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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在储戈的陪伴下，舒晚然渐渐好转，睡眠质量也好了不少。但储戈不回家，舒晚然就难以入眠。
好在舒晚然也慢慢专注于工作，应酬也多了起来，等储戈回家的次数也变少。
快要12月末的时候，储戈又得去出差一趟，这次还好，只有4天，离她们家也只有接近3个小时的车程。但不好的消息就是，苏媚也会去。
在储戈跟舒晚然汇报的一瞬间，舒晚然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两人在客厅坐着，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储戈小心翼翼地看舒晚然地表情，上一秒还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然然……”储戈轻轻去拉舒晚然的手。
舒晚然没有动。
储戈轻搂住她，柔声道：“苏媚是我的助理，怎么说也应该要跟我一起……”
“你只有她一个助理吗？”舒晚然转过头反问储戈，虽然她知道工作是工作，但是她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储戈愣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她有小刘和苏媚两个助理。自从上次挪威出差和亦沅说过之后，储戈便有意的躲着苏媚，出差办公都是带的小刘。
但这次是顶头上司点名她和苏媚，她也没办法。
在舒晚然眼里，储戈的反应就成了迟疑。
舒晚然拿开储戈的手，站起来，冷着脸说：“我看你就是想跟她有点什么，那行，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说吧，舒晚然转身便准备出门。
储戈急忙拉住舒晚然，舒晚然一下就挣开，储戈只好用力抱住她，笑道：“乖乖，这次是顶头上司点名，如果我临时非要撤人，那以后苏媚在公司怎么做人？我又怎么跟上面交待？”
舒晚然乖乖不动了，撇着嘴。理是这个理，她也知道未免是自己太偏执，确实于理不合。
储戈注意到舒晚然并没有再反抗，便松了些力，靠在舒晚然肩膀上，柔声道：“我到那边，忙完就跟你视频好不好？”
舒晚然点头，慢慢转过身，略有些不安的跟储戈对视，道：“那你说到做到。”
“嗯。”储戈微笑着点头。
……
储戈第二天便出发了，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跟舒晚然视频了。
储戈也确实说到做到，不在工作时就会跟舒晚然视频，苏媚倒是一点可趁之机都没有。
这次工作安排，原本就是苏媚跟上司主动建议带她，为的就是缓和一下和储戈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能促进一下。
结果，要怎么跟一个除了工作就是恋爱的人调和？
晚上，储戈应酬完便早早回了酒店，跟舒晚然视频。
视频一接通，储戈就注意到舒晚然是在客厅，因为那边，灯火通明。
舒晚然笑道：“工作完了啊？”
储戈笑着点头，注意到舒晚然脸上的疲惫和憔悴，心疼的问：“这两天又没睡好？”
舒晚然轻笑道：“你知道嘛，没有你睡不着。”
储戈有些心疼，问：“现在在客厅呢？”
舒晚然点点头，从储戈走之后，她这两天晚上几乎彻夜难眠，白天还得撑着精神去上班。看她精神状态不佳，朋友也给她少安排了些工作量，早下班便可以趁着天还没黑再睡会。
几乎是天黑的同一时刻，舒晚然就会醒过来，再难入眠。
储戈皱眉道：“这样可不行啊，我还有两天才回来。”
舒晚然打趣道：“要不你现在就回来陪我？明天再过去。”
储戈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宝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共就4天，很快我就回来了。”
舒晚然脸色变了变，说：“所以，你不愿意？”
储戈皱眉，没说话。
见储戈沉默，舒晚然心里更加不舒服了，问：“你现在陪一下我都不可以了吗？来回又不远。”
“不是这个理啊，宝贝。”储戈感觉到舒晚然的语气变了，尝试和舒晚然沟通，“只是我后天就回来了，明早还有个会……”
“我不想听这些，你要不要回来？”舒晚然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储戈回来。
储戈皱眉，没说话。
良久，舒晚然点头，略带哭腔，道：“好，不回来，不回来。”
说完，便挂了视频。
储戈立马打电话，舒晚然却没接。
储戈站起身，在房间内不停的来回踱步，烦躁得一把掀了旁边的桌子。
她搞不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呢？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五分钟后，储戈决定还是回一趟家。
储戈叫了代驾，拿起衣服，刚出门，就碰到站在她门口的苏媚。
储戈一愣，她怎么在这里？苏媚也一愣，她怎么现在出来了？
“你，有什么事吗？”储戈边穿上衣服边问。
苏媚急忙摇摇头，笑道：“没事，就是今天结束得早，想来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储戈面无表情得摇摇头，直视苏媚，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空的话再准备一下明天开会的材料吧。”
说完，储戈便擦身而过，急忙往车库去了。
