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漂亮草包假少爷
玉卿是在某种灼热的窒息中憋醒的。
不知道哪一刻,他总睡不安稳,好像有人掐住了脖子,需得费力呼吸。
“呼,呼!”
从大蟒蛇缠身的梦境中骤然惊醒,玉卿感到了身体一阵紧绷,低头看才发现是睡衣下摆塞进了裤子里,严严实实,一丝肌肤都没露出来。
而短睡裤下面则被夏凉被盖住。
怪不得那么热!他睡觉这么不老实吗?
玉卿疑惑着轻松抬腰,扯出掖在背下的被角,一个鲤鱼打挺蹬开,才感受到清凉。
脚边已经没人了,阳光斜斜照着人为抚平的床单。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才到八点。
揉着惺忪睡眼走到楼梯口,下方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已坐齐了一家三口。
平常忙得没有人影的玉先生着一身休闲装,正浅笑着看妻子和席岫聊天。
似乎没人记得玉卿。
啊!玉卿看着刺眼的笑容想,是该做任务的时候了。
二楼传来震耳欲聋的啪嚓声,惊扰了热闹。席岫立即条件反射似的看去,可惜已经看不到了。
玉母担忧地往上看了看,尴尬地解释说玉卿可能是起床气犯了。
“不知道卿卿明天能不能按时起床。这孩子,还没吃饭呢。”
玉先生不怎么在意,只宽慰着妻子:玉卿饿了就会下来吃饭。
席岫凝望着紧闭的门,脑海中又无端浮现细弱的腰线……抿紧唇瓣。
做完“恶行”,玉卿就后悔了。
这种幼稚又烦人的举动真是逊毙了,他应该弄出更成熟的举动。
他向后砸在床上,大喇喇摊开双臂,身体在床垫上抛起又坠落,无趣地看着天花板:原来他还是渴望家人。
不过惆怅并没有萦绕多久,就被冲进鼻腔的肠粉味道勾起了馋虫。
席岫什么也没说,径直把粉放在床头柜上。
玉卿面无表情注视着他的动作,不知为何,向来面不改色的人竟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瞳仁颤了颤,移开了视线。
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玉卿忽然有种直觉:衣服和被子都是他动的手脚。
浅色的眼瞳唰地亮起,全然忘记了不愉快。
眼眸狐狸般弯起,从床上一跃而下,拦住走到门口的席岫。
玉卿深谙对一个人坏事做多了,偶尔给他点好,就可以让他念念不忘的道理。
他算计着绽放出最清纯的笑容,但因藏不住的狡黠而完全暴露洋洋得意的得逞。
“席岫可真好。”
一句话在席岫的脑袋里回荡了一整天,音节、快慢、音色都被琢磨透了,浸满席岫全身的经络,与他共生。
任务板在席岫无措离开的前一秒登场。
【藏起席岫的身份证。】
玉卿只淡淡瞥了眼,就坐在床边桌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吸溜被送到眼前的肠粉。
香浓的酱油味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席岫怕生,也不习惯偌大玉家友善又热情的佣人们,只在房间的书桌旁学习。
高考前最后一个夜晚却因玉卿的举动怎么也看不进去错题本。
白粉酮体和话语一起出现,化作吸人精气的鬼魅,让席岫剧烈呼吸着。
过往他总是疲于应付生活,积攒了不少精气,而如今一朝就被激发出来。脸上浮现难堪神色。
不解决说不定会影响明后两天的发挥。但在旁人家里做这些还是太羞耻了。
席岫的耳根连到脖颈,处处红的能滴血,呼吸都变得灼热。
刚支着跑到床上,门就被骤然推开了。
席岫太阳穴处的青筋直跳,飞快拽了夏凉被一角,盖在身上。
随后看向又换了身睡衣,但仍旧属于短款的玉卿,声音暗哑:
“怎么不敲门?”
