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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糟了。”Xanxus看到身侧女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挂着的微笑也僵硬难看了起来。
他侧目，心想果然是十年前的Passero，是心事完全暴露在脸上的，明摆着成长在阳光和平的表世界的普通人。记忆里最熟悉的那只麻雀早就学会戴上面具克制情绪，不给对手任何看破心思的机会。
也隐藏了很多她自己内心深处的忐忑和不安。
Xanxus看着，想她曾经那么焦虑吗？
十年相处，他和斯库瓦罗早清楚Passero对信息近乎强迫偏执的渴望。斯库瓦罗有意板正她，不过最后和Passero各退一步，他允许Passero的怪癖，而Passero保证会加强训练直至有足够能力应对信息不足的情况。
而他从一开始就放开了给Passero的权限。
Xanxus八岁之前生活在底层相互撕咬相互倾轧的贫民窟。那里有好人，但坏人更多。孤儿寡母的家庭在那里几乎是人人都可以咬一口的肥肉。
在觉醒愤怒之炎之后，他明白这是他唯一可以依仗的，摆脱挨打与饥饿生活的东西。而确实，愤怒之炎帮他打赢了那片街区的垃圾，带他找到了『亲生父亲』，使他成为了彭格列的继承人。
所以与斯库瓦罗看不惯的改造不同，他倒是默许了Passero的举动。他理解她把控自己人生的行为，因为他经历过，他曾经也以为，愤怒之炎是他唯一能把握的倚仗。
因为这些原因，他也没打算把十年后的事情瞒着Passero太久。况且她能从白兰手里活下来，应该已经知道不少事情了，再隐瞒只会让她更恐慌。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快把事情提出来。
他想，那个时候，十年前的Passero，紧张到这种地步吗？
被他注视的女人看起来比十年后的那只麻雀要更憔悴一点。睡了很长一觉，但她眼下仍然发青，嘴唇白一块红一块，不知道是干燥得起皮，还是因高压环境自己发泄咬破所致。
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表示她努力想要活跃气氛：“还是期盼一下，十年后的我不会那个幻术比较好。”
“不然的话……可能有什么计划，已经被我搞砸了。”
其他人听不明白，而Passero很快给出解释。
这次大概是她在脑海中思考过一遍，组织好语言才说的，比刚才随口的话语要清晰不少。她说，现在已经确定的事情是十年后的自己异地传递了能量填充隐蔽匣子帮助隐藏奶嘴，列维也看到了有两波密鲁菲奥雷的人在找奶嘴。前一个杀死玛蒙的小队似乎被幻术骗过去，而后一个持有怀疑。后赶来的那个很有可能是受到上级要求重新回来检查的。她的理由是『白兰这个人就很多疑，怎么说他都不信』以及『现在已经知道可乐尼洛的奶嘴被他们拿走，白制服的老大就是白兰，那么就是白兰想要奶嘴』。
“玛蒙既然要求我帮忙，大概也把这件事的重要性急迫性告诉了我，所以十年后的我会知道白兰的意图。”
“而后来赶过来检查的密鲁菲奥雷小队证明之前的信息一定有往上汇报，否则不可能在小队还活着的时候进行饱和式追杀……城堡里当时还有其他目标呢。”她目光呆滞。
“那说明什么？说明上面肯定对玛蒙奶嘴失踪产生怀疑了，而我又知道白兰的意图也要完美完成老师的遗愿……”说着她露出苦笑，“那怎么可能用幻术啊。玛蒙死去，也消除了奶嘴被幻术隐藏起来的可能性误导了密鲁菲奥雷。可如果我再露出任何使用幻术的能力，十年后的我作为瓦利亚小有名气的干部一定会被白兰怀疑参与到总部那边的事情之中的。那边再仔细检查，破解了幻术怎么办？那匣子不是人！没法随机应变！”
“但现在我坐在这里……如果真的是按照我想的那样，那十年后的我的计划……”她语气低了下去。
听得Xanxus怒极反笑，这种后悔自责的语气，要是她一早知道这事，难道她要为了十年后自己的一个，已经折进去一人的计划继续留在密鲁菲奥雷冒险？
Xanxus不想再听下去。他放下餐具，手锤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阻止了斯库瓦罗说话。
“你们两个，”他视线扫了面上惶惶的麻雀和一边同样皱眉面露不快的鲨鱼，“去会议室开会。”
他甩下餐巾站起，凳腿和地面摩擦出的刺耳声音让他眉眼间戾气更重。“知道了什么情况就来做应对方案。”没看被点名两人的反应，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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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rrow是流动着雷与岚两种能量的杀手。在早上听到十年前的青涩小鸟从牢笼里不翼而飞的消息之前，白兰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看来，这个认知又要被刷新了。白兰听着里奥抖着声线和他汇报“昨晚并没有窃听到通讯”，一个过去被推翻的猜测又从心里浮现，而这想法让他难得地感到意大利有了点趣味。
