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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一个卑劣的人
旁边人的存在太过显著,令他有些莫名的暴躁,他冷酷的想,也许下一部电影就是杀死他爱的人。
搞文艺的,总爱在自己的作品里夹带点私活。
电影到此结束,影厅暗下来的时候,谢栖的手从食指下穿过把他的手握住,于修时一惊,甩开时灯亮了,他看见岑渊正看着他们的手,而谢栖在看他。
他冷脸起身,谢栖把手伸到岑渊那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岑渊把他的手打开。
无语。
在跟他炫耀吗?小心玩脱。
这一切都被程泽宇看在眼中。
岑渊站起来的时候,全场静了几秒然后有人控制不住发出尖叫声,就连在场的媒体都忍不住一起叫起来。
岑渊温柔的朝观众席的人比嘘声。
等安静下来,他才开口说:“好久不见。”
这声好久不见又引起骚动。
于修时静静看着岑渊和他们的互送,偶尔瞟向谢栖……谢栖一直在看他,丝毫不避讳。
不怪他,谁让谢栖坐在中间,他就站在岑渊身边,睁眼闭眼都能看见。
整整半个钟,这场路演几乎是岑渊的主场,时间一到,后面还有媒体采访环节,只不过带着话筒的媒体人们等不及了,开着直播涌上来。
安保人员只能把人隔开,还有的早就对准了坐在第一排不动如山的谢栖。
“为什么那么久不出现?是不是要退出娱乐圈了?”
“有人说早就看见你了,怎么今天才参与路演?”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
“岑渊……”
“岑渊……”
非常吵,不过岑渊都一一回答了。
“回老家了,暂时不打算退出娱乐圈。”
“之前在忙家里的事,家里抓得紧。”
“还没什么计划,看谢栖。”
“身体很好。”
回答得游刃有余,渐渐也都冷静下来,有个尖锐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问道:“家里的事是和谢栖有关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包括所有主创人员都看着岑渊。
岑渊正想开口,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
见他走神,那人又说:“岑渊,回答一下吧。”
岑渊没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没想到是岑渊的电话。
程泽宇在他左手边,用余光偷瞄。
只可惜是防窥屏,根本看不清。
岑渊没有挂电话,笑着说:“这个电话要接,这人比较疯。”
不论在场人什么反应,于修时皱眉,这不像是岑渊会做的事。
岑渊总是游刃有余的,就像……
他刚想让岑渊到一旁去接电话,岑渊已经接通了,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在你家。”
一个清冷的男声通过岑渊的话筒传到众人耳中,即使离得并不近,还是隐约能听清。这个句话带来的信息如同在众人心中倒入岩浆,掀起内心沸腾。
于修时下意识看谢栖一眼,神色复杂,心里已经在构思下一部电影剧情。他就在岑渊身边,听得比谁都清楚。
谢栖听到这个声音倒没什么反应,坐姿优雅如初。
程泽宇动了动,原本的姿势换成双手抱胸,话筒就在岑渊这一侧。
岑渊:“然后呢?”
“那幅画在哪?”
岑渊:“我烧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烧了?”那边的声音突然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疯狂。
于修时有点理解岑渊说的疯,谢栖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岑渊自己解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岑渊家就是谢栖家吗?
岑渊不受影响:“赝品而已,很重要吗?”
“正品呢?”
“在它的主人的坟里吧。”
好几个问题都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似乎都不是重点。岑渊还是很有耐心回答着那边,那边画风一转,“最后经手的人不是你,不过你肯定知道钥匙在哪吧?”
岑渊眼眸微抬,终于进入正题了,“那是谢栖的东西,你要干嘛?”
听到谢栖的名字,有的人眼睛都亮了,要不是有安保把人都拦在第二排后面,只怕都要把头贴到手机上听。
“有用。”
岑渊:“铺垫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想去见他呢。”他指的是给画陪葬的主人。
那边也不废话了,“暂时对上坟不感兴趣,我要钥匙。”
岑渊看向谢栖,“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在哪,也不能让你拿走。”
“以你和他的关系,你答应了,他不会不同意。”
信息量太大,所有人一副吃到现场大瓜的表情,恨不得钻进手机里,问那边的人岑渊和谢栖到底什么关系?你和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于修时垂眸,捏紧手中的麦克风。
岑渊:“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谢栖从容起身走过去,从岑渊手里拿过手机,“或许你可以直接问我。”
“给吗?”
