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他太流氓[破案]

作者:司千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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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那该是你最爱的部分,要你爱的人的脸才能满足,你爱的人……
      解剖台光秃的脖颈上,忽然长出了一颗头颅,它缓缓转过来,直视着他。那是,傅沉川的脸……
      “司南,司南,深呼吸。”
      “司南,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数1,2,3,你就会醒过来,1,2,3——”
      司南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重获新生一般地睁开眼睛。瞪大的双眼,红血丝密布,惊恐的环顾着四周,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我在,我在的,没事了没事了。”
      他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温度,脑海中再度闪过清醒前最后的画面。惊恐使他疯了一般地飞快转过身,双手捧住身后之人的脸。
      没事,没事,还好没事。
      傅沉川看着他颤抖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眼神里写满了惶恐不安。在反复确认之后,他忽然低下头,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
      傅沉川觉得 ,那滴眼泪,仿佛一瞬间滴穿了他的心脏,烫的令他手足无措,不能呼吸。
      “我……我看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砍下了你的头。那是我最爱的脸,你是我最爱的脸……我手上都是血……你的血……”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说着,然后低下头,紧紧地握住双拳。
      傅沉川将他拉进怀里,让他的耳朵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嘘嘘嘘——你听,司南你听。”
      那强健有力的声音,从滚烫的皮肤里面传来,咚,咚,咚,咚……
      “听到了吗?”傅沉川的轻声说着,他用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直到司南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状态不能继续开会,我送他回去。”祁航看着靠在傅沉川怀中蜷缩在地上的司南,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他拿着尸检报告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司南失控的场面。
      他原本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看到司南如此失控过。可自从司南重新遇见了傅沉川,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而且这一次,来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严重。以往的失控也无非是变得暴戾,危险,那也仅仅是行为上的,一旦控制住他,就能够将他唤醒。
      而这一次,是大脑深处的失控。他陷在属于他自己的记忆里出不来,外面的人无法进不去,无法干涉,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发疯发狂。
      “我去吧。”傅沉川将司南抱得更紧一些,生怕一松手就会碎。
      祁航却声音冰冷地开口:“你还要开会,报告交给你,这里还需要你来主持,有没有我却无所谓。”
      司南转头看着大屏幕上鲜血淋淋的案件资料,心里明白祁航的话是对的。半晌才克服了心里的挣扎,低下头看着司南:“司南,听得见我说话吗,我让祁医生送你回去好不好,你回家去等我,我晚一点就回去。”
      “司南,我是哥哥,你看看我,跟哥哥回去好不好?”祁航伸出手试图握住司南的胳膊,却猛地被他甩开,条件反射一样地缩回傅沉川的怀里,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衫,紧到捏出了层层褶皱。
      傅沉川的心口疼的快要拧成一团,他将人小心地抱起来,转头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唐一,猴子,你们去医院看看何钦醒了没有,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一定加强周围警戒,绝不能出错。”
      “老关,把三个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给我摸一遍,凶手从两个现场都带走了尸块,体积不易搬运,必然特征明显。第三个现场被我撞破的那个人,黑色帽衫鸭舌帽,带着口罩,身高180cm左右,体重约70KG。”傅沉川回忆着当时那人迎面撞来仓皇而逃的刹那,“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一种中药……”
      来不及细想,他朗声继续道:“各自去查,明早回来我们再汇总信息。”
      众人都十分担忧司南的状况,对傅沉川的信任和理解此时此刻都包含在了绝对的服从当中。
      “师兄你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唐一为傅沉川拉开会议室的门,傅沉川朝他点了点头,抱着司南大步离开。
      吴秘书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便打开车门,看着自家老板抱着心肝教授上了楼,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向沉着冷静的老板,也就只有在这个人身上才会乱了分寸。
      感情这种事,哪里有道理可讲呢?
      爱了就是爱了,恨不能将心掏给对方看。
      不爱的时候也真的就是不爱了,对方就算掏出心来,也不会想多看一眼。
      人心呐,怎么会一直都不变呢?
      却也正是因此,就连吴秘书也不得不感叹司教授二十多年的守护。
      他并不算是爱了傅沉川二十多年,而是守着爱人的能力等了二十多年。
      这种感觉要怎么说,就好像是,他明明有一把打开糖果盒子的钥匙,却因为害怕糖果被阳光晒化了,而独自握着钥匙,等到盒子的锁自己坏掉了,才敢靠近糖果,小心翼翼地品尝了它的甜。
      想要扑在上面为糖果阻断阳光,又担心胸口的温度同样会让糖果受伤……
