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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不醒
而苏妄欢当然是面不改色的收下了。
毕竟,银子嘛,谁不会不嫌多!
宋知序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睨了一眼妻主,脸上似是带着一抹不解的情绪,“妻主你为什么不回营帐那边,反而留在客栈?”
“暂时不用回去。”
苏妄欢随意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她总不能告诉眼前这狗东西,自己把姜云奚给灌醉了,还说了一模一样的言辞。
目的就是为了完成系统给的任务。
宋知序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两人草草的用完膳,客栈里独留苏妄欢一人,也难得空闲不少。
不一会儿,她便坠入梦魇中。
再次醒来,苏妄欢满是忧愁的坐那里,可这样逃避也总不是个办法,所以她决定回去偷偷瞧上一眼。
营帐前原本守在那里的姜云奚已然离开,还不等苏妄欢松一口气,她迎面撞上来突然凑过来的季言书,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带着一抹不确定的语气询问道,“季公子?”
“妻主,我等了你许久。”季言书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言语中尽是关心的情绪,“这些天妻主去哪里了?”
末了,他不忘又说道,“就算妻主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
“只是希望妻主下次能告知我一声,不然…我会担心妻主的。”
苏妄欢漫不经心地答复他,“知道了。”
季言书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见苏妄欢转身就走,眸底暗了暗,声音似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那妻主不请言书进去坐坐吗?”
“哪怕是一杯冷茶,言书也是愿意的……”
他欲言又止,眼眶里顿时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一字一句的控诉她。
苏妄欢闻言停顿住了脚步,欣赏着美人落泪的场景,不得不说这狗东西演的还真像。
但……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似是噙着一抹笑容,面不改色的开口,“季公子何出此言?”
“一杯冷茶,我当然还是愿意招待季公子的。”
“那言书便谢谢妻主了。”
季言书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也知道不能再蹬鼻子上脸,故而这才说道。
否则惹怒了妻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苏妄欢不动声色的睨了他一眼,继续朝营帐的方向而去。
虽然不清楚这狗东西有什么目的,但或许自己可以拿来利用他,从而完成系统给的任务。
自然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季言书抬脚跟了上去,生怕妻主会因此将他给落下。
只见苏妄欢掀开营帐走了进去,心中开始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但却又不知道改如何去实施,为此她甚是纠结不已。
“妻主,你在想什么?”季言书坐在苏妄欢的身侧,似是不经意间扰乱了她的思绪,眸中满是笑意,这才又说道,“还是说,妻主在关心那沈七安?”
“毕竟,这几日他一病不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难道,妻主还不知情吗?”
听着他话里话外的暗示,苏妄欢忍不住蹙着眉头,冷声开口,“季公子是想要说什么?”
“明里暗里的讽刺沈七安的病或许是装出来的。”
“是妻主误会言书了。”季言书眸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委屈巴巴的开口为自己辩解道,“言书从来没有揣测沈七公子是不是装病,只是……”
“妻主不觉得沈七公子病的太奇怪了吗?”
“季公子家住海边吗?”苏妄欢反问他一句,语气里夹杂着一抹嘲讽,“管的这么宽。”
“言书不提就是,妻主为何要偏心那沈七公子,明明言书现在才是陪伴在妻主身边的人。”
季言书敛下眼眸,垂落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什么时候那沈七安也在心中有了分量,而自己……
“那我也不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季公子可以走了。”苏妄欢嘴角抽了抽,指了指营帐外面,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这才故作惊讶的又开口道,“怎么,季公子难不成还想要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
“我……”季言书张了张嘴,眼眶通红的望着苏妄欢,原本打转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里带着一抹哭腔,“妻主……对不起。”
“言书想要留在妻主身边,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不想走?”
苏妄欢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丝毫心软,不过都是装出来的,还有眼中那里面的虚情假意,甚是令人感到厌恶。
季言书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嗯了一声。
“也可以。”苏妄欢点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一转,笑眯眯的望着季言书提议道,“那不如季公子先向沈七安道歉如何?”
