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竹马游戏2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看得江澈皱眉:“你们说什么了?”
晏初翻了个白眼:“研究了一下你是什么品种的畜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死,非要为祸人间。”
江澈想发火,又碍于池晏在,只能忍着脾气道:“阿晏还在这儿,你收敛一点。”
晏初冷笑:“阿晏阿晏,叫的怪亲的,他是阿晏,我就不是了?”
江澈:“你又抽什么疯。”
晏初懒得理他,拿了把大剪子出门修理花坪,很想乱剪一气泄愤,但一想,花花草草也挺无辜,于是他就抱着剪子坐在秋千上晒太阳,就等着哪个不开眼的贱人过来招惹他,就用剪子把他戳成筛子。
可惜晒了半天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也没人往他跟前凑。
池晏走的时候他没去送,池晏倒是想和他说话,可惜晏初眼都没抬一下,见池晏要走,他就上楼。
送走池晏,江澈才有空找他算账:“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晏初懒懒一抬眼皮:“不是告诉你了?怎么,又想挨骂了?”
江澈:“那池晏突然说什么替身?”
晏初:“……”
池晏脑子果然被门挤了,自己都没跟江澈告状,他倒是先说了。
江澈拽着他去了琴房,那把吉他被妥善地收在琴盒里,夹板夹着裂口的地方,依稀能看到胶水的痕迹。
江澈似笑非笑:“你那天突然犯病,是以为我把你当成池晏了?”
晏初冷冷瞥他一眼:“我不会弹吉他。”
“你会。”
“我会不会你比我还清楚?”
许是晏初的气急败坏让江澈看出来一点晏初还爱他的意思,江澈心情不错地解释:“你弹过,在音乐教室,就算被池晏骂也学的很认真。”
晏初猛地僵住。
“我当时嫉妒死了,不想你去操场,不然肯定会有很多人看到你,好在你没去。”江澈说,“原来他只教了你这一首,你没去操场,是想唱给我听吗。”
见晏初沉默,他又道:“我只拿池晏当亲人,他爸妈帮了我很多,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替身这回事,两个阿晏是不一样的,不能这么比较。”
他想的哪样,晏初心里崩溃,想池晏是不是缺心眼儿,要追江澈结果还让他跟自己说这个,让他们两个误会下去不是更好吗。
晏初冷静地找茬:“随你怎么说。”
“是真的。”江澈低头吻他,“我只爱过你一个。”
那真不幸,晏初想,马上你就要爱两个了。
或许是为了撬墙角,池晏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不管江澈在不在。
晏初都不理解了:“江澈在公司,你来这儿干嘛?”
池晏:“来陪你。”
“你不是应该去陪江澈?”
池晏就笑,轻描淡写地换了话题:“阿晏,我们出去玩吧,冰岛有极光,我还没看过,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晏初越发不理解:“他不会同意我出去的,你叫他陪你吧,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池晏:“不好吧,这样显得我在撬墙角。”
“那你叫我出去岂不是在撬他的墙角。”
闻言,池晏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我还真想过。”
晏初:?
池晏:“可惜你跟我有血缘关系,伪骨可以过审,真骨就只有红锁404的份。”
晏初:???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池晏中英互译错乱了,导致他没听懂吗?怎么出国几年语音包成盗版了。
他诚恳道:“那你叫他去吧,你不用有心理压力,如果你能把他撬走,我一定衷心祝福你们两个,你俩不在我还能研究研究怎么跑路。”
池晏:“……哦。”
不知池晏是怎么跟江澈说的,江澈扔下公司一堆事,真的跟池晏出国了。
一走大半个月,也不知道极光到底有什么好看,晏初没看过,也不感兴趣,他只想着跑路。
或许是这半个月他太过安静,保镖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故意露出破绽等着晏初上钩,总之凌晨三点半,天色要黑不黑的时候,守夜的保镖打起了哈欠,晏初用床单绑成绳子从二楼顺下去,成功跑出了别墅区。
江澈给他的电子设备都改装过,有定位,晏初没带,只拿了自己的证件,还有家里的一些现金。
凌晨的时间,街上空无一人,连车也很少见,路灯倒是尽职尽责地亮着,把影子照得很长。
晏初走在路上,一面怀疑江澈安排了什么后手,一面又忍不住享受自由,然后他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从他旁边路过,压低了帽檐,低声说:“大半夜还加班,你不困啊,意思意思得了,跟我们回去。”
晏初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抵在那人后腰上:“不困,也不回去,把你手机给我,让江澈给你个换新的。”
可惜来人练过,轻而易举挣脱晏初的束缚,晏初自知不敌,立马后退一步,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要么走,要么拿我尸体回去交差。”
都是出来打工的,没谁想把命搭上,更不想沾上人命官司,那人立马把他三四年前的手机掏出来扔给晏初,说了密码后骂了句脏话就立马跑走。
晏初拿着手机,扫了辆路边的单车,往客车站的方向骑。
他买了张票,到达站在临市,凌晨的车站依旧人满为患,但相对安静一些,晏初检了票,在车站里逛了一圈,在卫生间换了身衣服,转身上了车站附近的面包车。
像江澈那样的资本家,肯定不知道有种车叫黑车,人满就走,根本不需要身份证。
晏初出了钱,黑车司机没拉别人,只载了他一个,一脚油门下去,风风火火地把他送到了临市。