谢栖:“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他和岑渊对视。
于修时则移开视线,不想看他们之间的默契。程泽宇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流转。
岑渊还是那般轻柔:“不要再见你那个前任了。”
那边直接挂断电话。
岑渊对着谢栖说:“这好像也不会要他的命。”
谢栖冷笑:“谁说不是呢,他估计现在就跟在人家身边。”
说话间,用岑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两分钟内我要看到你在你搭档身边,离开的时候给我弄干净,把他前任送回去,更换装修和家居的账单会送到你们手上。”
他转过身面对观众席,于修时看着他拿手机的手怔愣,他右手食指上带着个以前没见过的环戒,仔细看上面的纹饰似乎在流动。
“我不介意他前任钓着他玩,但他也别拿这个当借口带着人到处翻箱倒柜。”
“钥匙能给他就奇怪了,很多年前他们就让我把钥匙上交了。”
他们是谁,一个个对这些都好奇不已,从手机到了谢栖手中后就听不到那边说话了。
通话结束,谢栖把手机塞给岑渊,那些记者们都疯了,一个个都从刚才的对话里提出关键问题。
还有人问谢栖,“谢总,请问刚才打电话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问岑渊你的钥匙?”
谢栖不予理会,坐回原来的位置,无视所有人拿着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处理着什么,只是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于是,转头去找岑渊。
岑渊果然好说话。
在问到和谢栖什么关系时,岑渊的回答还是不变。
“兄弟,我和谢栖是兄弟。”
谢栖打字的手都没停顿一下,于修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看得入神,竟没发现谢栖早就抬头跟他对视。
他的眼睛很好看,可于修时却为他的心动觉得不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算什么呢?
面对谢栖,他总认为自己是个卑劣的人。
郑季诀想做一个卑劣的人。
如果这样能成成为和岑渊亲密无间的人的话。
路演结束,岑渊和谢栖在一众安保人员的努力下,坐上车离开了。镜头最后是岑渊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车门一关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手机上的视频播完开始重播。
“他还是说他们是兄弟。”
“谁信啊……”
“是啊,他怎么一直都不愿意说实话。”
“没办法,毕竟是明星,明面上单身和背地里是两回事。”
“可是大家都知道……唉,感觉都在说他嘴硬,压根没人信他的。”两人边说边离座,嘴上还八卦着。
他说他们是兄弟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信。
郑季诀在心里撕心裂肺质问自己。
那两个女孩走过那边,忽地对上他的视线,忍不住瑟缩一下,以为是她们刚才吵到郑季诀了,所以瞪她们,不好意思对他抱以致歉的微笑,快速离开。
郑季诀又把视频再看一遍。
突然,面前多了一杯茶还有一份茶点。
他缓缓抬头,服务员见他突然如此阴郁,也是吃了一惊,解释说:“这是送您的茶和茶点,请一定要品尝。”
“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应该是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服务员笑着说。
郑季诀点点头,服务员就离开了。
被打断,郑季诀没有再继续看视频找虐的心情,只是暂时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于是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然而茶香环绕,不断在吸引着他。
他重新把注意力转到这杯茶上,这茶香似乎并不是世面上他喝过的那些茶。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唇齿间都是茶香,仿佛有股气扩散至全身,一扫阴霾,头脑清明,这时的他觉得谢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茶点细腻香甜,清新可口,连吃两块感觉肚子饿了。
店长说要多注意他,见他招手服务员就赶紧过来了,一到跟前又不得不惊讶,这人刚才还一副死了爸妈又被甩的样子,现在居然容光焕发,好像刚才那死样都是幻觉。
“有什么事吗?”
“我要点餐。”
点完餐郑季诀不忘初心,问道:“你们这能包夜吗?”
服务员笑着说:“能。”
本来都有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答案。
“你们这现在生意不好吗?”
之前他问都说不行,现在突然就答应了,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不是生意不行了,所以开放包夜就为了多赚点钱。
“生意很好。”不等他再问,服务员直接说:“是先生你太坚持了,如果您真的有需要我们可以配合一次。”
这一年多都来了这么多次了,每次都坐这个位置,打烊前都要问一下能不能包夜。
服务员很认真地看着郑季诀。
上面的老板可能也是被他给感动了,发话说可以为这位客人破例一次。
“他是怎么破例的?”
坚持就可以破裂?那谢栖是怎么做到的?
服务员保持微笑:“您在说什么?”
“算了,今晚我就要呆在这里可以吧?”
“稍等,我和经理核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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