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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潜水中心的室内泳池泛着清澈的蓝,阳光透过玻璃顶落在水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程潇和林澈穿着深蓝色潜水服,跟着教练做下水前的热身。
“先练耳压平衡和中性浮力,”教练拍了拍手,“程潇,你先示范一下。”
程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水下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凡尘的喧嚣一下子远离了程潇,感到一股安详,只有气泡上升的“咕噜”声。他按照理论课学的方法捏鼻鼓气,耳压平衡做得顺畅,身体轻轻调整姿势,他像一条灵活的鱼,在水中保持着不沉不浮的状态,甚至能轻轻转动身体避开泳池底部的标志物,连教练都忍不住比了个“OK”的手势。
林澈在旁边看着,眼底满是赞许,等程潇上浮时,伸手稳稳接住他的胳膊:“学得真快,比我厉害多了。”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体温,透过潜水服传来,让程潇的耳尖悄悄发烫。
接下来是面镜排水和借用气源的技巧训练,原本信心十足的程潇,却突然卡了壳。
教练示范完面镜排水,让学员依次尝试。轮到程潇时,他按要求将面镜轻轻掀起,海水瞬间涌入眼眶,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闭眼,刚想按技巧排水,却因为紧张呛了一口水,猛地浮出水面咳嗽起来。“别急,”林澈立刻凑过来,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珠,“你看我做一遍。”
林澈重新潜入水中,缓缓掀起面镜,海水涌入后,他保持冷静,头部微微后仰,用鼻子缓缓呼气,气泡从面镜边缘溢出,很快将水排尽,整个动作流畅又从容。上浮后,他看着还在平复呼吸的程潇,笑着说:“其实不难,关键是别闭眼,保持呼吸平稳,我陪着你。”
程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下水。这次他刚掀起面镜,心里的紧张又冒了出来,耳边的水声仿佛被放大,手指都有些发颤。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是林澈,他跟着潜入水中,就在程潇身边,眼神透过面镜传递着安心的力量,还慢慢抬手,帮程潇调整了面镜掀起的角度。
程潇看着林澈专注的眼神,心里的慌乱渐渐消散,他按照技巧,头部后仰、缓缓呼气,气泡顺着面镜边缘升起,涌入的海水被顺利排出!
上浮的瞬间,程潇兴奋地说:“我做到了!”林澈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就说你可以,刚才只是太紧张了。”
下一个挑战是借用气源,模拟紧急情况下,向同伴借用二级头呼吸。这个技巧需要两人近距离配合,程潇看着林澈递过来的二级头,心里莫名有些发怵,尤其是想到要在水下共用气源,呼吸都会交织在一起。
“别怕,我会慢慢引导你。”林澈看穿了他的顾虑,轻声安慰,“你只要记住,嘴巴含紧二级头,均匀呼吸就行,我一直抱着你。”他说着,伸手轻轻扶着程潇的腰,指尖隔着潜水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腰线,“准备好了吗?”
程潇的脸颊发烫,点点头,跟着林澈一起潜入水中。按照教练教的方法,他松开自己的二级头,含住林澈递来的那个。瞬间,林澈的呼吸声透过二级头传来,温热的气流交织在一起,水下的视野里只有林澈专注的眼神,让他原本紧张的心跳渐渐平稳。
程潇按照节奏呼吸,感受着林澈扶在他腰上的手,稳稳完成了整个流程。上浮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林澈递过来的毛巾裹住:“水里凉,赶紧擦擦,别感冒了。”
林澈的动作自然又温柔,抬手帮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接下来还有最后一个技巧,咱们一起完成。”
剩下的训练里,程潇彻底放开了顾虑,有林澈在身边,他连动作都变得更舒展。偶尔在技巧不到位的时候,借助信息栏的实时反馈加上林澈的不时指导,他很快掌握了所有平静水域的技巧。训练结束时,教练笑着说:“你们俩配合得真好,尤其是程潇,克服恐惧后的进步非常明显。”
两人换好衣服往度假村走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林澈手里拎着两人的潜水装备,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等程潇:“累不累?刚才呛水没不舒服吧?”
“不累,也没事了。”程潇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刚才在泳池里林澈的守护,让程潇的心跳跃的速度有点快速。
路过昨天那家咖喱店时,林澈停下脚步:“要不要再吃点?今天训练消耗大,补充点能量。”程潇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店里。老板依旧热情,端上两份热气腾腾的咖喱饭,还额外送了两杯冰饮。
林澈把自己碗里的虾仁都挑给程潇:“多吃点,明天就要出海了,得养足精神。”这一刻,窗外的夕阳、店里的咖喱香、身边人的温度,交织成最温暖的画面。程潇低头扒了口饭,心里悄悄想着:这场潜水之旅,不仅让他学会了新的技能,更让他看清了自己对林澈的心意,但是这份心意只能埋在心底,因为程潇不知道林澈自己真的明白自己的心吗?也害怕真的另外的答案,现在的他像一只蜗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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