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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恋情
回到祖国大陆,沈舒舒休息了好几天,夜里总是梦到可怕的噩梦,梦见陈遇倒在血泊里,醒来的时候凌晨四点,陈遇半睁着眼睛看她。
陈遇一直陪在身边,整个人缓过神后,心底的阴霾驱除干净。
其实陈遇的精神状态比自己更差,他只是强忍着不说,那一次生死搏斗在两人心里落了一块疙瘩,沈舒舒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段恐怖的经历。
但经历了生死,两人更加害怕失去彼此。
沈舒舒这几天都在陈遇别墅住着,傍晚,两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家居泳池大干好几场,沈舒舒瘫倒在他身上,浑身滴着晶莹剔透的汁水。
陈遇箍着她的蝴蝶背,亲吻她湿漉漉的头发丝。
“好累。”闷闷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沈舒舒疲惫地闭上眼睛。
陈遇垂下视线,闪着眸光,朝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吹气,替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腹,手法很温和:“乖,下次发明一些让你舒服又不累的姿势。”
“流氓。”她骂。
隔了几秒,手机铃声响起,第一遍两人没搭理,由它响着,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沈舒舒终于受不了了,她伸手捞过抛弃在一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你最好有事儿。”
娟姐爆炸式的声音穿透屏幕,砸在两人耳膜,吼道:“你这一天都在哪儿?”
沈舒舒一边阻止他不安分的手一边仰头躲开他追索上来的吻,用一百个耐心道:“和我家宝贝儿兜风,在家里的游泳池**,现在躺在沙发上,怎么,你要不要打视频证实一下?”
闻言,手机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陈遇在她耳边低低笑了。
娟姐捕捉到了那一串男性笑声,性感又勾人,半晌,她硬着头皮说:“你去看看微博热搜吧,你俩那啥的艳.事被狗仔队拍到了。”
两人纵是一愣,陈遇浑身僵硬了一秒。
挂完电话,沈舒舒第一时间打开微博,就看到了一行触目惊心的头条,“某一线网红恋情暴露,当街公然接吻。”
“……”
手指点进去,照片里的沈舒舒和陈遇紧密相拥,站在酒店大门前激吻,两人的举止亲密自然,一切都昭然若揭。
是当天冲锋衣大哥替两人拍的照片。
陈遇陪她一起看,沈舒舒把照片放大,点击保存,笑了笑:“怪好看的。”
共十万多条评论,她上下看了几眼,本来以为是谈论她的情感私事,话题却令她瞪目结舌。
【要是能重来,我一定选杜甫:这个男人好帅啊,喉结,脸廓,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还有修长的手,究竟是什么高级别的物种,姐姐的眼光太可了!】
【芒果会开花:他还伸舌头,我的天啊,好欲的哥哥!!!】
【晚安:虽然没看全脸,但一定是小说男主脸没错了。】
【开学新人设高冷霸道迷死一群人:狗仔队干什么吃的,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扒出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2018那年夏天吹散了很多人:这不是镜头里的帅哥嘛,一模一样的眉眼和身高,我的天啊,好帅的小哥哥。】
【三十年母胎solo:我不粉沈舒舒,但是她的男人我看上了,我沦陷了,网红和总裁,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薛之谦请你爱上我:大家有没有发现这张照片的角度很诡异,就像两人拿着手机拍一样,哪有狗仔敢距离这么近去偷拍啊。】
【扑克牌和洛丽塔:我去姐妹好眼力,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
沈舒舒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说:“你看,很多人夸你帅呢,明明是我的热搜,你却出名了。”
陈遇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眯了眯眼睛:“有我这么帅气的老公,是不是赚到了?”
“赚翻了。”
两人接了一会吻,沈舒舒尽情享受他的抚摸和野蛮,她想了想又说:“看来那张照片是冲锋衣大哥爆出来的,不过于我而言,早就无所谓了。”
“冲锋衣大哥?”陈遇在她锁骨处抬起头。
“对啊。”
“为什么叫冲锋衣大哥?”
