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纵横四海3 鬼新娘

　　奥金涅茨靠在床头，看着妮娜，说，“你真的要带他们去吗？”
　　妮娜说，“你担心什么？”
　　奥金涅茨欲言又止。
　　妮娜眉头一皱，“奥金，你该不会还在想那批宝藏吧？”
　　奥金涅茨苦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吃够苦头了。我担心的是他们……并不是北斗。”
　　妮娜说，“长得一样，有一样的刺青，还能够拿出当初的照片。他们不是北斗，还有谁是？”
　　奥金涅茨说，“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拿得出来，我才觉得有问题。连长相都一样，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妮娜沉吟。
　　此时房门敲响。
　　奥金涅茨下意识的坐起，妮娜说，“不要紧，是那两个中国女孩，她们说会送热水过来。”
　　妮娜走到门前，打开门，却见是陈坤站在门外。
　　奥金涅茨挣扎下地，妮娜示意奥金涅茨好好躺着休息，问陈坤，“有什么事吗？”
　　陈坤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妮娜说，“什么事？”
　　陈坤说，“当初和你们签订契约买下那片土地的人，是谁？”
　　妮娜说，“是北斗。”
　　陈坤不禁往前踏一步，奥金涅茨盯紧了陈坤的举动。然而陈坤却顾不上奥金涅茨，他看着妮娜，想从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陈坤问，“来买下土地的人，是不是他？”
　　他拿出照片，指着陈天枢。
　　如果妮娜说是，那也就是说，阿枢没有死。
　　那场海难是障眼法。
　　阿枢活下来了。
　　妮娜摇了摇头，“不是他。”
　　陈坤有一瞬沉默，过后再问，“既然不是他，那么，是这照片上的谁来的？”
　　妮娜看着陈坤，反问，“是谁重要吗？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陈坤收回照片，说，“……你说的对。”
　　妮娜说，“你们真的要去吗？”
　　陈坤说，“我们来喀山，就是为了去那儿。”
　　妮娜忍不住疑问，说，“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陈坤说，“我不知道。”
　　妮娜皱了皱眉，“你也不知道？”
　　陈坤收起照片，说，“我第一次来喀山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一句谚语——时间，能回答一切问题。”
　　他看着照片，“明天我们就会知道，他们藏了什么。”

　　几个小时之后，才只五六点，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马天宇起床一看，才发现是雪下了一夜，满眼皆是雪白，雪光映照拂晓，因此格外明亮。
　　他起床做了早饭，北斗其他人也都陆续起床。
　　吃过了早饭，北斗众人收拾好了装备，准备出发。
　　妮娜调来了两辆越野车，此刻就停在门外。
　　奥金涅茨原本也想跟去，但被妮娜勒令留下休息。
　　弗拉基米尔先是被塞在后备箱里颠了一路，昨晚又被五花大绑捆在客厅里一夜，现在又冷又饿，又困又累，精疲力尽，只能恨恨的看着北斗一群人。
　　妮娜对奥金涅茨说，“你的任务是盯住弗拉基米尔。”
　　奥金涅茨低声说，“你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吗？”
　　妮娜拍了拍奥金涅茨的胳膊，说，“接你回家的车已经在路上了，在家等我回来。”
　　奥金涅茨还想再说什么，李易峰从车里探出脑袋来，原本想看一看两个人说完话了没有，但奥金涅茨看见李易峰，却想起那‘鬼斧神工’的一指，不由得白了白脸，对妮娜只严肃的说，“路上小心。”
　　妮娜上了车，两辆越野车先后发动，驶上大路。

