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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勾引岑渊
晚上九点之后,餐厅里的人逐渐离开,九点半后就连餐厅员工都下班走了。
他们给郑季诀留了他这个位置的灯,还有员工今晚一起守着,但郑季诀不叫的话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大城市的霓虹灯火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的,所以餐厅的夜景在他看来没什么特别的,在这除了能看见万家灯火与繁华都市,还有古城区的千年高塔,至少他认为周围的建筑都能看见的,这个餐厅能看见也没什么稀奇的。
有家高档酒店的视野还更好。
看过后,郑季诀知道岑渊说的是真的,这里没什么特别的。
也许特别的是人。
许多人是这么猜测的。
可那个人特别的人不止岑渊。
在这一年多以来,他总是忍不住想,为什么谢栖可以出轨,可以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岑渊不能?
太不公平了……
他知道他的心态不对,可就是忍不住这么想,要是……要是让他见到岑渊,他一定……
一定要勾引岑渊。
凭什么谢栖能做,岑渊不能?岑渊不能,那他可以主动。
谢栖让岑渊伤心,而他可以让岑渊快乐。他相信,岑渊一定喜欢他。
就这么反反复复想着,底下的、周围的霓虹灯也在不断闪烁着,似是在为他的想法给与认同。
他曾认为岑渊是如同神明般美好的存在,可惜那不是独属于他的,他想要得到更多。
怎么才能让他的神明照凡人?
郑季诀笑了笑,目光坚毅。
动凡心。
今天的热搜被岑渊霸占了,准确来说是被他和谢栖霸占了。
记者、狗仔、各种代拍们都蹲在高铁站、飞机场等着,他们知道今晚岑渊一定会回京市。
从白天等到黑夜,没人看见疑似岑渊的身影,多数人认为岑渊要打夜战所以坚决守着,而他们蹲守的人早已回到京市。
岑渊跟谢栖还有其他兄弟开了个会议,分配完接下来的事,确认自己未来几个月不用被拉去做跟踪、打架这些琐事,又确认郑季诀自从喝了茶后情绪很稳定,就是可能要熬夜了。
没有意外,岑渊不熬夜。
第二天一早,在餐厅看了一晚上的夜景郑季诀想通了,他要去找岑渊。
开车到岑渊家门口的时候,他亢奋又紧张。站在门前,迟迟没能按下门铃,他来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要进去。
他颤着手刚触碰到门铃,门咔一声缓缓打开,他瞳孔一缩,既期待是他又怕自己来得突然。
“郑先生?”来人朝他微微欠身,“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不是岑渊,他多少有些失望。
“早上好。”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我想见岑渊。”
说出来后松快不少,他没那么紧绷了。
“请跟我来。”
意外的,没有询问就侧身让他进去。
难道岑渊知道他要来吗?或者以前说过允许他进去?
郑季诀想了很多,甚至开始比较,谢栖也是这个待遇吗?还是都不用敲门就能进来?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没事的,他告诉自己。关系好的兄弟是这样的,罗明不也能进他家?
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岑渊家上,从外面看就知道这宅子很大,这坐落有致的布局,风格古韵的楼房,越看越觉得自己那房子除了地段还行,没什么可比之处。
郑季诀以为要进屋里,却被带着绕了一圈,穿过一片红叶林,四周很安静,往前走他逐渐听到细弱的水声。
从红叶林出来就是一个小湖,他现在就站在红叶林里,只要再踏出一步就能到湖边。
带他来的人在他身后说:“岑渊阁下在小湖那边的木屋休息,您可以自己过去找他。”
在距离他五十米远有座两层木屋,那木屋沿湖而建,地下是中空抬高的。
沿着湖边走向那座两层木屋,郑季诀紧张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岑渊现在在干嘛?知道他来了吗?在等他吗?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很快他就到了木屋外。
里面很安静,他张张嘴想喊岑渊,最终没喊出口。他抬脚踏上木屋的阶梯。
等他走到门边往里面看去,屋内简洁舒适,面朝小湖的窗口下有桌子,桌子上的花瓶插着几枝花,旁边还有一把剪刀。
应该是刚剪完花。
重点不是这些。
郑季诀在屋内扫视一圈,目光直直定在那窗口的躺椅上。
他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躺在上面睡得香甜。
岑渊睡着了。那双总是温柔注视他的眼睛紧闭着,他的睫毛好长,从眉眼到鼻尖都那么好看,郑季决的视线移到岑渊的唇上。
看着好像很软,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难以移开视线。郑季决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凑近,他的脑子叫嚣着停下,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他慢慢靠近岑渊,在碰到岑渊双唇的时候,不自觉闭上眼睛。
和想象中一样软。
郑季决脸颊泛红,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好似满足又还不够。
他不敢再有动作,睁开眼,眼里还是岑渊的唇。他不舍的强迫自己从岑渊的唇上移开视线。
