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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
伊残蛊走进来的时候,冰雪原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中乱窜。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么?”伊残蛊看着冰雪原,说。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我真的没心思跟你耗着。”冰雪原说。
“急什么?”伊残蛊走过去倒了一杯茶,说:“我知道你在担心箫图缪那小子。可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冰雪原在伊残蛊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知道,伊残蛊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他说。
“真的?”冰雪原的眼睛亮了。她知道,若是伊残蛊肯帮忙,会比她漫无目的地瞎找要好很多。
伊残蛊为冰雪原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说:“现在能安分一点了么?”
冰雪原稍稍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
伊残蛊淡淡一笑,说:“没想到,你我还能有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喝茶的时候。”
冰雪原看了伊残蛊一眼,并不想理他。
但这件事情,她确实挺感激他的。
“你的功力已经全都恢复了吗?”冰雪原问。
“嗯。”
“这才半年而已,你倒是恢复得挺快。”冰雪原有些懊恼。
如果箫图缪也能这样,当初……
伊残蛊淡淡一笑,说:“我有蛊虫相助,自然快一些。”
冰雪原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说:“对了,你这里真的有阴阳花吗?”
“嗯。”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伊残蛊勾唇一笑,说:“你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
“呸!”冰雪原啐道。
“你看阴阳花做什么?想偷我的解药?”伊残蛊淡笑道。
冰雪原撇了撇嘴。
伊残蛊这个人,当真心细如发!
“谁稀罕……”冰雪原说。
“你瞒不了我,别的我不敢夸口,女人的心思,我是最懂了。不过,你就算偷了解药也没用。”伊残蛊说。
冰雪原轻叹了一口气。
解药当然没用。
没有冰极火转,一切都是徒劳。
伊残蛊手一转,一个亮黄色的小瓶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个就是阴阳花。我这里没有活花,只有一些粉末。”伊残蛊说。
冰雪原接过了瓶子。
“粉末也能毒死人吗?”她说。
“当然。阴阳花几乎已经绝迹了,这一株,是一千多年前,我在海底发现的。”伊残蛊说。
冰雪原盯着伊残蛊,说:“王后姐姐,真的不是你杀的吗?”
“不是。”
“那……是不是有什么人从你这里偷了粉末,故意陷害霜月城的呢?”冰雪原想起了她和海翼的猜测。
伊残蛊挑了挑眉,含笑着说:“你这是在维护我么?”
“我只是在探寻真相。”冰雪原白了他一眼,说。
“真相?”伊残蛊轻摇着折扇,淡淡地说:“真相就有趣太多了。”
“你知道?”冰雪原忙问。
伊残蛊不答。
这种时候,不答就是一种默认。
“你……你真的知道?”冰雪原激动地说:“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别急嘛,这两天你也累着了,要不要先在我这儿睡一觉?”伊残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中尽是挑逗的笑意。
冰雪原蹙眉道:“你讨厌死了!快点告诉我!”
“我的小美人儿撒起娇来,倒真是可爱。”伊残蛊忽然站了起来,向冰雪原走去。
冰雪原连连后退,说:“你别乱来!”
伊残蛊并没有停下来,他将冰雪原逼到了墙角,单手撑着墙,淡淡地看着她,说:“我会让你过得很好,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我不喜欢你。”冰雪原说。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伊残蛊说。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再勉强我的。”冰雪原说。
“我又没有勉强你,我只是在询问你。”伊残蛊说。
“我不愿意。”冰雪原说。
“你可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伊残蛊淡淡地说。
冰雪原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伊残蛊说:“你和姓箫那小子的缘分已尽,再纠缠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身死魂灭的。”
冰雪原皱了皱眉。
“怎么,你不相信?”
冰雪原当然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我,”伊残蛊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你。”
“我不怕。只要能重新和他在一起,我不在乎会付出什么代价。”冰雪原说。
“还真是倔强,”伊残蛊轻叹道:“想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冰雪原不假思索地说。
伊残蛊拿开了撑在墙上的手,后退了两步,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重新走回桌前坐下。
冰雪原坐到了他的对面,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王后姐姐香消玉殒的真相了吗?”
