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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魔归来,惩治司空丰晨
“那魔主是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
这人眼里,可没看出来丝毫想要留翠翠性命的样子。
“既如此,本座便应你选了第二条路了。”
轩辕赤羸动手之际,司空苓更快地释放神力打破了困住翠知微的牢笼。
“般若,带他走!”
又一股神力注入般若剑身,极速过去接住了坠落的翠知微,赶紧往魔宫外面飞。
如此纯净的神之力…
司空苓,你真是令本座惊喜万分呐。
他边说着,边露出了诡异扭曲的微笑,令远处躲开围观的魔卫们都乍生寒战。
轩辕赤羸的最终目的就是她,那个人修跑了也无伤大雅。一个小小大乘境,难道可以逃出本座的手心?
司空苓瞥了他一眼。喜欢惊喜是吧?待会儿就送你一个大惊喜。
双手之中立即化出了双剑。
“万剑朝宗。”
魔气萦绕,他弹指便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巨剑,顺便捏碎了双剑。
“你这剑法,有些眼熟。是,刚才那个剑修教你的?”
无数魔气凝成锁链冲向司空苓的身边。
“可惜你学艺不精,他修为不够。还是束手就擒,乖乖做本座的奴隶吧。”
灵气截断锁链,但它们又迅速凝合。他似在试探,亦是捉磨。
“轩辕赤羸你就这点能耐?”
莲钿闪烁,金光瞬间打散了所有袭击她的锁链不再再生。
“本座真是给你脸了。区!区!蝼蚁!”
巨大的黑爪与他的话同步放出,一息便抓住了司空苓的身躯。
“求饶,本座可少让你吃点苦头。”
耐着性子等了几秒,见她不知悔改闭口不说,黑爪立马锁紧将她身躯快捏碎般。
轩辕赤羸张扬的脸上瞬感不对劲,一拳偷袭飞来背后,他来不及躲避只得转身迎上。
两股力量对峙,司空苓差他近两个大境自然不能硬拼随即撤回。
“你居然不耗费神魂就能分裂出逼真的假身…真是让本座高看了。”
轩辕赤羸说完不再藏拙,而是用了七八层力向司空苓不断攻去。
她虽修为不及,但轩辕赤羸却也没讨到一分好处。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司空苓脑中响起一阵古怪的铜铃声干扰了她的行动,不由得使她目光呆滞地静在了原地。
轩辕赤羸唇角微勾,刚才的一番打斗不过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趁其不备才好使出摄魂铃来控制于她。
这摄魂之术,只能是魔族正统血脉才能完全掌握。而中了此铃之人,便会永远失去自己的神智,听释铃人的差遣,成为最忠诚的奴隶。
“司空苓,过来。”
此言一出,她眼神涣散动作木愣,似傀儡般模样听话乖顺地往前走去。
待走到轩辕赤羸面前,抬手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相貌,修为皆尚可。从今往后,你便好好做本座的狗…”
话还未说完,目光混沌的司空苓忽然恢复了清明,随即迅速地伸出一拳冒着强烈金光的拳头径直打中了轩辕赤羸。
因为近身且没有防备,这拳带来的冲击力,竟也让他往后飞退去,撞穿了后面那一排的宫殿。
“魔主大人!”
那些魔卫见魔主被她打飞,不敢置信下也是马上反应过来围捕她。
司空苓不屑这些喽啰,而是看去那堆破碎宫殿乱石溢出来浓烈的魔气。
“做你的春秋大梦!轩辕老狗!”
她骂完轩辕赤羸就飞了出来,一双赤瞳死死盯着司空苓,他现在终于打算认真对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修了。
此刻司空苓手上的结印随着神力咒术瞬起,整个魔宫地上都亮起了金紫色的箓纹。
“缚魔咒?呵,就凭你!”
轩辕赤羸冲她而来之际,箓纹钻出藤蔓卷住他和周围的魔卫。一息间,整个魔宫都被藤蔓束缚住了。
她与翠知微来这魔宫之前,就在宫外设置了阵法。
“你以为凭这,就可以困住本座了吗?”
