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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惊梦一场
云怀瑾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到了无数的杀戮,数个不同的战场。可每一个战场中,都有一个爱穿白衣的少年。只是后来,她就看不到那少年的笑脸了,直到他身死的那一刻,他却笑了。
悠悠转醒,云怀瑾打量着四周,还是那个破荒庙,只是身边并没有什么红衣少年。这让云怀瑾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真的做了个梦吧?那红衣少年时假的,他说的那句“好久不见”也不是真的。
想了想,头似乎有些痛,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物件,和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身体里那股力量也异常的安分。
莫约真的是一场梦罢了。
不再去想它,云怀瑾撑着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门口,此时也已经没了大雨,而且已经是白日,太阳高照,十分晴朗。与昨夜的暴雨仿若两个世界,地上也毫无下过雨的痕迹。
若不是原本进门前看到的干枯水缸里此时已经有了大半缸的雨水,云怀瑾都要怀疑连那场雨都是个梦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想着要清醒些才是,这一觉睡得也未免太死了些,若遇到了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云怀瑾摸了想着自己的剑呢,于是折回去睡的地方,可是一看到素,她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静心铃......
若那只是一场梦的话,静心铃该是还在的,眼下静心铃不见了。昨日那红衣男子轻易碎了她的静心铃......
他是何人?为何要让自己看到那些东西呢?
云怀瑾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红衣.....莫不是那男子就是阿凛?那梦境中的男子?
若真是这样,那这红衣男子当真是可怕,杀了那么多人,怨气一定不是一般的魂可以比拟的。虽然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但是看那男子的道行,竟没有丝毫变弱,反而很强。
只是他并没有伤害自己这是为何?他能够轻易的让自己入梦,并且让她看到那些东西。无视师父和屈惊春留在她身上的禁制,那么.....不知道师父和屈惊春对上他有几分胜算呢?
光是想想,云怀瑾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后怕。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荒庙,确实并未看到其他人的存在。这才摇了摇头,大步跨出了荒庙,朝着极黑之地的方向而去。
若不是静心铃确实是被毁了,她还真的愿意这只是大梦一场。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那么久且当它是梦吧,云怀瑾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反正想的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继续了自己的路途,云怀瑾现下喜欢戴着一个小面纱,免得她这面容带来的烦恼。这一路走来,总有一些男子看她的目光不怀好意,云怀瑾总又不能因为别人的目光不好就动手,只是又着实不舒服,所以才这样。
路过比较贫穷的山村,云怀瑾还会偶尔给人看看病,那些人都当她是活神仙,以为她是哪个山上下来的厉害药师。被问的烦了,云怀瑾也只得信口道自己名为律似。
有见识的听过律似的名字,连道得了空要去为她大肆宣扬医德。云怀瑾觉得好笑,拒绝了之后也不知道那人真的有没有做。若是做了,倒也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用的律似的名声。
希望律似姑娘可不要怪她才是。
在民间游走的这些日子,云怀瑾还听闻了许许多多的传闻,有的是民间小故事,有的是修习之人的风光伟绩被写成了话本。
最为好笑的一个就是她听到的关于渝州的。渝州的屈惊春其实是个几百岁的老妖怪,当年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父母,关于他父母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而他之所以收那么多精致的美人儿就是为了吸取她们的精元,保持他长生不老的身体。
不知道屈惊春听说了这些事情,会不会气的站出来与人理论呢?云怀瑾突然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笑了。
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呢?没有她在,二师兄指不定又要受罚了,龙家的那件事情,师父想必是有些生气的。这么想着,云怀瑾又忍不住为钟南捏了一把汗。
不过回头想想,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云怀瑾看着眼前的一条大河。
眼下她过不去,这河多为渔民们捕鱼之用,偶尔也有像她这样需要渡河的,渔民们便会用自己的小船,收费渡人过去。
原本云怀瑾也可以直接利用灵力,一个法术便可以到了河对岸。只不过她想着好玩,便干脆盘腿坐了下来。
等了好半天,终于从远处慢慢悠悠划过来一只小渔船。这渔船有些破旧,看来是有些年头了。只是这划船的船夫,却年轻的很。
云怀瑾打量了他片刻,这男子浑身晒得很黑,手也粗糙,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副标准的常年捕鱼的青年男子模样。
那男子见云怀瑾一个姑娘家坐在这里,笑着大声问道“姑娘可是要渡河?”
云怀瑾站起身回到“是的,请问大哥怎么过?”
“二两银子!”
云怀瑾听了吃惊,语调也高了两分“这么贵?”
“都是这价!姑娘看可以的话,我就停靠!”
普通的渡河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只是这地界原本就偏僻,只有他们这些渔民路过。若是有些想要渡河的,只能求助于他们。平日里也就一两银子,只是近日发生了太多事情,也很少再有渔民出来了。
所以男子这才敢漫天要价,加上看着云怀瑾身上穿着也不便宜的样子。
思量了一会儿,云怀瑾见他也不是什么坏人,也就同意了。
上船的身后,男子还好心的提点了一句“姑娘当心着点儿”
待她上了船之后,男子沉声道“坐稳了!”然后便用力的开始撑船。那小小的渔船在一根竹竿的掌控下,竟如鱼得水,叫它向左便向左,叫它向右便向右。
云怀瑾看得稀奇,趴在船沿边看,平静的水面因为这只船行过,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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