“因为他那天穿着冲锋衣。”沈舒舒寻思这话没毛病。
“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改口叫我西装大佬了?”陈遇强词夺理,眼底戏谑。
“叫你哥哥怎么样啊?”沈舒舒拱起膝盖,双腿抱他腰。
陈遇明显一愣,他觉得这个词很有新意,声音都暗哑了几分:“叫一声听听。”
“哥哥。”
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哥哥二字的厉害之处。
陈遇一整个晚上斗志昂扬,精神充沛,干得沈舒舒第二天下不了床。
沈舒舒在微博更新了一则动态,图片是两个红色小本本,向世人宣告自己已婚。
那一天全网震惊,评论如潮。
娟姐杀气腾腾赶来,毫不客气打开门,就撞见新婚燕尔的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心安理得吃着早餐,陈遇用嘴给沈舒舒喂牛奶。
娟姐:“......”
“咦,娟姐你来啦?”沈舒舒错开陈遇的肩膀,朝娟姐看去。
“你还有心思吃饭呢?”娟姐几步走过去,在两人桌前大刀阔斧坐下,抱臂,冷眼盯着如胶似漆的两人。
“我不是提醒过你,谈恋爱尽量低调低调,你看你做了什么,发一张日落的照片要有陈遇,拍一张吃饭的生活照也要露出戴着钻戒的手,哪儿都有陈遇的影子,你当网友瞎的看不见啊,现在呢,干脆用结婚证堵住悠悠之口,你在干什么,高调炫夫吗?!”娟姐一口气说完,气得心肝脾肾都隐隐作疼。
“反正迟早都会发现的。”沈舒舒耸耸肩,无所谓道。
“陈遇,管管你老婆!”娟姐改变战术,沈舒舒可以疯,陈遇也不至于跟着她一起傻吧。
“昨晚叫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我亲你一口。”陈遇摸摸沈舒舒的头,哄小孩子似的,对娟姐的话置若罔闻。
“.......”
沈舒舒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眉眼含笑。
“你们俩......亲来亲去干嘛啊。”娟姐快要羞死了,她后悔在这种时候上门。
“补水。”陈遇说。
“你们俩是不是疯了。”
沈舒舒重新看向她,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教训过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网友吧,无论是祝福还是黑我,我都承受得住,也决不后悔。”
陈遇漆黑的眼眸一动,目不转睛盯着她。
沈舒舒见她神情些许松动,大概是气消了一半,她识趣站起身,谄媚看着她:“娟姐路上一定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椅脚磨蹭,大腿内侧隐隐传来不合时宜的疼痛感,沈舒舒差点摔了一跤,幸亏有陈遇及时扶住她,娟姐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沈舒舒面不改色:“没办法,老公太爱我了。”
娟姐:“......”
她不是来训话的,是来自作自受的。
“我去吧,你别动。”陈遇扶稳她,自己站起身。
娟姐哪有这个胆子让老板给自己端茶递水,给她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她猛地站起身,桌椅一阵磕碰,吓两人一大跳,娟姐义不容辞说:“还是我去吧,我腿脚比较方便。”
“.........”
