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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出差回来连续下了两天的雨，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烟尘里。
一个女人站在大厦落地窗前，抱着胳膊看外面的雨雾发呆。淡蓝色衬衫扎在黑色直筒裤里，一双英式黑色皮鞋，商务中带些时尚，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看上去随时准备接听老板的电话。
许杰川这些天都快神经衰弱了，江柠告诉他手机里的信息。
他现在更加确定顾书颖害死了奶奶，恨不得杀了她。
顾书颖是主谋但蒋迅是真正的那个凶手，要查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才能一击致命。
许国良在开会，许杰川站在走廊里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突然接到江柠来的电话。
“你在哪，说话方便吗？”
“你说吧。”
“顾书颖每个月10号都要出去一趟，这个月你尽量跟她在一起，她都干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跟我汇报。”江柠说。
“嗯……”许杰川有些不情愿。
江柠不是有向恒吗，怎么不派人跟着？
“蒋迅这个人很狡猾，我们派人跟踪会打草惊蛇。你聪明，这件事只有你来做！”
江柠像个布置任务的npc。
许杰川怪她只会动嘴，自己不用动手。向恒这种忙起来连女朋友电话都不接的人，都能去到剧组，还替她做事，这女人真是有一套。
但是许杰川被夸了聪明，有点沾沾自喜。
江柠继续说：“还有，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生意。”
“肯定在赚黑钱！”许杰川说。
“应该是，你盯紧点！”江柠说。
“10号再说吧，有情况我告诉你。”
许杰川挂了电话，回过头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顿时吓得尖叫一声。
谢舒扬有些惊讶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听到我打电话了？”许杰川问。
谢舒扬点点头：“10号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
“黑钱？谁？”谢舒扬问。
许杰川一把捂住谢舒扬的嘴把他带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我不管你听到什么，从现在开始，帮我保密，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
谢舒扬的嘴被捂着，睁大眼睛惊恐地点点头。
许杰川这才松开他。
“你？……”谢舒扬靠近他耳朵小声问：“你是那个什么？”
许杰川瞪了他一眼：“让你别问！”他快步走着坐电梯往楼下走，在大厅里拿了一把伞，走出大厦。
谢舒扬一路跟着他。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两个人站在伞下。
谢舒扬问：“你是警察卧底吗？”
许杰川无语：“……”
“那你怎么这么厉害，从行政部混到董事长办公室。”谢舒扬早就开始推测许杰川的身份，只得出这一个可能性。
如果不是警察，那就是另有目的。
“你被许总和顾总伤害过吗？”谢舒扬突然问道。
这让许杰川一愣，谢舒扬太聪明了，如果知道太多会害了他。
“我让你别问别问！”许杰川不耐烦地说。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需要我帮忙吗？”谢舒扬问。
许杰川指着他的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不需要你帮忙！”
他说完后拿着伞转身就走，准备去便利店吃点东西再回办公室。
“江柠！”谢舒扬被雨淋得睁不开眼。
“别跟着我！”许杰川回头说。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
“不用！”
谢舒扬停下脚步，像个落汤鸡。他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对她产生了更好奇的兴趣。
周六的早晨，许杰川睡了个懒觉。
他简单洗漱一下，穿着睡衣披着头发，一副社畜休息日的慵懒状态。
他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在冰箱里翻出昨天剩的披萨放在微波炉加热，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江柠约他聊事情，说一会儿要过来。
突然门铃响起来，许杰川一愣，这女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谁？”
门口的人不说话，许杰川走过去看看猫眼，外面没有人。
他转身一走，门铃又响起来。
“有病啊？”他转身一把打开门，想着是不是谁家的小屁孩在捣乱。
结果看到刘锋站在门口。
“你又来干什么？”许杰川没好气地想把门关上。
刘锋伸手挡住门缝：“我有事要找你。”
许杰川用腿顶着门，两个人这样僵持不下。
“不离婚其他事都免谈！”许杰川说。
“你先让我进去。”
“不行。”
“你不是我老婆吧？”刘锋突然问。
什么？他知道了吗？灵魂交换不是只有玩家才知道的吗？
“其实我也没别的事，就想要回我们家给你买车的钱，花了别人的钱总该还吧？还骗了我这么久。”刘锋理直气壮地说。
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许杰川不敢轻举妄动，试探着问：“不是你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整成我老婆来骗我！江柠呢？”刘锋说。
看来他不知道规则游戏。
许杰川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掰开想要把门关上，刘锋的力气比他大，硬是把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许杰川的头发。
“啊！”许杰川大叫一声，头皮被扯得很疼。
许杰川用力拍打他的手腕：“松开！我要报警了！”
刘锋力气很大，推开门冲进屋，把许杰川按在了地上。
“让我看看，我老婆大腿上有痣。”
许杰川知道他说的那个位置，大腿内侧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他拼命抬腿踹刘锋，不让他碰自己。
刘锋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另一手脱他的裤子。
“畜生！你敢碰我死全家！！！”许杰川挣扎不动只有破口大骂。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突然来到了刘锋的身后，抓住他的衣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刘锋翻滚在地，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
是江柠来了，她穿着一件立领的黑色冲锋衣，黑裤子，戴个鸭舌帽和口罩。连亲妈都认不出是谁。
许杰川连忙往后爬了几下，缩在角落。
刘锋爬起来看了一眼冲进来的男人，瘦高的身型，和上次打他的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个。
“又找了一个男人？”刘锋惊讶地说。
“闭上你的狗嘴！”江柠一把抓住刘锋的领口，指着他的鼻子：“你敢碰她，活腻了？！”
“你谁啊你？这是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滚，谁是你老婆！”许杰川说。
刘锋指着许杰川说：“这个贱女人，不知道勾引了几个男人，她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
骂得太难听，江柠咽不下这口气，气得抬手就给他一拳，刘锋的脸上瞬间红了起来。
刘锋跳起来要打江柠，被她率先一步揪住衣领，又一巴掌扇过去，刘锋的脑袋被打得嗡嗡直响。
“还有天理吗！我可是原配啊！！”刘锋气得暴跳如雷，这是第二个来打他的男人了。
“原配？你配吗？！”江柠揪着他的衣领指着他大骂。
刘锋也伸手抵住江柠的脖子，面红耳赤地骂：“是江柠这个□□配不上我！”
许杰川在一旁无语，当着本尊的面骂人家，这不是找死吗？
江柠的眼底升起一股怒火，她那几年任劳任怨地照顾他，照顾这个家，像个保姆一样。她以为就算没有感情了至少也顾及着曾经相伴的日子能互相放一马，没想到现在撕破脸竟然如此难堪。
江柠抓着刘锋的衣服把他扔在地上，趁他还没有爬起来，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刘锋抱着肚子蜷缩起来：“疯男人……”
江柠一脚接一脚踢上去，狠狠发泄着所有的恨和不甘，刘锋抬起手臂护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许杰川看到江柠状态疯狂，赶紧冲上来抱着她的腰把她拖开：“别打了，把他弄出去。”
刘锋从地上爬起来移动到门口，许杰川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江柠取掉口罩，情绪崩溃地坐在椅子上大哭。
许杰川把纸巾递给她，他想说看看你嫁的什么玩意，但是没忍心说出口。
“他怎么能成这样对我……”江柠哭着说。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不是好人，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你就不能吃点好的吗？！”许杰川恨铁不成钢，指着她教训。
过了一阵，门铃响起来。许杰川去猫眼一看，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江柠吗？有人报警说你们殴打他，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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