她当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能灭杀这个老狗,这缚魔咒不过是为了拖住他罢了。
箓纹已经开始有了隐裂,最多一盏茶功夫,魔主就会破了这阵法。
“我还得还你一份大礼才行。”
说完司空苓打开灵府,源源不断的神力涌进她的双拳之中,随即飞身跃下双拳挥在魔宫地面。
由魔宫为中心点地动山摇,如同地震那般地面骤然延伸到城外十里,绽开无数道沟壑。
魔宫各宫殿,与城内房屋尽数落入深渊。一时间瀚原城人人自危,不知发生何事到处飞窜外城而去。
箓纹消失,阵法破。
“司空苓!本座要你的命!”竟当着他的面,毁坏他魔界都城。
“你急什么。”她一跃飞于上空。
轩辕赤羸暴怒瞬移追上打出几道法术。
那些魔气还没有碰到她一根头发,顷刻就被她放出的一片金色莲火穿透。
他不当回事草草接下这片莲火,结果莲火又穿透防御,衣料烧坏烫到了手臂痛呼时,才惊觉不是凡火。
“你!你怎会仙阶法术!”
这神火,怎么可能是她这种境界能使出的!
“你不妨想想,万兽谷灵泉潭下的黑珠是谁破的。”
什么…那黑珠竟然是她破的?!
他还以为是漪宣去求的神月宫帮忙,亦或是找到了什么暂时提升境界的办法。
没想到…是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轩辕老狗,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她十指掐诀,额中莲钿亮起了金光,身边瞬间又幻出了更多的莲火。
轩辕赤羸虽觉得她一个大乘境使出仙阶法术邪门,但他未真的修入仙尊境,所以拿这神火没有法子。若要硬抗,修为大损于已不利。
在那片莲火再次冲他飞去时,他果断地瞬移离开了。
司空苓见他离开,也不拖沓转身往城外飞去。
――――――――――
在城外的上空,她看见了拖着翠知微的般若。
“般若。”
“恶…额…你总算回来了!”
般若飞回他腰间剑鞘,司空苓刚接过他抱在怀里,沉重的眼皮困难地睁开了。
“阿…苓…”
“我无事。”
见她真的没事,翠知微安心地又合上了眼。
将他重新背在背上,拿出短刃御剑往衍阳宗的方向而去。
飞舟没有她飞得快,一个时辰就追上了紫生二人。
“主人!”
赵玉奴见她居然真的从魔主手上救回了一人,不禁叹服。
她又丢给紫生一颗神石,让他尽数全用快点回宗。然后没给赵玉奴一句话就背着翠知微回房间了。
“这是…神石?”
紫生点了点头。
她这短短一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魔界虽不能直接用灵石,但神石珍贵可换得多少宝物她也听闻。
“那位姑娘,到底是何人?”
紫生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家主人是凌月宗宗主司空苓。”
司空?…苓…
她与丰晨…究竟有何干系…
司空苓回屋后给翠知微大致检查了下,外伤内伤重,但好在神魂和灵府没有问题。
真气与神力一同注入他的身体,过了一刻钟后他便醒来了。
看见趴在榻边睡着的女子,他手指刚碰到那几根碎发,紧闭的黑眸就忽地睁开了。
“你醒了?”
异口同声,都呆了一秒钟后相视而笑。
司空苓轻挥,桌上的茶壶倒出两杯水飞到了她的两只手上。
“喏。”
翠知微接过杯子喝下后,便立马询问她是如何逃离魔宫的。
那人不会同漪宣那般好相与,也不会像漱月心那般注重名望。他只会为了所求而不择手段。
“阿苓,你那时同他都谈了什么?”
水杯放回桌上,她半坐榻边弯腰抱住翠知微,头靠在了他的腹上。
回答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翠知微,你又在瞎操心了。”
他叹了一口气,晓得她是嫌自己啰嗦了,唇瓣抿紧耐着便不问了。
见他沉默不语,司空苓坐直了身子,抬手抚平了那蹙紧的眉头。
“真拿你没办法。”
她轻笑着告诉了翠知微缘由。
万兽谷那次,她发现洛神莲可以暂时填补她缺少的神魄,而神魄直接影响着她的修为。
所以那次她利用洛神莲提升到了仙尊境解决了灵泉潭下的黑珠。这次她也是因为用了洛神莲短暂提升修为,使出神火唬退了轩辕赤羸。
“洛神莲可以助你多久?”
