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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1
琳赛最近有点不对劲。
晚上睡觉时，这对小情侣依旧相拥在同一个king size的柔软大床上。
两人的距离在负数和正数之间窜跳。
深夜，喘息声过后，月色照进朦朦胧胧的室内。
琳赛的脑袋枕在瑞凡的胳膊上。
原本她没有这个拿别人手臂当枕头的习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瑞凡在一起后，每次睡觉醒来，她的脑袋总是会枕着他的胳膊。
瑞凡说，这可能是琳赛的新习惯。
琳赛瞪大眼睛，矢口否认。
但久而久之，她渐渐地默认了自己这个同居后养成的行为。
人是会变的吧，那习惯……也很正常？
现在，琳赛全身刚被puppy小狗啃过，此刻眼皮已经在打架。
明明已经忙碌了一天，刚才又经历过酣畅淋漓的亲密接触，但她脑子晕晕乎乎地就是睡不着。
身体和精神在极度愉悦和刺激后，思绪就越发不受控制。
琳赛莫名地想到了那个记者的问题。
——“那请问，你们未来一年内会不会有好消息要公布呢？”
恋爱之后的好消息是什么？
求婚？订婚？
在相爱且有能力厮守一生的情侣这里，哪一条都称得上是好消息。
但问题是…
琳赛没忍住扯了扯被子的一角。
她之前还没有想过这个方面的事情。
其实琳赛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此之前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恋爱美妙又有趣，瑞凡又是个愿意承担和包容的男人，琳赛甚至觉得这段恋情是她安心的舒适圈。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爱的更多的那一方也甘之如饴。
现在来到这个话题———假如瑞凡求婚，自己要怎么样应对呢？惊喜地说yes？
虽然有些早…
但好像…
也不是不行？
琳赛惊讶地发现，自己接受的意愿程度竟然比想象的高很多。
但就算自己觉得没问题，那他呢…？
琳赛小心地仰起头，目光停留在身边之人的侧颜上。
瑞凡的下巴顶着她的脑袋。
光色晦暗，让人看不清整张脸。
但是呼吸均匀且沉稳，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看起来别扭的只有自己一个。
琳赛心里忽然生出些闷气。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纠结睡不着的只有她一个？！
他不应该察觉到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吗？！
她想直接捏住男友的脸颊，咬住他的嘴唇，控诉他，告诉river自己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
但就这么盯着男友的睡颜，琳赛发现自己根本不忍心把他吵醒。
想到他近来的忙碌和疲惫，为了这个电影工作到深夜，琳赛一下子泄了气。
算了算了。
她想。
只是小小地惩罚他一下好了。
琳赛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
今晚绝对不要再睡着睡着就滚到瑞凡的怀里去了！
-
“《理智与情感》已经为你开了个好头，两天后，我们要飞往纽约进行《泰坦尼克号》第二场首映礼的宣传。”
文森特笑眯眯地给琳赛安排行程。
“洛杉矶的首映礼反响不错，这个在我的预料之中。”
洛杉矶和好莱坞是两个捆绑在一起、不可分割的词汇。
没有哪个城市像洛杉矶的上空一样，闪耀着如此热烈耀眼的影视艺术色彩。
也正因此，许多电影的宣传第一站都会在此，以图获得一个好彩头。
“派拉蒙那边的消息你收到了吗？《心灵捕手》第一周的票房数据还不错。”
虽然只是负责琳赛的演艺合约，但文森特对琳赛的制片人工作也比较上心。
对他来说，手上的演员能够多方面发展并取得成绩，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至少在帮助文森特拿到好莱坞顶尖的剧本方面，成功的制片人经历大有裨益。
文森特：“其实，不错这个形容词已经偏保守了。第一周的票房就已经赚回来了投资成本，后面怎么都不会亏损——你的眼光和运气都很好。”
派拉蒙作为出品公司，自然是关心票房数字，但文森特和琳赛对观众的反馈和评价更为关心。
“不只是我，整个剧组都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琳赛笑了笑，坦然道。
倒不是琳赛不愿意居功，只是她向来不会否定别人的成果。
“不管怎么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文森特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身子后躺。
“现在整个北美电影市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好莱坞这里，《心灵捕手》赚到了这一波关注度，又错开了和几位大导演作品的激烈竞争，时间点卡的正好。”
“影评人给出的评价很高，从观众调查意见来看，大家对《心灵捕手》的反馈和感受也不错。我想，你可以度过一个没那么忐忑的圣诞了。”
文森特语气沉稳，看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琳赛笑了笑，没反驳，只是反问他。
“嗯？你对《泰坦尼克号》似乎很有信心？”
“当然，准确地说，我找不到它会让我失望的理由。”
文森特至今能回想起那天观影结束后的复杂心情和震撼。
“我不是什么电影专家。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一个只计较金钱和利益得失的商人———当然，我把这当作是对我的夸奖。”
“但你想想吧”，文森特忽然往前倾，眼神里透着亮光。
“连我这样的人看完大船这部电影，都久久不能平静。那可想而知，观众们对它的反应。”
“总而言之，我觉得，最后的结果保准不会叫你失望的。”
文森特自损式的理由听起来十分合理。
琳赛没忍住笑声，“不，应该是说，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
助理苏珊已经为二人定好机票。
她虽然是琳赛的助理，但其实自从琳赛和瑞凡同居后，很多时候，她成了二人的共同助理。
当然，苏珊对此毫无意见。
给多少钱干多少活，琳赛开出的优渥薪资足以让她甘之如饴地埋头工作。
更何况，除了薪资待遇外，琳赛不仅体贴下属，在假期上也十分大方。
比如，上次《泰坦尼克号》拍摄结束后，琳赛为了补偿苏珊，就特意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带薪假期———并且，这不占用合同里四周的带薪年假。
实际上，除了在片场拍摄时比较忙碌外，其余的时间苏珊的工作并不多。
随着琳赛在好莱坞站稳脚跟，ICM为她早已经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团队，随时处理琳赛的行程和工作。
苏珊作为团队编外人员，属于直接和琳赛对接，更多的是负责琳赛的私人事情。
虽然比琳赛年长十几岁，但苏珊内心里对自己的雇主十分敬佩。勇敢聪明独立，有野心有运气。
更重要的是，苏珊十分清楚，琳赛目前获得的一切，都是一步步自己走出来的———这在好莱坞并不容易。
-
舒适的宽大的公寓内，琳赛正在浴室沐浴，苏珊帮着琳赛整理明天出发纽约的行李箱。
根据地点、天气和这次的行程内容去收拾整理，这样的工作苏珊早已经十分熟练。
“叮铃铃”
一阵电话声响起。
苏珊下意识接过去，“嗨，这里是琳赛-霍克。”
“嗨琳姿！”
回应苏珊的是两道清脆悦耳的童声。
是霍克家的小孩，安妮和哈迪。
“嗨，小家伙们！”
苏珊笑着打招呼，“琳赛正在沐浴，我想你们可能…”需要晚点再打过来。
但话还没说完，原本伏案工作的瑞凡猛地抬起头，语气自然，“唔，没事，我来接吧。”
苏珊点点头。
虽然听到霍克先生和霍克太太的背景音了，但老板男友和老板的弟妹联络感情。
嗯，这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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