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与风归

作者:似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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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2 章


      那边的狩鹰等人赶了过来,肆清却快他们一步跑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关心白朔才这般迅速的赶过去的,故而看到她蹲在白朔身边时,无人注意到她手掌下藏的一柄匕首。
      “楼主,您看起来受了重伤了。”
      肆清蹲在他身边,完全忽视了池文司,看着撕下面具的白朔,肆清又道:“楼主,五岁时你便收养了我,如今你要去了,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池文司一只手摁着白朔腹部的伤口,皱眉道:“只要医官来得及时,他或许还有救。”
      白朔如今心里全是池文司,他看着面色漠然的肆清,道:“以后你尽力效忠宣王即可,我还没死呢,你就巴不得我早些下黄泉吗。”
      肆清道:“你杀了我一家,难道不该就此下去赎罪吗。”
      “你!”
      宣王猛的抬头看肆清,刚要抬手防备,却被肆清一掌劈开将他推到了一丈外,而后肆清一只手按在白朔腹部的剑柄上,一只膝盖跪压在白朔心口,右手的匕首抵在白朔的喉间,她道:“这半跪,是谢你当年留我一命,楼主,后会无期。”
      “肆清!”
      “你做什么!”
      “住手!”
      不远处的狩鹰等人亲眼看着肆清毫不犹豫的一刀从白朔脖间划过,动作干净利落,面容淡然不迫。
      喷涌而出的血溅了她一身,拔了白朔腹部的剑,肆清站起来面对众人,付尘风来到了她身边与她并肩,他看到她的肩头有细微的颤动。
      付尘风大声宣布道:“她杀了白公,是我永朝的功臣,尔等若是动她半分,便是与我永朝为敌!”
      兰公等人也明了当下局势,方才白朔已经把摘星楼的势力都交给了宣王,而付尘风又是宣王养大的,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杀了白公,无论如何也都是帮了朝廷这边,他必须得附和付尘风。
      兰公带着朝廷的人赶到了付尘风身后,他将宣王扶起来,池文司看了眼不动如山的肆清,再看一眼被狩鹰等人护着的白朔的尸身,他道:“没有她这一刀,白公也活不了了,若是你们缴械投降,我可不杀。”
      狩鹰与青蛰对白朔那是一片忠心耿耿,虽恨肆清下了杀手,可眼下他们不得不遵从白朔下达的命令,辅佐宣王。
      青蛰盯着肆清,道:“把她交出来,我等自然会遵从白公的命令辅佐宣王您。”
      “我说了没有她,白公也要被我杀死!”宣王怒道。
      “你要如何?”肆清站出来面对青蛰,眼神淡漠道。
      “你杀了楼主!你这是叛教,我必须要了结了这个叛徒!”青蛰道。
      “呵,凭你?”
      “肆清。”付尘风上前与她并肩,手上的剑蓄势待发。
      对面摘星楼的人也是拔剑而对僵持不下。
      “他是我杀的,可他当年屠戮我全家,我不能为家人复仇?要为他复仇的,大可以上前来与我一战。”肆清看着那些用鄙夷眼神看着她的人,下了战书。
      青蛰站了出来,还有几个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也站了出来。
      “你们都不想为楼主复仇的吗?”青蛰问狩鹰。
      狩鹰看着他,无奈道:“宣王说的对,没有肆清,楼主也活不了,你又是何必呢?兄弟们已经疲惫不堪了,明明放手就能让大家喘口气得。”
      青蛰暴怒道:“你忘了昔日承受了楼主多少恩惠了?他刚死,尸体还没变冷呢,你就这么急着讨好你的新主人了?狩鹰,叛变也没这么快的吧!”
      狩鹰看着激怒的青蛰,别过脸道:“随你如何想。”
      大部分人,都看清了局势,不愿再多做无谓的牺牲,而请蛰,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这几个人,肆清道:“那就开始吧。”
      “烦请各位退后一些。”肆清对着宣王等人道。
      “你要不要本王出手相助?”