　　天空堆满铅灰色的云团，雪已经停了，但风声仍在呼啸，刮过苍茫北国大地。
　　车行了两个多小时，开到了山下。
　　妮娜下车，看着山峰。
　　雪落高峰，气温寒冷，便未融化。
　　苍苍白雪覆盖山头，填满山坳，那些没有被雪掩住的山脊与深林便显得黑黢黢。群山起伏，唯有黑白二色，更衬出天空晴朗空旷。
　　妮娜低声说，“Безмолвная секреты。”
　　李易峰问陈伟霆，“她说什么？”
　　陈伟霆说，“沉默的秘密。”
　　妮娜说，“这片山林原本没有名字，是北斗来了之后，才有了这个称呼。当年我们家族牵涉红白党争，又与沙皇有些关系，族长为了家族安全，便决定添购大量军火组建自卫军。但是国内私人力量想要筹备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北斗出面，解了燃眉之急，救我家族于水火之中。为了报答北斗，族长与北斗达成协议，将这片山林秘密转卖给北斗，无论北斗要做什么，都不过问。同时，我们也保护这片山林的安宁，不允许北斗以外的人踏入。”
　　她看着黑白分明的景色，却是一叹，“……然而，我违背了家族的承诺。”
　　陈伟霆看着莽莽山林，再看陈坤，“你还认得路么？”
　　陈坤同样看着山林，慢慢说，“我记得。”
　　陈坤在前带路，北斗与妮娜随后。
　　山中本无道路，古木参天，崎岖难平。其他人还好，林志玲走得就有些吃力。
　　马天宇时不时的帮一把，也勉强赶上了大部队的脚步。
　　妮娜走得飞快。
　　陈伟霆忽然问，“你知道地点？”
　　妮娜一顿，说，“我大概知道。”
　　陈伟霆早有此料，也不吃惊，说，“难怪弗拉基米尔对你苦苦相逼。”
　　妮娜说，“他知道我们守护着宝藏，却不知道宝藏的具体埋藏地点。这片山林绵延百里，他不可能避过我们的耳目翻遍每一寸土地。”
　　陈伟霆说，“当年来与你们谈判的人，是不是长得和我一样？”
　　妮娜看了眼陈伟霆，说，“不，没有跟你一样的人出现。”
　　陈伟霆说，“有人问过你这个问题了？”
　　妮娜一怔，自信在脸上没有露出破绽，陈伟霆如何看得出来？
　　陈伟霆则将视线挪开，定在了走在前方的陈坤的背影上。
　　又走了三十多分钟，山中气温较山下更低，人人呼吸时面前吐出一团白气。山势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林志玲走得越发吃力，热巴从背包里拿出折叠式登山杖，打开之后递给林志玲，林志玲说声谢谢，但即便有了登山杖的帮助，也渐渐落后。高高的桦树时不时抖下几团碎雪，有一团打在了林志玲的手上，她一时没有防备，险些失手滑落了登山杖，幸好马天宇一把扶住她。
　　陈伟霆回头，对马天宇说，“你陪林小姐暂时在这儿休息。”
　　林志玲说，“我能跟上大家的脚步。”
　　陈伟霆看马天宇。
　　马天宇低声对林志玲说，“志玲，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陈坤却走过去，对林志玲说，“我背你。”
　　马天宇一愣。
　　陈坤说，“那个地方，谁都可以不去，她必须去。谁都可以看不见，她必须亲眼看见。”
　　马天宇一咬牙，对林志玲说，“那我来背你。”
　　林志玲却抓住了登山杖，说，“我可以。”
　　马天宇着急说，“可是……”
　　林志玲把背包交给马天宇，笑一笑，说，“帮我拿着这个。”
　　马天宇接过背包，还想再说什么，袁弘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不必再说。
　　陈坤对林志玲说，“山路崎岖，还是我……”
　　林志玲也是笑了笑，转身跟上北斗其他人，虽没有言语，却已是拒绝。
　　陈坤看着林志玲的背影，却听马天宇说，“你陪得了这一段路，陪不了以后的路。有些路，她是要自己走的。”
　　陈坤看马天宇，说，“你放心？”
　　马天宇闷了一会儿，背起林志玲的背包，“不放心。”
　　说着便追上林志玲。
　　山路走得连李易峰也觉得有些吃力的时候，陈坤终于放慢了脚步，直到停下。
　　跟在他身后的陈伟霆问，“到了？”
　　妮娜紧跟而来，拿出定位仪看了看目前的高度，说，“应该就在附近。”
　　袁弘却忽然说，“你们听见没有？”
　　热巴凝神细听，也露出惊讶之色。
　　袁弘加快脚步，走在最前，众人紧跟而去。
　　越走得近，声音便越清晰。
　　山风萧萧之中，竟有一种隐隐水声。
　　水声越清晰，众人的脚步也就越快。忽然之间，面前豁然开朗，便见浩荡湖水，犹如碧玉一般镶嵌在山中。
　　妮娜错愕，“怎么会有湖？”
　　陈伟霆皱眉，“难道不该有？”
　　陈坤看着湖水，喃喃说，“不应该有。当年，没有这一面湖。”

　　若时光能够倒流。
　　当初代北斗踏上山峰时，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一片嶙峋山坳。背阴处，生满藤蔓。
　　乔振宇看向李冰冰，而李冰冰注视山坳，神情凝重。
　　但现在，北斗众人面前的是一方浩渺湖水，宛如从天而来。