这么想着，他嘴角就轻快地扬了起来。“那么更简单了，Sparrow是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走，或者与瓦利亚取得联络的。”
“这很像她会做的事情。”
不顾里奥从紧张变得紧张与迷惑交杂的表情，白兰转身，快步走向电脑的位置，敲下几个键拨通了与梅洛尼基地的通讯。
意大利的早上九点，是日本下午三四点左右，正是工作时间，但白兰仍然等了对方一阵子。近十分钟后，敞开拉链，头发乱糟糟，一脸倦容的入江正一终于出现——一副睡着然后被切尔贝罗强行叫醒的模样。
“白兰先生……”
“早上好~”白兰打断他。“不，按照你那边时间应该是下午好了。小正。”
抢对方的话头显得有点心急了。但他确实迫不及待地，想验证那个猜想。
瞥见还忐忑站在远处的F级文职成员，白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扭头冲电脑道：“关于Sparrow的匣兵器，我有一个想法。”
他笑眯眯地看着屏幕之中睡眼惺忪的好友因为他的下一句话睁大了眼，“让雾属性的人试试开一下那个匣子。幻骑士在你身边吧？”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甚至比他料想得还要更好一点。那个匣子竟然可以被任何属性的火焰打开。
入江正一十分激动。要是能搞清楚匣子的工作原理，那密鲁菲奥雷将成为里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是怎么想到要用雾属性的火焰开匣的？”他问对面撑着脸，笑得十分轻松的男人。
“是Sparrow自己提醒我的。”
“……”绝对在胡说。入江正一又感到胃微微地抽痛。十年前还没有匣兵器，毫不知情的缩小版报丧鸟怎么提醒他？！
“喔，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告诉什么？入江正一心神微动，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好友睁开眼，眼中是与欢快语气完全不相符的平静和冷酷。“Sparrow她从密鲁菲奥雷神秘消失了，就在今天早上~”
“——什么？！”
“对，就是这样。挺意想不到的吧？”仍然是轻快的语调，白兰说“专门为她设置的二十四小时轮换看守的宪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奇怪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难道是瓦利亚……？”
“这个可能性我当然考虑过，Sparrow也确实找人要过数据线给手机充电。不过技术人员昨晚并没有捕捉到非密鲁菲奥雷的信号。所以——”白兰道，“只能是科技捕捉不到的幻术了。”
“也许是她依靠幻术与瓦利亚取得联系得到营救，不过我倒觉得是她自己利用实体幻术转移走的。”
“你是说……”入江正一觉得这有点超出想象，但更加超出想象的匣子正摆在手边提示着他的认知该更新换代了。“除了能用雷和岚两种能量，她还能使用那么高深的幻术？”
“没错，我是这样猜想的。”
等待验证猜想的空闲，白兰已经拖来椅子在桌子边安稳坐下。他的办公桌安置在落地窗附近，略一转椅子就能看见窗外的风景。
意大利纬度低，天空又晴朗，早晨的阳光就已经十分耀眼。这种光芒让他想起不久之前，在会议室里见到的绚丽火焰。
他对入江正一笑：“因为Sparrow就是这样的人啊~”
报丧鸟的名声与瓦利亚挂钩，里世界对她的忌惮更多是对鸟雀身后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猛兽的反应。不过见过了那个坚固漂亮的绿色防护盾，白兰就明白Sparrow绝非绕木而生的洋常春藤【1】。也对，精心栽培的梣木林【2】之中怎么会有软弱，争夺阳光雨露的藤类存在呢？
而瓦利亚对她死亡的冷漠反应更证明了这一点。
“依仗背后的凶残杀手对敌人进行报复，都是她的伪装。那些报应灾祸应该都出自她自己的手笔。所谓的麻雀……只是装出一副柔弱的表象，想让人放松警惕吧。”入江正一看白兰又换了一个姿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悠闲地说着自己的推测。
“不论是生或者死，都由自己选择，这样的人是不会把性命全部交到别人手上的。如果小正你见过她就该了解这一点了！”