却不知这对玉卿也算一种冒犯。
玉卿蹙眉,堂而皇之走过来,猛地把腰身一沉,薄荷牙膏味喷在席岫脸上,却把他心底的邪火激得更甚。
“这是我家!你搞清楚了,席岫。”
玉卿的眼神骄矜,像只猫巡视自己的领地,手指戳着被子,他身下的床单……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是我们玉家的。”
猛烈的奶香味始终萦绕不散,上扬的语调似指挥棒,天平的一侧不断升高。
席岫咬紧了牙关。
等回答的玉卿半天没等到,对不接戏的人啧了声,索性彻底俯身。
他怎么觉得席岫的神情这么奇怪,想着,不自觉地伸出指腹,揩了下霞红色的脸,滚烫得好似发烧。
语调慢慢降低,眼睛却滴溜溜四处转,并不刻意藏别有用心。
“我是来感谢你给我送饭的。”
这是为了防止席岫不让他进去的借口,现在看来并没有派上用场。
拖延时间地扯起话头,玉卿仔细扫视着每一寸可能有身份证的空间,思绪和嘴各做各的本职工作。
“不过,你没事吗……”
絮絮叨叨的话也没打算互动,自顾自地将下去。
他的视线不及处,席岫已经忍出了薄汗,赤红的眼睛盯着玉卿的去向。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发沉重,玉卿却浑然不知。
环顾一圈都没有身份证,玉卿便想在书桌抽屉里碰碰运气。
依次把两个都拉开,弯腰摸索着,两瓣屁|股也跟着用劲,撑满轻薄短裤。
一抹底白都露出来了,铺满席岫警惕又渴望的眼眸。
扒拉过一堆水笔和固体胶之类的东西,玉卿才算摸到卡片,刚惊喜地拿出来扭头炫耀。
一道高大的影子就压过来了。
“找到你的身——”
砰!两人的体重把书桌撞得在地板上移动。
玉卿的后背像背了岩浆,滚烫包裹着他。不过想象中磕到桌子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全是因为腹部那里有宽大的手掌在垫着。瘦长的指骨硌得他难受。
受完惊吓,玉卿急眼了,“我还没怎么样呢!你要把本少爷撞死吗!?”
他可太冤枉了,都没看清是不是身份证呢!
严厉指责着,玉卿就开始挣扎,像开壳的扇贝一样,软得没有形状的身体到处煽风点火。
席岫为了制止他的行动,贴的更近了。
“你不可以拿这个。”
玉卿的耳畔传来热烫的痒意。
直白的拒绝把他的脸踩在脚下,玉卿夹在书桌和胸膛间,气得发昏。
全然忘记了他恶意的目的本就是错的。
牙尖嘴利回应:“看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起开!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不习惯开空调的席岫在他眼里就是个怪胎,房间温度本就不低,加上席岫的体温,玉卿只觉得燥热难耐。
而他才洗过澡!
席岫抿紧唇瓣,手臂上的青筋暴得很高,视线紧盯着玉卿的手。
他不能赌承载命运的可能,于是闭口不言。
谁知道玉卿睡裤口袋有没有剪刀呢?潜意识这么欺骗着自己。
事实上,席岫的理智告诉他,睡裤都不一定有口袋。
但身体却不顾及意愿地贴着这抹清凉。
席岫忍得很辛苦,努力向后弓腰给玉卿腾空间。
可早就呲牙咧嘴,看不清局势的玉卿还在往后挤。
到处都是柔软,云一样非要凑近席岫。
最后,在玉卿红着眼转过身来踩他脚时,湿意弥漫在不可看的地方。
那样倔强又漂亮的气愤表情分明就是催化剂。
席岫脑子里蓦然闪现白光,在玉卿还没看到前冲去了厕所。
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刚才还委屈,现在傻眼的玉卿这才有机会看手里的东西。
身份证是高二拍的,上面的席岫只年轻了一点,和现在很像。
玉卿忿忿给了卡片一巴掌,坚硬的卡片毫发无伤,手心却火辣辣疼。
“嘶,疼死了!”
玉卿抱怨着,瞪着大开的房门。
都怪席岫!
在脑子里翻来覆去骂了席岫好几通后,玉卿随手把身份证插丨进了错题本里。
【宿主!你藏得也太浅显了!】
748看着露出的一抹硬边大叫,吵得玉卿头疼。
“闭嘴,你就说我做任务了没?”
任务板闪烁着消失了,748无话可说,受到了冲击般瞪圆了猫眼。
托玉卿的福,接下来的高考日席岫始终神清气爽。
席岫就在最好的和怀高中考试,而玉卿则去了一个小县城的偏僻考点。
席岫没有解释过那晚的情况,也无从解释。距离玉先生说“弟弟”身份才过没几天。
只要一想起来,他就觉得犯了什么错。
所以他暂且把事情埋了起来。
好在虽然都是搭乘玉家的车,但因为考场分开,没碰到过玉卿。
但汇合总是不可避免。
下午五六点,天气依然炎热。拿着广告扇子和免费赠送的水的家长把考场门口堵塞得人山人海。
孤身一人的席岫不着急,缓慢地随学生们出去。
他掂量过了,自己还是对席家最熟悉,况且那里现在就是一个空房子。
要不要给玉先生说一声自己回家住呢?席岫这么想着,就看到了努力招手的司机。
走近司机时,他仍不敢奢望,天下相似的无血缘之人并不是没有。
但当晚,被玉先生的助理拍在眼前的亲子鉴定就宣告了他的新身份:玉家亲生子。
玉先生的眼眸笑出皱纹,话语温和:“留下来,好吗?”
插入书签

终于完了。
小席:背德感也是让我经历了一把。


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