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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焦难耐二人客栈
钟灵说完就盯着聂星晖看,只见他默了一下,但是没有马上回答。
这,应该是默认的意思?
就算不是默认钟灵也当他是默认好了。
她嘿嘿一笑,凑上前去,而后一口亲在聂星晖的唇角上。
聂星晖一僵。
钟灵见他没抗拒,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又凑上去亲一口。
如此亲了好几下,聂星晖一句话都没说,钟灵真是大感占了便宜了。
聂星晖这人,平时守规矩的仿佛良家妇女,比她这闺中女子不知道规矩多少,除了之前在绣楼那回失态之后,虽说之后俩个人在相处上是亲昵了不少,可这亲嘴之类的事情他却是不愿意再做,好像亲一口掉块肉似的。
人家画本子里写的是痴情女怕负心郎,就怕被这郎君占了便宜之后人家不认账。
怎么到了她这儿,她想郎君占她便宜,郎君还躲起来了呢?
她是洪水猛兽不成?
这会儿亲了好几口聂星晖没拒绝,钟灵大感欣慰,也算点到为止,不亲了,拉着他胳膊晃晃:“这样不是很好,你别拘泥嘛,左右我也不会跟旁人做这种事情,只跟你,而且是私下,又有什么……哎!”
钟灵话没说完,人被聂星晖一拉,整个人跌在聂星晖怀里,让他紧紧抱着,之前还不觉得,眼下整个人埋在聂星晖胸口,只觉他呼吸急促,他又搂的紧,钟灵都能听到他如鼓的心跳!
“!!”
反应这么大的吗?
钟灵小小一动,从聂星晖怀里抬起点儿头来看看,只见他抿着嘴唇,整个人十分紧绷。
钟灵:“??”
她刚刚确实只是亲了几口,不是,咬掉他几块肉吧?
怎么聂星晖反应能大成这样?
而且被这么紧紧抱着,钟灵也不舒服:“你先放开,换个姿势?身上带了什么,硌着我了。”
只觉聂星晖整个人蓦地一抖。
钟灵更茫然了一下,拍拍聂星晖。
“别动!”聂星晖突然哑声喊了一句。
钟灵下意识一僵。
“就这样别动,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钟灵不明所以,但是好歹看出聂星晖好像真的有点儿不对,这种时候她还是比较听话的,于是她就这么乖乖呆在他怀里,真就不动了。
周围静谧一片,那花灯依然在水中悠悠晃晃,两人就这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远处好像有两个人的争执声音。
钟灵本来没多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居然听到噗通一声响,似乎有什么落在水里了。
她愕然了一下。
聂星晖也放开了她:“有人落水了!”
钟灵赶忙回头一看。
还真是!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桥下,有个人在扑腾水花。
钟灵还没说什么呢,眼前一花,旁边聂星晖已经跳下去了。
钟灵看他跳的这么快目瞪口呆了一下,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这状态颇像是落荒而逃?
她正要说上头就有长竹竿可以救人啊。
但是聂星晖跳都跳了,她看着聂星晖游到那落水的人身边而后拖着对方游到就近的岸上。
钟灵跟着到了那儿去,在他上来的时候搭把手,这河不湍急,而且这人刚落水聂星晖就把对方捞上来了,应该是没什么。
果然,对方咳嗽着,看样子就是受惊呛水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定睛一看。
这人,不就是之前客栈撞人那个女子吗?
钟灵心道这真是巧了。
那女子咳嗽数声惊魂未定,但好歹是缓过来了,回头一看聂星晖,先是一愣,紧接着仿佛心头委屈涌上,伸手就要去拉聂星晖。
钟灵眼疾手快,一把将聂星晖拉开。
这女子拉了个空,这个人一个踉跄。
聂星晖这一把被拉开,看看钟灵挡在自己身前,嘴角缓缓勾起。
钟灵道:“别拉拉扯扯,你没事儿就自己回去吧,我们也不要你报答。”
那女子一看钟灵,连委屈的眼泪都憋回去了:“怎么又是你!”
“没我们你就沉底了知道不?”
“是这位公子救的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我们我们的!”
钟灵心里默念人莫与狗争,人莫与狗争。
“我们走吧。”钟灵与聂星晖道。
“嗯。”
聂星晖说走就走。
那女子冲着聂星晖欲言又止愣是被他忽略了。
那女子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钟灵拉着聂星晖好一通快步走,回了客栈,这会儿街上人还是不多,大概是还都在河边呢。
客栈老板看着聂星晖一身湿透了:“啊公子莫不是落水里了?”
