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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鸡互啄(完结)
两个自诩学过的人,在榻上折腾了半宿,桓景玉讪讪望着陆小小:“是这里吗?”
陆小小面色通红,咬着唇,“我也不知道。”
话落,帐中静了几息,周围的温度也在静默中陡然攀升,陆小小看着桓景玉:“要不明天再试?”
桓景玉没有则声,但他轻微的试探,说明他并不打算放弃,见此陆小小也没了办法,打了个哈欠,由着他去。
然而,就在困意袭来时,一阵怪异的感觉,把她从迷离中拉回来,某|处被什么极致的拉扯,疼痛让她险些叫出声,但她向来能忍,且外面还有不少嬷嬷守着,被她们听到了,着实难堪。
桓景玉感受到她的轻颤,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他问她:“疼吗?”
女郎眼中蓄泪,“嗯,疼。”
瓮声瓮气的,听着让人心疼,桓景玉有些颓唐,“要不还是下一次再吧,让我再学学,兴许就不会这般疼了。”
他说着,准备去陆小小身侧躺下,却被陆小小出声阻止:“我听旁人说过,疼痛是不可避免的,没关系,你继续吧,我能忍住。”
桓景玉停下来,有些疼惜地问她:“你当真能忍住?”
陆小小点头。
“好吧。”桓景玉重新尝试。
因有了方才的经验,他很快找准了方向,他轻缓地探|入,只怕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她。
饶是陆小小再能忍,那股叫人难捱的疼痛,还是让她的身体如同筛糠般,细密的颤抖起来,不过好在,这一切很快结束了。
桓景玉轻叹一声,整个人松懈下来,躺去一边,陆小小则背对着桓景玉侧躺。
总听人说,洞房花烛之夜,心情是欢喜的,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欢喜,浑身上下都疼,她再也不要和桓景玉同榻而眠了。
桓景玉知道她此时,一定是极其难受的,他侧过身,把人紧紧搂入怀中,对她道:“下次,下次就不疼了。”
陆小小心下正烦着,不想理他,扯过一旁的衾被睡了。
许是折腾了一夜,陆小小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芷兰进来伺候她梳洗,她看到铜镜前的一方小盒子,问芷兰:“这是什么东西?”
芷兰摇头,她也不知道,公主带进宫的物件,都是她和玉蝶收拾的,没见过这物。
陆小小拿起闻了闻,有薄荷的气味,清新透凉,她在哪里闻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便放下,不做计较了。
这时玉蝶从外走了进来,她褪去了宫女的装束,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也用束带绑着,面上不施粉黛,做农家女的打扮。
陆小小看着她:“你这是作何?”
玉蝶没有说话,而是跪在陆小小跟前,对她道:“公主,以后玉蝶不能伺候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陆小小知道这是玉蝶在同自己告别,只是没想到分别的这日来得这般快,她上前扶起玉蝶:“他在宫外等着你了?”
玉蝶点头:“马车昨晚就在宫外候着了。”
陆小小知道玉蝶去意已决,没有出言挽留,对她道:“好,给送你出去。”
陆小小简单梳洗一番,主仆三人便去了马车所在的南门,城门打开,入眼便是一辆马车,车辕上,男子身穿一黑色箭袖,脊背靠在车壁上,见人出来,他起身走到她们跟前。
男子看陆小小的眼中平静无波,似在看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
陆小小明白,容越这是已经放下了,他险些害她丢了性命,他也为了她,差点殒命侍卫手中,他们之间再无亏欠,她如今是大雍的皇后,而他是浪迹天涯的游侠,二人没有交集,若说有的话,便是玉蝶,陆小小是玉蝶曾经的主人,而以后他会是玉蝶的倚靠,仅此而已。
“你要好好照顾玉蝶,她是个好女郎,你不要负了她。”陆小小首先开口。
容越颔首,笑着看向陆小小身边面带娇羞的玉蝶。
从前的玉蝶是陆小小身边的丫鬟,他是容候世子,二人身份云泥之别,他从未正眼看过她,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里只有陆小小一人,再容不下其他女郎,对玉蝶的心思也一无所知。
直到那日,他再次出现在陆小小跟前,当三人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芷兰面上是警惕,陆小小是警惕,只有玉蝶,她眸中的欣喜,简直要溢出来,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早已对芳心暗许。
若他还是容世子的身份,若没有叔父屡次要陆小小的性命,饶是知道玉蝶的心事,他也会装作不知。后面他落魄了,同乞丐无异,面对玉蝶的倾心,他同样不能回应,他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感情,他不能误了她。
可女郎似铁了心般,拦住他:“世子就这般狠心,一次机会也不愿给我吗?”
