠多梦的船员,有些疲惫地靠在医务室的窗边。窗外,斯芬克斯岛轮廓在晚霞中显得静谧而美丽,隐隐约约,似乎有欢快的音乐和笑声随风飘来。
萨奇端着精心准备的晚餐推门进来,将餐盘放在桌上,用轻松的语气说:“辛苦了,我们的大护士!快来尝尝我特制的补充精力海鲜烩饭,保证你吃了明天能大战三百回合!”
月邀转过身,接过晚餐,由衷地道谢:“谢谢你,萨奇先生。”她顿了顿,“大家……最近都还好吗?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萨奇心里咯噔一下,挠了挠脑袋:“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你呀,就安心等着……呃,等着马尔科那家伙回来给你发奖章吧!”
月邀看着萨奇略显夸张的反应,没有再追问,只是低下头,小口地吃着美味的烩饭。
次日,莫比迪克号上难得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前几天那些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消失了,月邀甚至有些不习惯。
她站在甲板上,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斯芬克斯岛。金色的沙滩、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远处村庄里隐约可见的彩色装饰,都像是在向她发出无声的邀请。
‘今天总该可以下去走走了吧?’她心里想着,脚步轻快地迈向舷梯。
然而,她的脚还没踏上第一级台阶,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就从身后叫住了她。
“月邀,等等。”
月邀回头,看到怀迪贝正向她走来,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就十分精致的巨大礼盒。
“怀迪贝姐姐?有什么事吗?”
怀迪贝将礼盒递到她面前:“给你带了件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月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接过并道谢。她在怀迪贝眼神的示意下打开盒盖,瞬间,一件叠放整齐的白色长裙映入眼帘。
这是一件极其华丽的白色长裙,用料考究,剪裁优雅,裙摆上缀着细碎的、如同星辰般闪烁的晶石,阳光洒落其上,流转着如梦似幻的光泽。
“这太贵重了,怀迪贝姐姐!”月邀被它的美丽震撼,“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真的不用再为我破费……”
“说什么傻话,”怀迪贝打断她,“女孩子永远少一件最合适的衣服。快去试试,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月邀推辞不过,便抱着盒子,乖乖地去换上。
当她换好裙子,有些羞涩地走出来时,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甲板瞬间鸦雀无声。
纯白的衣裙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宽大的裙摆如同盛放的花朵,衬得她肤光如雪,黑发如瀑。那些细碎的晶石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闪光,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她平时穿着护士服或便装,清丽可人,而此刻,这份美丽被华服彻底点燃,明艳不可方物,宛如降临凡间的天使,纯洁而耀眼。
“太……太美了……”不知是谁喃喃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有几个躲在桅杆后面的船员,已经忍不住开始咬着手帕或者袖子捂着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一边还小声地嘀咕:
“呜呜呜……可恶啊!马尔科那家伙……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吗?命也太好了吧!”
“完了,我以后还怎么找老婆……见过这样的美景,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呜呜呜,太美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娶到这么漂亮又温柔的老婆……”
“睡一觉吧,兄弟,梦里啥都有。”
以藏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此刻眼中也满是惊艳。他走上前,仔细端详着月邀,然后以艺术家般的严谨口吻说:“非常完美的裙子。但是,果然还少了一点什么。”
月邀疑惑地眨了眨眼。
以藏微微一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巧的化妆箱:“请允许在下,为你略施粉黛。这会是对这件礼服,以及此刻美景的最后点睛之笔。”
月邀下意识地摆手:“不用了以藏先生,太麻烦了,我这样就很好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她话音刚落,周围的船员们却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一个个眼神灼灼。
“月邀!这对我们的眼睛好啊!”
“是啊是啊,这么美的画面,需要最完美的呈现!”
“拜托了!这能治愈我们的心灵!”
“就当是满足一下我们的心愿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月邀不答应,就是辜负了全世界。月邀看着这群平时能一拳打穿墙壁的硬汉们,此刻却像求零食的大型犬类一样眼巴巴望着自己,顿时哭笑不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以藏先生。”她无奈地笑了,顺从地坐了下来。
以藏的手指如同最灵巧的画笔,粉扑和刷子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他并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只是用细腻的粉底提亮了肤色,用淡淡的眼影勾勒出她眼眸的轮廓,再点上恰到好处的腮红和一抹提升气色的口红,最后为她挽起长发。
整个过程,周围安静得能听到海浪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当以藏放下工具,轻声说“好了”时,月邀缓缓睁开眼。
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在淡妆的衬托下,更显得精致无瑕。妆容放大了她五官的优点,让她那双眼睛更加黑白分明,顾盼生辉,唇角的微笑也变得更加柔美动人。华服与淡妆相得益彰,让她在天使般的圣洁中,又增添了几分属于待嫁女子的娇媚与光辉。
“天啊……”怀迪贝都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呜——!”这次,咬手帕和袖子的声音更响了。
月邀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的红晕甚至超过了腮红的颜色,她小声问:“真的好看吗?”
回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异口同声的肯定:
“好看极了!!!”