伊残蛊勾唇一笑,说:“不能。”
“你……”
“但我可以帮你换个思路。”伊残蛊说。
“怎么说?”
“这个天地间虽然只有我有阴阳花的粉末,但是,中毒的人,却并非只有南宫璃玥一个。”伊残蛊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说。
冰雪原在听。
“中过这种毒的人,他的血液中也会包含毒液,且不会被清除。”伊残蛊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冰雪原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倘若有一个人中了阴阳花的毒,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没有被毒死,那么,他的血液中就有了阴阳花。”
伊残蛊看着冰雪原,挑了挑眉,似有所指地说:“听明白了吗?”
冰雪原心中一惊。
她的脑海中忽然涌上了一个名字。
“你……你是说,毒杀王后的人,是……”冰雪原说。
伊残蛊轻声一笑,说:“我什么都没说。”
冰雪原霍然起身,震惊地说:“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确切地说,从知道南宫璃玥是因为阴阳花而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伊残蛊说。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呢?”冰雪原说。
“我懒得管这样的闲事。”伊残蛊淡淡地说。
“可你此番却告诉了我。”冰雪原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伊残蛊淡笑着说:“认为是有人偷了阴阳花来栽赃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就凭这个,我愿意帮你猜猜。”
自知道南宫璃玥中了阴阳奇毒之后,所有人都在质问伊残蛊,是不是他干的。
冰雪原是唯一一个猜测有人陷害他的人。
他一直知道真相,但他不屑说出。
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
但冰雪原想知道,他就愿意告诉她。
“不行,我得去查清楚!”冰雪原的情绪很是激动,她转身就向外而去。
“美人儿,”伊残蛊叫住了她,说:“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冰雪原回头看了伊残蛊一眼。她没有应他,却也没有反驳他。
她催动隐身术,离开了霜月城。
冰雪原径直前往火焰灿金阁。
“小原,你站住!”在距离火焰灿金阁还有一万里的途中,一个声音忽然自前方叫住了正急匆匆赶路的冰雪原。
冰雪原停了下来。
火戮劾。
“戮劾哥哥,”冰雪原迎了上去,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还有脸问?”火戮劾的语气并不好,他说:“你如今的情况自己不是不知道,这样到处乱跑,是存心让我担心么?”
“我不是跟姐夫说过,不用担心我嘛。”冰雪原说。
火戮劾白了她一眼,说:“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我就能真的不担心了么?”
冰雪原抓了抓头,说:“戮劾哥哥,别生气。”
“哼!”火戮劾闷哼了一声,不想理会冰雪原了。
“好了,咱们回去吧。”冰雪原说。
火戮劾拉起了冰雪原的手腕,说:“看来,还是锦雾山的结界好一些,你想跑都跑不出去。”
说着,他带着冰雪原向火焰灿金阁而去。
落南州。
劲风突起。
箫图缪被这阵满带威压的劲风打得飞出了好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手中的剑已经断了,剑尖还在几米之外。
他的嘴角已有了鲜血。
“小子,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一旁持剑的石垒狞笑着说:“不过,你也算是有点本事,居然苟活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死。”
箫图缪颤颤巍巍地撑了起来,他的双臂在微微地颤抖。
石垒是落南州有名的人物,他已修得长生,功力修为上已可算得上二流高手了。
箫图缪已经被他逼到了崖边,他的身后便是一个落差约三四十米的巨大瀑布。
石垒手一抬,他脚边的断剑就到了他的手中。
那是箫图缪手中的剑。
“剑倒是把好剑,只可惜,它救不了你。”石垒淡淡地说。
“咳咳……”箫图缪咳了几声,随后看了石垒一眼。
“你是不是在想,该怎么求我,我才不会杀了你?”石垒狂笑着说。
箫图缪不说话。
他的伤势已经不轻,今日,恐怕很难再逃掉了。
石垒嘿嘿一笑,说:“要不这样,你向我磕三个头,我就发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如何?”
