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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失
这头柳凄凄正在‘招兵买马’,那头月玄清急的了不得:
烦死了!!这个女人!!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她到底在干什么?!!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俘?!!还是被打了?!!
想到这里,月玄清心里一紧,他立刻开启了疯狂电话骚扰模式。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烦死啦!!!!!你他妈的欠揍了是不是!!!!!”柳凄凄怒吼,她终于受不了了!
“呼~~~~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挂了,正想着要不要去给你收尸~~”月玄清吐出一口气道。
“靠!!!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柳
“我要不盼你好就不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了,你那边什么情况了?”月
“嗯,正在审问中,估计还得等等,我觉得这个偷袭有故事,可以就此发展一下剧情。”柳
“怎么发展?”
“等审完了再说,我不跟你啰嗦了,我要去听审了~~~没事别老给我打电话!嘟嘟嘟嘟嘟嘟嘟……”
“……”月
他真想把柳凄凄揪过来摁在地上摩擦……
月玄清躺在床上,一会儿想柳凄凄现在在干嘛?一会儿又想他俩这算是正式谈恋爱了吧,一会儿又想她是啥时候喜欢自己的?
他突然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披了件衣服坐起来,时恩在床边打地铺,隔着床幔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就摘了静音道具,悄声莫息的爬起来……
“殿下?”
时恩伺候人惯了,一点动静都会醒,见他醒了赶忙爬起来上前伺候。
“不打紧,你睡吧,我就是睡不着起来喝口水。”月玄清摆摆手示意自己来就好。
“殿下吩咐就好,哪有主子自己动手的。”
时恩赶忙倒了水端给他,月玄清也没说什么,古时候是这样,看似很好,其实一点也不自由,幸亏是暂时的,要真让他一直这样生活,他才不干。
他想这本书完结之后,多找一些D级小说练练手,周易说的不错,打好基础才是一切的关键,要不是他当初一时头脑发热,也不会弄成这样,不过~~这一次的写作,倒是一次很好的经历。
他突然有点喜欢上这个职业了~~~
“殿下可是有心事?”时恩关切的问道。
“也不算是……”
时恩一笑,接过空杯子,“殿下可是在想青木县主?”
月玄清歪头看他,别看他面上是个16岁的少年,其实壳子里已经快奔三了。
长得好看,却不代表感情经历有多丰富,大学时谈过几场恋爱也都无疾而终,后来干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可以接触异性的机会。
现在虽然改行写小说了,但写小说的人都三观不正,还指望书里的恋爱观有多对?
书里是书里,现实是现实,那是两回事,但是……
“……你觉得我俩合适吗?”
即便觉得不靠谱却还是忍不住要问,这~才是现实。
时恩笑笑却并不答话,月玄清却催他催得急。
“也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殿下觉得合适才是最重要的。”多么中肯而又保命的回答啊。
月玄清一下子就失望了,果然……
“不过~~~~青木县主活泼,殿下也是爱热闹的人,老奴倒觉得很是般配。”
月玄清一下子就开心起来,这样才对嘛~~~~
“还有什么~~?”
月玄清拍拍床榻,示意时恩坐过来,时恩哪里又敢坐,只是弓着身子凑近了些。
“老奴觉得呀,只要和青木县主在一起,殿下就格外开心,这人呐,不就是这样么?开心啊~~~最重要~~~”
月玄清满足的点头:对嘛~~~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是不是逮了条大鱼?”