“半个时辰。”
翠知微听她解释后紧绷的神色松泛些。
司空苓却没告诉他自己现在身上已经没有洛神莲了。
她默默想着待他回去养好伤,还是得尽快找回那剩余的三魄。
不然…
如今算是把漱月心和轩辕赤羸都得罪了,她倒是无所顾忌,生死有命。
这些人绝非良善之辈,只怕会从自己身边人动刀子。
“对了。我有一魄在轩辕赤羸身上。”
那时候之所以听见那铜铃晃神,就是感应到了自己的魄。但是轩辕赤羸并未直接拿出那铃铛,也不知是何样。
翠知微在想怎么再入魔宫去拿她所言之物,司空苓像看穿他似的,双手捏了捏他的侧脸。
“想什么呢?那魄我决定暂时先不去拿。”
“为什么?”
“你师尊说过,神力虽克魔,但更克幽冥。”
所以打架得先挑软柿子捏。
她要先去幽冥界寻回那魄后再去找轩辕赤羸。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那你就赶快好好养伤。还有…”
她脸上突然冒出一丝一点不属于她该有的忧郁之色。
“翠翠你记住,再也不要逞强了。你也要试着学会依靠我,相信我。”
翠知微无奈一笑把她揽进怀里,“阿苓是最好的。”人人都想将你抢走...
每每我都庆幸有你相救我于水火。
可五界之中只有那么一个你啊…
我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的实力才那样挡在你前面…
阿苓,你其实最怕痛了,我见不了你受伤痛楚。
我更害怕…若是…你…死了…
“虽寻仙问道…可其终究只是肉体凡胎。阿苓,我甘之如饴尽我所能,护你一世周全。”
司空苓安静听完他絮絮叨叨的话,沉默半晌后,才仰头伸出双手捧住他的头摆下来看清那墨绿的眸色。
“多谢翠道长爱护。但,你要记住…”
你的命,必须给我留好。
许诺一世,那便要应承一世。
仙途漫长,我们谁都不可食言。
―――――――――――
司空苓在翠知微调息的时候去掌舵室看看紫生。
房门关上,般若立马被翠知微逼出了人身。
“说吧。”
主人用了咒术,他此刻是想装死都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般若磕磕巴巴说那个魔头想讨恶女司空苓做宠妃,若她拒绝就把她打废当奴隶。
“那恶女还问魔头为何不让她做魔后,魔头说她不配。”
话音刚落,桌上的杯壶瞬间成了碎末消失。
“主人!不可动怒啊!”
般若生怕他主人气极不顾身上的重伤,就立马提着自己杀回魔宫去。
翠知微挥袖剑飞回了鞘里,他神色淡漠地闭目打坐修炼。
般若被噤声,猜不到主人什么心思,也没法子飞出去告诉那恶女。
唉…早知道他打死都不说了…
司空苓到了掌舵室,紫生说还有半个时辰便能赶回衍阳宗。
“不错呀,我家紫生居然会驶舟又会寻路了。”
他老实交代自己并不会,是外面的赵玉奴教他掌舵,又告诉他回去的方位的。
司空苓看了看一楼的人,视线一直望着自己。
“主人。”
“怎么了?”
紫生跟她嘀咕,说赵玉奴看起来温柔和善,不怎么像传闻中魔界人人喜斗好武,丝毫没有那股狠辣劲。
况且,能做到护法之位的,岂是一般人。就算没了修为,性格也不会就这样变了吧?