当马尔科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时,喧闹的甲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然后又齐齐转向了那位身着白裙的少女。
马尔科难得地穿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纯白西装。西装衬得他原本略显懒散的气质变得庄重而挺拔,更引人注目的是,在他胸前的口袋上,用金色的丝线精巧地绣着一轮弯月。
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第一时间就牢牢锁定了他的月亮。看到盛装打扮、美得不可方物的月邀时,马尔科深蓝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有那么一瞬的停滞。他心中滚烫,那份筹备已久的期待与爱意,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无视了周围船员们那些咬牙切齿的羡慕目光和压抑的起哄声,径直走到月邀面前。他伸出手,自然而坚定地牵起她的手,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温柔:“月月,跟我来yoi。”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月邀虽然心头被巨大的疑问填满,但对他全然的信任让她没有丝毫犹豫,任由他牵着自己,走下了莫比迪克号的舷梯,踏上了斯芬克斯岛的土地。
沿着通往村庄的小路走着,马尔科侧过头,看着身边女孩清澈又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月月,”他开口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郑重,“你不是有那个召请的能力吗?今天对你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yoi。要不要……请你哥哥过来,一同见证?”
月邀眨眨眼,虽然还是不明白这个“重要的日子”具体指什么,但能让哥哥参与进来,她当然非常愿意。她立刻通过系统给米霍克发送了信息:【哥哥,你现在有空吗?可以来我这边一下吗?】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下一秒,米霍克的信就过来了:【有空。随时可以。】
月邀抬起头,对马尔科露出笑容:“哥哥说他有空,随时可以过来。”
马尔科点了点头,牵紧她的手,步伐坚定地踏上了那条由无数花瓣铺就的绚烂小径。
“哇……!”一踏上这条花之路,月邀便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道路两旁不仅洒满了花瓣,还系着洁白的纱幔和彩带,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马尔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她带到村庄口一间临时布置好的木屋前。“在这里稍等一下yoi。”
月邀乖巧地点头,走进屋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马尔科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打开了系统界面,选中了那个代表哥哥的名字,点击了召请。
一道柔和白光闪过,下一刻,身着标志性哥特风黑色服饰,颈间佩戴着层层叠叠的雪白小领巾,背后背着巨大十字刀“夜”的米霍克,便出现在了月邀身前。
“哥哥!”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月邀已经像一只快乐的白色小鸟,猛地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我好想你……”
怀中是许久未见,日思夜想的妹妹,米霍克高大挺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他很快放松下来,抬起手,有些生疏却轻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响起:“嗯,长高了。”
“那当然呀!”月邀这才微微退出他的怀抱,仰起头,娇嗔道,“哥哥都错过我长大的时刻了。”
直到这时,米霍克才得以看清她的全身。他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华美无比的洁白长裙,脸上化着清丽精致的淡妆,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动人的明艳。
这绝非日常的装扮。他锐利的目光再次环顾这间被精心布置过的木屋,沉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月邀张了张嘴,正想说自己也不太清楚,房门被轻轻敲响后推开,怀迪贝走了进来。
“月邀,时间差不多……”她的话在看到屋内多出的那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时戛然而止。
月邀连忙上前一步介绍:“怀迪贝姐姐,这位是我的哥哥,乔拉可尔·米霍克。”她又转向米霍克,“哥哥,这位是怀迪贝姐姐,在船上非常照顾我!”
二人互相点头致意。怀迪贝迅速收敛了惊讶,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她对月邀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了。”她的目光转向米霍克,“那么,就拜托月邀的哥哥,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过去吧。”
米霍克的眉头在踏上□□的那一刻起就未曾舒展。妹妹的手微微发凉,而眼前这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入他骤然紧缩的心脏。
他的妹妹,这是要结婚了吗?
是那个她曾在信中偶尔提及,被称为可靠同伴的马尔科?
每向前走一步,这个认知就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的心不断下坠。一种迟来的、尖锐的刺痛感席卷了他。
他错过了太多,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新的港湾,一个能取代他位置的人。她和别人相爱了,她再也不需要他了。这个念头几乎让他一向沉稳的步伐出现了一丝紊乱。
终于,他们走到了鲜花拱门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兄妹身上——穿着耀眼白裙的月邀,以及气场与这喜庆氛围格格不入的米霍克。
马尔科站在最前方,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死死锁在月邀身上,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紧张、期待和爱意。直到米霍克带着月邀在他面前站定,他才像是惊醒般,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想要从米霍克手中接过他的新娘。
然而,米霍克握得极紧,手指如同铁箍。他抬起眼,那双鹰隼般锐利的金色瞳孔对上了马尔科,里面翻涌着审视、质疑,以及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般的凶光。
马尔科微微蹙眉,手上也加了力道。
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角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马尔科……”月邀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是什么意思……?”
马尔科立刻将注意力完全转回月邀身上,他忽略了米霍克冰冷的视线,用他所能做到的最温柔、最郑重的语气说道:“这是我俩的婚礼,月月。”
他看到月邀眼中瞬间涌上的震惊和茫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求婚这种事情不能让你来提,应该让我来做。你愿意嫁给我吗?”
