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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找上门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到床上,大长老把了把脉,又翻了步月眼皮,摇了摇头,道:“阿宇,你来。”
杜宇也把了步月脉相,看了他眼珠和舌头,奇怪道:“刚才可还有什么人来过?”
离鸾道:“紫鸯姑娘来过,看见……然后就走了。”
杜宇展眉道:“这就对了,教主这是又中毒了。”
众人惊愕:“又中毒?”
杜宇道:“无妨,紫鸯姑娘的毒我领教过,一旦……呃,情动就会吐紫血昏迷,禁|欲十天就无事了。”
大长老放心地点头。
二长老不满道:“才十天?快去请紫鸯姑娘回来,留下药方子再走!”
杜宇:“……还,还是不用了吧,教主旧毒刚去,又染新毒,怕是很伤身。”
二长老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摇头叹息。
夏云峰奇道:“阿宇会看病?”
二长老道:“阿宇是教中郎中,擅长制毒和解毒。”
夏云峰正要问,杜宇似明白他要说什么,已道:“镜花水月无药可解,所以我也就不浪费心思了。”
夏云峰心道,你只会浪费眼泪!
步月醒来后卧床休息数日,夏云峰倒是没有缠在他身边,整日忙来忙去的模样,待到步月身体完全调理好时,他的“后宫”已经完全解散了,而他的小妖精们,看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而一看见夏云峰跟他在一起的画面就两眼放绿光。
夏云峰,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步月不想理夏云峰,却被大长老逼着听那些没完没了的教中事物,好不容易得个空闲偷偷躲在角落看最近市面新出的黄书,古记又跑来道:“教主,山下有个叫南浦的人说要见您。”
“南浦?”
步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快叫他进来。”
南浦一身灰衣劲装,风尘仆仆,依然面无表情,走进风月阁行了一礼:“步教主。”
步月高兴道:“想不到你真来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回了魔教?”
南浦道:“我是相思楼的人。”
步月一顿,想来也是,有什么事是能瞒过相思楼的,说不定这解火教中就有相思楼之人,他每日吃什么上几次茅厕都有人知道,何况是回教这样的大事。
于是他问道:“你从相思楼来?”
“是。”
“该不会是……逃出来的?”按照应天长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定不会放他离开。
不料南浦道:“他放我离开的。”
步月倒是吃惊了:“他如何肯放你离开。”
南浦沉默不语,步月又道:“他可知道你来了此处?”
“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步月脑中浮现那双湛蓝深邃的眼和高深的轮廓,点了点头,好像真是这样。
“那你今后便留在解火教当个客卿。”
“好。”
步月拍了拍他肩膀贼笑一声:“等下山了,我们再一起放火杀人采鲜花?”
“好。”
南浦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步月就喜欢这么干脆的坏人。
然后他一抬头,恰好看见夏云峰和他身后的白柠。
“放火杀人采鲜花?步教主真是好雅兴。”夏云峰似笑非笑地走近。
步月:“……我不是说不准你进来么,外面那些人呢?”他当然知道外面那群小妖精都被夏云峰收买,饥渴地想看他们同进同出的画面,偏偏他对美人就是下不了狠手。
夏云峰拉住他胳膊就往内室带,白柠冒着星星眼蹭到南浦身边:“南哥哥,我是小白兔……”
步月被夏云峰好一顿“收拾”,屋外一众小妖精们听他一声声惨叫,个个眼冒绿光,口吞唾沫,直到夏云峰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步月趴在床上捂着红肿的屁股哎哟惨叫,没错,是被夏云峰打的。
他正唉声叹气,杜宇一脸贼笑地跑来:“教主,听说你被……了,我给你送药来。”
步月道:“还是阿宇待我好。”
他接过药瓶子一看上面的字,脸色骤变。
杜宇羞涩地戳着手指:“教主,那种地方,我不便帮你,需不需要叫夏公子来?”
步月轻飘飘道:“滚!”
杜宇滚走了,不过一会儿又滚了回来。
“教主,夏公子的妹妹来找你。”
“夏初临?”
“是呀,教主,她已经来了。”
杜宇一错身,露出鹅黄色裙裳的女子,外罩一件豆绿色兔毛滚边斗篷,莲花髻点缀了珍珠,淡扫峨眉,粉黛轻施,粉嫩嫩的一个少女,正是他初见时的模样。
步月连忙爬起,忍痛正襟危坐。
“夏姑娘找我何事?”
夏初临表情严肃起来跟夏云峰有三分相似,她直直看着步月,上前一步,问道:“欧阳月是谁?”
“她不是无忧宫主的二弟子么,在武林大会中夺得头筹,江湖第一美人呀。”
“你为何又说她是你妹子?”
“这……是因为……”
“她姓欧阳,你是步月,怎可能是你妹子,而你们却又长得如此相像,这又是为何?”
步月忧伤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子,她被欧阳家收养,所以姓欧阳。”
“可我前些日子救过一个女子,她说她也叫欧阳月,是欧阳无敌之嫡女,并且能细说出父母的生辰八字和欧阳家的家规,那么,你的亲妹子到底是谁?如今又何在?教主可否让她出来一见?”
她咄咄逼人,步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心道才一年光阴,那傻乎乎的姑娘怎变得如此精明了。
“夏姑娘,这其中定有误会。”
“有何误会?恐怕是教主想要拖着时间来圆这个谎罢,那么,我问你,为何欧阳月在的时候步月从未出现过,而步月出现时欧阳月又失踪了?”
“答不出来?”
“因为欧阳月就是步月,步月就是欧阳月,阿月,你骗我骗得好苦!”
步月犹在抵死反抗:“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此事绝无可能!全是别人胡说八道,污蔑诋毁本座清誉!”
夏初临道:“无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的推测,因为哥哥无论看哪个阿月的眼神都是一样的火热,他不是那种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欧阳月和步月是同一个人!”
“别以为拉直了头发我就不认识你了,阿月。”
“……”
女人聪明起来好可怕!
夏初临苦笑:“江湖传闻步月最爱沾花惹草,最会哄得女人为他哭泣为他欢喜死心塌地,看来所言非虚,我今日来此也并非寻求一点怜惜宽慰,只不过求证一件事,看看我心中的阿月死得有多彻底。”
步月张了张口,他平日里对着女人巧言令色,滑溜得很,可对着这样的夏初临,却不知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是不变的,这样的肉麻话,别说是夏初临不愿听,指不定夏云峰又要如何提剑砍他!
“对不起,阿临。”
这是他对女人说过最真诚的一句话了。
夏初临静静看着他,粉嫩的脸庞已经慢慢露出成熟的轮廓,越发精致好看,也越发有气质,那双漆黑的大眼,不再天真透彻,而是透着别样风情。
这样的女人才会有味道。
有味道的女人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
“唉。”步月疲惫地揉着额头。
杜宇道:“教主,要不要我去将她追回来?”
“追回来作甚?”
“还能作甚,关在屋子里甜言蜜语,温柔霸道百般宠爱啊,凭教主本事,不过五天,定能让她死心塌地!”
步月忧伤道:“我担忧的是,她会不会从此只爱女人不爱男人了,那真又是功德无量一件事啊。”
杜宇不说话。
步月一抬眼,又看见夏云峰一脸阴沉。
“……”
“……”
步月含泪凝视,为何本座还这么倒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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