柳凄凄坐在门口,晃荡着两条腿,露重用沁了温水的帕子仔细的给她擦脸,福禄负责递换帕子。
“虽然不是条大鱼,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
拓步拓抢过帕子擦了擦手,他手上全是血,福禄见了缩了缩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哦?是什么?”柳凄凄问。
“薛延陀近年来统一了不少周边部族,有甘心臣服的自然也有不甘心臣服的,再加上他为人多疑,即便臣服了,日子过得也不舒坦,”说到这他就朝帐篷里努了努嘴继续道:“他叫莫允,是个小部落的头领,三百来号人,也不多,平日里就给走马的商队保路和给人带路为生,让突厥给抓了,让他过来探路,顺便抓个当官的想摸个底细,结果反倒让你给抓了,”然后他又朝旁边的帐篷处指了指说道:“你后来让我抓的那个是个突厥的小将,负责盯梢他的。”
“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这个薛延陀的也不过如此,你刚才说那些日子过不舒坦的,估计有想反他的,但咱手里没有‘花名册’即便想要策反也是无从下手啊。”
“薛延陀并不在这里,他现在在跟拓步啸和吴爽对持,才没心思管这边,这里的老大是他弟弟叫咄苾。”
拓步拓接过露重手里的帕子,坐到柳凄凄旁边,亲自给她擦脸,露重只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也许我们可以从那个叫莫允的人入手,他好歹是个首领,如今成了阶下囚,心里岂能甘愿?”柳
“我也正有此意,趁着薛延陀不在,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好让他分心,保不齐还救了拓步啸一命。”
说到最后,他眼里的仇恨怎么遮也遮不住了,柳凄凄看着他,突然问道:“我看你好像很恨拓步啸,他怎么你了吗”
拓步拓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给柳凄凄擦脸,好半天,柳凄凄都以为他不打算在说话了,才听件一句从喉咙里梗出来的句子:“扶渠人,因为我母亲是扶渠人。”
“?”柳
“……”露重
接下来,露重用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间说了一下扶渠人的故事,柳凄凄听完后很是悲伤的说道:“我现在能明白为什么太子和北鸿善不合却还不得不为对方‘说好话’,讲真,他俩在大义上没的说,有了扶渠人的例子,谁愿意当亡国奴?”
柳凄凄能想到的,北鸿善又怎么会想不到,无论是亡国奴还是阶下囚,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不过他没有这么天真,思考的路数是对的,但这个莫允已经废了,即便放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造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们在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考虑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只有看到希望和尝到了甜头才会附着于行动,就这一点,柳凄凄和拓步拓都太嫩了。
不过~~人总要吃一次苦头才会学乖。
接下来,一切都按照柳凄凄给的建议执行,他们当然也没有太过幼稚,十几个人只有一个人回去当然不可信,但要是带着情报回去就又另当别论了。
在北鸿善的授意和安排下,莫允带着一份半真半假的防御图回去了,东西有了,剩下的就看他的口才和临时应变的能力了,人在不想死的前提下总会突发点特长。
突厥·东部军营
“美人料事如神~~他果然一个人回来了。”
雪白华丽的皮草上靠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姿,素色的披风半遮着面容,松散的数着长发,随意的落在胸前,玉手轻挑,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动着琴弦,慵懒中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韵。
“可带了东西?”
“有”
咄苾将一张皱皱巴巴的图纸递了上去。
“呵~这东西不是真的,但也不见得是假的。”
“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美人高见~~”
“这是我送给王爷的第一份礼物,还望王爷不要失信与我。”
“自然。”
自从露重决心出人头地之后,柳凄凄就开始拉着她俩跑操了,还自制了一个简易大喇叭。
“一二!一二!一二!一二!给我跑起来!”