驶出嘉临,他就把手机扔到了路边,下车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街道上车水马龙,还飘着早餐店的烟火气,晏初站在马路边,有些恍惚。
真的跑出来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又换了两个城市,才在当地租了个房子,打算安定下来。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口音也有些晦涩,要认真听才能隐约明白一点。
但这里没人管他,也不用想那些恩恩怨怨,总体来说,晏初还算满意。
他不知道江澈会不会找到他,但往好处想,兴许池晏出息一点,在冰岛就直接把江澈拿下,让江澈想不起他这号人呢。
带着这么一点微妙的侥幸心理,他在这里住下来,租了间不算太贵的酒店,去线下的中介看房子。
小镇不大,房子倒是不少,看了几天,晏初总算选定好了住处,用所剩不多的现金交了押金。
眼看自己坐吃山空,他就后悔怎么没把江澈打劫到倾家荡产。
有了住处,晏初总算有心情开始思考生计问题。
他没上大学,自然也就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基本上就是服务业或者体力劳动,晏初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这两年好像确实被江澈养得娇气了点,房子住不惯,工资太低的工作也不想做。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到了俭的地步,再难也得入。
他在出租屋附近找了家网吧当网管,一天十二个小时的班,事情倒是不多,无聊了还可以在电脑上打打游戏。
他这个月要上白班,早八到晚八,因为离的不远,晏初一般会睡到七点半,起床洗漱之后再慢悠悠地走过去,然后在上班时间解决早餐。
虽然两年没有工作,但摸鱼这种事依旧手到擒来,能在工作时间做的私事绝对不会拖到下班做。
平平安安上了半个月的班,晏初甚至还在电脑上看到了颂艺新剧的剧宣,以及江澈的采访。
纯属巧合,晏初压根不想看,一脸晦气地点了右上角的叉。
不过采访上了节目,江澈应该回来了,且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而自己还安然无恙,想来江澈是不打算找他了。
晏初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喜是烦,但总归是心里一块巨石落地,他没再去想,照常磨蹭到七点半起床,把所有的起床气都发泄在五块钱买来的闹钟上,把它砸到没声,晏初才磨磨蹭蹭去洗漱,打着哈欠出门上班。
然后就和门口的江澈撞了个正着。
江澈波澜不惊地道:“附近早餐店不多,我怕不卫生,就简单买了点。”
他穿着一身常服,手上还提着几个包装袋,看起来没有电视上那么装逼,好像只是出门买了个早餐,因为忘带钥匙所以才在门口等待的家人。
晏初愣了一秒,把早餐接过来:“行,我上班吃。”
江澈道:“我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来,不请假陪陪我吗。”
晏初没理他,翻出个包子,自顾自地往外走。
江澈也没拦着,跟着他一起去了网吧。
柜台很窄,也只有一把椅子,能装进一个晏初,但再装一个江澈就有些勉强,江澈也没强求,让晏初给他开了台机子,和公司的远程开会。
晏初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在网吧写论文的学生或许还算常见,但在网吧开会的真是寥寥无几,至少他没见过。
更别说江澈开会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充满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各种术语听得人头晕眼花,骂起下属来更是极尽刻薄,吓得他周围几个人纷纷跑去前台要求换位置。
不少人都来问是不是有剧组过来拍戏,毕竟江澈和他们这群打游戏的人都不像在一个图层,晏初只能面带微笑地指指脑子,说江澈做梦做疯了,以为自己是大老板,现在处于梦到哪句说哪句的阶段,请大家多包容一下。
这么一解释,江澈身边的人更少了,但偷偷打量的目光更多了。
江澈没在意这些,处理完公司的事,就随便找了网站,看最近综艺和剧的评分。
有他这么个大神在,网吧都安静了不少,没人抽烟,也没人骂街,氛围轻松愉悦到好像误入了某个自习室。
如坐针毡地熬到下班,晏初迫不及待地跑路,江澈不紧不慢地跟上来,拉着他在周围走了走,顺便吃了晚饭。
晏初知道自己接下来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索性自暴自弃,连江澈说订不到酒店这种敷衍的谎话都懒得拆穿,任由他挤进自己四十平的出租屋里。
刚一进屋,江澈就把他堵在了门上,指尖挑开他领口的扣子,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晏初白皙的脖颈上,问:“割到了吗?”
“没有,就是吓唬人的,我有分寸。”
“那就好。”江澈说,“以后别拿这种事吓他们,万一碰上个死脑筋,真伤到可就不好了。”
晏初问:“怎么找到我的?”
“你背包里有定位器。”江澈答,“那群废物跟丢了,还好我早有准备。”
晏初无奈,早知道自己就该全换一遍。
他又道:“我不想回嘉临。”
江澈扯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晏初,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在哪儿只能由我决定。”
他的手探进晏初的腰腹,又顺着衣摆滑进去,在他的身上不断流连,轻笑着道,“真想离家出走,那你就祈祷我早点死吧。”
晏初不甘示弱,也伸手去解江澈的衣裳:“我是狗,那你现在是要跟我兽.交?”
江澈挑眉:“原来在你心里,我不是畜生,而是个人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