……不，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好奇心。入江正一额上划过一滴冷汗。
“同时能使用几乎均等的两种属性能量的人虽然稀少，但也存在。可拥有三种不分上下的能量波动，这种体质实在少见。”白兰道，他眼神落在对面的匣子上似乎沉静思索着什么。
“我刚才就在想是不是瓦利亚正因为这一点而同意了报丧鸟的加入，还将她的过去掩盖地干干净净——三种能量熟练使用的杀手，如果配上合适的戒指和匣兵器，这一个人该拥有多强的战斗力！”
“彭格列那边不也有一个同样的人吗？……是叫做狱寺隼人的吧！”
入江正一点头。那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岚守，体内流动着五种能量波动，岚是其中波动最强烈，表现最突出的。但与其他岚守不同，他还可以点燃其他戒指，并且经由特殊的匣兵器SISTEMA C.A.I（C.A.I系统）将不同属性的火焰组合叠加，成为更强大的武器。
“微弱的其他属性火焰经由拼图匣的组合，就已经能使威力倍增。那如果是几乎同样均衡的三种火焰呢？这是不是能让瓦利亚高看一眼，将其收入麾下。”白兰撑着下巴微笑，“而且一直以来就听说，瓦利亚与彭格列十代的关系并不好。”
“吸纳报丧鸟对标狱寺隼人与之打擂台……”读懂了白兰未尽的话语，入江正一的激动冷却，变成无语，“白兰先生，你说得太远了！”
这已经发散到从人力资源角度证明报丧鸟有雾属性波动的合理性了。他问的明明是怎么想到把雾的火焰注入到已经被雷焰开启过的匣子。
“不要那么心急嘛，小正。”
“……”入江正一没说话，面上的不满写得清清楚楚：完全不顾部下，布置了一系列任务还加急催促的明明就是他！
“还有一个原因，不，两个原因。”白兰似乎完全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自顾自地身体向后一靠，手搭在了转椅的扶手上上，“她构筑出来的防御性雷的护盾，与她没什么攻击力，只能防御的匣兵器，总让人觉得有些重复了。”
“哪怕匣子不足，也该带一些弥补自身缺陷的匣兵器。比如岚属性的动物匣。毕竟她的岚火也没有强到让她相信有搏出生路的可能，只能用来解决自己。所以我想，会不会像她弱小文职的伪装一样，匣兵器绿色的外壳，也是它的伪装呢？”
“那样脆弱美丽的动物，怎么看怎么像偏向雾。”
“况且，”白兰眼睛弯成一条线，“试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
听着白兰“这不就是拿到奖励了吗？”的高兴话语，入江正一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白兰又很多奇思妙想，又具有典型美国人的冒险精神。在他能力觉醒之后，这两个特点被发展得更加极端。
全世界都成为他试验的游戏场。
这样的天才成为敌人……这样想着，胃又抽痛起来。桌下，手已经攥拳抵住胃部，但进入视频范围的桌面上方，入江正一尽力克制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对方看出任何端倪。不论如何，他都要战胜白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白兰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幸好被她逃走了，否则不知道要被十年后的她蒙在鼓里多久。”
“是的……”
猛地回神，入江正一搜肠刮肚：“……虽然当时知道她是雷和岚两种属性的波动，但惯性思维导致看到雷属性的戒指就把这匣子归到了雷的类型。”
——甚至匣子本身外壳都是绿色，还带着闪电标志的。
“这个匣子的特性的确出乎意料。”白兰笑了笑，并不在意，“很难有人能想到朝盒子注入多种火焰，更遑论有那只狡诈小鸟刻意误导了。”
又问了几嘴彭格列戒指回收计划的进展，白兰成功看到了自己好友表情僵硬起来。他心情很好地关闭了通讯，转了两圈转椅，转到面对落地窗的位置。
他迎着刺目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差点被她蒙在鼓里的，可不止是关于匣子的事情啊。
这不是他第一次怀疑报丧鸟会幻术。
踏进会议室瞬间Sparrow展现出来不属于普通人的控制火焰的能力，他便一改之前的计划，想将她留在密鲁菲奥雷。
当然是觉得她有趣，也觉得她适合用来提高密鲁菲奥雷的实力，但更重要的是，他要保证自己的成神计划没有其他因素的干扰。
交给他玛雷指环的切尔贝罗【3】——那个时候她们还称呼自己为『某个思考』——说接受玛雷指环，这个世界可以任他游戏，只是要注意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天空，两名玩家。
他玩了无数场游戏，一开始确实难得地投入了进去，可经历了越来越多的平行世界，在一次次的“被限制-突破限制”之中重复，他又开始觉得无聊。