柳凄凄在前面大吼着,露重和福禄跟在她后面,跑得哼哧哼哧的,也真是难为她俩了,被迫跟着柳凄凄出来‘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一帮子大老爷们的面前奔跑,她俩一边跑一边用袖子遮脸,真是羞得满脸通红。
“对对对~~~跑起来跑起来~~县主~~~您可千万别被累着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喂~~~小娘子要不要到哥哥怀里休息休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跑啦~~~到哥哥怀里~~~到时候照着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露重还好说,福禄已经哭出来了,她躲进帐子死都不出来,拓步拓和北鸿善就隐在暗处,女人上战场虽非先例,但也还没有普及到可以随处可见的地步,嘲笑和看不起还只是轻微的,有些困难和麻烦如果不能自己解决,那这个地方就实在不适合她们待着了。
柳凄凄怒火中烧,刚要发作,斥候来报,说敌方将领前来叫阵,骂的还很难听。
哼~~!真他妈来的巧~~
来到营地外,果然看见一大帮子人骑着马在原地转着圈圈,手里拿着酒拿着肉高声吆喝着,说什么,他们这里有酒有肉就缺女人,赶巧你们那里就有现成的,还说什么北渊没男人了吗?居然让女人上战场,还打什么啊?直接脱了衣服把他们睡服了,这仗你们就赢了之类的混账话,气的北渊士兵面红耳赤却又回不了一句嘴,一个二的脸都涨成了猪肝子。
这时候柳凄凄拿着她的自制大喇叭,气定神闲的骑着马走了出来,拓步拓刚要将她拉回来,北鸿善却一把拉住他,示意他:‘看她怎么做?’
敌军一看她出来,立刻爆发出冲天大笑,各种羞辱调笑之声接踵而至,甚至有几个当着她的面开始做出解裤腰带的动作。
柳凄凄面上也不恼,就见她伸手调了调隐藏在喇叭里面的小型扩音道具,然后深吸一口气……
“我!!日!!你!!媳!!妇!!个!!腚!!”
“!!!!!!!!”众
“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屁X痒了想他妈的被草了!!@#¥%%#¥……你老X是被X了多少次生出你这个没屁X的狗东西!!!%¥#@%……老娘这里男人多!!!都他妈的把屁X洗干净露出来等着被X!!!¥%¥#@¥%……鸡X不见得有多大屁X都他妈#¥%¥#@……%¥#@¥%……省略大概1000字……”
她左一个屁X右一个屁X,骂的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激情四射,直把一群出过生入过死的大老爷们听得目瞪口呆,魂抽天外,北鸿善差点从马上栽下来,拓步拓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中途就已经开始死命的捂着耳朵了。
前一刻还嚣张的不得了的突厥兵这一刻全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反应过来后,就换做他们被涨成了猪肝子了。
大概也是一辈子没被骂的这么这么难听过,关键是,柳凄凄作为一个现代人,可以说是集骂街之大成,只有她没听说过的,没有她骂不出口的,分分钟秒杀。
“啊!!!@#¥@#……%¥#@#¥!!!!”
敌方一个看着像将领一样的人狂叫着就冲向柳凄凄,北鸿善和拓步拓赶忙就要冲上去,柳凄凄却不慌不忙的照着对方就扔出去一条绊马绳。
随着一声嘶叫,那将领被甩下马,柳凄凄立刻甩出铁鞭冲了上去,对着他就一通‘啪啪啪啪啪啪啪!!!’,抽的对方惨叫连连。
自家老大被打,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冲将上来,不过北鸿善比他们的动作更快,大军就在后面,敌人哪里还敢近前,眼见大势已去,各自抱头鼠窜。
这下子北渊士兵就炸了,看着她的眼神全变了,一个二个的崇拜的不得了,要不是个女的,简直要把她举高高了。
柳凄凄面上淡然,荣宠不惊,其实心里早就牛逼上天了。
天下大任!!舍我其谁!!!
。。。。。。。。。。。。。。。
京城·青木家
“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正华夫人猛地站起来道。
“奴该死怒该死!!奴也不知啊!几天前奴去庄子里送粮才发现的!人全都死了!!尸体都僵了!!”
“这个贱人!!!去!!!快去把主君喊回来!!!快!!!”
正华夫人气到打哆嗦,送粮的贩夫前几日去乡下的宅子里送粮,以前从来都是他们人自己来拿,可自从三天前来过之后,就再没人来过,想着是不是忙,没空,贩夫就想着亲自给他们送来也好买个人情,好叫他们以后都在他这里买粮,可敲了半天们也不见开,于是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人全死了,一个没留,贩夫吓得慌忙逃跑,连夜赶到京城青木家通风报信。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去时可还有旁人在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常出入宅子?”
