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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上班的第八十三天
坐在客厅远远地和灰谷凉对上视线，秦照夜也表示很麻爪。
她不清楚现在位于哪个时间点。“好巧，灰谷。”她笑着打招呼。
不管了，先静观其变吧。
“前…前辈好。”灰谷凉一改在门外时的勇敢的模样，呐呐道。
佐藤惠美惊奇地看着灰谷凉一秒羞涩，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没想到你是灰谷在公司的前辈，失敬失敬。”
“哈哈哈其实算不上什么前辈，不过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比灰谷早入职那么几年而已。”秦照夜学着麦考夫的语调，发出老钱般的笑声。
彻底在幻境中放飞自我了呢。
见秦照夜定下了自己的身份，不能让上司的话掉地上的灰谷凉附和：“土御门前辈在工作上给了我很多指导。”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大家真有缘分呢。”佐藤惠美捂嘴笑道：“那我再多准备些点心，你们在客厅先吃点水果。”
跟着佐藤太太进来的灰谷肢体动作都僵硬了，乖乖坐在靠近门口过道的位置，手里捧着佐藤惠美递给的茶杯，思考着职场高情商话术100式，计划着打破佐藤太太离开后、现如今安静尴尬的氛围。
失败了呢灰谷君。
秦照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面人半垂着头变幻丰富的表情，感慨着不愧是资本和权力的力量，居然把她变得如此的恶趣味。
明明在一年前，坐在灰谷位置上的人也是她来着。
原来当初的上司看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吗？这般想着，心情又不甚美妙了。
最后还是她主动打破寂静。
“之前项目审批的事情解决了吗？”秦照夜状似好奇询问，不经意间调整了坐姿。跪坐这玩意真是反人类，腿好麻。
灰谷凉宕机的大脑缓慢恢复运转：“嗨，啊，那个，多亏了前辈的帮助，审批最后成功下来了……”
“就是我所在的项目组快要解散了。”说到这里，他捧着茶杯的手指有些泛白，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似乎勾起了他不太好的回忆。
“审批下来就好，至少工作顺利完成了嘛。”看来时间点在初次见面后没多久，幸好前段时间工作到走火入魔也没忘记关注灰谷凉所在项目组的情况，不然现在麻爪的就是她了。
“但是这样不就辜负了前辈对我的帮助吗？”
……这般内耗的话语还真是好久没听说过了。莫名将情绪带入的秦照夜顺着他的思路捋下去：“项目组要解散时你的工作出错了吗？”
“欸，不是的。”灰谷凉连连摆手。
“那项目组解散对你的发展有影响吗？”秦照夜撑着下巴回忆：“我记得你被五条那家伙调到行政部了吧。”
“确实，得多谢前辈们的提携。”行政岗耶，出了名的钱多事少、关系户聚集地。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灰谷凉能在入职没多久便被调入这里工作，可以说是祖坟冒青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了他和田中主任之间微妙的关系，他被分配到了众所周知和田中主任不对付的高桥主任所在的组里。
“既然你的工作没出错，也没影响你之后的晋升，那么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呢。”秦照夜看着杯中的茶汤，观察着上浮的茶叶。
话说到这份上，在笨的人也能听出来秦照夜的开导之意。灰谷凉不好意思地接受下她的善意，总算流露出了几分这个年纪的青年应有的模样，清澈害羞地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谢谢前辈的好意，就是总会不自觉的多想，让前辈见笑了。”
“呀，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佐藤惠美“适时”出现。
“在聊一些工作调动上的事情。”茶汤总算变温了，浅尝一口，是很清香的大麦茶：“灰谷他最近升职了呢。”
“我说昨天喝茶时，茶梗怎么立起来的，原来是有好事发生啊。来，一起庆祝庆祝。”佐藤惠美示意两人快吃水果茶点。
“只是平调而已，算不上升职。”对于灰谷凉而言，佐藤惠美是值得信任的人，因此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交代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被调到了行政组那边，全靠前辈和前辈朋友的帮助。”
这下轮到佐藤惠美吃了一惊：“欸，居然是这样吗？”
秦照夜但笑不语。
感觉开要可以开口询问有关孤儿院的事情了。
……
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眼前的景象梅开二度再次一花。
面前的，是熟悉的大铁门，门楣上还挂着刚刷过漆的“爱之窗”三字招牌。
和上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同，身边不再是两位同期，而是一堆挤挤攘攘、身穿志愿服的志愿者们。
再低头一看，好家伙，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穿了一身志愿服。
“前辈，前辈——”远远的，似乎有谁在大声向他呼喊着。
抬头，是气喘吁吁向她跑来的灰谷凉。
好不容易跑到她身前，灰谷凉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掏出纸巾，一抹额头上挂满的汗珠：“呼，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地铁后遇到了堵车，让前辈久等了。”说完，忐忑地观察秦照夜的脸色。
“嗯？嗯没事的。”说实话并没有等待实感的秦照夜自然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呢？”
上回在佐藤太太家里，见总经理似乎很好奇有关孤儿院的志愿活动，灰谷凉顺着话题邀请她有空可以一起参加活动，没想到最后她居然真的同意了他的邀请。
“人差不多来齐了，等活动发起人清点人数后，孤儿院的主要负责人山茶老师会来为我们引路。”正巧这时，一个烫着卷发、右臂挂着红袖章的阿姨用大喇叭示意大家来前面签到。
“土御门照夜，土御门照夜是哪位？”阿姨看着手中的名册，语气中可见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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