随着话音落下,她不忘又说了一句,“只要季公子愿意道歉,那我勉为其难的让你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不知道,季公子愿不愿意向沈七安道歉了。”
“言书,当然是愿意的。”
季言书顿了顿,可他又不想真的离开,故而答应了才妻主……
苏妄欢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季公子不如现在就开始?”
“记得要诚恳些,如果我对季公子的道歉不满意,那季公子还是会离开的。”
“言书知道了……”
季言书弯下腰对空气狠狠鞠了一躬,嘴里说着道歉的言辞。
可苏妄欢发现他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
但也没出声阻止。
毕竟,有些东西适可而止就行。
要是玩过头的话,那可就不太好控制了……
所以她上前一步,手指似是不经意间摩挲着他的指腹,刻意压低了声音同他说道:“这是季公子乖乖听话的奖励。”
末了,她唇角微勾,“满意吗?”
“当然满意,只是我更想要得到妻主的吻。”季言书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心底那抹不悦转眼被欣喜替代,到了嘴边的话一转,“下次,妻主能赏给言书吗?”
“下次的事情,当然下次再提。”苏妄欢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又说道,“季公子可不要贪得无厌才是。”
“言书知道了,那言书期待着下一次妻主会赏给言书什么。”季言书脸颊上盛满了笑意,不动声色地话题转移,“说起来,妻主知道姜公子为何这些日子频繁跑过来吗?”
“嘴上似乎还在嘟囔着,说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梦到了和妻主有关的事情。”
“不知道。”苏妄欢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话锋骤然一转,“季公子为何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言书只是恰巧碰见而已,这才想着来询问妻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季言书面不改色的撒谎,又说道,“既然妻主不知道,那可能真的是姜公子的错觉。”
听着他话里的试探,苏妄欢忍不住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这狗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妻主那言书便先告辞了。”
季言书突然说要走,让苏妄欢觉得猝不及防的,明明他刚才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狗东西怕不是别有有心。
但苏妄欢也没阻止,只是目送着他离去的方向,等身影彻底消失后,自己紧绷的情绪这才稍稍松懈几分。
皇宫里一处偏僻的院落里,虞淮枝背着手,不知在思考什么,那双淡漠的眸子竟毫无波澜。
不远处的脚步声,也没有因此扰乱他的思绪。
“你可考虑清楚了?”女皇陛下伫立在他的身侧,言语中充满了对他的警告,“一旦选择了,那便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我的选择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又何来反悔一说。”虞淮枝闻言摇摇头,坚定不移的望着女皇陛下,道:“无论什么后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女皇陛下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吩咐身边的人,“去传朕旨意,从即日起封江淮枝为皇太女,入住太女殿,从今以后辅佐朕参与朝政。”
虞淮枝……
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江淮枝了,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江兰君心心念念的皇太女的位置给抢到手了。
老实说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趣。
被解除禁闭的江淮枝等着他的只有一堆数不清的折子,女皇陛下要求他三天之内整理好,并且批奏好。
当然,出现了任何差池都是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的。
而被立为皇太女的江淮枝,一时间传的满京城皆知。
尤其是对这位未曾露过面的皇太女众说纷纭。
殊不知,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关押着江兰君的囚牢里。
她疯狂的大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自己只是想要得到权力,奢望得到那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已。
她没有错,明明当初是母皇给了她希望,现在却又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这让她又岂能不恨!
真讽刺啊!
当初国师预言,那虞淮枝不过是个灾星,如今却又光明正大的坐在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而那国师也被母皇她给赶尽杀绝,是为了她那廉价而又不愿施舍的情分吗?
想给那灾星留有最后一条生路。
哈哈哈——
她江兰君会在天上看着母皇心心念念的东西是如何毁在那灾星的手上的。
争了这么久,她也真的累了。
她这个跳梁小丑也是时候该退场了……
或许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哪怕代价是长眠不醒。
冰冷的囚牢里,江兰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嘴角渗着血,脸颊上的笑容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而心脏也彻底停止了跳动。
陷入了永久的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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