钟灵道:“是啊是啊,帮忙送热水上来。”
“是是是,别染了风寒,我这就让小二烧水去。”
二人上楼,到了房间钟灵道:“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吧,别真的感染风寒了,眼下这天都转寒了。”
聂星晖道:“你先,出去吧。”
钟灵一听:“我不看你就是了,你害什么羞?好了好了,我真不看你。”
她走到床边去,将被子抖开了罩自己脑袋上:“这样总行了吧?”
说来先前一起住的时候她沐浴的时候聂星晖总是不在,聂星晖什么时候沐浴她都不知道,大抵是等她睡着了他才沐浴的。
“你还是,出去吧。”聂星晖再说一遍。
钟灵看他真好像特别在意。
叹息一声:“好吧好吧,免得耽误你换衣服,我出去就是了。”
她一个人出去,之后小二果然送了热水上来,她门口蹲着,那头那女子居然也回来了,要巧不巧的,就正好路过让她看见钟灵在房门口走来走去那样子。
她浑身也是湿透的,但是看着钟灵那样子,当即拧眉:“你守在人家门口做什么?就算是自家兄长,那也是男子,这样守着像什么样子。”
钟灵听着怎么就这么难受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他才不是我兄长!”
那女子一脸惊讶。
显然她是真觉得他们是兄妹。
但是不一会儿,这惊讶就转变了,她指着钟灵:“你们不是兄妹,那你还这么粘着他!不知羞耻!”
钟灵眉头都拧起来了:“他是我夫君不行啊!倒是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是你夫君?你还梳着个姑娘的发髻?骗人也要先看看自己吧,我看就是你恬不知耻妄图勾引人家!没成亲拉着对方陪你一道玩儿,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
钟灵还真是存了与聂星晖在旅途中亲近些的心思。
但是对方这语气,让她简直听了难受。
“就算我存了什么心思跟你也没关系吧?”钟灵道:“家里人没教过你,闲事莫理吗?旁人的事情,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好啊,你果然是存了龌龊心思!那位公子一看就是正派人,不像你……”
话说到此,门突然一下子开了。
聂星晖蓦地出现在门口。
钟灵真被气着了。
那女子看着聂星晖出来指着钟灵就道:“公子,她……”
“她是我的爱妻,你方才说她什么?”聂星晖面上结着冰霜一般。
那女子一下子哽住了:“可她分明,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
聂星晖看着她:“我爱看她梳着这样的发髻,与旁人无关吧?”
后面那半句话,聂星晖语气带着厌恶与戾气,仿佛对面就是个女子,再多嘴一句,他也能一脚踹上去似的!
钟灵看聂星晖是真动怒了,一把拉住他:“别理她,咱们进去。”
聂星晖却不动,他眸色冰冷的看着对面那女子:“不是她对我存了什么心思,是我对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么对她说话,我管你是不是女子,滚!”
那女子大受打击一样站在原地。
别说她了。
钟灵也是大受打击一样站在原地,还是让聂星晖给拉进屋的。
方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聂星晖刚刚是不是说自己对她存了心思来着?
好像,是哦?
但是钟灵转念一想明白了,她撇撇嘴:“这种脾气的大小姐,你也不用与她多说废话,也不用自黑什么对我有心思,直接别给她脸色看就好了,真是挺烦人的,这一回两回的,咱们是不是跟她犯冲……”
“不是自黑。”聂星晖看着钟灵道。
“啊?”
“不是自黑。”聂星晖再说一遍:“这本就是事实,你对我尚且可以说是天性使然天真烂漫,我对你,却是确确实实存了龌龊心思!”
钟灵这么一听,顿了顿,走上去摸了摸聂星晖的额头:“也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你聂公子冰清玉洁的,规矩又足,其实她说的没错嘛,还不是我对你存了心思。”
聂星晖似乎有难言之隐,看着钟灵欲言又止。
钟灵本不在意,可这气氛之下,她也有点儿口干舌燥。
但她真不信聂星晖这说辞。
他那么守礼的人,这出来这么久了,还不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还要她凑上去,他才勉勉强强接受一下。
钟灵道:“别多想了,我看你就是让她给气着了。”
聂星晖眉头一拧,像是再忍不住似的,憋了许久,却憋出一句:“咱们回去吧。”
“啊?”钟灵懵了。
聂星晖看着钟灵那模样咬着牙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不,不用回去了,我给爹娘写信,让他们过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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