却撞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郑季决身体瞬间无力,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发白。
岑渊……
他想解释,最后也没说出口。
岑渊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等他开口。
湖水声和风吹响红叶林的声音环绕在他耳中,摒除他心中一切杂念。
最终,郑季诀下定决心想告诉岑渊自己内心的想法,想说他对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岑渊。”
不是他在说话。
随着声音而来,郑季诀睁大双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崩塌了一样。
他缓慢回头。
那他不曾窥探过的二楼之上。
穿着睡衣、衣着裸露的谢栖,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对方也看到他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郑季诀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令人厌恶过。
谢栖没有继续走下来,他用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衣着整洁。
可郑季诀看到了他藏在衣衫之下的青紫痕迹……
岑渊抬头去看,感觉有点不太妙,尤其是刚刚郑季诀亲了他。
身边传来声响。
郑季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眼睛死死盯着谢栖,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像过了很久,他才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岑渊……”
岑渊还是那么温和的看着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好像在等他开口。
“嗯?”
这个回应并没有安抚他的心,他感觉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有捏紧拳头才能克制住。
他用尽力气,笑着对岑渊说:“对不起。”想说的话最终不得已改了口。说完双眼已经泛红,感觉难以呼吸,他怕自己的质问是个笑话,狼狈地转身就跑。
他以为他能接受,已经完全说服自己,可当看到谢栖衣衫凌乱的从楼上走下来时,他知道他完全不能接受。
来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侥幸,他们就是兄弟。他把岑渊说的话深深刻在脑子里。他所有的勇气,在看到谢栖肆无忌惮出现在他眼中的时候,全部功亏一篑。
他走得太突然,岑渊起身赤着脚追出去两步就停住了,只是静静看着他离开。
“不追上去吗?”谢栖缓缓走下来,“他刚才是不是想说喜欢你?”
看着空无一人的红叶林,岑渊喃喃道:“可能吧。”
“为什么不解释?”
岑渊摇头:“他好像突然间就放弃了,可能我也不是那么重要。”
岑渊知道不是,可是他连当面质问自己和谢栖的勇气都做没有。他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吻过的唇。
难道真要甩DNA报告才行?
“你怎么这时候下来?”
眼睛在谢栖身上转一圈,手指拉开他的衣服,刚才那一抹青紫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能说太巧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别说了,你光顾着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点都没留意我刚醒就被人揍了。”
红叶林的树叶进入成熟期,呆在这里舒服得让他和岑渊都不想醒,结果一睁眼就有人上门找茬。
而岑渊在楼下,眼里只有郑季诀。
谢栖把衣服拉回来,把手机塞到他手里,“现在就指望你的死忠粉伤心得看不到这个吧。”
#岑渊谢栖同款戒指#
#岑渊谢栖疑似成婚#
#岑渊回归还是蜜月归来?#
#是兄弟就上户口#
#让兄弟重归兄弟#
每一个话题的热度都在直线飙升。
越看越离谱。
点进去看不得不说有理有据。
昨晚蹲不到他和谢栖,那些人大概是连夜逐帧研究才把这些热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捅上天。
以往谢栖没有这么直接出现在镜头下,大部分时候是在狗仔和一些官方场合里出现。
路演视频上,他直接伸手拿岑渊的手机,岑渊的态度没有一点防备,顺从又自然。
就算当时从话筒听到的不是很清楚,经过视频里不断放大,去除杂音。
岑渊和谢栖的共同熟人直接找到岑渊家,就为了找谢栖拿一样东西,并且扬言岑渊同意的话,谢栖也不会有意见。
岑渊口中的兄弟听着也许合理,但兄弟能做到这种地步吗?能为对方做主,而不怕对方有任何介怀?
于是,得出结论,只有两口子才能这么亲密无间。
这里为了显得他们兄弟关系亲密,还甩了很多岑渊出道这些年被拍到和谢栖的互动,路人直呼是真的,磕到了。
加上两人食指上都带着一样的环戒,岑渊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的时候手上可还没有,怎么一回来就带上了?
如果说直接带在中指或者无名指上就是官宣,那一起带在食指上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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