临走之前,沈舒舒在厨房里捣鼓东西,娟姐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看报纸的人,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泼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空气里的尘埃漂浮在捏着报纸边缘的指尖,宛若不识人间烟火的高贵小公子。
她走了过去,犹豫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我想她应该很爱你。”
陈遇抬头,眉眼极为标致好看,此刻浮上些许疑惑。
“她在你面前放下了骨子里的高冷和不屑,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你身边。”
看着娟姐离去的方向,陈遇放下报纸,自顾自笑了笑。
—
《烽火》电影的档期定下来了,就在今年七月份,安排在暑假档期,官方的宣传力度非常到位,还没播出来就斩下预热影视第一名,民众期待度很高,沈舒舒的粉丝量也在蹭蹭往上涨。
电影首映礼定在七月初。
沈舒舒和陈遇空出时间回广州探望陈遇父母,沈怀乐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985,211没多大问题,两人去了深圳一趟,陪着沈怀乐吃了顿饭,临走之前沈怀乐背着沈舒舒同陈遇说了好长一通悄悄话,沈舒舒问他说了什么,陈遇几句蒙混过关。
回到广州,远程会议室里,陈遇正在挑选沈舒舒出席首映礼的礼服,他私底下为沈舒舒聘请了一支服装设计团队,专门为沈舒舒定身量造。
电视屏幕里,一群国外高级设计师正在一件一件地比对,陈遇坐在办公椅前,目光过于认真而显得冷淡,他在旁人面前总是处于不温不热的状态,一看就不好糊弄。
沈舒舒刚出席某个品牌活动回来,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来到陈遇公司。
自从两人的婚姻全网皆知,沈舒舒和陈遇出行的路照,机场照,各种照片每隔一会儿就上热搜,沈舒舒倒也厌倦了营销号夸张式炒作,两眼一闭,四大皆空。
这个世界里各种声音,沈舒舒从不放在眼里。
她轻车熟路来到陈遇的办公室,推开门,手里端着刚冲好的咖啡,见陈遇坐在办公椅,配戴一副最近很火的猫耳半框眼镜,西装白衬衣,松了一颗扣子,禁欲值封神。
他正用英文同电视屏幕里的人交流,余光一瞥,陈遇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摘下眼镜,忙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
“梦游了,你信吗?”
“信。”陈遇笑了笑,伸手接过咖啡:“对了,你来的正好,我刚给你选裙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或者自己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给我选裙子?”沈舒舒坐在他腿上,手环着他的脖颈,她往电视屏幕里的外国人看了眼,外国人见到女主人相当热情,礼貌打招呼。
“这是我的私人设计师,我好像没有跟你提起过。”陈遇刚想解释,沈舒舒打断他的内容:“娟姐跟我说过。”
“是吗?”
“嗯,我出席活动的礼服都是由你的设计团队操办的,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沈舒舒揽着他的脖子,晃了晃。
“感动吗?”陈遇低头在她嘴唇啄了一口。
“不至于哭。”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裙子,这些是今年春夏新款,对了,你很喜欢穿秀场款式,我都给你订下来了,以后每天换着穿,一天一套,不会重复。”陈遇说着,又抬头和视频连线里的设计师交流了几句,下一秒,设计师开始一一介绍。
第一条吊带款式裙子颜色呈现碧蓝,偏古典温雅风,丝绒材质,贯穿现代设计灵感,胸前点点珠光闪烁流动,沈舒舒某一瞬间被惊艳。
设计师接着给两人介绍第二条裙子,吊带七彩琉璃裙,彩虹飘带束在腰肢,浅色五彩如同童话里自由奔跑的小仙女,又似莫奈后花园里的小精灵,在夏日里打翻了调色盘,沈舒舒眼冒精光。
第三条裙子运用前短后长的新颖设计,抹胸拖地款,数百朵氤氲香气的墨黑色蔷薇花在裙上柔美绽放,刺绣手工艺栩栩如生,透着一股孤傲冷冽的气质,沈舒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裙子。
“好难选啊,每条裙子都很好看。”沈舒舒惆怅道。
“我帮你选?”
“嗯!”沈舒舒点头。
陈遇指了指编号为917的裙子,画面一下子跳跃到华丽的宫廷风礼裙,抹胸,流苏点缀,袖口悬挂式,裙摆拖尾,沈舒舒一眼就相中了它。
“就这款吧。”
陈遇视线掠过那抹白色,忽然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瞳孔有细碎的星辰渗了进去,炯炯有神的,他轻笑一声:
“想起了东山口遇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白色裙子朝我走来,惊艳了我好久。”
“那时候我穿的是白色裙子?”
“嗯,披散着头发,迎着夕阳,小皮鞋踩在光的影子里,头顶有紫荆花的芬芳,那一刻我永远记得。”
沈舒舒静静地看着他,鼻腔酸酸的,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她捧住陈遇的脸,一字一顿说:
“蓝白校服,写着高三一班的校牌,长得很帅气,耳朵里塞着耳机,黑色书包,站在一棵紫荆花树底下,一片花瓣落在你肩上,我也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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