　　陈伟霆对马天宇说了几句，马天宇点了点头，打开笔记本电脑查询。
　　妮娜看见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出现的是这处山脉的3D立体图像，便忍不住说，“不用查了，我继承家族的时候审阅了家族统辖区域的所有地图，肯定没有湖。”
　　袁弘说，“那湖是从哪儿来的？总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妮娜看着湖，喃喃说，“除了从天上掉下来，我想不出别的来处。”
　　吴京在湖边蹲下，伸手试了试水，心中一动。
　　马天宇说，“查到了。这山底下有一道地下水，山体发生崩塌时，地下水脉被激发，水流上涌，就形成了这一处天然湖。”
　　吴京走过来，说，“水温较常温冰冷许多，很有可能是冷泉。”
　　陈伟霆看向陈坤，“你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陈坤说，“这山腹之中原本有一处沙皇时代的战略物资防空洞，我们选中这儿就是看中了这个防空洞，打算在此中布置。但我的行踪被人发现，带来的人马伤亡殆尽，当时我见脱身无望，便引爆炸药，又退入防空洞最底层，同时吞下了珠子，我若侥幸不死便罢了，但若我不幸，那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得到东陵宝藏。之后我眼前漆黑，神思全无，以为是死了，但感觉到一阵阵震动，再醒来时，却见四处崩塌，我从乱石之中爬了出去，又见到许多人持枪拿着手电进来，”他深吸了口气，说，“我当时以为自己只是短暂昏迷，便夺了枪，杀了出去，一路下了山，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
　　陈伟霆说，“你出来的时候，没有这个湖？”
　　陈坤迟疑的说，“有。但当时只是有一面小湖泊。”
　　陈伟霆想了想，再问，“你苏醒的时候，感觉到了震动？”
　　陈坤点头。
　　陈伟霆说，“八成当时是有人找到了防空洞，想用炸药炸出入口。但炸药的分量可能有些偏差，又或者是炸药的位置安排不妥，引发了山体崩塌，炸开了地下水脉，由此引发了地下水倒灌，形成了这个湖。”
　　李易峰说，“也就是说，防空洞在水下？”
　　陈坤看着水。
　　陈伟霆看了看陈坤，却转头对众人说，“今天是下不去了，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陈坤说，“我要下去。”
　　吴京说，“冷泉的水温本来就低，现在气温更低，这水已近冰点。不能下去。”
　　陈坤重复，“我要下去。”他看着陈伟霆，“你知道为什么。”
　　陈伟霆顿了一顿，说，“他们如果来找过你，一定会去防空洞，也许在防空洞中留下了什么线索。”
　　陈坤说，“而我出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留意过。”
　　陈坤走到湖边，说，“他们留给我的东西，我没有见到。”
　　他拿着枪，杀红了眼，在子弹穿梭中跑出那段崩塌的地道，也跑过了那些尘封的熟悉的影子，那些留给他的话语，那些期盼，那些回忆。
　　他统统没有发觉，统统丢弃身后。
　　所以，他要回去。他要找回来的不是别的，是自己。是被自己丢失了的另一部分自己。
　　林志玲也看着湖面，神情动了动，却是格外沉默。
　　马天宇注意到了，此时也不多问。
　　陈伟霆对陈坤说，“就算你要下去，我们也要先筹齐装备。上山的时候不知道需要下水，我们手头没有任何设备。而且这湖如此浩茫，就凭你一个人，要在水底找到防空洞的入口，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坤说，“再难找，也要找。”
　　袁弘皱眉，高伟光在袁弘身边，说，“不可能把船运上来。”
　　袁弘点头，这就是他刚才心中所想，至少先要有船，才能进湖，才能慢慢寻找防空洞所在。但这一路他们亲身走过，山路崎岖桦树茂密，别说是船，连小舢板都运不上来。
　　热巴说，“那把设备背上来呢？”
　　袁弘说，“压缩空气瓶这些，我们的确可以背上来。但一个压缩空气瓶至多12升，在五至十米的水下，一瓶气持续使用可以支撑50分钟左右，其中还要扣去回到岸边替换空气瓶的时间，这个办法，行不通。”
　　杨幂皱眉，“水路不通，陆路也不通。”
　　李易峰忽然说，“空中呢？”
　　杨幂和袁弘看向李易峰，“空中？”
　　李易峰说，“既然地上不行，水里不行，那就只有空中了。比如用运输机把船吊上来之类。”
　　袁弘和杨幂对看一眼。
　　李易峰挠挠头，“我就那么一说……”
　　袁弘却说，“这个方法，行得通！”
　　他快步走到陈伟霆与陈坤面前，说了一番话。陈伟霆点头，陈坤想了想，也点头。
　　李易峰问杨幂，“我这个方法可以？”
　　杨幂含笑，轻轻拍了拍李易峰的头，说，“我们的天璇最聪明。”
　　李易峰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得意的扬眉，“我厉害，还是天枢厉害？”
　　杨幂犹豫也不带犹豫的说，“天枢。”
　　李易峰的脸垮了垮，看向站得最近的热巴，热巴也点点头，说，“天枢哥哥。”
　　李易峰嘀咕，“女孩子，总是容易被外表迷惑。”
　　陈伟霆走到妮娜跟前，说，“我们想要一样东西，还要请你从中帮忙。”
　　妮娜先不回答帮不帮，问，“要什么？”
　　陈伟霆说，“飞机。”