      看着宣王还流血的肩头,肆清道:“不必了,谢过各位。”
      “我帮你。”付尘风站在肆清身边,肆清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那一笑太浅也太短暂,好似昙花一现,她甚至有些愉悦道:“好。”
      这一次,她没有再推开他。
      有些事决定了,她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付尘风的手她牵了,便再也不会松开。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们两个,算什么本事!”池溪亭此时才赶过来,一看到付尘风与肆清被人围住,连忙上来讨个说法。
      付尘风安抚道:“溪亭,你先过去,此事了解,我再与你解释。”
      池溪亭不服,他指着青蛰道:“你们七八个人打他们两个,赢了也不光彩。”
      青蛰厌恶的瞪了池溪亭一眼,对肆清道:“打不打。”
      肆清淡然道:“打。”
      宣王给兰公一个眼神,兰公便将池溪亭拉了下去。
      不过片刻,偌大的御花园空出了一片地方,肆清一眼便看到了人群里提着刀纹丝不动的仲苇,他的眼神比三年前坚定自信不少,这么多年,他幻想过无数次与她再次相逢的场景,却没想到是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景之中。
      早在三年前肆清离开后不久,充军的他被带到了付尘风身边,付尘风询问了肆清的情况,他担心付尘风对肆清起什么坏心思,便一直不愿透露她的信息半分。
      付尘风也不勉强他,将他安置在军营里,似是全然不在乎他是否愿意告知肆清的事,
      后来他随着付尘风四处出征,想到肆清对她的评价,他逐渐露出了锋芒,褪去自卑含蓄的他,被付尘风很是看好。
      而他的务实努力终是起到了作用,渐渐地,他立下了许多战功,也从一名干粗活的下等士兵一步步艰难的晋升为了副尉,这个身份与之前还是自卑猎户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感恩付尘风的提拔,入军一年后终于愿意告知了那几日他与肆清相处的琐碎小事,即便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能听得入了神。
      或许那些他所珍藏的记忆,于付尘风而言,是目前唯一能了解获救后的肆清唯一的途径。
      付尘风全程都是极其认真的,仲苇口不能言,他则耐心的口述他的手势,一点点慢慢将他的意思理解。
      最后,付尘风知道她毫不犹豫的离去时,他浅笑道:“这世间没什么能留得住她,除非她自己愿意停下。”
      仲苇从付尘风提起肆清时眼里毫不掩饰的眷念之中,他便看出了他对她深入骨髓的思念与了解。
      今日在城墙上,他远远朝看到肆清厮杀在人群之中,动作之利落干脆,就好似提剑砍除路边野草一般迅猛干净。
      她神色始终淡漠不已,直到她看到了同样浴血奋战的付尘风时,她才刻意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甚至有意无意的,她阻拦了部分靠近付尘风的敌军。
      仲苇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一路跟着别人厮杀,拼了命也要随付尘风退到朝阳宫里面,他知道,肆清一定会赶来的。
      可肆清率先投向的人,是那个杀了皇帝的太监,他知道这个太监,这几年把持了半个朝政,永朝能有这四分五裂的一天,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不知道肆清与那个太监有何关系,肆清竟会不顾一切去救他,仲苇看到了,肆清抱着那个太监时的温柔眼神,而那个太监,竟愿意舍身救她,她把中箭的太监抱到龙椅之后,她脸上的慌乱是他从未见过的。
      而付尘风在此期间一直在给她制造机会,仲苇亦加入其中,为龙椅后的肆清筑起了一道围墙。
      肆清再次出来时,手里握着宣王染血的长剑,眼神冷漠刺骨,不过几个眨眼,她便亲手了结了偷袭那个太监的梅公。
      再后来,他跟着他们来到了御花园,他没有什么功夫,绕了许久才赶上来,赶来时正好看到她狠厉的将白公跪踩在脚下抹了脖子。
      那样的杀伐果断,不是他能学得来的。
      从她能面不改色屠杀一只成年老虎之时,仲苇便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
      而如今,他不能让她独自面对被围困的危险,他必须站出来,不能像从前那样躲在后面了。
      肆清看着浑身是血的仲苇,不愿让他卷进来:“仲苇,你先退下。”
      仲苇固执的摇头,反而跨着步子朝她走来。
      肆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责备道:“这里很危险,你来做什么!”