眼光下,女郎倔强的眸子极其耀眼,他只觉心中高耸的冰川在一点点融化,他避开她的眼睛,道:“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的,我这一辈子注定孤苦无依,与其跟着我受苦,不如找个才貌双全的男子嫁了。”
有了陆小小的庇护,作为她侍女的玉蝶,定能安稳一生。
可女郎依然不放弃,她对他道:“谁说你会孤苦无依的,我会跟着你的,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绝不让你一人去面对,前路的艰险。”
那一刻,摇摇欲坠的冰川轰然倒塌,涓涓细流抚平了他的内心,他伸手把人拦入怀中。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受苦。”容越这般对怀中之人说。
此时的容越眼里只有玉蝶,他拉过玉蝶,把一只玉簪插入她的发髻,然后把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挽在她耳后,动作间,透着他自己似乎也没察觉到的爱意。
“皇后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容越说完,扶着玉蝶上了马车,驾车带她离开。
望着远走的马车,陆小小流下了眼泪。
不久后,芷兰,周然和陆渊也要回辰国了,陆小小送了芷兰一对玉镯,起初芷兰不愿意收:“您已经给了我一场的嫁妆,这镯子我是万万不能收。”
陆小小笑着对她道:“如今你们公主我有钱了,不必再用那石狮口中的玉球给你做镯子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你好好收着。”
闺中时,陆小小曾对芷兰玩笑过,说她出嫁那日,会送一对上等羊脂玉的镯子给她。
芷兰见陆小小执意要给,只能收下了。
陆渊舍不得陆小小,上前对她道:“如今辰国内事情颇多,我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常来大雍,你有时间便回去看看兄长。”
他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陆小小点头,“我知道的,兄长好好照顾自己,有何事让周然给我写信。”
说到周然,陆小小看向车边等候的他,此时的他正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笔,写写画画,很是专注,就连陆小小走到他身边,也未察觉,直到陆小小唤他,他才回过神。
“你在画什么?”陆小小问他。
听陆小小问起,周然把手中的画递给陆小小:“公主你看,大雍京城的布局,运河穿城而过,南来北往的货物都可在次交易,且每一行集中在一处,不仅方便官府管制,也可让百姓货比三家,买到实惠的东西,不会让他们上当受骗。”
“还有这城中的一里一设的高台,不仅可以防止火情,若有危险情况,也可提前得知,继而疏散百姓……我们辰国的都城,可按此来建……还有城南的私塾,我去看过,收的都是贫家孩童,一应供食,都由官中出,这般人人都有书可读,不至于埋没了人才……”
周然把这些时日在大雍的所见所闻,都牢牢记在了心中,所以当陆小小问起,他便滔滔不绝,把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陆小小听后,欣慰点头,“周然,你做的很好,本公主未完成的事,日后就交由你来完成。”
说完,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抬手就要轻拍周然的肩膀,却听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小小。”
陆小小这才想起,身后桓景玉一直看着这边,于是讪讪收回了手,对周然道:“日后若有需要用人用钱的地方,只管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周然畏惧桓景玉,点头回身上了马车。
陆渊等人走后,桓景玉和陆小小也上了马车回皇宫。
路上,桓景玉见陆小小无精打采的,知她是舍不得陆渊他们,为了让她开心起来,他特意让车夫绕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掀开车帘对她道:“你看外面是什么?”
陆小小闻言,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运河中,有数十只游船,船上之人皆穿着奇装异服,手舞足蹈,一派欢腾。
“这是什么?”陆小小问。
“这是民间的财主请来南蛮戏班,每到这个时间,他们便会逆流而上,来大雍表演。”桓景玉垂眸看陆小小:“你喜欢吗?”
陆小小点头:“我喜欢。”
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下子便被南蛮人的表演吸引了目光,方才还耷拉着的眉眼,笑着弯起来。
马车停在一处视野开阔处,供陆小小观看游船。
突然,她指着人群中的一对紧靠一处的男女道:“文瑾,你看他们,是沈良和翠娘。”
桓景玉看过去,沈良怀中的女子,一脸幸福倚靠着他,很是恩爱。
想到这里,桓景玉用手轻勾陆小小的手指,问她:“你还疼吗?”
陆小小后知后觉,侧首看向桓景玉,声音细若蚊蚋:“上次你替我抹了药后,就不疼了。”
后来,陆小小在自己身上闻到了药膏的气味,便知道那晚桓景玉趁她睡熟后,给她上了药,不过桓景玉担心她没好,这些时日,二人一直不曾行那事,就是同榻而眠,他也只是抱着她,没有做旁的。
“那既然不疼了,今晚可不可以……”
担心陆小小不同意,他轻摇了摇她的小指。
陆小小见他这般,起身吻住他的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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