      这种视若珍宝地小心谨慎,却是最让人动容的。
      这道理,傅沉川也深刻地体会得到。他将司南轻轻地放在床上,想要起身给他倒一杯温水,却被司南死死拉住不能移动,索性就在他身边躺下来,半拥着他,由着他将脸埋进自己的胸口,轻轻拍着他的背。
      真的,很可怕啊。
      他见过司南的寡淡与疏离,见过他的别扭和傲娇,见过他的温暖与炽热,也甚至也见过他的暴戾和凶残,但唯独,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这样恐惧惊慌无助的表情。
      得有多可怕,才让你变的不像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你坚持不让我想起那些记忆的原因吧。
      傅沉川拥着司南,听着他渐渐平缓的呼吸,竟也就这么跟着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试图去感受司南的情绪,傅沉川也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正飞快地穿过一条极窄的弄堂,视线尽头的大雾里,有一个男孩。他拼尽全力想要追上他,却总是差那么一点。他跑的累极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视野忽然亮起来。
      他又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听见草丛里窸窣出来的行军声。
      “A组北侧,B组东侧,C组跟我走正门,小心孩子们的安全。”那是父亲的声音。
      不,又好像有母亲的哭声,母亲为什么哭?
      “弘山,弘山,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把他……”
      他……是谁?
      “思岭,思岭……”
      午夜12:00已过。
      司南缓缓转醒,他翻身的动作也惊醒了梦中的傅沉川。
      傅沉川睁开眼,看着醒来的司南,赶忙坐起身,将他扶起来。
      “怎么样,好点了么?”他的声音有些哑,眼底有着疲惫而生的红血丝,眼神却是灼灼的关切。
      司南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没事了。”
      “那就好。”傅沉川将人重新抱进怀里,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再度重复道。
      司南没有挣脱,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小声问:“吓坏了?”
      傅沉川轻吻他的头顶:“哪儿那么容易就吓坏了,你男人也忒不结实了。”
      这话又在占他的便宜,司南明明听懂了,却并不想争辩,也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嗯,我男人挺结实的。”
      傅沉川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难得乖巧不炸毛的大猫,笑出了声。
      “傅先生,你知道的吧,我只是想帮你……”
      “嗯。我知道。但如果太难,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的。”傅沉川用下巴蹭着他细软的头发,“就像你不希望我想起那些事一样,我也不希望它们让你这么痛苦。”
      “不苦的。”司南双臂环住傅沉川的背,将自己贴的更紧,“只要一想到结束这一切,就能够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就什么都懒得计较了。”
      “还说不苦,是谁刚才哭鼻子哭成了小花猫,怕的拉着我不让我走。”傅沉川的笑意中满是宠溺,也已经做好了大猫会炸毛的准备。
      但司教授,始终都是司教授,是一万种答案之外的一万零一。
      “是怕啊。”司南的语气无奈而肯定,“当然是怕的。因为我梦见了你死了,死在我的手上。”
      傅沉川害怕司南再度陷入恐慌当中,赶忙打断他:“说什么呢,我要是死了,谁来陪你,哄你,惯着你,还要时不时地气气你。”
      司南从傅沉川的怀中起身,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将自己代入那个人的思维,试图用他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用他的方式去思考,去抉择。最终的结局,却是你会死在我手上。”
      “那一刻,我就忽然从角色代入的失控中清醒了,因为我知道,我这一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司南看着傅沉川的眼中投映出的自己,只有在他的眼里,自己才如此干净而珍贵,只有他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当我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跟你一起。我这一辈子,几乎可以掌控自己的一切情绪,本能与欲|望我都能够压制的彻底,大概没什么可怕的了,但在那一刻我发现,我怕的,很怕。我不怕陪你一起去死,却害怕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独活。容不得我伪装,容不得我撒谎,我害怕失去你。”
      司南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傅沉川的胸口:“我不能,失去你。”
      他笑,笑声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呵,那些我愿与你同死的承诺,听来固然深刻,但其实并不难的。更难的却是,我愿为你,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独活。”
      “前者需要的只是一时的勇气,后者面对的却是痛苦的一生。”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怯懦,没有了你,我就只剩下一时之勇。支撑不了没有你的后半生。所以,”他顿了顿,双手紧紧地攥住傅沉川胸口的衣服,用力到指节发白,“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要对我说活下去。不要说。”
      他说:“傅先生啊,我变得太贪心了,就连死,我都不肯放你一个人去。”
      接下来的话,司南没能继续说下去,所有的赤诚与深情,都融化在了傅沉川滚烫的唇舌里。他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一路战势汹涌,踏平了他唇齿间的每一寸土地,吞没了他的每一次呼吸。
      月悬当空,薄如蝉翼的月光从半掩的窗帘偷偷溜进来,划过柔软而褶皱的床单,投映到一双交织的人身上。擦过脊背,越过肩膀,自昏暗的房间里,将那玉瓷不及的脸照亮。