不愧是当家的主母,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就奴一个人去的,旁人不曾带,至于还有谁常出入……恕奴不知。”
“来人!!”
“夫人!”
“去!带上人,立刻去把尸体处理了,莫要让旁人知道,”然后她又悄声将管家拉到一边道:“你找个机灵的,问问,看看附近有没有见过那个贱人的,最好打听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找到了立刻就地正法,不用另外请示了。”
“是,夫人,您放心,这事一定办妥。”
正华夫人点了点头,管家就出去了,见人走了,她坐下来,沉下心静静的想了想,轻扣的茶碗盖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过了一会,青木雅正回来了,正华夫人将青木凄然毒杀仆人逃跑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听完后极其震惊,如果说之前柳凄凄的添油加醋还让他有所怀疑,这会儿他就信了个十足十了。
“这个孽畜!!!反了天了!!!!”
“主君莫急,我已命人前往善后了,只是凄然逃跑一事……我仔细想了一下,怕是有人暗中相助。”
青木雅正看了一眼正华夫人,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其中意思,他低头沉思了一会便转头道:
“这事我心里有数了,你不用管了,只把人给我找到……一切都等……找到后再说吧~~”
最后几句好似叹息与无奈,青木雅正好似一下子老了很多,眼里闪过片刻的茫然,虽然只是一瞬,却也被正华夫人看在了眼里。
虽为父母,对待孩子们的态度却是不一样,在青木雅正的眼里,这些都是他的孩子,也许孩子们长大了,心思会多一些,比如没有母亲的,他就会多关照些,却不想让他们滋养了不一样的想法,你说这是他的失职吗?
是也不是,作为父亲他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子女,可作为臣子,他要想的要考虑的又着实太多,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可正华夫人呢,诸多子女中,只有青木凄凄才是她亲生,谁又会不疼爱自己亲生的呢?他自己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旁人,他无法指责。
正华夫人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青木凄凄简直比儿子还要出色,尤其是在听到闺女抓了俘虏立了功之后,她现在的牛气劲,就像柳凄凄说的那样,每天都横着走。
“皇兄你就给我看看吧~~”月玄清撒娇。
“你天天都到我这里来,战报哪里就有这么快回来的?”北鸿锐蹙眉道。
“我知道你昨晚上刚收到一份!”月玄清斩钉截铁道。
自从柳凄凄与他约定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总不能及时收到短信,(有时候柳凄凄忘了,或者直接两字:没事)打电话又老是不接,他心里不满多时,再加上柳凄凄惯骗的形象根深蒂固,他不得不从旁引证以确保她说的是真的。
北鸿锐极其无语的叹了一口气道:“内容我都告诉你了,你偏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给我看看不就结了?”月玄清将手伸到他面前摊开。
啪!!
北鸿锐立刻给了他一巴掌:“胡闹!!那战报是要上报给父皇的!!你岂能先看!!”
“你不都看了吗?!!还说我!!!”
“我看是父皇允许的!”
说完他就不再管月玄清,收了奏折,一番整理后就要走,月玄清又哪里肯放他,又是一番拉拉扯扯,正巧皇后来了,月玄清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你皇兄近日诸事繁忙,你不要老是去烦他。”
皇后扯着他回了平福宫,命人拿来点心,精美的八宝盘一字排开,各色糕点花样,别出心裁,精巧极了,光是看的就让人垂涎欲滴。
“他得了前线的战报却不拿给我看!”
“胡闹!那战报是要呈给你父皇看的!他又岂会给你看?”
“我若给父皇说,父皇一准给我看。”
皇后将一只晶莹剔透的小兔子糕点放到他手里哄道:“你现在还小,哪里看得懂战报,你若想知道,回头让你皇兄告知你便是,何必这样去闹他。”
月玄清心说,老子都快奔三了,还小呢,然后将糕点一口塞到嘴巴里……
叮!!!