“你倒是跟着小山子八卦了不少。”
想知道原因,下去问问便知了。
紫生很听她的话,同她一道出去对着赵玉奴直直问了出来。
赵玉奴听他的询问后目光涣散一瞬,眼前过往与如今交叠。
随后她苦笑回应:“先前于我而言都是前尘往事了。”
从她被废了修为,关在止寒宫十八年,性子慢慢就变得平和了,也不再怨天尤人,很多事都看淡了。
司空苓问她为何那时要救他。
她回答道,只是见他顺眼。
赵玉奴提及司空丰晨脸上就莫名洋溢着幸福的笑。
没有那次在兽场意外救下司空丰晨,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爱。
“一见钟情?”
“或许吧…”
一见他,目光就在他的身上挪不开了。
本来只是想救下后,把他留下当男宠。但是日夜陪伴,她知道他不属于魔界,他是自由的人,不能将他落在牢笼。
后来俩人之事快暴露,她与之决裂赶走。
“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又回来了…”
赵玉奴现在都清楚记得他红着眼眶问她为何骗他。
明明喜欢,却言不由衷。
“他们答应我,废了我的修为就放过他。所以我心甘情愿一辈子关在止寒宫里。”
说着说着,她不禁落下两泪。
“我知道他想救我,可是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所以她以死相逼,才让他离开,重新过他自己应该过的生活。
司空苓撑头问她不后悔吗?
他自由自在,自己却孤独一人守老死在止寒宫里。
是啊,修为被废,虽然因为魔族特殊体质容颜不变,可她的寿元如今仅剩不到一年了。
“我不后悔。丰晨教我作画,我每每动笔,都感觉他陪在我的身边。”
“唉…”
“主人,你为何叹气?”
“最近见的傻子太多了。”
紫生不明白主人是何意,司空苓随后告诉赵玉奴真相。
魔主不杀她留下一命在魔宫,这样司空丰晨才答应做他魔族细作混入修仙界,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走他。
所以她是因为司空丰晨才活下来的,而不是因为牺牲的那一身修为和自由。
司空丰晨透过魔主给他的镜子,能看见止寒宫的一草一木,还有他最爱的人是否康健。
魔主根本不会在意死个护法,只是扣她于手,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得知真相的赵玉奴,双目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地流出。
“现在你也自由了,马上到了衍阳宗,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她脑子里还盘旋着司空苓见面时说他命不久矣,身子也跟着泪水颤抖起来,口齿不清。
“他…他现在…怎么…样…”
似乎想起了自己当时那句玩笑,立即解释着:“他好得很。先前,是我胡言罢了。”
涌浪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些许,她指腹轻轻抚摸着袖中珍藏之画,脸上多了一丝笑容,眼中多了一分期待。
半个时辰后,飞舟降落到衍阳宗门口。
“师父,您回来了。”
兰君帮完忙后就在宗门口等着他们回来了。
“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她说宗内上下皆因食毒昏迷,司空丰晨说他是在宗内水源下了毒。
将他们全部从地牢救出后,陆青山就去丹药堂配制了解药。有些修为高的弟子醒了,一起将还在昏睡的送回了各自的房里。
“他在哪儿?”
兰君望去后山,“宗主与几位堂主合力将献魂阵彻底破除后…那人说自己有罪,便把自己关在了地牢。”
司空苓拉住赵玉奴的手腕,瞬间消失在其他人眼前。
来到后山地牢处,只见宗主他们站在牢门外,静静看着司空丰晨不禁叹气了又叹气。
但没有一个人开口骂他打他,就连上官烈都板着个脸沉默着。
“司空姑娘,你回来了。”
司空苓向景沧元施了一礼,“宗主,夫人,各位。司空丰晨,就由我来罚他吧。”
大家默契地相继离开,为她俩让了一条路。
“苓儿,来了啊。”
他没有回头瞧来人,只是仰着头面向照入幽光的牢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之前还是乌黑的发好好髻着,现在却四散开来,披背的长发银白一片垂到腰。
赵玉奴张开唇瓣想要叫他,忽地莫明失声,浑身微颤着。
司空丰晨不过掩耳盗铃,那没锁的门打开,她轻松推入走了进去。
感觉到腰上一紧,他终于收回目光盯去缠上自己腹部的双手随即怔然。
他没想过,司空苓真的可以把她带回来。只盼侄女能平安回来就行,好给自己一个痛快。
真的…没想到…
司空丰晨转身,两人面面相望呆滞几秒后,倏然无声痛哭拥抱在了一起。
翠知微带着陆青山他们一起过来时,众人刚到牢房外听见了司空苓的声音――
“司空丰晨,我给你的惩罚是…”
――――――――――
再次回到净雪苑时,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
“阿姐!”