他不想再玩对抗玩家，征服世界的游戏。他要自己创造一个世界，成为新世界唯一的神。而通向这目标的路，便是集齐所有平行世界的73标志物。
73是世界的规则，集齐所有73标志物，就可以改变所有平行世界的规则了。那时他这样想。在各个平行世界收集73标志物的路上，他也曾听说过73是创造、维持这个世界的一极，那传说的意思便是或许还有一极，或许还有多极。
但那么多个世界游戏过去，他没有发现任何传说中的其他“极”，连一星半点的痕迹都无。
于是这传说便被他扔在脑后。
直到见到能量运转酷似阿尔克巴雷诺却没有受到非73射线影响的的Sparrow，那些早已散落到不知哪去的传说的只言片语，又在扭曲交错的平行世界记忆中重新浮现。
这或许是游戏升级的一个预兆，也可能是为了通关游戏，在到达结局之前由世界送给他的提示）——像切尔贝罗送来的玛雷戒指一样。
如果这是其他“极”的产物，那么也应该属于他，属于即将成为新神的人。
他为她拉开本来不应该被使用的会议室座席，而神色淡然的女人欣然应邀。他以为他们聊得还算愉快，她对于创建世界新秩序的想法也表现出毫不作假的兴趣。
但下属推门进来，小声朝他汇报。
突袭彭格列总部的白魔咒小队按照计划拿到了那名名叫可乐尼洛的彩虹之子的奶嘴，但中途遭遇了另一个阿尔克巴雷诺，而那个奶嘴……那名干部声音有点紧张：『前线汇报的结果是那个奶嘴超出能量使用的范围，被粉碎了。那支小队正在返回……』
『这不可能。』白兰的第一反应如此。他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从来没有一次遇到阿尔克巴雷诺使奶嘴破裂的情况。他们应该以灵魂守护奶嘴的光辉，灵魂会消逝，但奶嘴会在前任彩虹之子的守护下等待下一个灵魂。
他看向Sparrow。
黑发的女人也正看着他的方向，见他视线过去，就冲他露出一个淡漠疏离然而礼貌，叫人挑不出错处的笑。
『那个阿尔克巴雷诺是雾守，是用了幻术也说不定。叫小队继续找。』他安排下属再回去探查汇报，然后转头对Sparrow道：“本来不应该让它打断我们的谈话……但事发突然。”
Sparrow保持着微笑冲他眨眼点头。
“说出来或许会让你惊讶，你在瓦利亚的同伴，玛蒙——”白兰似随口提起，但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
“和我们的小队发生了一些冲突，似乎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哪怕我们及时施救，但也伤重不治，已经死去了。”
回想到这里，白兰仍然不得不称赞Sparrow表情控制的精妙。如果不是人没办法控制瞳孔的收缩，而他刚巧视力极佳，恐怕就会被Sparrow平静面孔下的转瞬的惊讶怀疑和隐忍的怒火骗过去。
若非瓦利亚内部有争斗，两人关系不睦；那就是Sparrow早知道这消息所以并不惊讶了。
他召唤出一直待命的幻骑士，Sparrow脸色冷了下来，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不是吗？”他说，“防止你再和瓦利亚有什么牵连……虽然我会对特殊的人才多宽容一些，但忠诚才是最要紧的。”
“不用再想着把我们的信息用幻术传给外面的人了。”
“？”Sparrow歪了歪头，表现出一点疑惑。
白兰伸手，介绍出现在他身后，腰间挂有四把刀的幻骑士。“这是我的雾之守护者，六吊花之一的幻骑士。精通幻术的高强剑士。”
“之前疏忽了，但从现在起，你掌握的任何信息——以及你本人，都不会再有出去的机会了。”
幻骑士出现之时，就已在他的指示下将会议室用特殊的结界笼罩起来。
“幻术……”她失笑，“有些太高看我了吧？”
对面女人双手交叉，手指间隐隐有一点绿色闪动，是她不断摩挲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如果我会幻术的话，何必真身坐在这里被你威胁。这位幻骑士先生，应该也能判断出来我是不是幻术的产物？”
坐在这里的Sparrow是实体没错，但不代表她没有用通过什么途径把他们沟通的内容传递出去。密鲁菲奥雷在黑暗中隐藏了很久，彭格列从没有发现过他们的动向，对突袭毫无准备，自然也不可能清楚白魔咒进攻彭格列总部的真实意图。
他一早就放出73射线，逐步侵蚀了除意大利之外，其他地方的彩虹之子。意大利作为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被留下只是为了防止被彭格列所警惕。
在他们毫无防备之际，给予几乎致命的打击，用碾压性的暴力消灭其反抗的念头，是最简单的游戏方法了——这个世界副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彭格列戒指，而非和彭格列或者其他黑手党争权夺利，白兰不想在彩虹之子上花费太多时间。
