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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不开
听见是展明舒，岑念生松了口气。
他又将明予抱紧了些，“吓死我了。”
“刚刚你没说话那几秒，我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种和伯父伯母道歉的场面了。”岑念生将头靠在明予肩上：“因为领完证迫不及待搞些颜色，而忽略了长辈的邀约，太不可饶恕了。”
明予笑着摸他的头：“我以为你很能忍呢。”
“没有。”岑念生窝在她颈侧，说：“第一次在盘山公路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把你按在床上了。”
要不是有道德和礼节约束，他忍不了一点。
“我那天那么狼狈，你也能喜欢上我啊？岑念生。”
明明才过去大半年，可回想起那天事，明予感觉像上辈子一样。
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车子撞上山壁，外面下着雨，明予心情很差劲，所以下车的时候臭着一张脸。
头上因为撞车有伤口在流血，手臂骨折很痛又淋着雨，明予实在不觉得那天自己能好看到哪去，不丑都算得上是幸运了。
“好看的要死，宝宝。”岑念生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低沉：“像是黑夜里杀人越货的女妖精，我看一眼就终身难忘。”
岑念生会一直记得那个不算美妙的夜晚，明予被雨淋湿的黑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与颈侧，非但不显狼狈，反而衬得皮肤有一种冰冷的白。鲜红血从额角滑落，苍白的面容显出惊心的美。
在昏暗的路灯与淅淅沥沥雨幕间，只看一眼就足够难忘。
“如果我不漂亮呢？”明予问：“抛开我这张脸你会爱上我吗？”
岑念生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没有一见钟情的话，也会日久生情。”
“我们开始接触，我就喜欢上你坚韧的灵魂、要强的性格、挺拔的风骨和倔强的生命力。”
明予被岑念生突如其来的大片赞美的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一个羞涩的弧度，“怎么这么会说话啊，岑生。”
岑念生拉着她的手，反问：“我呢？抛开我的脸，你会喜欢我吗？”
明予认真地想着。
抛开这张脸，岑念生也有很多优点，比如开朗、乐观、情绪稳定，情商高，有分寸感、很有投资做生意的头脑……
明予承认岑念生身上有很多闪光点，但真的抛开这张脸……她抛不开。
说实话，她并不觉得第一次见岑念生时，这个人很讲礼貌。
如果不是他这张脸实在是长在明予审美点上，她就是真喝大了也不可能加他联系方式。
“怎么？”岑念生有些不可置信：“你难道抛不开？”
明予下意识想要躲开，又被岑念生拉回来。
窗帘合拢，室内没有点灯，两个人的呼吸在昏暗中先于身体相遇，一深一浅，继而交织成一片模糊的声响。
明予退无可退，有些慌乱的指尖先触到他的胸口，很热。
岑念生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额发，滚进她耳中便成了另一种灼热。
黑暗中只辨得出轮廓，温热的鼻息再次交汇。岑念生手掌稳稳托住明予的后颈，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力道。
气息逐渐浓重起来，明予无路可退，只得软软应和。
岑念生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
唇齿交缠间中混杂着愈发沉重的喘息。
明予脑中昏沉一片，唯有和岑念生相贴的肌肤感知无限放大。她在他彻底的占有里轻轻战栗，不由自主地将他搂得更紧。
最后只剩一室缱绻。
还有意识的时候，明予在想，一个人憋太久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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