苏媚转过身，看着储戈的背影。
刚刚她脸色不好，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媚想到。
但一瞬间，她算是又郁闷了，看着出差时间都已过半，她和储戈除开工作还没说上几句话。
苏媚给小畅打了个电话：“小畅，晚上去喝杯酒吧？”
……
此时家里，舒晚然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根烟接着一根。
她知道是今天是自己不对，甚至在挂了视频的后一秒她就后悔了。
为什么刚刚非要任性呢？舒晚然反复问自己。
舒晚然明知道这样不对，刚刚自己也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当储戈认认真真跟她讲不行的时候，她却一下火了。
偏执瞬间占了上风，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不懂，为什么储戈要那么认真跟她讲道理，她不是不懂道理，她就是想要……偏爱？
可也是不对的。
舒晚然熄灭烟头，冷静下来之后，便给储戈拨回去。
“喂？”几乎在同时，储戈就接起，“然然，你别生气了，我……”
“你回来了吗？”舒晚然开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刚刚不是想问这个啊。
“我回来了。”但是，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舒晚然惊讶得说不出话，储戈听见那边没声音，急忙说：“我很快就能到了。”
“好。”舒晚然应道。
储戈到了家楼下几乎是飞快地跑回家。
舒晚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马站起来跑到门边，储戈开门的瞬间，舒晚然便一把抱住了储戈。
储戈其实还是有些生气，但是在舒晚然扑上来的一瞬间，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储戈抬手，轻拍了拍舒晚然的背。
舒晚然再用力抱了抱储戈，小声道：“我错了。”
储戈舒展笑容，打趣道：“什么呀？”
舒晚然松开储戈，笑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储戈一把抱起舒晚然，凑到她唇边，低声道：“不听话啊？那就先让你听话了来。”
储戈关上灯，便抱着舒晚然进了卧室。
在储戈身边，舒晚然果然睡得很好。
……
冬天重庆的天亮得晚些，现在才五点过一刻，天空还未破晓，储戈就得起床了。
离开温暖的被窝，起来穿衣服的瞬间，储戈感觉自己被冰醒了。
但是早上8：30的会议，她不能迟到。
而她一醒，舒晚然也醒了。
储戈揉揉舒晚然的头，柔声道：“再睡会，我去洗漱。”
舒晚然听话的点点头，但还是坐了起来，旁边没了储戈，她也没了睡意。
“叮咚。”储戈的手机屏幕亮了。
舒晚然拿过手机，解开锁，表情一下凝固。
苏媚：你回来了吗？
舒晚然瞬间觉得胸口被堵住了。
舒晚然快速打了几个字：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苏媚：快点回来。
回复完的苏媚嘴角勾起一抹笑，储戈从来不会跟她说得这么清楚，除非……是舒晚然。
果不其然，舒晚然被这条消息冲昏了头，怒气一下直冲头顶。
舒晚然立马跑到洗手间门口，储戈正在洗漱。
“苏媚给你发消息了。”舒晚然沉声道。
储戈刚洗干净脸，抬起头来，问：“说什么了？”
“她让你快回去。”舒晚然道。
储戈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转过头来，问：“然后呢？”
舒晚然看储戈无动于衷的样子，沉声道：“你跟她亲密到什么时候回去都要汇报了吗？”
储戈一愣，解释道：“不是，我跟你说过今天早上有个会议，可能她怕我回不去。”
“所以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舒晚然脸色再变了些。
储戈不说话了，言多必失。
“嗯？”舒晚然拿起手机，冷笑着，“所以你们已经熟到去哪里都要汇报一下了是吧？”
储戈皱眉，正欲开口，舒晚然便把手机递给她，冷声道：“别说了，回去吧。”
储戈拿住手机，舒晚然转身回卧室，将储戈的外套拿出来，然后回卧室，锁上门。
储戈走到门边，道：“然然，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屋内没有回答，但储戈知道她听得见。
储戈叹了口气，她现在必须得走了，不然真的赶不上那边的会议了。
储戈给舒晚然留了一张纸条，然后出了门。
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霎那，舒晚然望向窗外的眼睛，就流下泪。
舒晚然用窗帘微掩着身形，看着下楼上车的储戈。
储戈拉开车门，抬头望，舒晚然躲到窗帘后。储戈没有看见她，叹了口气，上车离开。
一路上，储戈都心烦意乱，她看了苏媚发的消息。如果是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她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在她看来，都有些暧昧。
更别说舒晚然了。
可她不能去质问她，苏媚只是问了一下，并无伤大雅。
可她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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