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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我听研究所的人说的。”
“哟，反应这么大。”苏运霄也打趣一句。
苏吉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他顺了顺气，不确定地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我偶然听他们提了一句，他们说我是关系户。”
“我靠，他们竟然这样说你！”
苏吉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怎么敢的，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是谁！身为研究所的教授老师，竟然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同事，我要举报他们师行不端，我要举报！”
“不是教授，也不是老师。”苏星没想这人一点就爆，嚷嚷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好像是舟际秋教授的学生，我在他们闲聊时听到的。关系户代表了什么吗？我并不知道这层身份。”
“舟教授？”
一听这个名字，苏吉的表情瞬间僵硬，他慢吞吞坐下，端起水杯，缓缓道：“......我只认识一位舟教授的学生。”
“......其中一个人，我记得舟教授叫她小朱。”
噗——咳咳！
某个家伙再度喷水，这回来得更猛烈，还伴随着剧烈咳嗽：“咳咳咳咳，朱，朱芮吗？她是不是叫朱芮？”
苏运霄很嫌弃，将一包纸丢在苏吉身上。苏星不清楚小朱本名，只能口头描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朱芮，但她经常和一位女生还有一位男生一起行动，挺高的，大家都叫她师姐。”
“那就是了。”苏吉面如死灰，抽出手帕纸捂住脸，彻底隔绝了自己的脸面与外界接触。
“你确定朱芮师姐是说的你，而不是某个人吗？”苏运霄关切道，“用上这样的词，难道是你跟苏吉单独相处时被师姐看到了？”
“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对不起，恩人，我对不起你。”
苏吉从要死不活的状态恢复，“可能是我把你连累了。对不起，我罪该万死。”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苏吉又哑巴了。
“啧啧啧，你要他说，得要他几条命了。”
苏小妹弯起一边嘴角，幸灾乐祸溢于言表，“苏吉这辈子最丢脸的操作之一——死皮赖脸求来竞赛机会，和学姐同队尽拖后腿，临近上台想炫一把，操作失误把模型压垮......”
“我去，你哪来的顺口溜！”
苏吉还支支吾吾的，听见小妹差点唱起来了，脸色通红，急急忙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苏运霄可比自己二哥灵活，起身一躲，远远将人甩开。
“看你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帮你开个头。别人要通过作品争取一区留员资格，你非去凑热闹，该说不说，你坏事儿的本领确实一流。”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竭尽全力去补救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
苏吉脸色青一会儿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几乎是恳求苏运霄闭嘴，“我确实对不起朱学姐，我那时确实没开智一样，她怎么说我，我都认了。但你不能这样说我啊！”
“补救？就是你补救后，‘关系户’这个帽子才一直扣在你头上取不下来。该怎么说你？”
苏运霄躲了几圈也不躲了，潇洒坐回座位上，“如你所见，朱芮学姐可能是看到你与他在一起，产生了偏见。从外人眼里来看，你确实就像空降，仿佛‘借助’了更高层外力的关系来到研究所，所以他们可能也把这个帽子扣在了你头上......”
“从流程上来看，的确是这样。”苏星分析了苏运霄的话，“他们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也无可厚非。”
“这我就评价不了了。”苏运霄耸肩，端起白开水，“不过和苏吉比起来，你完全全是另一种情况。”
“不要随时随地提我好嘛......”
“我相信，以苏先生的能力，今后一定能在研究所大放异彩。大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虽然你的年纪和我二哥相仿，但你竟能孤身一人来到地面，我始终觉得这时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
其实是一件不得已的事。苏星默默想。
“好啦哎呀，说这些干嘛，聊天就不要尽聊没意思的了！”
苏吉气鼓鼓，但也还是一屁股坐下。
“恩人还听到什么了？‘关系户’确实是我把晦气带到你身上，他们没说你其它的吧？要是说了，你肯定要反驳，你那么厉害，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没有怎么说我。”
苏星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果然是兄妹，仔细一看，眉眼确实很相像。
“只是我听闻一件事。舟教授说，过几天就是封锁期，但我查看实验室的资料并没有看到类似的术语。封锁期是什特殊日子吗？”
“咳，你这个问题就问得很刁钻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段时间和某个东西重合了吗？”苏吉故意买个关子，被苏运霄捶了一拳。
“未来三个月，苍穹城会在白天经过基地上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少部分执勤的地上人员，其余地上活动都会停止。”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屏蔽器，管他什么苍穹城苍穹卫星，它能看到个啥？”苏吉吃痛，揉揉被妹妹攻击的肩部，“要发现早发现了！一声不吭的，不然就是没能力正面对上我们......”