剑光一闪。
箫图缪摸起了手边的断剑,忽然向石垒掷了过去。
石垒吃了一惊,但他的反应也极快。只见他将自己手中的另外半截断剑掷了出去,剑尖不偏不倚地对上了箫图缪掷出的断剑。
断剑掉落在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找死!”石垒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一个闪身向箫图缪冲了过来。
箫图缪身上的伤已实在太多,他的动作异常迟缓。
三两个回合之后,石垒手中的剑刺穿了箫图缪的肩膀。
鲜血直流。
石垒拔出了手中的剑,一脚踢在箫图缪的胸口上。
箫图缪贴着地滚了好几圈,半个身子已经在崖边了。
他已无还手之力。
石垒手中握着剑,向箫图缪走了过来。
剑尖上沾满了鲜血。
“你的项上人头,终归是我的。”石垒狞笑道。
箫图缪喘着粗气,迟疑了片刻,忽然一个翻身掉下了山崖。
石垒的脸色变了,他快步跑到崖边,箫图缪已经掉了下去。
他宁愿尸沉水底,也不愿让这些人杀了他。
水流很急,眨眼之间就将箫图缪吞没了。
一个时辰后。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水面和草地上,阳光透过叶隙折出水晶般的点点光泽。
箫图缪躺在地上,树叶在他的脸庞和身上分割出一片又一片的光斑。
他的身上有几处伤口还在慢慢地流着血,血液将他周身的几片落叶染成了红色。
“咳咳……”箫图缪猛然咳了几声,随后逐渐清醒过来。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方才慢慢地撑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于他而言,整个天地间已没有安全的地方。
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一定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
箫图缪粗粗地包扎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随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只野兔。
他不饿,但他需要这个东西来补充体力。
箫图缪掷出了匕首,匕首不偏不倚地扎在了野兔的脖颈上。
他走了过去,将野兔划开。
他沉默了。
这种时候,生明火,与自杀有什么区别?
箫图缪嘴角的肌肉跳动了几下,犹豫了很久,方才用手中的匕首插起了一小块带血的生肉。
肉一入口,一种极其不适的感觉瞬间从他的口中传入了他的胃,他死死地咬着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呕吐出来。
哪怕再令人作呕,它也能为他补充体力。
而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他别无选择。
只吃了几口,箫图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再吃一口,他先前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
因为他一定会吐出来。
可是很快,箫图缪就发觉自己的努力还是白费了。
因为他周围的树叶已经开始沙沙作响。
箫图缪的心沉了一下,从声音判断,包围住他的,至少有七八个人。
来人的动作仿佛很快,几乎只用了片刻,他们就将箫图缪围了起来。
箫图缪奋力站了起来。
他已无退路,就是死,他也要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上!”
来人并没有多跟他废话,他们几乎同时向箫图缪夺了过来。
箫图缪闭上了眼睛。
他无力抵抗,也无须抵抗。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得几乎无法辨别的光芒陡然破空而出。这道光芒从出现到消失不过眨眼之间,却瞬间就将围着箫图缪的这七八个人全部定在了原地。
随后,众人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气浪。
这气浪瞬间就将这些人全部吞噬了!
箫图缪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了眼睛。
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唉。”就在这时,箫图缪忽然停到了一声叹息声。
“谁!”箫图缪沉声喝道。
又一道光芒破空而出,随后慢慢地在箫图缪的面前汇聚成了一团黑雾。
“几个月不见,你已认不出我了么?”声音从黑雾中传出。
箫图缪皱起了眉头。
这是……
迪魔!
他还没死?