      肆清向不远处刚给池溪亭点穴完的竹公道:“劳烦竹公带他离去。”
      竹公二话不说上来便将仲苇的穴道点了,随后命人拖了下去站在一旁观战。
      仲苇急得直冒汗,一边懊恼自己功夫浅薄,一边担心肆清出意外。
      而面前。
      他们八人将肆清二人围住,肆清直接挑了青蛰,付尘风为她阻挡其他人的进攻。
      二人配合默契无比,就好似在金山那时一般,手一抬便知道要将对方带到哪个位置。
      他们二人结成了队,宛如一柄坚韧不拔的剑,硬生生劈开这群满腔怒火的人。
      肆清之前并未消耗多少体力,如今对付他们很是得心应手,而且没了遮掩的顾虑,下起手来又快又狠。
      不过一柱香,便有六个人死在了他们剑下。
      有一个负了伤躺在地上求饶,付尘风身上也被砍了几刀,肆清亦是如此。
      面对同样负伤的青蛰,肆清不愿再拖下去。
      她蓄了内力于掌上,弃剑朝青蛰攻去,青蛰被她强大的真气压得躲避不及,以气附剑,迎接肆清那凛冽的一掌。
      肆清在靠近他时身子转动,长腿扫过去将剑弹开,一掌拍在他后背,青蛰被弹到一丈外,肆清上前站在他身边,看着头发微乱面朝地面的青蛰道:“你输了。”
      青蛰不服,他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道:“你的功力为何进步如此神速,三年前,你根本不可能伤得了我。”
      肆清睥了他一眼,道:“若非根骨奇佳,楼主又怎会杀我全家,骗我为他卖命呢。若是寻常人,怕是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
      青蛰知晓了肆清与楼主之间的纠葛,不好枉自评论,只得抱拳道:“此事就此略过,日后我摘星楼,与你再无半分瓜葛,望你好自为之。”
      “再会。”肆清淡漠道。
      眼下局势已定,她没什么好掺和的了。
      付尘风留在宣王身边与他处理后事,肆清带着冬砚的尸身回到了无言居。
      刚进门,便闻到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充斥在院子里。
      她抱着冬砚,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无言居,低声道:“冬砚,回家了。”
      无言居似是经常被人打扫,三个屋子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肆清把冬砚放在床上,打水将他上半身擦拭干净,盖上被子后,她静静的坐在桂花树下的凳子上,找了些备用的药处理自己的伤口。
      处理完之后她似是有些困了,便枕着手臂在桂花树下睡着了。
      宣王是安城现下唯一的皇族,有了白朔临死前的命令,青蛰与狩鹰带着手底下的人全部向宣王投了诚。
      眼下不宜再徒增杀戮,何况这些人是白朔托付给他的所有盾牌,他必须利用他们将蠢蠢欲动且不援助的藩王们压制住。
      故而宣王下令让所有人先修整两日,将城内城外的战场收拾好,再下令去给各地藩王前来安城商议政权之事,而在此之前,他暂领摄政王之位摄政。
      付尘风安顿好一切时已接近天明,没了战火,一些百姓起了个大早,不会再有人入侵安城的消息传入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久违的安稳笑意。
      付尘风提了早点来到无言居,推开门便看到趴在桌上入睡的肆清,他将早点放在桌上,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将她睫毛上的散发拨到脸颊旁,露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眼角的泪痣微微颤动,她缓缓睁开了眼。
      “回屋睡吧,外面天凉。”
      看着付尘风温声细语的模样,肆清揉了一下眼睛,伸手摸了摸他憔悴的面容以及乌青的眼窝。
      想来这些日子,他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肆清道: “帮我个忙。”
      让付尘风给冬砚换了身干净衣裳,肆清把冬砚埋在了桂花树下。
      两人忙完后吃了早点,吃完之后肆清蹲在墓碑前,摸了摸墓碑,道:“冬砚,在这里安心睡吧,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
      她不是个称职的主人,没有护他周全。
      有冬砚照顾的那段日子,她毕生难忘。
      冬砚的心,她从来都懂,却无法回应。
      以后,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人了,无法给予你想要的东西,只会害你痛苦一生。
      对不起。
      下辈子,希望你能一生平安幸福。
      将无言居的大门锁上,肆清看着付尘风,道:“我暂时没地方去了。”
      付尘风领会笑道:“我的便是你的。”
      说完,他握着肆清的手,一起往将军府那边走去。
      进了将军府,肆清有些恍惚,她依稀记得当年她是从哪里追杀的付尘风。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父……父亲……”
      玄参连忙将上来拉着付尘风裤腿的小御麟抱起来,有些尴尬的捂着他的小嘴道:“别乱喊,都说了父亲是这个。”
      看着腿上绑了厚实纱布的御岸,再看神色紧张的玄参,以及玄参手上那个大眼睛的孩子,肆清疑惑的看了眼付尘风,付尘风急忙道:“这是御岸与玄参的儿子,小御麟,这些年为了欺瞒故去的陛下,一直对外说他是我的儿子,实际上一直都是御岸在这边陪着他们多。”
      御岸惭愧道:“是属下对不住主子了。”
      玄参尴尬道:“麟儿还小不懂事,常常分不清将军和御岸,肆姑娘你不要责怪将军。”
      肆清道:“无妨。”
      毕竟当年他们成婚的事,她是知晓的。
      当时确实也是形势所迫。
      付尘风紧张的牵着她的手道:“来到这里的第一日,我们便和离了,只是没去官府登记造册而已。”
      玄参抱着御麟,同样紧张道:“等会便去登记吧,肆姑娘真的不要多心,这些年我与将军见面次数寥寥无几的,何况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御岸。”
      肆清有点头疼,她道:“真的无妨,你们不必这般紧张,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付尘风见她当真不在意,这才温声笑道:“好吧,你随我来。”
      左拐右转,来到了付尘风的屋子里,推开门,肆清便觉得好生眼熟。
      “你按照当年的布局布置的?”