      结束那个长的仿佛一个世纪的亲吻,傅沉川才百般不舍地放开那柔软的唇,原本淡淡的樱色仿佛是被浓郁的胭脂化开染透,随着每一次呼吸微不可见的开合,肿胀的晶莹剔透,仿佛只消再一口就会在口中绽放出无边的甜美与馨香来。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诱人的美味,声音是压抑的低哑:“司教授,你再这么撩人,我可就不忍了。”

      司南慢慢地平缓着适才缺氧的眩晕,感受着那粗粝的食指缓缓地划过自己的唇,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他在傅沉川滚烫的呼吸里,试图开口有所回应。却感觉到身上的人忽然低下了头,埋进了自己的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在耳畔响起。

      “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傅沉川故意不去看司南此刻迷离如小鹿的眼神,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只好眼不见为净地试图冷静一下。可却因为贴的太近,鼻尖萦绕的全部都是司南的味道,那是自己深爱的人的味道。光是想到这一点,身上的某一处就不可控制地持续发展了起来。

      就在傅沉川打算起身逃跑的时候,却忽然僵直在了原地。

      他强自咽下险些逸出的闷哼,打起精神,用最后的理智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司南并没有躲闪,而是迎上了他的目光,因此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男人眼中,剧烈翻滚的浪潮,仿佛一旦决堤便足以席卷一切,撼动一切。而自己将只能随波逐流,服从他的指引,成为他的人臣。

      可是,却是甘愿的。

      傅沉川听见自己的理智碎了一角,在看见司南勾起嘴角的那一刹那。然后又碎了一角,因为司南抬起头,主动吻了他,毫无章法,青涩的可爱。

      理智的屏障碎了一半,是因为司南那只掌控要害的手,已经不甘于隔着衣料,反而登堂入了室。

      他赶忙抽手按住作怪的猫爪,拼着剩下一半理智道:“不,我没有准备。”

      他粗重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及灼热的目光,都能够让司南深刻地体会到燃着的渴望。但能够战胜这决堤渴望的,却是他对自己的珍视。

      司南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微微抬起头,靠近傅沉川的耳边小声道:“在右手边的抽屉里。”

      傅沉川全部的理智屏障,在他拉开右边床头柜的抽屉,看见里面一应俱全的装备时,彻底碎成了粉末。

      司南看着他憋得通红的眼圈,甚至生出了些不忍来,自家大尾巴狼这个克制的模样,怎么这么可爱。他笑着伸出双手,将人抱住,还在那滚烫的胸口蹭了两下。

      傅沉川看着坏笑的自家阿喵:“我的教授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得意?”

      嗯,得意。

      司南还来不及这样想,只觉周身一凉,那指尖厚茧已经自腰腹间拾级而下,破除了所有的阻碍与屏障。随之而来的,是犹如电流透体而过般的颤抖。陌生,却快意。

      “说说,你背着我,都做了哪些研究?”