转身望去,好多…人啊…
司空晴提着东西跑在最前面向她招手,后面的陆青山和上官蓉也提着大包小包边走边吵,古澄澄、芝雅一手拉一个正在劝架。
再后面是安安静静跟着麟冶和翠知微的兰君。
“你们怎么…”
“阿姐,今晚你就等着尝尝我们的手艺吧!”
司空晴得意拎起手里的菜在她眼前扬唇笑着。
随后走到院中的人都去了厨房,有烹菜的,有帮忙的,一个屋子挤满了人。
紫生和般若也去凑热闹了,只剩翠知微和自己呆在原地。
“你不去?”
他摆了一桌零嘴和茶水在石桌上。
“你知我烧菜不太好吃,我就不去添乱了。陪阿苓品茶,也算是正事。”
“你倒是会躲闲。”
司空苓淡笑着挥指刚倒了两杯茶,院外又多了两道身影。
“你怎么也来了。”
抬眸看去梳起白发的司空丰晨和挽着他的赵玉奴已经走到了石桌前。
他轻咳一声,将带来的礼盒放在了桌上。
“这里是我给你攒的嫁妆,一直想找个机会拿给你。”
司空苓没有打开,直接收进了纳戒里。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允你蹭这一顿饭。”
桌上立马又多倒了两杯茶。
司空丰晨牵着赵玉奴坐下,心里感叹,苓儿果然还是如此善良。
那时,他以为自己将会是与玉儿最后一见,没想到苓儿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只是让二人一起结下血咒,终身不得离开衍阳宗一步。倘若踏出一步,便会瞬间化为一滩血水。
且两人向天道起誓,此生都不能背弃衍阳宗,否则身魂碎灭。
而后她虽废去了自己一身修为。可那不过是从头来过罢了,无甚重要。
重要的是,她居然说服宗内给了玉儿洗髓伐骨不再为魔的机遇。
司空丰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从前不过蹉跎岁月,往后他同玉儿在衍阳宗相伴一生,倒是便宜了自己今生所愿。
赵玉奴顺着由厨房传来的香味瞧去,半开玩笑说这么多人呐,这张桌子好像不太够坐呀。
“小事。”
司空苓的纳戒立即飞出一套华贵的圆桌椅,摆在了石桌旁。
这样两桌便就够了。
待厨房里的人忙完陆陆续续端菜出来,看见司空丰晨皆愣神一瞬。
“上菜啊,你们想饿死我?”
司空苓一说,他们又动起来往两张桌上摆弄着菜盘。
人都坐下后,上空忽地传来娇俏的女声:“哟,今日这伙食不错呀~司空师妹,我们也一块儿来凑凑热闹。”
王氏两姐妹和毅鸿三人落入院中。
得,两桌正好坐完,不多不少…
王沉芳见司空苓沉默不语,提着绣帕放在眼下,假装伤心难过的样子说道:“知微师弟和司空师妹这般不欢迎咱们,那不然…师姐还是走了吧。”
屁股都坐到凳子上了,要走早走了。
司空苓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演技差得,跟自己不相上下。
翠知微动指将每人桌前的杯里都斟满了酒,他端酒起身没有说什么官方客套的话。
只是最简单的愿望――“愿大家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众人不约而同齐齐端起酒杯相碰,欢快齐声道了:“干杯!”
司空苓看着他们印进了双眸里,心房位置莫名其妙有一丝发酸。
曾几何时,孤身一人。如今,竟有了如此多的牵挂。
五指悄悄从桌下找到翠知微的手掌扣入,他转头怔惑地看着她。
“阿苓?”
指节收紧了力道,司空苓唇角扬起回着:“无事。”
翠知微,谢谢你。
若我们相遇那天,你没有拼命留住我。
那现在的一切,我终将错过。
也会错过你,失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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