“婚礼?!”月邀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因难以置信而剧烈震动,“这也太突然了!而且……我什么时候提过求婚的事情?”
马尔科愣住了,下意识地解释:“我们都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月邀的声音因急切而拔高,“我的能力一共可以有三个共居位!没有和我共居的话是不能进入我的私宅的,所以我才邀请你和我一起住!而且当时是因为你受伤了,是紧急情况!”
她每说一句,马尔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可是……”他几乎是挣扎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向你表白了,你也说喜欢我。”
月邀哽住了,她看着马尔科眼中那摇摇欲坠的光芒,心中又急又痛,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马尔科,我喜欢你。我同时还喜欢船上所有的伙伴,喜欢罗杰海贼团的伙伴们,喜欢我的哥哥。”
马尔科听懂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地滑落。
周围观礼的人群也终于意识到了三人之间那不对劲的氛围,周遭安静的可怕。
而与此同时,米霍克在听完这急转直下的对话后,心中那沉到谷底的巨石仿佛被猛地掀开!原来是这样,这完全是一个天大的乌龙。
一股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前所未有的希望,如同烈火般瞬间点燃了他刚刚还一片灰暗的世界。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松开了牵着月邀的手,转而以一种强硬的、宣告主权般的姿态,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离马尔科触手可及的范围。
“月邀,”他的声音低沉而斩钉截铁,“跟我走。”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马尔科抬起眼,那双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眸死死盯着月邀,用尽最后的力气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对我……一点爱意都没有吗?”
这话把月邀问得愣住了。
爱意?
她看着马尔科此刻无比失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尖锐的、陌生的酸痛感。她回忆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从未排斥过他的靠近,甚至贪恋他带来的安心。
但这是爱意吗?这种能让一个人感到安心,又能让一个人如此痛苦的情感?她混乱了,她无法在这样巨大的冲击和压力下立刻厘清这复杂的一切。
她的沉默,看在马尔科眼里,便是最残忍的答案。
他最后一点希望,也被这无声的回应彻底熄灭。
马尔科沉默又僵硬地转过身,不再看她和揽着她的米霍克。他强忍着喉咙的哽咽和眼眶中汹涌的泪意。
“马尔科……”月邀下意识地想叫住他,想说点什么,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米霍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强硬地带着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花路,在所有人惊愕、甚至带着些许愤怒的注视下,快步离去。
有船员猛地站起,想要阻拦,却被马尔科抬起的手无声地制止了。他背对着所有人,肩膀微微塌下,那背影充满了无边的落寞和心碎。
月邀被哥哥半拥半抱着带离,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站在花拱门下,越来越远的、孤独的身影。心中的酸楚像潮水般漫涌上来,越来越浓,眼眶无法控制地蓄满了泪水。
这是什么感觉?要离开这里,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痛苦?
“月邀,”身旁的哥哥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我想通了。我们以后,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他的话语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月邀强撑的堤防。
蓄满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决堤。心中充斥着的各种复杂情绪,让她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米霍克低下头,那双金眸中翻涌着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他紧紧拥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然后用自己微凉的嘴唇,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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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伊咖那岛的清晨,总是弥漫着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月邀是在一种粘腻的触感中醒来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她睁开眼,昨夜那些混乱、炙热、夹杂着哭泣与哀求的片段,如同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的脸颊瞬间烧透。几乎是本能地,她猛地坐起身,用力将柔软的被子死死拽到胸前,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细微的动作惊醒了身旁的人。
米霍克几乎在她坐起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在初醒时没有丝毫迷茫,只有一种仿佛狩猎者确认领地般的清醒。
他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紧绷与无措,没有半分迟疑,他坚实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了过来,将她重新揽回自己温热的胸膛。他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带着昨夜记忆的余温,让月邀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昨夜她意识迷离时,摇着头,用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喊着“哥哥……”的画面。那声音,像是某种催化剂,将他推向更深的沉沦。
月邀被他从背后紧紧拥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米霍克似乎并不需要她的言语。他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用一个深长而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吻,封缄了她所有未尽的思绪。
这个吻不像昨夜那般带着毁灭性的疯狂,而是缓慢、深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
直到月邀因缺氧而微微挣扎,他才稍稍退开,呼吸有些粗重。但他没有给她任何喘息或思考的空间,他抬起她的左手,动作坚定。
下一刻,一抹冰凉而坚硬的触感,套上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月邀低头看去。
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一枚戒指正静静地散发着清冷而璀璨的光辉。戒托是秘银般的色泽,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戒面上镶嵌着的那颗主石——一枚被完美切割成弯月形状,晶莹剔透的钻石。
米霍克的右手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月邀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坚实而温热的胸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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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马尔科不提那一嘴,或许他真能给月邀娶走。
但是和米霍克一起离开的话,在月邀心里哥哥是最重要的,最终就会情感变质。
远方的香克斯通过共感稻草人:
卟嚎!我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