      那声音仿佛是魔咒,喑哑着迷。令司南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试图不断贴近那滚烫的胸膛。
      “我……我看了书……还有杂志……嘶——”司南勉强开口,吃力地拼出回应,却被身上那人的动作,撩拨地几近一败涂地。

      傅沉川看着身下微微向上拱起的猫咪,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嗯,还有呢?”他边说边吻过他平直的锁骨,若连绵起伏的山脉起伏向下,掠起层层山火。

      “还有……还有影像……资料……”司南还在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意识,可那也只剩下最后一秒,炽热的火焰燎原而过,瞬间融化了所有的理智。

      他想起傅沉川那双十指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干净的令人心动。而那份心动此刻正是这场山火的元凶。

      由不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由不得自己,终于在奔袭而来的汹涌浪潮里,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自己陌生到不敢确信的声音:“阿川……”

      傅沉川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司阿喵的得意只是暂时的,只需他一点点的用心,就会让他缴械投降。他抬起头,看着阿喵那因余韵而泛红的眼角,挂着泫然预泣的泪滴,再度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阿羡,”他叫他,迎上他泪光迷离的眼,“司无羡,司南,司教授,司阿喵,”他再度吻了他一会儿,“都是我的了。从此以后,你的每个名字,都打上了我的标签,再与他人无关。”

      他顿了顿,抓住司南的手向下,那骇人的轮廓与温度惊的司南有一刹那的退缩。却听见耳边的人笑出了声:“怕了?”

      司南故作镇定地挺了挺脖子:“这次先让着你!”

      他听见傅沉川埋在自己胸口发出不可抑制的笑声,低沉悦耳,浑厚而充满磁性,更多的是诱惑。

      “那就谢谢教授大人了。”傅沉川再度吻住他,“接下来,我要在你的身上打上我的标签了。”

      司南笑:“傅先生,那就请您多多指教了。”

      傅沉川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叫我什么?”

      “傅总?……傅大总裁?”

      “傅组长?”

      “那……阿川。”司南的声音温软含笑,却锋利如斯,钻进傅沉川的耳朵,直接没入了心脏。

      他沉下身子,靠近司南的耳边,猛地含住那几欲滴血的耳尖:“嗯……忍不了了,不忍了。”

      开始时因万全准备而心生的得意与窃喜,到后来化成了词不搭句,言不成意的长音,最后只剩下日出破万钧一般的颤栗,和溢出眼角的欢喜。

      在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刻,司南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未来一个月内,再给傅沉川吃肉,自己就是小狗!

      *

      早上九点,特案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傅沉川迈着愉快的步伐走进来。

      唐一看着心情格外好的傅沉川,有点好奇,再一看那眼下的一片乌黑,思路就开始有些跑偏了。他用眼神瞟了一下身旁的侯锐,侯锐也看了一眼傅沉川,复又转过来定定地点了点头。

      很显然,能够让一个男人顶着乌溜溜的黑眼圈,还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地出现在工作场合的原因,只能是在那个不眠的夜晚,他吃饱喝足了。

      好像完全无视了旁人的目光,傅沉川在会议桌前坐下来,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一直埋头在电脑上的“慢半拍”关风和却第一时间抬起了头:“老大,监控我先查了第三个受害人也就是何钦的出事现场,根据您描述的特征,的确找到了这个人,他从15楼的实验室出来之后,径直进入了楼梯间,然后从二楼的楼梯间走出去,直接选择翻窗而逃。他走的那条路是条窄巷,没有监控。周边主干道的监控还没有完全排查完。但至少说明,这个人对那里的环境十分熟悉。”

      傅沉川点头:“你们俩呢?”

      唐一清了清嗓子:“咳咳,嗯,我们去看了何钦,昨晚人还在昏迷。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可以接受问话。我和猴子打算一会儿过去。”

      “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傅沉川道,“还有,司教授推断,这个凶手应该还会继续挑选目标进行犯罪,现在他只有四肢,至少他还要找到躯干和头部,才能拼出一个完整的人来。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

      傅沉川话音未落,会议室内所有人的Hammer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是局里转来的案件资料。

      凌晨时分,傅沉川将累的睡着的司南从浴室里抱出来安顿好。就发了个信息给莫局,请他向各大刑侦组发了通告,简单阐述了一下可能需要并案的案件要素。希望他们一经发现,立刻联系他。却没想到,还真是没有辜负他一番用心。

      唐一看着屏幕上那血腥的现场照片开口道:“看来,没有如果了,他已经拿走了他想要的躯干。”

      傅沉川合上笨翻盖:“走,去交接现场。”

      *

      海港酒店顶层套房内,富丽堂皇的大厅正中,金棕色的长毛地毯已经被血渍浸透,旁边的地板上还有溅落的骨肉残渣,被齐根切断的双臂和双腿被整齐地码放在地毯中央。

      “没有头。”傅沉川皱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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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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