      付尘风笑道:“当年你一把火将我的寝房烧得精光,好在我记忆里不错,便按着当年的模样摆了出来。”
      肆清走到床边,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记得我在床上放了把火,当时怕你设计骗我出去,你独自藏身于屋内,故而才放的火。”
      付尘风坐在床上,一把拉住肆清,将她拉坐在自己身上,他将她牢牢抱住,头靠在肆清肩上,低声道:“你烧了我家,刺了我一刀,从那时便欠了我,以后不要再赖账了好不好。”
      肆清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摩擦,道:“好。”
      随后,她捧着付尘风硬朗的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道:“你去哪,我去哪。”
      付尘风捧着肆清柔嫩的脸,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脸,深情道:“肆清,嫁给我吧,我早就想娶你了,想得太久太久,你掉进渊河的时候,我恨不得随你而去,无数次做噩梦梦到你孤身一人在外飘荡,我想给你一个家,肆清,成全我好不好。”
      肆清将小心翼翼的付尘风收藏在心里,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足以将她拯救的温柔,他说,他想给她一个家,让她从此安定下来,不再漂泊。
      他愿意用余生所有的温暖去照耀她的世界,让她从此与杀戮血腥无缘。
      她怎能不动容。
      被她珍藏了十多年的少年愿意接纳她的全部,叫她如何不心动。
      “好。”
      付尘风激动的亲了她一下,笑道:“谢谢你,谢谢你,肆清,我一定不会辜负你,谢谢你,谢谢。”
      付尘风眼里渗出了晶莹的泪光,肆清伸手擦去,心疼道:“傻子。”
      两人紧紧抱着,虽无言,心间却被温暖所填满,过了一会儿,肆清便听到了付尘风均匀的呼吸声。
      将他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肆清坐在床边撑着头看了他许久。
      他的眉眼,他的发梢,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青蛰与狩鹰主动去找了各地藩王,为宣王剔除了无数隐患,并将那些不愿来安城的藩王请了过来。
      半个月后由各地藩王联名上书举荐宣王继承帝位,而封帝大典选在十日后。
      秉持着一切从简的原则,这次封帝大典相对来说简单了些。
      在论功行赏时付尘风向陛下求了门亲事,陛下赐了谕旨降婚于肆清和付尘风,当天的人都知道是肆清杀了白朔,可对外只能说是宣王斩杀了白朔,才结束的内乱,否则不足以立威于众藩王。
      故而肆清的这份功劳被宣王剥夺了去,只能在付尘风的封赏上多给予一些作为补偿。
      才封赏完,便传来了赤国举兵来犯的消息。
      付尘风被任命去对战赤国虎牙军,随即出发。
      他想把肆清留在安城等他回来,可他根本拦不住肆清,只能让她随军出行。
      赤国举兵十万大肆来犯,趁着永朝内乱还未有机会喘息修正时,它便想第一个来分食永朝这块大肉。
      有了藩王的支持,付尘风很快集结了八万大军前去迎战。
      肆清见识了付尘风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也看到了他英姿飒爽酣战的一面,在随军途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将军夫人,原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姐,都没想到却是个淡漠的女子。
      原本许多人还拿于将军行军打仗还带夫人出行的事来做饭后谈资,可看到一身轻甲的肆清跟在付尘风身边宛如蛟龙的灵敏身形时,军中渐渐有传闻说将军其实是被夫人逼婚的,只因夫人太过强悍,将军不得已才同意将她随身带着。
      无人敢在肆清面前嚼舌根,她自然不知道这些,而付尘风每每听到这些,都只是笑而不语。
      不出半月,赤国连连败退。
      “啪!”
      赤国军营里。
      “凛烟,你说此时是举兵的好时机,不到半月折损了两万人,这便是你说的好时机?可恨我竟听信了你的谗言!”
      凛烟捂着挨了一巴掌的脸,看着怒火中烧的公西晋,他冷笑道:“是你没听我的法子下毒的,如今自己决策有问题,便怪罪到我头上,二皇子真是好心胸。”
      早就看不惯凛烟的公西晋捏着凛烟的衣领,瞪着他道:“不过是条靠着你这张脸爬上了太子床上的贱人罢了,派你来当监军,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个男人,半年前使了手段得了太子的赏识,靠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便鼓动皇上派他前来征战永朝。
      世人都知道他不擅行军打仗,如今让他来,连连败退,回去也只会加重陛下的责罚而已。
      说什么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实则,是在为太子铲除异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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