“你不是被龙宇轩和七颗晶石合力杀了么?”箫图缪说。
“不错。”迪魔说。
“那你这是……”箫图缪眉头紧蹙。
“我的修为已经全部被毁,再难维持人形。如今我的,不过是一缕残念。倒是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迪魔说。
箫图缪不答。
“龙宇轩有七颗晶石相助,你当初又身受重伤,他怎么会放你一马?”迪魔问。
“他们封印了我的功力。”箫图缪攥起了拳头,说。
“用七颗晶石?”迪魔问。
箫图缪默认。
“是冰雪原的主意?”迪魔说。
箫图缪不答,但他的双眸中明显多了愤恨之意。
“哼!这就是你不顾一切也要救护的人?”迪魔冷笑道:“当初你不听我的劝告,任性妄为。如今,真是自食恶果。”
“我无话可说。”箫图缪说。
“可他们既然已经放了你一马,又为何要再派人来追杀你呢?”迪魔说。
提到这里,箫图缪的全身似乎都微微地抖动了起来。
“冰雪原告诉了所有人。”他咬着牙,说。
“噢?”迪魔闷哼了一声,说:“这个贱人,她还不如直接杀了你。”
“正是,她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箫图缪咬着牙道。
“她这样做,是彻底地毁了你。”迪魔说。
“是。”
“你恨她吗?”迪魔问。
“恨。”
“事到如今,你是否后悔当初救她了?”迪魔问。
“不后悔,”箫图缪说:“我已经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但我与她已经恩断义绝,下次碰上,我一定会杀了她!”
箫图缪的语气很冷。
只可惜……
如今的他,几乎连自保都是不可能的,又怎么可能去杀了冰雪原呢?
迪魔似乎明白了箫图缪的意思,他说:“倘若有这样的机会,你真的能狠下心杀了冰雪原那个贱人么?”
“我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箫图缪说。
“如果有呢?”迪魔追问道。
箫图缪连片刻犹豫都没有,他咬着牙,冷冷地说:“如果有,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好!很好!”迪魔轻笑道:“你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么,或许,我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呢?”
“你说什么?”
箫图缪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团黑雾。
火焰灿金阁。
冰雪原被火戮劾带回桃溪阁之后,被风傲天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风傲天再三叮嘱,从今往后,她不能再像先前一样任性妄为地跑出去。
众人都很担心她。
冰雪原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可当时她实在是心急如焚,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今,她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听完风傲天的训诫之后,冰雪原便马不停蹄地去了玉凰阁。
她并没有着人通报南宫柠微,而是用隐身术潜了进去。
这件事情,她必须偷偷调查。
如今正是午间时分,南宫柠微在龙灵阁陪龙宇轩用午膳,并不在家中。冰雪原选择这个时候来,正是挑了一个好的时机。
到了南宫柠微的寝殿,冰雪原收起了隐身术。
她先在书架上翻找了起来。
南宫柠微的书基本上都是一些毒谱和毒药秘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冰雪原对毒药不熟悉,也看不懂这些书籍。
翻看完了书架,冰雪原又开始翻找起其它地方来。
也不知道,玉凰阁中有没有密室。
倘若有密室,这些东西应该最有可能在密室中。
或许,她该想办法找人问问。
冰雪原来到了南宫柠微的寝室,倘若这里再没有什么发现,她就只能退出去,随后再想办法打探玉凰阁的密室了。
南宫柠微的寝室很是富丽堂皇。
南宫璃玥虽也喜欢奢华,但不好金银,而是喜欢玉石和宝石。
可南宫柠微却独爱金银。
她的寝室中到处都是金器。
冰雪原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这些金饰器皿,随后,将目光移到了床边一个不太起眼的花瓶上。
依照南宫柠微对寝室的布置,怎么会放这样一个花瓶在这里呢?
冰雪原好奇地走了过去,她想要将花瓶拿起来看看,却发现这花瓶似乎是镶嵌在台上的。
冰雪原抓了抓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
她轻轻地转了一下花瓶。
随着一声闷响,一旁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冰雪原走了过去,从洞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什么样的东西,要放得如此隐蔽呢?