　　奥金涅茨在屋里待着，看着风撞得窗户蓬蓬作响。天空又降下了雪花，这一次气候反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雪停。
　　门外响起车声。
　　奥金涅茨拔枪在手，警戒起来。
　　被堵住口的弗拉基米尔喉中荷荷作响。
　　奥金涅茨冷冷看他一眼，闪身便躲在了门后。
　　有人敲门，说，“奥金，你在吗？”
　　奥金涅茨皱一皱眉，心想莫非是家族中人来接自己？但他先按捺住了，并不回答。
　　门外的人又换了一个人，说，“奥金，是我，伊诺迈。”
　　奥金涅茨听出确实是同伴，便走到门后开门，但握住门把的时候一顿。伊诺迈在莫斯科，即便是接到妮娜的命令之后立刻启程出发，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喀山。
　　他下意识去握枪。然而一阵猛烈枪声响起，重火力将大门轰得稀烂，奥金涅茨整个人被炸飞出去，摔在了弗拉基米尔身边。
　　伊诺迈收枪，踹开门进来，走到弗拉基米尔面前，伸手解开了绳子，拿出了他口中的布团。
　　弗拉基米尔喘了喘气，摸了摸喉咙，说，“亏你们能找到这儿。”
　　伊诺迈说，“有人帮了我们。”
　　弗拉基米尔皱一皱眉，“谁？”
　　门外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披风，沾满了点点白雪，说，“和你一样，是北斗的敌人。”

　　天空又飘下了白雪，山间苍意更深。
　　妮娜说，“飞机？这可不是手枪火药，想要便能要。”
　　马天宇说，“七年之前，你们刚刚结束了一单飞机生意。”
　　妮娜眉头一皱，看向马天宇。
　　马天宇示意电脑，“有记录。”
　　妮娜说，“你怎么能查到这些记录？”
　　马天宇扬了扬嘴角，“只要记载在网络之上，一切都能查到。”
　　陈伟霆说，“喀山集中了俄罗斯三分之一的大型军工厂，又有军用机总装厂，近水楼台先得月，七年前的买卖不是你们经手的第一次。”
　　妮娜淡淡说，“你的情报有误。”
　　马天宇一扬眉。
　　妮娜说，“你如果再查下去就会知道，那单生意不是结束，是终止。我们支付不起飞机的全款。”
　　陈伟霆说，“但现在可以了。”
　　妮娜冷笑，“哪来的资金？那笔沉睡在湖下的宝藏吗？”
　　陈伟霆说，“北斗买得起。”
　　妮娜一怔。
　　陈伟霆说，“这架飞机，北斗要了。”
　　李易峰一开始还是听马天宇翻译听得认真，听到这儿，就有些呆了，悄悄的扯一把马天宇，“一架飞机得要多少钱？”
　　马天宇说，“也不贵。我们买的不是那种大飞机，就一架直升飞机吧。”
　　李易峰松了口气。
　　就听马天宇说，“也不很贵，七八百万美金吧也就。”
　　李易峰一口气憋过去，好半晌没出声。
　　妮娜考虑片刻，说，“你什么时候要？”
　　陈伟霆说，“现在就要。”
　　妮娜说，“来不及，我要疏通各处关节。”
　　陈伟霆说，“如果简单就能办到，也就不会来劳烦你了。”
　　妮娜看了眼陈伟霆，一阵山风吹来，吹动了她的金色长发，她将一缕头发掖到了耳后，说，“我有一个条件。”
　　陈伟霆说，“请说。”
　　妮娜说，“你们要买我指定的那一架。”
　　袁弘在一旁听着，神色微微一动。
　　妮娜说，“你们放心，我指定的那一架绝对能够满足你们的需求。”
　　袁弘看陈伟霆。陈伟霆看着妮娜的双眼，说，“等看见实物之后我再给你回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选择的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也不妨等上这一时半刻。”
　　妮娜点头，“可以。”
　　众人下山，上车发动。
　　马天宇与林志玲一辆车，上了车之后便问，“你看见那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我看你……你好像心里有事。”
　　林志玲看着马天宇，却是轻轻一叹，握住了马天宇的手，说，“你答应我一件事。”
　　马天宇毫不犹豫，“好。”
　　林志玲说，“这件事一解决，我回台湾，你继续做你的北斗。”
　　马天宇一怔，想说些什么，但被林志玲摇头制止。
　　林志玲轻声说，“人生最难熬的不是思念，而是遗憾。”
　　马天宇心中有所触动，愣愣的看着林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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