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由理奈的忧郁[综东京卍复仇者]

　　羽宫一虎叫我去的是位于江古田的偏僻地方，附近有点人烟的设施只有车站。

　　以防万一我换了身深色的衣服戴上手套，往小包里装了很多防身用品放在包里，到那里时已经过了四小时。

　　来到废弃的大楼前，四周无人，门上的封条被撕掉了。我带上门，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了一下。

　　这栋楼一共四层，以前是写字楼，公司破产后房东兼老板三二一跳后便封了起来。地上全是废纸，还有没移走的办公桌椅。

　　我没兴趣看死人们留下来的文件纸张，通通略过了，心里很烦躁。

　　不知道羽宫一虎在哪里，我贴在门后掏出手机问他在哪里。过了许久一虎都没有回复。

　　我在想就此回去还是去找找，最后还是想着越拖麻烦越多，压低了鸭舌帽手拿小锤子在一层谨慎地搜查了一圈，没看见人类活动的痕迹。

　　前两层都一无所获，来到第三层我毫无心理负担进了男洗手间。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不妙的气味。没看见羽宫一虎的人影，但是有个隔间打不开。

　　我用拉绳把包绑在身上踩着马桶翻上去看，入目一片暗红。有个人死在这里，我仔细辨认，有点像一虎的亲信。

　　人走了有一会，血字留在隔板上。

　　「我先走了一虎」

　　我啧了一声。离开了这一层，四楼毫无收获。我干脆给羽宫一虎去了个电话，这次倒是拨通了。

　　我冷冰冰地问他：“这就是你的答案？”

　　“抱歉没有等你，”一虎说，“我觉得由理奈那天说得对。我办理了搬家转学的手续，已经坐上新干线了…你可以等我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现场的死亡讯息应该别有用意，羽宫一虎大概率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仔细辨别背景音，他确实是在电车上。心里有了想法。

　　不过再怎么样一虎只是在东京都里打转，但既然他选择主动选择离开就再好不过，这样也不用麻烦我。

　　我有些疲惫，说：“可以。你以后不要再靠近Mikey就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我感觉他不打算回话就干脆把电话挂了。

　　那么接下来开始处理残局吧，不管那个人是谁干掉的都无所谓，总之不能让羽宫一虎回来。

　　真一郎就快去菲律宾了，再出现变故我真的会受不了。暂时把这件事瞒下来。

　　庆幸自己把东西带挺全。在地上捡了两个塑料袋当简易鞋套，我回到了三楼的男厕所。等我处理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不出意外这具尸体会过很久才被人发现。

　　把脚印和灰尘抹在一起，在窗口我解下了塑料袋把它们烧掉，踩着窗直接跳到了相邻的楼道里。

　　我慢慢走下楼，这里当然是没人住的，但这种地方通常是不良少年的偏爱。

　　下楼时不可避免撞上了三五个蹲着抽烟的不良，他们齐刷刷看过了，我在把他们都消除掉和避免争斗中再一次选择了后者。

　　结果不良见我如此就急得站起来，把地上的啤酒瓶子都弄倒了：“你这小鬼溜达到我们的地盘就想跑？！给我抓住他！”

　　真烦人。真想着把他们解决掉，一个大叔闪身进来挡在我的面前，另一只手里还拎着装菜的袋子，看起来是刚下班。

　　他掏出自己的证件：“不许动！警察！”

　　不良们顿住了，在衡量状况。大叔侧过身来问我：“我听到有声音就过来看看。你还好吗？”

　　我看见他的证件，上面的名字是中森银三。我不排斥他人的帮助，正想点头却发现不良抄着啤酒瓶就要往他头上咂，我抓着中森大叔险之又险地躲过。

　　“我管你是谁，”不良嚣张地睥睨着，“我们可是‘黑龙’啊！”

　　没有穿整齐划一的白色特攻服，行动也很散，看来不是十代目黑龙的成员。九代目的残余开始跳了啊。

　　但我并没有现在和他们对决的打算，看看他们跃跃欲试的啤酒瓶子，这种人下手黑得很，要是中森大叔受点伤其他警察一来，旁边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于是我拽着中森大叔直接跑了，他不乐意我还不得已踹了他屁股一脚。

　　跑了很远我们才停下来，大叔气喘吁吁的。

　　“什么啊那些小鬼，”他抱怨，“你又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啊？”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高速跳动，把我刚打好的字给他看。

　　「没有必要，那些人被抓了也无所谓，而且还是未成年，受伤的只会是你。」

　　“那也不能就……”

　　「他们肯定不在哪里了」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我说你啊——”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中森大叔的表情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是不能说话吗？”

　　「嗯。」

　　「我没事的。今天谢谢你」

　　我冲他笑了一下，一瞬间就跑没影了。搭上回涩谷的电车，之后还要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到家。路经道玄坂时居然偶遇了佐野艾玛。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不免有些疲惫，但还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对艾玛表露出来。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和她买了一堆新出的化妆品，还戴上了成对的手链。艾玛心情颇好哼哼歌，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去佐野道场的路。于是我停了下来：“那我就回自己家了。”

　　艾玛的睫毛扑闪着，脸上带着苦涩的浅笑说：“这样啊。”

　　“你和Mikey吵架了吧，”她问，“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Mikey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

　　大楼里发生的事让一切都乱了套，原本对Mikey和三谷那种不知如何面对的感觉消失了，可这不象征释怀，我只觉得烦躁。艾玛早两天提这事还好，现在说我有些不想听。

　　绿灯了，佐野艾玛轻快地迈开脚步，我觉得她像一只美丽的小鸟。

　　“你去骂他吧。”

　　“唉？”

　　老实说，我感觉好麻烦。

　　佐野艾玛不觉得她的哥哥麻烦，或者说连这点一起爱着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母亲在回忆孩子宝贵的年幼时光一样。

　　“Mikey他啊，生气的时候会摆出恐怖的扑克脸，伤心的时候也不会哭。他把对你的感情表露出来，一定是希望由你去找到他。希望你能听完他的道歉再离开。”

　　“你喜欢Mikey吗？”

　　我本想干脆地回“不喜欢”，但在艾玛面前没法坦然说出这话。

　　抓抓头发：“…我不知道。”

　　“那Mikey是和我一样的单相思呢。”

　　艾玛调皮地说。我想Draken一定是喜欢她的，但还没有成熟到能把这种感情大方说出来的地步，总有很多顾虑。这时我却实在做不到开口打趣了。

　　车辆行驶而过，刮起来的风吹乱了佐野艾玛的长发，又垂下来，我们金色的黑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11月25日是我的生日，由理奈也一起来吧？”

　　“好。”

　　我没法拒绝她，因为11月23日就是佐野真一郎启程前往菲律宾的日子，机票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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