盒子上有机关,但却难不倒冰雪原。她曾经专门跟风傲天学过一段时间的暗门机关,对这些东西略有研究。
冰雪原拨动了几下盒上的机关,盒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开了。
偌大的盒中只有一个红色的小瓶子。
就在这时,冰雪原脚下的地面忽然裂了一下。
冰雪原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了下去。
瓶子被她抓在手上,同她一起掉了下去,那个空盒子则砸在了地面上。
“咳咳……”
这里的光线远远不如外面,冰雪原揉了几下眼睛,慢慢地看清了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大约有五六米高、三四十米长。密室中点着几根蜡烛,在昏暗中发出悠悠的光芒。
冰雪原拔开了瓶口的瓶塞,想要将瓶中的东西倒在她的手上,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倒出来。
这瓶子是空的。
一个空的瓶子,为什么要放得那么隐蔽呢?
“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么?”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自冰雪原的背后传了出来。
冰雪原吓了一跳,连忙回过了身。
南宫柠微!
南宫柠微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似已站了很久。
她就好像一头野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冰雪原这个闯入她领地的猎物。
“你……你怎么在这儿?”冰雪原惊魂未定地说。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南宫柠微冷冷地盯着冰雪原手中的瓶子,说:“你以为,有人闯进了我的寝宫,我会不知道?”
“你来得正好,”冰雪原定了定心,说:“我有话要问你。”
还不等冰雪原说什么,一根软鞭忽然就到了冰雪原的眼前。
冰雪原连忙后移躲过。
“竟敢擅闯玉凰阁,我今天饶不了你。”说着,南宫柠微就与冰雪原动起手来。
冰雪原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二十几个回合之后,南宫柠微手中的软鞭缠住了冰雪原的手腕,南宫柠微用力一拽,冰雪原就被她摔在了地上。
“说!你来玉凰阁做什么!”南宫柠微喝道。
“我来找证据。”冰雪原说。
“证据?”
“你杀害王后姐姐的证据。”冰雪原说。
南宫柠微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她说:“你在说什么梦话?”
“别装了,你才是第一个中了阴阳花的毒的人,对不对?”冰雪原说。
“什么?”
“你中过阴阳奇毒,是伊残蛊的凤凰蛊救了你,对吧?之后,你用你的血淬炼出了毒药,毒死了王后,是不是?”冰雪原说。
南宫柠微攥起了拳头。
“这个瓶子中装的一定就是阴阳奇毒,”冰雪原拿起手中的空瓶子,说:“我有没有冤枉你,找重楼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冰雪原就往外走。
“站住!”
冰雪原停了下来,看着南宫柠微,说:“你还想说什么?”
南宫柠微没有说话,她手一扬,整个密室忽然就被一道紫红色的能量曾覆盖了。
“你干什么?”冰雪原盯着南宫柠微,说。
“我这个地方,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南宫柠微冷冷地说。
“你心虚了?”冰雪原急了,她说:“所以果真就是你毒死的王后姐姐,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宫柠微并不正面回答冰雪原的话。
“你……你这个毒妇,我杀了你!”冰雪原召唤出寒冰剑,向南宫柠微刺了过去。
南宫柠微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挥了挥手,紫红色的能量曾忽然延伸出了几条触角,它们就似长着眼睛,瞬间就向冰雪原逼了过来。
冰雪原吃了一惊,她凌空后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触角缠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随后很快将她绑了起来。
“宇轩真是看错了你,是你!是你杀了他最爱的人!”冰雪原大叫。
南宫柠微走上前去掐住冰雪原的脖子,逼视着她,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还不敢承认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你逃不掉了!”冰雪原说。
“哼!证据?”南宫柠微从冰雪原的手中抢过瓶子,将它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瓶子被摔得粉碎。
“你……”冰雪原气极了。
“一个空瓶子,能证明得了什么?况且,现在,你连空瓶子都没有了。”南宫柠微说。
“你就是最好的证据!”冰雪原说:“你若真是中过阴阳奇毒,你的血液就永远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南宫柠微冷冷一笑,说:“你想证明什么?”
“敢做不敢当了吗?你就是毒杀王后的真正凶手,对不对?”冰雪原厉声道。
南宫柠微的神色忽然变了。
她看着冰雪原,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
“哈哈哈哈……”她忽然狂笑了起来。
冰雪原看着南宫柠微,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如此反常。
南宫柠微停止了笑声,她死死地盯着冰雪原,狞笑道:“不错,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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