而这次进攻时间的选择正是因为密鲁菲奥雷的情报部门监听到了可乐尼洛与九代目通讯的片段。他们约定在那天见面，白兰便借机定下突袭意大利彭格列总部的计划，尝试看看能否以瓦利亚首领的父亲和瓦利亚看重的报丧鸟，把那群行踪神秘的鼹鼠从地底吸引出来；另外，以袭击九代目为幌子，白魔咒的前锋在意大利彭格列总部安装非73射线辐射装置，增强射线的辐射量，夺取残余的彩虹之子的奶嘴。
他确信密鲁菲奥雷进攻彭格列总部的真实目的无人知晓，而唯一能让彩虹之子玉石俱焚，或是藏起73标志物的，只有眼前被他透露过73计划意图招揽的Sparrow，在其他世界没有出现过的特殊个体。
拥有双重能量波动的杀手，隐藏雾的能力偷偷传信，害得他的计划出现波折。白兰想，若是找到奶嘴还好，如果没找到……不管她是不是其他“极”，和那些东西有什么联系，他都会杀了她。
那时他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报丧鸟用岚火昭告她自己的死亡，展现对彭格列和瓦利亚绝对忠诚的同时，又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确实不是雾属性。
幻骑士没有察觉到任何对他所设屏障的攻击，而那鲜红的火又很猛烈，烧得极旺，不像是拥有五种能量波动的彭格列岚守点燃的其他属性火焰。
每个人体内流动的波动大小与均衡程度是天生的，大致上人体虽流动着复数的波动，不过只有一种波动可以让契合的戒指产生火焰……按照报丧鸟展示出来的火焰标准，她只能拥有雷和岚两种属性了。他这样判断。
然而，“失算了……”
阳光下，白兰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
所以啊，他还是喜欢一些气量狭小的人，这样才容易控制。
这个匣子揭露的不止是Sparrow罕见的能量波动，更清清楚楚显示了她费尽心思，哪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也要藏起来的东西。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吃过甜点，但这想法已足够让他心情舒畅起来。虽然的确被十年后的Sparrow耍了一道，但十年前的小鸟可给他送来了很大一个礼物啊。
他不清楚前线的白魔咒与玛蒙之间具体的战斗情况，不过既然现在一切回归了他最初的猜想：玛蒙早已知道他想通过夺取奶嘴创造世界新秩序的计划，所以将奶嘴藏了起来……
他手指在扶手上轻快地敲了几下：“那么雾属性的阿尔克巴雷诺的奶嘴……现在是在瓦利亚，还是赶来支援的加百罗涅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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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注：
【1】考虑到白兰爱花的习惯，简单查了一下西方文学植物意象。此处参考《莎士比亚植物诗》的解释。同样绕木而生的还有香忍冬，不过一般被用于比喻忠贞热恋的爱情。所以最后采用了在英国传统文学里被认为带有女性特质的同样具有缠绕特性的洋常春藤。
【2】同上，欧梣 以成材迅速且木质坚硬著称，是制作长矛的主要原料。大概比喻瓦利亚是为战斗而生的树木。
【3】关于切尔贝罗的称呼，未来篇漫画里白兰和小正都没称呼过切尔贝罗（如果有叫过那就是我看岔劈了），是纲吉他们认出来的。但是小正没反驳，就当密鲁菲奥雷之后也知道她们是切尔贝罗吧。
作话：
两个人的勾心斗角，最终倒霉的是作者。真的会谢。bug改了好几天了终于推完了。
尝试模拟100的思路太久，感觉自己要爱上了。不要，不要，不要给老板打工就爱上老板啊！！！！记得最开始写白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秘书，写一段就被老板打回来说ooc重新写……而且老板笑眯眯地只说这不太合适呢，辛苦重写一份啦！但是怎么是好完全不说。万恶的老板！
好消息是，接下来就是稍微轻松一点的日常了。嗯至于日常是什么呢（翻翻作者只有剧情的大纲，遗憾退场）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77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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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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