好吃的他整个人都bulingbuling的了,这是续灵虚山大厨之后又一个让他好吃到飞起的点心,这下子都不用皇后给他拿,他自己就已经将手伸了过去。
皇后捂嘴大笑,心说到底是个孩子,哪有见到吃的不嘴馋的?
她不知道,月玄清天生就对好吃的糕点果子没有任何抵抗力。
自从柳凄凄一骂封神之后,所有士兵看她的眼神都变恭敬了,就连去北鸿善那里开会都带着一股拉风的劲。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露重也一改往日的小女儿姿态,彻底飚了,恨不得天天拿鼻孔冲人就更别说福禄了。
柳凄凄看着莫允传来的情报,见拓步拓进来便给了他道:“我分析了一下,如果吴爽那边真的把薛延陀杀得狠了,确实有可能这样子。”
原来莫允来报说薛延陀前线告急,要咄宓增派援军,这就意味着咄宓这里的人会减少相当大一部分,柳凄凄觉得是个机会,恰巧这时候吴爽也来信了,内容与莫允说的基本一致。
柳凄凄就兴奋了,“太好了!!这可是你扬名立万的机会啊!!!”她重重的拍着拓步拓的肩膀,“正好北鸿善去接粮草!!!老天爷都在帮你!!!”
拓步拓一扯嘴角:确实如此。
接下来就是等斥候的报告了,已确定最佳进攻时间,柳凄凄以防出现偏差,再次跟月玄清沟通了一下情况后就亲自跑去盯梢了,她一定要亲自参入进这一历史性事件里。
要说这咄宓也是个奸诈的,他也知道自己兵少的问题,但薛延陀的话又不敢不听,就将援军分成三路以不同时间地点出发,为了打马虎眼,还派遣了几个小分队前往叫阵,柳凄凄又岂会不知道他这点伎俩。(废话!文是月玄清写的,剧情是柳凄凄想的。)
柳凄凄设计的剧情是这样的:截获咄宓押送往前线的粮草,或者直接消耗掉他相当一部分增员,他就不得不在从自己的兵里抽出人数补上,到时候拓步拓的压力也不会太大。
北鸿善是不会在这里久待得,她知道拓步拓没有心腹,能动的兵没有多少,北鸿善一旦把大部队带走,拓步拓就纯纯是个光杆司令了,人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招牌,只要招牌打响了,还怕没有跟随者?
叫阵的几条狗不用管他,柳凄凄盯上了其中一只援军,前两只军队她都没管,这一只运送的是粮草,按照她的想法,粮草是最重要的,没了粮食,有兵也白搭,其它两路的兵爱走走去。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真打起来才知道上当了,这根本不是运送粮草的军队,看似是粮车,其实里面藏得全是兵,而且更让柳凄凄惊诧的是,咄宓居然亲自指挥不说,还要生擒她,这下柳凄凄就慌了,她来不及给月玄清打电话确认,撒腿就跑,得亏她身上小玩意多才没被抓。
拓步拓也不是个傻子,他就猜咄宓会有障眼法,还没天真到让一个‘叫阵’就给打发了,柳凄凄是头阵,阿直率领的是后续增援。
嘿~~这事说来也巧了,咄宓要抓柳凄凄,跑到后面去截胡,却没想到她打头阵,拓步拓本来是在后面包抄的,却没想到咄宓亲自出马,两帮人马打了个照面,这个无意识的安排简直让拓步拓喜出望外,追着咄宓就开干。
咄宓这一趟是要抓柳凄凄的,自从上次莫允跑回来一通说之后,他就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第二天就派人前去叫阵,结果便宜没讨到还让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势要把这个女人抓回来割舌头,再加上他清楚莫允叛变,外加薛延陀要他派兵增援,于是计上心头就有了今天这一出安排。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咄宓以自己为靶子,将拓步拓的大部队引了出来,他是留了后手的,另外两路人马根本就没走远,别看人不多,却全是好手,精兵强将,直接去端老窝.