苏星眨眨眼，话说一半的某个家伙这才感到不对。
“哈哈，刚才那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苏吉尬笑，赶紧岔开了话题，“换个话题，恩人是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一个苍穹人，我听闻你投靠了我们阵营，这其中是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大概是......”
又是熟悉的问答环节，青年斟酌着要怎么回答，苏运霄俏眉一皱，手肘狠狠捅向苏吉。
“呃啊，多嘴了，我并不是要套情报，我只是想闲聊，找个话题。”
“没关系，虽然纪部长嘱托过我的身份要暂时保密，但你们已经作为知情人，又是苏部长的至亲，听我说几句，应该也不成问题。”
苏星和蔼地笑笑，正要开口，苏吉噌一下站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要和我们说这些，我们只是平民！”
苏运霄扶额。
“开个玩笑，苏吉先生如果实在想了解，苏部长或许知道情况。”
虚惊一场，苏吉长舒一口气，赶紧找机会，将话题摆到了正面。
下午茶还是发挥了下午茶最传统的功能，只是苏星没坐一会儿，收到研究所发来的信息，先一步与二人告别。
苏吉在收尾，把还没喝完的汽水一饮而尽。苏运霄打开对话框，详细汇报了本次茶话会的经过。
“这么忙，在给谁发消息？”
“幸亏你的眼睛还不瞎，脑子生锈，但依旧能转。”
“我的大小姐，我又在哪里惹到你了？一上来就这么大的火气，这让我很难受啊。”苏吉在苏运霄身旁坐下，想偷看妹妹在做什么，苏运霄身子一转，直接挡住他的视线。
“可能吧，我是太凶了，谁像你呢，赶着上去当炮灰。”
“我怎么了？”
苏吉疑惑，苏运霄发送完信息也不再逗留，径直走向门口。
“走吧，你还去医院吗？正好有车。”
门打开，虚虚晃过几个人影，苏吉没看清，再次疑问：“你还骑了车来的？”
“就当是我骑车吧。你以为我飞来的？”
“有个会飞的妹妹也很长脸好吧。”
苏运霄扯了扯嘴角。
“走吧，顺便去换药。”
——
齐霜发来消息，晚上有一场会议，要提前和苏星说些注意事项。
“......依研究区的要求，在第二研究所成立一个专项研究中心，选定我作为第一负责人，而你就是我从第一区带来的研究助理。”
“由于中心观测出一点状况，会议才提前到今天。按照中心指示，年度普查采样也要提前，会上会说明这件事。”
“所以我要去地上活动吗？”苏星问。
“你想去地上吗？”
齐霜将问题抛回来，见人不说话了，这才笑笑。
“要看上面安排。去地上不是小事，通常都是由研究区确认活动人选，最后交给任务中心，再由任务中心分配任务。”
“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次任务你很有机会。好了，你看一看这里的资料，提前熟悉会议流程，吃了饭七点以前回办公室，我们一起。”
齐霜将一只牛皮口袋交给青年，还挺沉，苏星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有应好。
等熟悉完资料，没剩多少时间，所以也就没有吃饭。
换好衣服，跟着齐霜前往会议厅，清一色研究员挤在道路两侧，苏星期间还看到了舟际秋以及朱芮。
“我这次不去地上，总领队是另一位教授，分组任务的话，你可能会和舟际秋他们一起......”
短短一会儿不见，齐霜又了解到了新消息。
只是刚进入会议厅，她还没深入讲几句，几个陌生面孔上前，簇拥着女人与她讲话。苏星被默默排开，他也不干站着，找到自己位置坐下。
舟际秋一行人稍晚落座，恰好就在青年旁边。朱芮杨层都在，注意到苏星的目光，也不回避，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般，闲聊起来。
这还是他头回看到这么多人坐在一个屋子里，闹哄哄的，聊各种话题的都有，苏星竖起耳朵，筛选任何有用的信息。
“尊敬的各位教授，各位研究者，欢迎大家的莅临，请按照指引坐好，我们的会议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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