北鸿善也不是吃素的,沙场多年,早就是老油条子了,他料准了咄宓一开始就知道莫允叛变,于是将计就计,他给莫允带回去的防阵图是半真半假的,同样的,咄宓让莫允带来的情报也未必都是假的,依此推算,北鸿善就猜出了个大概,否则,他堂堂一个主帅又怎么会屈尊降贵的跑去接粮?
等到咄宓的精兵强将中途调转马头的时候,北鸿善就看准了时机,前后夹击,等到拓步拓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急忙调转马头回撤时,北鸿善那边都已经在收尾了。
只能说,在打仗这一块,拓步拓的经验太少,咄宓稍微迷惑一下他,他就摸不清东西南北了。
结果可想而知,拓步拓看似追的咄宓夺眶而逃,实则输了大局,要不是北鸿善提前安排好埋伏,老窝就让人端了。
柳凄凄大怒,以为月玄清没有按照她说的写,一通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月玄清好冤枉咧,为了证明清白,他将书页传给柳凄凄看:
片段一:薛延陀战场失利,咄宓派兵增援。
片段二:柳凄凄领兵截杀粮草,拓步拓引蛇出洞。
片段三:咄宓计策失败,拓步拓领兵追杀,咄宓败。
这怪谁咧?咄宓的确败了,但却不是败在了拓步拓的手上。
一句话总结:偷工减料害死人!!!
这场战役导致的后果就是:北鸿善以拓步拓不善用兵导致判断失误,一致后方被袭为由,当众打了他四十鞭,以示惩罚,又慷慨陈词说什么国家正值危难,他爱惜人才,念在初犯,不忍多加苛责等等,完事后还阴阳怪气的说他年轻气盛,没有作战经验,中了人家圈套也是无可厚非巴拉巴拉~~~~
拓步拓是太子的人,打他就相当于打太子,自从被北鸿锐算计之后,他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报仇,北鸿锐想给自己弄兵权,也不看看现在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统帅是谁。
北鸿善眯了眼:还差的远呢~~~~~~
他看着手上拓步啸给他送来的战报,吴爽的确是个人才,在战术上的确有独到的见解,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跟朝廷相持多年的原因,他摸着下巴:这样的人给了太子的确可惜,可要是不能收归己用……
哼!!死了也不可惜!!!
那一头,柳凄凄因为自己写错了剧本十分内疚,她跑到拓步拓的营帐里亲自道歉,害他丢了兵权不说,还丢了个大人,她以为拓步拓会十分失落和难过,为了开导他,连剧本台词都想好了,可掀开帐篷帘子一看,拓步拓正认认真真的学习着兵法,连柳凄凄走近了他都没察觉。
柳凄凄吐出一口气:这才对,不怕你失败,怕的是失败之后的一蹶不振和自弃颓废。
而另一边,北鸿锐收到了战报,摇曳的烛火一时不能将他脸上的阴暗分清。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有了结果?”
北鸿锐将另外一封密信展开看了一眼后就烧掉了。
“是蒋显。”青木凄溯道。
北鸿锐没说话,他看着渐渐燃烧的纸张,眼里好似也烧着一团火。
“殿下,我们要不要……”
“现在战况还不甚分明,不用急在一时……”
他将最后一点纸碎扔到了地上,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才又缓缓道:“听说青木凄然跑了。”
青木凄溯慌忙跪下磕头道:“家姐糊涂!做了不利太子之事!臣愿代其受过!还望太子饶了家姐一命!!”
北鸿锐看着他突然一笑,“爱卿严重了,不过随口一问而已。”
青木凄溯紧了紧手,他为太子做事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一些的,他暗自希望青木凄然真能像她说的那样跑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也许,他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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